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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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路上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遇到了一起关乎国家安危的事件，猝不及防地加了个班。
原本还没什么，但是站在不远处的两人中的其中一个忽然闪身隐入小巷，还来不急反应，那个人已经动作利落地从巷尾的高墙翻了过去，不见踪影。
松田阵平一惊，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当机立断地追了上去。
他们原本以为那两个人不过是在看到警察打扮的人时开玩笑或者产生矛盾后口不择言地把他们扯进来，结果那个逃跑的男人的动作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人，事情好像真的不太简单。
萩原研二快步跑过去，给警视厅的熟人打了通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后，对还停留在原地的那个人询问道：“你还好吗？”
雨宫清砚没想到那个警察跑过来以后的第一反应会是关心，他抬起头，刚要说话，声音微顿。
刚刚距离远他又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面前的这个人留着头半长不长的碎发。
他大多时候都头发偏长的人都有所偏爱，虽然那其实并不算长发，不过他还挺喜欢这个发型的，于是将原本冷淡的话咽了回去，微笑道：“我没事，就是被吓了一跳。”
萩原研二点点头，警惕地看了眼周围，估摸着好友回来该的时间。
“你认识那个人吗？”
“不认识。”
雨宫清砚脸不红心不跳地对那个问题予以否认，两年前他认识的是诸星大，和叫赤井秀一的FBI搜查官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又看了眼时间，心不在焉地编起来。
“在酒吧喝酒，莫名其妙就过来找我搭讪，然后在那个巷子里蹲守……”
随口编着话，雨宫清砚忽然想起两年前端着酒杯出现在他身旁问“一个人吗？可以请你喝一杯吗？”的家伙，莫名笑了笑。
不止于此。
一个犯罪组织干部用两个日本警察赶走了一个FBI搜查官，这种事情听起来本就很好笑。
他决定回去要和苏格兰讲讲这件事。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追上去的短发警察跑了回来，虽然夜色正浓，但是仍旧能看出那个人的脸色不太好看。
松田阵平皱眉：“没抓到。”
“我打电话叫了班长来。”
“也好。”
雨宫清砚原本还在悠哉悠哉地看热闹，等第三个警察赶到现场时，他慢半拍地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意味。
果然，摆脱了FBI的家伙以后，他依然没能回去找苏格兰吃晚饭，而是被带到了警视厅。
“雨宫君，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个人是间谍呢？”
“喝酒的时候他突然跑过来聊了一些美国啊日本啊什么的奇怪话题，离开酒吧后他又跟出来继续纠缠，还想再追问我一些问题……”
雨宫清砚坐在警视厅里，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带了几分新奇。
如果不是苏格兰还在等他吃晚饭的话，他很乐意在警视厅逛逛。
做了个简单的问询后，雨宫清砚离开了警视厅，终于踏上了回程。
名为伊达航的警察一路把他送到警视厅门口，边走边嘱咐着：“如果有那个可疑男子的消息可以随时联系我们，遇到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报警，我们会立刻赶过去的。”
“按照流程，我们近期可能会做个回访，届时就叨扰了。”
说最后那句话人是那个留着半长碎发的警察，雨宫清砚忙着回复苏格兰的短信，没太在意那几人都说了什么，随意应了一声。
等那个留着一头长发的奇怪男人消失在夜色里，伊达航才转头问同期好友：“回访？一般这种情况没有回访环节吧。”
萩原研二说：“边走边说吧。”
本来就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如果不是遇到这起事件，他们大概已经回到家里换上睡衣准备休息了，伊达航和女友发了短信解释情况让她别担心，三人一起往回走。
“很可疑啊。”
“确实。”伊达航回忆着刚刚做的那份简短的笔录，“大部分都像是随口编出来的话，说不清的地方都用喝了酒记不住了这种理由解释。”
“就是因为他说他喝酒了我才觉得不对劲。”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虽然没做酒精测试，但是按照我的经验判断，那个人根本没喝酒吧……不过今晚去过酒吧应该是真的。”
