《[圣斗士同人]寂寞不寂寞》玄黎

1、第 1 章

　　《寂寞不寂寞》（冰河生日文）

　　一场大风雪刚刚过去，天空蓝得让人感觉不可思议，毕竟余悸仍存留于心中，这种鲜明的对比反而让人不安。
　　安顿好那队险些在突如其来的风雪中丧命的探险者，我冲了杯热可可，坐在窗前望着外面。
　　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一个怯生生的女生站在打开的房门处向我道谢，说完了，尴尬地愣了片刻，红着脸转身要走。
　　“一起和杯热饮暖暖身子吧。”我微笑着发出邀请，起身去拿另一个杯子。女孩微微踌躇一下，很不好意思地答应了。
　　喝了几口之后，也许是可可里的香甜与热度带来了镇定神经的作用，她终于不再那么局促不安，可以放松地跟我聊些话题了：
　　“真是多亏您了，否则我们一定逃不过这场劫难。”
　　似乎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时的惊险，她的肩膀颤动了一下，赶紧又捧着杯子喝了几口，才慢慢呼出一口气，环视了一下四周：“冰河先生一个人住在这里吗？这么偏僻的地方……”
　　“是啊，不过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已经住习惯了。”我向她微笑，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房间内熟悉的摆设，连飘浮的木头的香气都那样亲切。我不知自己是否只是依恋于这里存留下来的无尽回味，就像一个孩子总喜欢腻在母亲的怀里。
　　“……冰河先生。”
　　“啊？”我意识到自己的走神，便又微笑着转向她，“对不起，请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在问——您一个人在这里不寂寞吗？”
　　关于寂寞的话题也反复反复再反复地被我那个向来不肯安静待着的小徒弟木七雪谈起过，每当这时，我总是无法不纳闷一下，自己怎么就收了这么个聒噪的弟子呢？
　　虽然我从来没有好好回答过她，但答案早在我心中成型——没有，寂寞的感觉，从来没有过。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投进来，映照在壁炉上被我珍而重之摆放在那里的几个小小的相框上，又被上面的玻璃反射回来，斜投在房顶上。
　　相框里的人虽然因为光线的反射而无法看清，可那里每个人的每个表情动作都已深深留在我的记忆里——
　　左起的第一张，是个典雅的金发女子微笑的脸庞，她的嘴角噙着幸福与满足，温柔的蓝眸望着前方，双手轻轻放在小腹上，仿佛在护佑那里面仍在孕育当中的生命。
　　用手指比出一段小小的距离，年轻的妈妈的笑脸仿佛最亮丽的风景，映亮了我幼年时的眼眸：“这时你才只有……这么大呢。”
　　“我是从那么小被妈妈养大的吗？”还是小孩子的自己趴在母亲腿上，忍不住惊叹着母亲的伟大，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和仰慕。
　　“所以冰河，”母亲的手臂如同天使的羽翼环绕住我小小的身体，又轻柔，又温暖，令人贪恋的感觉，“你要很快乐地成长起来，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哦。”
　　母亲的笑脸就像最温柔的阳光一样，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所以，即使是在她离开了那么久之后，我还是有一种感觉：时时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围着我，保护着我……
　　第二张，一个大人和两个小鬼，小鬼中的一个笑得顽皮，冲着镜头做鬼脸；另一个笑得沉静，碧蓝的眸子显现出坚定的意志。而大人则完全没有笑容，看起来冷漠无情，可两只手搭在两个孩子的肩膀上，却像是在守护，那样的令人安心。
　　“从今天起我是你的老师。”
　　“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师兄。”
　　就在他们向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重新有了家人。
　　“傻瓜冰河，你怎么会做这么蠢的事！”一边埋怨着我，一边帮我包扎着伤口的爱笑强壮的师兄艾尔扎克。
　　“冰河，你要学着走出母亲死亡的阴影。”严肃地向我陈述冰冷的现实，却还是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顶的老师卡妙。
　　五年的日子稍纵即逝，可快乐的点点滴滴却无法被时光磨灭，永存心中。
　　第三张，是老师的。当我整理他的遗物时，看到了这张年代久远，却被收藏得很仔细的照片。
