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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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为了不让裂口女攻击并验证她身上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异常才哄她交朋友的，但既然把话说出口了自然会慢慢等她思考，灵幻新隆也就决定将其带走。
裂口女运气也挺好的。
一只手牵着裂口女，灵幻新隆一边招呼着夏油杰和山下爱子向小巷外走去一边这样想到。
毕竟在80％的生物都是人类的人类社会，对于一个被排斥的非人类生物，杀了人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咕噜……”
巷口，四面都是涉谷明亮的灯光。不知道谁的肚子响起来了，也算同生共死过的三人面面相觑，最后灵幻新隆主动牵头请大家吃宵夜。
时间已经有点晚了，街道上鱼龙混杂并不安全。
正常情况下灵幻新隆是不会留夏油杰晚上打工的，但第二天又是周末，夏油杰又很想跟着出外勤，在其以社团合宿为由向父母请过假后就被同意今晚一直跟着了。
山下爱子今年22岁，大学刚毕业，这一个月以来因为奶奶、远山惠子和自己突然的变故忙得焦头烂额，没去找工作，眼下无事可干。
三人合计了一下冲去居酒屋填饱肚子，灵幻新隆像每一次吃宵夜一样点了碗拉面、成长期的夏油杰食量不小吃下了好几碗凉面。
“灵幻先生，我果然没什么天赋啊！”
看着吃完烤肉举着啤酒瓶敬自己的山下爱子，灵幻新隆一边大口嗦面一边说道：
“别妄自菲薄啊，你帖子的标题起的直击重心呢。”
吃完面，灵幻新隆举起比自己脸还大的碗将汤汁一饮而尽。
经过在巷子里应对裂口女的一役，山下爱子也反应过来了对面两人间主导的一方应该是灵幻新隆。
想起自己过的一些有关心理学的书籍，看着夏油杰动起来不再凹造型后青涩的面庞、略带拘谨的举止还有灵动青春的笑容，她忍不住有点好笑的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并抱怨着：
“那个标题越好就越说明了我是多么的大错特错啊～”
“嗯？爱子小姐有什么苦恼吗，我可以倾听哦。”
灵幻新隆决定顺着山下爱子和远山惠子这条线往下查了，为此他打算拉近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多了解些情报。
目前和世界偏差值有关的人只有两个，夏油杰和裂口女。既然已经把他们拉到了己方的阵营中来了，那自然要顺着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查下去。
夏油杰目前是个普通学生，从只是答应了让他来打工就产生了偏差值来看，顺其自然就好。
而裂口女那边……她本身似乎是处于一个蒙昧什么都不知道的状况，但没关系，这不是还有山下爱子在吗。
“灵幻先生觉得术式是什么呢？”
面对灵幻新隆的疑问，山下爱子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掏出了另一个疑问。
这一个月以来，最困扰她的也就是这件事情。
不过说这个问题只困扰了她这一个月也不对，应该说随着今天见过灵幻新隆与夏油杰；随着今天见过裂口女后模糊的记忆逐渐苏醒……山下爱子突然意识到她可能有与众不同的术式，而这个术式一直影响着她的前半生。
“啊……”
术式是什么？
类似的问题在灵幻新隆第一次见到mob时也回答过。
夏油杰很坚定特殊能力要用来保护人，灵幻新隆还以为在这个世界没人会问他这个问题了。
带着些许的怀念，他将超能力三个字用咒术代替，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出他一贯以来的观点：
“和学习很好，跑的很快，体味很大一样，咒术也只是作为人的一种特征。最重要的是人情味，变成一个好人吧，以上。”
咒术，也只是人的一种特征？也只是我的一部分？
山下爱子愣了一秒，然后豁然开朗。
这一个月以来她在诅咒师论坛看到很多人谈论这个问题，大概是因为所有诅咒师一开始都为了自己的特殊而迷茫过。
诅咒师们大概分成两派，一派将术式捧到天上奉为神明，视普通人为尘土。
这不太对，爱子隐约有这样的感觉，毕竟诅咒师也不会种地，咒术师也赚着普通人的钱。
但另一派的看法她同样有些迷糊。完全将术式当作工具什么的，似乎太轻贱自己了。
听到了灵幻新隆与众不同，令人安心的答案，山下爱子忍不住暴露本性大笑着一个劲的说着：
“我是个普通人，记忆力还行，勉强能称作聪明，但也就这样了。”
她一开始先是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基础情况，但却没有顺着说下去，转而调转矛头说起了自己近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
“上个月我突然可以全天的看见咒灵了，要知道从记事起一百天里可能只有一天我看得见咒灵。”
夏油杰关于咒术界的了解很少，山下爱子说的所有事情对他来说都挺新奇的，他听的很认真。
看着小孩故作镇定但是难掩好奇的模样，山下爱子主动和他互动道：
“你觉得是为什么？”
“额，术式？”
想起她刚刚对灵幻先生的提问，夏油杰猜测道。
“对！是术式！”
