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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   流星街是个神奇的地方。

      .

      当看到红色的天空、成山状的的固体废弃物堆,我觉得信长一定是疯了。
      “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是我的归处。”

      他的注视前方废弃的大地,怀念而悲凉。北风吹过,拂起我的额发。信长的袍角飞舞,他说:“大河,这将是你的归处。”
      这将是我的归处?
      “真的吗?”
      “恩”,他低下头,温柔的看我,粗糙的手掌抚顺我的额发。
      “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真的。”

      这将是我的归处。归处,归处,多么美好的词语啊!
      一瞬间觉得这里那是什么废弃物集合堆啊,这是最美好的地方啊!

      跳到信长的身上,抱住他:“谢谢你,信长,谢谢你……”
      我哭了,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一种感激的心情。谢谢你,信长。谢谢你,信长,给大河一个归处——再不需忍受那无尽的漂泊。

      你庇佑大河活在这个世界,让大河变强,让大河明白守护;你给予大河生的信念,带着大河浪迹四方;如今,你又将自己的归处分享给大河……紧紧的抱着信长,感受他的手,抚摸我背部的安慰。

      “大河,没关系。这就是你的归处。”

      自此,我有了一个归处。无论身在何方,都能依靠、惦念、回归的地方。它叫做——流星街。

      “这个世界舍弃的任何东西,我们都会全部接收。我们不会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别从我们手上夺走任何一样东西,”信长抱着我向前走,过眼处皆是荒芜,“记好,这就是流星街的法则。”
      看着流星街,看着天空。
      我会记得,用所有去记得。“没有任何人,能从我手中带走信长。”
      承诺。
      没有任何人。社会、暴力、强权、监狱、女人、旅团、窝金……任何事物,包括——神。
      我会守护。守护老信长,直到死亡将我们拉入地狱。

      “哈哈哈……”,抬手将我放在脖子上,信长说:“坐好了,大河,要跑了!”
      “好!出发!”
      如长风呼啸而过。余光里废墟奔驰,有一种站在之顶的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来流星街。在信长疾风舨的奔跑中欣赏了它的荒凉和贫瘠。在日后的日子里,它给了我生命的意义和强者的力量。而我,亦究其一生去守护它。
      它的贫瘠、荒芜、残酷,它的伟大、包容、宽广。

      .

      信长的脚步停在一条细小的街上。道路窄窄的,曲曲弯弯。路两旁有低矮的房子,屋顶的砖瓦都很碎,奇怪的拼凑成一片荫庇——为遮盖红色的天空。
      坐在信长的脖子上,手放在他的头顶上。应他的要求用手指为他梳理头发。好奇的东张西望。
      “大河,再乱动就自己走。”
      “哦”,不甘心的扁扁嘴,“信长,这是哪里?”
      “橘街。”
      “橘街?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像是卖东西的小街。”
      “这是流星街的货物买卖地,所有东西都可以买卖”,信长说到这,突然停下脚步,侧头看我,似在斟酌词语。
      好一会,他说:“只要你有,就会有人买卖。”
      “任何东西”,惊奇的看向两旁破烂的矮房,“什么都可以买卖?”
      “恩。”
      向信长晃晃穿着蓝色小鱼图案皮鞋的脚,说:“脚趾甲可以吗?”

      问出这种无厘头的问题,本以为信长会像平时一样来个爆栗子。可是没有,他平静的说:“可以。”
      “脚趾甲、头发、汗毛、皮屑都可以买卖。大河,你似乎没有理解我的话,所有的东西,可不只是眼睛能看到的东西,还有情感、记忆、寿命、灵魂……所有的一切。”

      瞳孔放大:情感、记忆、寿命、灵魂……所有的一切。如何买卖?
      这个世界,似乎超出了我的想象。一瞬间,觉得:踏入流星街,似乎踏入了生命的另一个门。
      ——门里有我以往不知道,甚至不能想象的一切。

      .

