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花流]——暗辰》小帆儿

64、三年前的那天1

　　浑浑噩噩地走下楼，站在来来往往的街道上。我背着包，定定地站着，竟觉得无处可去。天渐渐黑了，各色的灯光一点一点挂上了街头。两个穿着制服的高中生从我眼前走过，说着什么开心的事情，他们脸上精彩的表情在我眼里剩下一片黑白，宛若隔世。我望着这五彩斑斓的世界，只觉得它们是那么虚无缥缈。没有什么是属于我的。
　　这么站着。浑身上下毫无知觉。从左胸口蔓延而来的疼痛，渐渐麻木得教人害怕。我发着愣，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洋平……”
　　“樱木花道。”身后有人在唤我。我顺着声音转过头，看到一个男人斜靠靠在墙上，朝我招了招手。他的头发没有用发胶固定，刘海软软地垂了下来，盖住了宽阔的额头。我竟一时有些认不出他是谁来——直到他露出了那种有点无辜有点困扰，却又像是了然一切的笑容。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麻木了的心脏却在瞬间被那笑容引得发疼。温和，冷静，聪明——是与我完全相反的模样。但这个人的笑容……怎么会和洋平的那么像。
　　这个人。这个我和狐狸高中时期心心念念着要在球场上打败的家伙，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露出了和我多年前的挚友极为神似的笑容。突然产生了莫名的亲近感和信任感，我凝视着他的脸，仿佛此时此刻只有他能置身事外，却又能明白这混乱的一切。
　　仙道被我死盯着，依旧保持着笑容，表情却有些无奈了。他慢慢朝我走来，而后拍了怕我的肩膀，拉住我的手臂。我便这么跟着他走了。

　　三年前的那天。
　　湘北高中一年级。水户洋平在课上睡了一个质量一般的觉之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向四周张望发现原来已经下课很久。于是伸了个懒腰，去篮球馆看樱木花道打球。
　　赤木晴子等人和那三个流川命早就堵住了体育馆的内口。不想再绕个圈去外口，水户于是站在晴子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嗨，晴子。”
　　晴子转过头，看到水户，甜美地笑了：“洋平你来啦。
　　“花道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有进步哦……呃，不过刚又和我哥哥吵架了呢……倒是刚归队的三井学长表现得不得了的出色呢……”
　　呵呵。那个家伙。水户笑着，从馆内漂亮过人之后投了一个精准的三分的三井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水户洋平……脸上还贴满了创口贴的三井寿不由得淡淡一笑。前几日，被以前的混混集团寻仇，要不是路遇水户，早就被打得不能出赛了。而后两个人浑身是伤地去路边的一家小酒摊上喝酒，豪饮之后彼此心事吐露无遗。经过这样的一次接触，三井更加确定水户洋平是他三井寿值得结交的朋友。
　　两人正在会心地对视者，一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吵闹声传来：
　　“流川枫！你干什么！！你这只臭狐狸！！”
　　“大白痴。”
　　“什么？！！你在说谁呢，你这个狐狸公！！”
　　“就是你。”
　　“说什么！！臭狐狸你一定是看不惯本天才的天才灌篮，才用上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妨碍我，一定是这样！！你这个奸诈狡猾的小人！！”
　　“随你怎么说。”（耸肩）
　　“喂！！你给我回来！你这只嫉妒心强的狐狸公——哎约！”
　　樱木捂着冒烟的脑袋蹲下，赤木刚宪在一旁哼哼着拍了拍自己的手
　　“樱木，你别总去烦流川枫！！”
　　周围的队友们有些笑翻在地，剩下适应能力好的早就习惯了。宫城看着像只小猴子一样朝赤木老大跳脚的樱木花道，叹了口气：“哎，这两个人越来越不像话了，每天不打几次架就骨头痒……”
　　“最近樱木和流川枫越来越常闹矛盾了……”和一旁指着樱木花道哈哈取笑着的流川命不同，赤木晴子显得忧虑极了。她望着流川又挑衅地说了什么，樱木怒发冲冠地朝流川背影张牙舞爪的模样，不解道：：“他们真的那么讨厌对方么？”
　　“那可不一定。”水户笑着，意味深长地说道。见晴子吃惊地回头看他，马上换上“哎呀我在胡说八道”的表情：“他俩向来是那样的嘛，一对活宝。”
　　三井扭头看着在不远处闹成一团的樱木和流川，满眼疑云，忧心忡忡。他不由得回过头，与水户对视。水户笑眯眯地，冲他摇了摇头。
　　多年之后，三井面对着他所深爱的仙道，才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一开始他总是在想，为何每当自己面对仙道的微笑的时候，总是有一种无法名状的伤痛呢？直到后来他才察觉，仙道的笑容，是和水户的笑容极为神似的。
　　天色渐黑。体育馆里的练习结束。一年级新生们拖完了地准备回家。樱木花道回头看了看留下来独自练习的流川枫，嘟嘟喃喃地跟着水户一起去吃晚饭。
　　吃了N碗拉面之后，俩人捧着肚子一起回家。昏黄的路灯将俩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在地上一高一低地前进着。水户望着夜空中的星星点点，内心有些不平静。樱木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
　　“……臭狐狸真是太烦人了，搞得大猩猩总是打我，哼哼哼……那群女生也很烦，吵死人了在旁边一直喊什么流川枫我爱你流川枫我爱你，真是的，女孩子家家的一点都不懂得矜持……”
　　“……樱木。明天早上吃什么？我们先买回家吧。”
　　“……不要。我们出来吃嘛，我想吃阿星哥家的灌汤包。”
　　“你起得来吗?每次都说要吃灌汤包，最后都是叼着块干面包就出门了。”
　　“不会啦不会啦，明天我们一起去吃灌汤包嘛……”
　　“……真是拿你没办法。对了——今晚回去不准把运动背心揉成一团扔在沙发上，自己拿去洗掉！”
　　“哎呀，洋平你好烦……”
　　“还有鞋子，进门就摆清楚。不准进门一脚踢飞一只！！”
　　“知道了知道了，洋平你唠唠叨叨的像更年期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