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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继续秀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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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不俗。”我言简意赅的夸奖道。
我这回说的话里就没有一点要褒贬和讽刺他的意思了,因为我感觉他的这个应征语其创作水平还是可以的。我这么说倒不是因为他是我的上司兼好朋友,我有意地要恭维和讨好他,而是完全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分析、评判和认定这个事情的。
好了,为了避嫌,我就不再对他的应征语多说什么了,虽然永远也没有任何人跳出来要求我避嫌。
“过奖了。”他道,说得竟然比我还简洁,该死。
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他怎么能这么斤斤计较呢?
我说的话少,他也跟着说的话少?
哼,不够意思,小肚鸡肠!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理我又开始临时性地闭嘴了,谁叫他暗地里和我叫板呢,他是活该,根本不值得同情和原谅。
然后呢,就没有什么然后了,他得到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大礼包,就是大名鼎鼎的“狗等”。是的,气愤和较劲之余我欣然给他送了一个薛城本地的著名土特产,超级“狗等”。
等他一点一点地把“狗等”的滋味完全享受够了,品味透了,领教深刻了,真正多到入脑入心了,我才正儿八经地准备好好地回应他接下来的信息,无论他回复什么都行,我都不再和他锱铢必较了。
“要不,闲着没事,你也整两句?”他出主意道。
“怎么,逗我玩呢?”随口唾弃道。
“人家都征集日期早过去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继续板着脸教训他道,就知道他是存心在气我,刺挠我。
“嗨,反正是想着玩的,随便练练脑子呗。”他立即劝道。
“练脑子我也不想,因为我对薛城的感情不如你深。”我连忙说道,随便找了个借口,希望他不要继续纠缠这个事了。
“可是,我怎么对蒙阴有这么深的感情呢?”他玩世不恭地说道,又开始给我玩字眼了,看来真是个屡教不改的家伙啊。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我脱口回道,随他怎么想去吧。
“大妹子所言极是。”他口是心非地说道,明显就是在敷衍和巴结我的意思嘛,他还当我太不明白其中的猫腻呢。
“小样,胆敢不顺着本姑娘的意思说试试,看看这个他求之难得的夜聊还能顺利地进行下去吧。”我稍微不屑地想道,心中满是得意和满足的优质情绪,好像我的周遭全都开满了最美丽的鲜花一样,其中铁定少不了红红火火的彼岸花,我非常喜欢的一种花。
“不敢当。”我讽刺道,但愿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哎呀,蒙阴真是个好地方啊!”他无病呻吟道,颇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味,叫我深感可笑。
“哪里,哪里,说到底还是不如你们薛城好,别的咱先不说,至少薛城的交通十分发达,地理位置特别好啊,是不是?”我故意如此说道,就是想让他也亲自尝尝别人虚假恭维和刻意奉承的真滋味,叫他再随口乱说蒙阴是个好地方,连一点真情实感都没有。
“哎,你这么一说,倒是应对了我写的另外一条宣传语。”他赶口说道,还是忘不了他比较感兴趣的事情,也没怎么理会我对他的淡淡讥讽,或许他压根就没感觉出来我心里的这层意思。
“怎么,你还写了一条?”我连忙问道。
“那是,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嘛。”他骄傲地说道。
“哦,继续发来看看,如何?”我嬉笑道。
“没问题啊,乐意献丑。”他欣喜地回道。
接下来,我果然就收到了一句话,真是其中的题目:
“从上海到北京,中间是薛城。”
哈哈,看到这句话我不禁哑然失笑,这也能叫宣传语?