      “你买卖过什么吗?信长,我是说不同的东西,不同于平常的东西。”
      “……啊,一根胡萝卜”,他思索好一会,恍然大悟的对我说。
      胡萝卜?混蛋,你是在愚弄我吗?挑衅我?想下地狱吗?

      “在哪来了呢?我记得有一个绿色的小牌子。大河,你等等,让我找找。”
      信长抬手将我从他脖子上放下,弯腰看起小房子,一间一间的观察起房门。

      小牌子是什么?刚才坐在信长肩膀上,视野比较高,没能看到这些矮房的正视图。现在站在地面,没有垫脚物,以自己矮小的身型(138cm),轻易看到房子的正面。慢慢向前走,发现每间房子的屋檐下都有一个小小的牌子,大小不一,但最大的还没16开的作业本大;颜色各异,几乎没有重复,即使有,也会用符号标记。
      “信长,是石绿色的牌子吗?上边有一条黑色的线”,指着自己看到的小牌子,冲右边的信长喊。目测他在距我20米的后方。
      “是的,大河,你找到它了,”信长直起身,高兴的走来。
      到我面前,他弯下腰,大笑着揽起我的脖子。“进去吧”,说着,猛的一推门。
      跌进一个有玫红灯光的房子。刚才信长一推门,便觉得是向下滚的,因此,现在,信长坐在地上,我坐在他的臭脚上……

      屋子里有几排木质的货架,摆着各类蔬菜,看起来不甚新鲜。信长来这里做什么,又买胡萝卜?混蛋,我可是会生气的。
      “加莱,出来吧”,信长说道。
      什么?还有另一个人?什么时候?
      “哼哼,你想要什么?还是”,话锋一转,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披着斗篷的黑家伙看向我,“是要卖这个小孩吗?她看起来很新鲜。”
      你才新鲜,我真的会生气的。用力扯扯信长的袖子,示意他攻击。
      “啊!真是火气大的小鬼啊”,加莱说,“……不过,不会念呢”

      不会念是什么意思,小瞧我吗?不理会信长的抗议,抽出他的太刀,向加莱劈去。
      “呦呦,真是危险啊!这衣服很漂亮啊”,右手徒手捏住刀刃,加莱轻佻的夸赞我的衣服,左手伸过来似要摸摸衣服的料子。
      我今天穿了一件伽蓝色的连衣裙,外套红色宽领夹克。“当然好看了混蛋”,这可是恶魔玛奇送到。
      “是很好看啊,小公主,脾气太爆可是要吃苦头的哦。”
      “你……啊!”
      还未说完,我被加莱左手的食指弹了出去。撞在房子的墙壁上,内出血了。吐掉嘴里的血水,从地上爬起,扔掉太刀。

      刚考虑到这是别人做生意的小地方,我这么大的破坏力是会给别人的小本经营造成巨大的损失的。就抢了信长的太刀攻击。不过,从刚才这个家伙能把我打倒内出血的力道的撞击来看,这个小房子可不是普通的坚硬。若天空竞技场的建筑是使用钢化建材,那么这个地方,用的是纳米建材。
      质的区别。估计其他建筑也是相同的。一个卖蔬菜的小贩都能将我打倒吐血。流星街,看起来破烂,没想到如此不简单。
      信长,这可真是个可怕到令人惊喜的归处啊。

      蓄力在四肢,跃起,超破坏拳攻向那个笑嘻嘻的家伙。
      被截住了。是信长。他说:“你不是他的对手。”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甘心的反驳。

      “真有勇气。可是小公主,要有对敌人实力的判断力哦!”
      哦你老母,问你了吗。是多嘴的蛇吗?诅咒你被乌鸦叼走。

      挣脱信长的手,摆开战斗姿态:“抱歉,那种东西本蜘蛛侠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了。我只能判断,我是要和你战斗,送你下地狱。”
      旋身跃起,超破坏拳攻击。被接住。加莱一手锁住我的行动,说:“很棒的眼神。”然后,被他的另一只手打飞出去。
      翻身落在地板上,听到他说:“这种眼神,真容易让人燃起热血啊。”
      混蛋,你那阴沉的造型是怎么让你产生热血这种奥妙的东西的啊!