　　照片中的每个人都还很小，大多还是和我刚来西伯利亚时一样的年纪。我认出了娃娃脸的老师和所有黄金圣斗士。
　　看到老师的时候，我微微扯开笑容，原来老师也有那么倔强不服输的表情呢。
　　在老师的斜后角，露出了米罗不耐烦的样子，但是只有半张脸，因为他这时正大模大样地歪着脸看旁边呢！
　　从小就是桀骜不驯的人，长大了眼角眉梢还会透露出傲慢的神情，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卡妙老师因我而死之后，沉默得没有一句责备。
　　“我……杀死了老师……你不……恨我吗？”
　　艰难地在老师的墓碑前说出这些话，每一个字出口时，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凌迟着我的心。奇怪的是，身旁的他始终安静着，直到脚步声响起，我才发现他已转身离去。
　　“米罗！”
　　“你是他最心爱的弟子……”风中传送来米罗沉稳有力的声音，背影虽然孤寂，却并不软弱，我抬手遮住迎面而来的强风，看到他仰起脸来看着不那么晴朗的天空，“而且，你也算是和我一起分享对他的回忆的人啊……”
　　就在这一刻，这只审判的蝎子，也许已经将名为“宽恕”的免罪符赐予了我。
　　第四张，是这些照片中最新的一张，因角度的关系，它完全被阳光笼罩，仿佛已经融化在光芒之中。
　　我望着它，任眼中充满柔和的光线，回想着照片上的画面——紫龙是微笑着的，站在中间；我也笑着，双手揣在裤兜里，微垂着头；一辉难得和我们一起留影，不自在地望着天空；瞬还是腻在哥哥身边，抿唇微笑的样子不那么完美，稍稍透露出几分哀伤……我们中间留有一处空白，一处永远无法弥补的空白，视线向下移的话，可以看到一块破旧的青石，隐约看得到上面刻着字，只是不够清晰。
　　“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手足，所以我们永远不会真正分开。”
　　“我们会走出哀伤，连你的份一起努力。”
　　“即使我们不能再来看你，我们的心也会因思念而紧紧联系在一起。”
　　“所以，星矢……”
　　“让我们笑着迎接明天。”
　　……………………
　　到了傍晚时分，救援队终于搜索到这里，把那些人接走了。
　　我站在门口，一一和那些人握手告别，那女孩留在后面，向我眨眨眼睛，小声说：“虽然冰河先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笑容，没有寂寞的影子。”
　　我用笑容回应，挥挥手目送走了渐行渐远的车队，走回了木屋。
　　并不意外刚刚才走空人的木屋里会出现人的声响，我轻轻推开自己的房门，一个头发卷卷的黑发女孩正跪在壁炉边的椅子上盯着摆放在上面的照片看。
　　“七雪。”
　　小丫头虽然常常神出鬼没，但今天的表现有点不寻常。（平常哪次不是见到自己的时候立刻大呼小叫地蹦跳着扑过来……|||||||）
　　“师傅。”她侧过脸来，嘟着嘴看我。
　　——奇怪的丫头。
　　我不说话，静观其变，反正她也藏不住话，到时候会说的。
　　“师傅偏心。”她又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话来。我皱了皱眉，还是沉默。
　　“师傅以为只有他们陪着你吗？”小丫头突然闹起了脾气，跪直身子叉起腰来。
　　——原来是为这个啊……
　　我笑了，招招手叫她过来。她犹豫了两三秒，爬下椅子乖乖走过来。
　　“除了他们，”我摸摸她的小脑袋，再指指桌上还没有打开的包装，“我还有七雪你呀。”
　　她困惑地看看我，再看看那个包装，在我的颔首示意下打开了它……
　　“嘻嘻，师傅，我要摆上去了哦～～～～～”七雪的表情变换很快，转眼便已经多云转晴，看着她欢天喜地地抱着那镶入了我和她的合照的相框跑开的背影，连我也忍俊不禁了。
　　“师傅，生日快乐！”七雪回身，笑颜如花，在阳光下可爱地摇曳着。
　　“冰河，生日快乐！”四张笑脸在阳光中浮现，个个笑得畅怀。
　　“冰河，又长大一岁了。”前辈们的微笑含蓄了很多，却依然温暖。
　　“冰河……祝你快乐。”卡妙老师，话语里含着几分意味深长。真的很多谢您的培养。
　　“冰河！蛋糕蛋糕～～～～～”师兄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冰河，这是礼物。”母亲的吻落在额头，是最温柔的阳光也无法比拟的。
　　……………………
　　“谢谢……”
　　——谢谢你们。因为有你们的爱，所以我不孤独。

　　～ＴＨＥ　ＥＮＤ～

　　恩恩～～～好坏就这一篇了～～～～
　　赶完了生日文，这一天也快过去了……：（

　　冰河，生日快乐，又把一年前的小丫头搬出来了，因为隐真的很喜欢这个木七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