“砰砰砰！”
山下爱子很兴奋，木头桌子被她拍的不断啪啪作响，有点可怜。
山下爱子其实不太在乎礼仪之类的东西，只是平常面对陌生人有时还是得装一下。
“我从小到大唯一的与众不同的地方是直觉。”
“谢谢款待！”
彻底解决完了宵夜，身心舒畅的灵幻新隆放下筷子，双手合十，发自内心的感恩过食物后提问道：
“直觉？”
“怎么与众不同？”
“每一次，每一次我被直觉干扰了判断做出的选择都是正确的，不管看上去有多离谱。”
“就像今天决定冒着生命风险来见你们，就像对咒术界没什么了解还在论坛上发帖子钓鱼……”
眼下居酒屋没有其他客人，已经被他们包场了，大概是因为这里是涉谷居酒屋并不受欢迎的缘故。老板在后厨做着饭，三人讨论起咒术界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就像普通的谈论游戏一样声音不低也不高。
“还有那个贴子的标题，一定不是咒灵什么的，我完全做不出那样的判断嘛。”
山下爱子已经开始喝第三瓶白酒了。
“确实，裂口女和我的幼驯染长的一模一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让我活下来了，确实挺与众不同的。但如果让我自己做判断，我只会觉得那是我绝望的妄想。”
“但我的直觉判断对了，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就是对了。”
山下爱子本来是不喜欢自己超乎常人的直觉的。她并不聪明，为了达到自己的预期做任何事情前都会三思再三思。但有时候，突然变得强烈的直觉会干扰她的思考让其直接做出决定。
她是弱小的、不够聪明的、无法举一望十的人，任何超出她自己控制的东西都其焦虑、烦躁。
“灵幻先生你觉得一个人的术式可能是直觉吗？”
对于山下爱子的提问，夏油杰抢先发表了看法：
“还有咒术师没有术式吗？”
“啊，当然有了。虽然论坛里没有人会主动提这个问题，但我统计了一下，人数不少，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群体了。”
没有术式的诅咒师和咒术师吗，会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啊。
比起拥有强大能力的个体，灵幻新隆更在乎人群一些，蚂蚁多了也会咬死象的。更何况，哪有人会是蚂蚁呢？
“小白，暂且记一下这个，之后提醒我去查查。”
完全不觉得自己把系统用成备忘录工具人有什么不对的灵幻新隆清了清嗓子，回过神来回答了山下爱子的问题：
“会的，我相信有这种术式存在。”
“事实上我的术式也不是攻击类型。”
稍微透点底吧，多少能让他们增加点安全感。
“爱子小姐，你是觉得你的术式乐和直觉有关，以前一直处于时不时可以看见咒灵的状态也是因为它吗？”
“对。”伴随着山下爱子肯定的回答，灵幻新隆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就去接纳它，探索它吧。它是你的一部分，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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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制的居酒屋淡淡散发着木本植物特有的沉重香气，宁静怡人。微黄的暖色灯光下，山下爱子一时间有些倦怠，甚至昏昏欲睡。
熟悉的好友像小时候一样乖巧的坐在自己身旁，双腿并拢，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因为意外遇上了两个陌生人坐在对面，他们同样也是温暖善意的。
她一时间有了时光倒转，回到了十多年前乡下日子一般的错觉。
奶奶就坐着被炉里哼着些自己听不懂的歌，惠子和自己也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由良由良……布瑠部……”
奶奶的嗓音很好听，和自己一样的黑发碧瞳隐约可以看出年轻时大美人的模样。
多么美好的日子啊……温暖、自在、安心……
可一切都回不去了。
山下爱子知道的，裂口女不是远山惠子，惠子也不是裂口女……
一切都回不去了。
就像灵幻新隆预料的一样，山下爱子主动开口了：
“灵幻先生，我要给惠子——也就是使裂口女诞生的那个女孩报仇，希望您能帮我。”
她的表情很认真，精致的五官中透露着严肃和淡漠。
仇恨与报仇吗？
灵幻新隆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也见过不少被仇恨毁掉的人，他不希望眼前青春张扬的女孩也走向那样的道路。
不过为了达成目的故意引导她开口向自己寻求帮助的，不也是我吗。
“是委托吗？”
“是。”
山下爱子斩钉截铁的回复了灵幻新隆。
我会支付报酬的，我会利用灵幻先生不计一切的变强的。
致于灵幻先生让裂口女不致于成为咒灵一样杀人的怪物的恩情——
会报的。
一定。
山下爱子的座右铭是奶奶曾告诉她的一句话：所谓利用与被利用，那是只有有价值的人才可以谈论的事情。
我只有趁着现在还有价值的时候变强再变强，才能为惠子报仇，才能帮上奶奶和灵幻先生。
加油！山下爱子！！
加油！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