      我的手臂被打掉一半。真是阴沉恐怖的男人。“您就用两只手臂为我的手臂谢罪吧!芭蕾跳跃攻击!”

      .

      “好了,大河”,信长突然截住我的攻击,大声呵斥。
      委屈。“可是我的手……”看看地上碎烂的的半截手臂,我眼睛红红的看信长。

      “小公主,打架输了哦,要给爸爸告状吗?”讨厌的加莱坐在一个细细的架子上,笑话我。
      信长没理他,低身捡起我的断臂,安回我的手臂上,警告:“在长好前,不准乱动。”
      “……恩”,闷闷的回答。我的身体回复力像超人一样,估计1小时就长好了。1小时不能动……好可无聊。

      “啊哈?能长好吗?没有念力的治愈就能长好吗?信长,你从那找来这么稀有的小鬼,那力气可真惊人”,那个最讨厌的怂货兴奋的冲信长嚷嚷。
      信长没理他,去货架上挑了个……胡萝卜。
      胡萝卜……信长,你就买个胡萝卜?

      “一个印加帝国时期的宝石”,信长从衣袖里拿出个袋子,给卡莱。
      印加帝国的宝石。您真的要用它换个胡萝卜?

      “成交。不过,您如果让我目击小公主手臂与和全过程,我就给您一个玉米”,加莱渴望的请求信长,双手夸张的握成桃心撞。
      ……太可怕了,一个披着斗篷的黑漆抹黑的家伙做可爱装撒娇。
      不过,玉米?你玩我吗,混蛋。信长那个怂货用宝石换根胡萝卜已经很糟糕了,你竟然用玉米诱惑我们?

      “玉米啊,听起来很值”,信长摸着下巴,“好吧。”
      “信长你疯了吗?一个玉米就让你屈服了?”我生气的冲他喊叫。
      “不行吗,小公主?那两个玉米,再不能多了”,加莱心疼的看着货架,幽怨的说。
      “不行……”,被信长捂住嘴了。
      他小声在我耳边说:“闭嘴,大河,一会给你好东西。”
      奋力掰开信长的手:“那三个!”
      虽说是槽糕的蔬菜,但也不能少。

      .

      聊赖的坐了一小时后,我的手臂长好了。
      加莱像个乡巴佬似地感叹道。眼睛变成了X光射线。
      我有点得意。

      “把她卖给我吧,信长,这里所有的蔬菜都归你”,加莱激动的对信长说。
      怎么可能,您是生病了吗?信长再怎么喜欢蔬菜也不会为一堆烂菜而卖掉我的啊。再说,我就值一堆菜?
      “不行,大河可是蜘蛛”,信长走过来抱起我,放在他肩上,向门外走去。到门口,他说:“大河,可是会成为强化系顶端的家伙啊,怎么能用价值衡量。”
      太帅了,信长。“本蜘蛛侠可是无价之宝,你个混蛋!”

      推开门,进入一个像电梯一样的小空间,关门后便开始上升。
      几分钟后到达地面。

      “信长,胡萝卜和玉米究竟是什么啊?让你那么喜欢”,看着信长手中的蔬菜,我气得直跳脚。
      他给我一个玉米,叫我吃。载着我继续向前走。
      郁闷的啃着玉米,听到信长解释:“你平时吃的太多了,食物在流星街很匮乏。玉米是加莱用念力种植的,赋予了特殊功效。一个玉米相当于一般人俩个月的食物……恩……你应该可以支撑十天的。”
      十天……我有那么能吃吗?
      不过,原来我这么值钱,估计一房子的蔬菜够一辈子吃了。得意之。
      “你那是什么表情?恩,刚是谁豪迈的喊无价之宝的”,信长扭头看我乐成耐克的脸,嘲讽道。
      “……”

      “那胡萝卜呢?”转移话题。
      “这是用来稳定念力的。给你开念力时用的补品。”

      诶?这么神奇的萝卜……果然不能小瞧流星街,这的蔬菜都是十全大大补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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