沉默了一路的松田阵平终于开口：“我和那个跑了的家伙过了几招，身手不简单，不像是道馆之类训练出来的，实战经验很丰富。”
“那两个人大概率认识，其中一人借口引起我们的注意，所以跑了的那个一定有不能被警察看到的理由。”
伊达航重复了一遍：“不能被警察看到的理由啊……”
萩原研二随手搭上好友的肩膀，笑道：“所以才要回访嘛，对吧？”
“原来如此。就是不知道那个人在资料里留下的地址是不是真实地址。”
“那条街的尽头只有两家酒吧，他对这一片看起来很熟悉，大概率不是第一次来，那种外貌出色的人在酒吧里一定会引人注目，自然也就会有人知道一些状况，至少想再找到他应该并不难。”
萩原研二对那个叫做雨宫的男人口中的绝大多数话都持保留态度，不过关于在酒吧里被人搭讪的那一条，他倒是觉得没什么好怀疑的。
松田阵平摇摇头，提醒道：“在路过那条街的时候，即使他主动招手想引起我们的注意，我也是直到路过他身边时才真正注意到他。”
萩原研二想起一个多小时前的情景，结合好友的提醒，他的面色很快便沉了两分。
确实如此。
“可惜当时那边的路灯坏了，不然就算没抓到逃跑的那个人，知道长相也能调查出不少东西。”
三人一同陷入了沉思，并排向前走。
两分钟后，伊达航率先说：“接下来就不同路了，我要转弯了。”
“总之，关于那两个神秘男子的事情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明天和专业方向更契合这部分的部门一起商讨一下再做决定吧。”
松田阵平不太情愿地拉了个长音：“知道了，班长。”
“快回去吧，班长，女朋友会担心哟。”
“我已经不是你们的班长了啊……算了，你们也快回去吧！”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再聊！”
停留在十字路口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视了一眼，读懂对方心中所想，默契地呲牙笑起来。
“我只说知道了，我可没答应。”
“咳咳……我好像也没答应。”
***
雨宫清砚终于回到了苏格兰威士忌的安全屋。
晚饭已经凉透了，不过问题不大，正好是吃宵夜的时间。
“啧。”雨宫清砚靠在椅背上，遥遥看着苏格兰在厨房中的背影，觉得今晚错过了吃饭的最佳时间，他自言自语：“我该说他是跟踪狂的，失策了。”
诸伏景光将未动过的晚餐放进微波炉里加热，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问：“回来的好晚，发生什么了吗？”
“被几个警察带到警视厅盘问。”
“嗯？”
“苏格兰，日本的警察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啰嗦，警校里究竟是教了什么东西……”
诸伏景光面不改色道：“不知道，我又没读过警校。”
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诸伏景光适时转换了话题：“来吃饭吧，麦芽。”
从认识至今，想转移麦芽的注意力总是很难，诸伏景光总觉得有些不安，果不其然，坐在餐桌边上，晚归的那人再次将那个敏感话题转了回去。
“黑麦不会读过警校吧，怕看到熟人，所以跑那么快。”
雨宫清砚当时的确是想着用那两个警察脱身，但是没想到黑麦跑的比他还快。
在他的预想中，留在原地被警察纠缠的是黑麦才对。
诸伏景光不知道麦芽今晚究竟是去做了什么，又是警察又是黑麦，不过谨慎一些总不是坏事。
他将关于你见了黑麦之类的问题咽回去，只是说：“黑麦是FBI的人，应该没法读日本的警校吧。”
雨宫清砚吃了口米饭，理所当然道：“间谍之类的，他在组织不也是卧底吗。”
这顿饭诸伏景光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却吃得很拘谨，幸运的是接下来那个话题就正式宣告结束了。
他以为麦芽是去见了琴酒，实际上见的却是叛逃没多久的黑麦。
他有时候真的很佩服麦芽的过于强悍的精神内核。
黑麦是麦芽带进组织的，也是麦芽最先发现了黑麦的卧底身份，麦芽在追击黑麦的过程中还中了黑麦一枪，结果伤还没好全，那两个人竟然已经开始在私下碰面了。
或许我该再研究一下那两个人的关系，诸伏景光想。
诸伏景光以为那个关于警校和间谍的话题告一段落，结果第二天，他猝不及防地被迫直面了那个问题。
麦芽出门后，有人按响了门铃。
透过猫眼，他看到了两张过分熟悉的脸。
诸伏景光顿时如遭雷劈。
门铃声再一次响起，熟悉的嗓音被门板的阻隔削弱后却仍旧清晰可辨。
诸伏景光握紧门把手，冷汗逐渐打湿额角的碎发。
“好像没人。”
“他留的就是这个地址……再按一次门铃试试？”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0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