随后,他又把具体的说明发过来了,内容如下:
“该宣传语的过人之处在于:一是先声夺人地给出了薛城在空间位置上的精确描述,即上海和北京的地理中点,让人通过这个空间地理上的惊人巧合一下子就能记住薛城这座原本名头不甚响亮的小城。二是非常巧妙地利用了“歧义”和“错觉”的心理现象,故意给人营造出一种别具一格的特俗印象,即在京沪这两个特大城市中间,还有一个名叫薛城的美丽小城,而且这座饶有趣味的历史文化资源颇为丰富的城市凭借自身不可多得的优势和特点,一定可以发展得红红火火、漂漂亮亮的,从而使得“薛城”这个原本籍籍无名的小城市概念一下子就填满了受众头脑中京沪之间的广阔空隙,可谓是“傍名牌”的典范之作,不禁令人拍案叫绝,高声赞叹。好的城市形象宣传语就得紧紧抓住最关键的地方寻求重点突破,不能面面俱到,四平八稳,所以该宣传语果断屏弃了一般城市常用的那种拿当地历史名人和重大历史事件当名头的老套做法,因为在这些方面薛城好像不占多大的优势。而且,即使把薛城历史上的各种老古董都搬出来了,广大的受众也未必就记得住,记得牢,因为类似的宣传语简直是铺天盖地,多如牛毛,大家早就对之产生强烈的审美疲劳,不怎么感兴趣了,反正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几样千篇一律的东西,那么几句俗不可耐的老话,除了本地人之外谁又能记得住啊。”
“嗯,这回给人的感觉确实是独辟蹊径,出奇制胜,与众不同,免于流俗,一看方才这句看似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宣传语,从思路到立意,再到最后的成品,尤其是你后边写的那些说明和解释,就能轻松地知道你这个人的脑回路和一般人相比,确实是有点不可忽视的复杂性和特殊性,要不然的话怎么能想出这么好玩的词句呢?”我真心实意地笑意盈盈地夸赞他道,同时觉得他的脑子的确上好使极了,至于究竟好使到什么程度我不好说,反正肯定比我强多了,至少在这些不成吃不成咽的“斜撇子”事情上比我要强,比我要厉害。
“哎呀,谬赞,谬赞,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有本事啊?”他听后随即便拱手谦虚道,同时还发了咧嘴大笑的表情符号,估计他心里一定是乐开花了,只不过是有意装出个谦虚的样子给我看罢了。
“嗯,既然知道谦虚,看来还能进步。”我开玩笑道。
“有李老师的辛苦栽培和精心培育,相信鄙人今后一定能进步,否则的话可就跟不上李老师的时代步伐了。”他颇有些放荡不羁地说道,一高兴起来就又有些忘乎所以了,着实欠收拾。
“如此说来的话,你那位劳苦功高的坐收渔利的表哥岂不是又要替你出面了?”稍后我又开口问道,并且觉得事情肯定是这样的,毕竟是前有车后有辙嘛,反正这个事情和前边征集LOGO的事情都差不多,他没必要再换个花样玩了,毕竟是一客不烦二主嘛。
“哎呀,岂止是我的表哥一个人要出面啊,后边还有我的表嫂和我的表侄呢,这一回他们一家人都替我发力了。”他立刻洋洋自得地对我解释道,似乎早就想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了。
“哦,果然如此。”我直接感叹道。
“嗯,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我调侃道。
“哎呀,用顺手了。”他如此解释道。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征集信息的呢?”我好奇地问道,觉得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其实也非常值得一提。
“我表哥告诉我的呀。”他道。
“要不然的话,我才不关心这些事情呢。”他又表白道。
“什么,你竟然不关心?”我十分惊奇地问道。
“是呀,都是我表哥让我写的呀,怎么了?”他故意大大咧咧地说道,一副非常无辜和可怜的样子,好像评书《杨家将》里面的孟良和焦赞一样憨厚有趣、顽劣不堪、耿直愚钝,同时又粗中有细并且心细如尘,关键时刻也能干出点叫人击节赞叹和拍手称奇的大事来。
“噢,你倒是个有求必应的人啊。”我脱口赞道,赞得也不是多么用力,只是简单地走个过场罢了。
“当然,也有点在他面前逞能的意思。”他嘿嘿笑道。
“所以你表哥才会找你帮忙的,对吧?”我道。
“嗯,基本上是这样的。”他痛快地承认道。
随后,我抽空又把人家发的征集信息大概地看了一下,发现每个人仅限投3件作品,多了不行,他既然用他表哥、表嫂和表侄的名义投的稿,那么应该是写了9件才对。
“嗯,就是这么回事。”我心说。
“那么,还有别的作品吗?”我正式问道。
“当然有啊。”他立马回复道,还是孟良焦赞式的口气。
“能不能都发过来,让我瞧瞧啊?”我试探着问道,自己心里也知道玩这样做纯粹就是多此一举,他怎么会不给我看呢?我就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提,过一会儿他也会主动告诉我的,而且在给我发信息的时候还会乐得屁颠屁颠颠的,心里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