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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虎毒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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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首都星的贺敛忻自然是接收不到来自许跃的这声哀嚎,他吩咐管家去收拾房间,期待着向禾和他的孩子一起入住。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自己的孩子呢,模样是像向禾多一点还是像自己多一点...
“家主,是向禾阁下要回来了么?”
管家在收拾完客房之后,回书房就看见贺敛忻满眼笑意地看向眼前,焦点压根就没有落到实处,显然是在走神。
听到管家突然响起的声音,贺敛忻回过神,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嘴角,也没有上扬啊。
“有这么明显吗?”
“家主,真的是向禾阁下要回来了?!”管家毕竟是操持一个家宅的人,贺敛忻向禾之间的事,他其实也是清楚的。
自从那天向禾离开之后再无踪迹,家主嘴上虽然说不管,但私下里还是派亲信出去搜寻过的。
“嗯,不出意外的话一两天就会回来,而且...”贺敛忻点了点头,在心里考虑要不要提前告诉管家他已经有孩子了这件事。
“那可真是太好了,家主这次可千万别再错失良机啊!一定要把向禾阁下留下来。”管家苦口婆心地劝着贺敛忻,让他这次可千万别再跟上次一样对人爱答不理,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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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向禾托腮坐在石头上,眼神放空地望着眼前的空地,冷不丁鼻头一痒,打了一个喷嚏。
“哎,不知道谁又在背后念叨我,要是那群皮猴,我回去之后可饶不了他们,我都消失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见他们来找过,一个个的肯定又是玩嗨了。”
“雌父!原来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在山洞里。”
向烁从石头后探出头来,对着坐在石头上的向禾打招呼。
“小烁,有事找我吗?看你额头上都是汗”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雌父你说一声,我已经通知雄父了,他说最近就会有人来接我们回去。”
向烁刚说完,就看见向禾从石头上站了起来,一个侧翻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轻盈地落在自己的身边。
“怪不得刚才我打喷嚏,还真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我们走吧,去跟夏萧说一声,自从你跟他说了紫晶之后,就一直闷在山洞里,怕是连外面什么情况他都不知道了。”
向禾率先抬脚朝夏萧所在的山洞方向走去,向烁被他刚才帅气的动作愣在了原地,随后回过神跟了上去。
他跟在向禾后面走着,心里却在嘟囔,谁说夏舅舅不知道的,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他也是门清,自己都跟他说了,就连木果的交易也是,自己提供原料,至于销路啥情况,他坐等分成,很久没关注过了。
“夏萧,还在研究你那紫晶吗?”
“向禾,你怎么来了,是贺敛忻那混蛋派人来接我们了?”听到向禾的声音,夏萧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抬眼看着向禾的方向询问着他。
向禾听他的语气丝毫不感到意外,表情像是已经知道了的样子,“咦,你知道了啊,是小烁跟你说的?”
“嗯,刚才他来这里没找到你,就顺便跟我说了一遍,是已经来人了么?”夏萧又低下头忙活他手里的紫晶,还差最后一步,他就可以顺利把紫晶镶嵌在智脑上,做一个简单的精神力防护装置。
向禾耸了耸肩,以他对贺敛忻的了解,已经也快了。
“还没有,不过按照贺敛忻的性格,想必来接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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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禾说的没错,来接他们的人此时正苦逼地驾驶着星舰朝荒星群的方向驶去。
即将离开联邦管辖的最远星际,许跃打量着星舰外毫无生机的星群,“这里还真是从来都没有来过哈,没想到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大魔王为啥会跑到这里。”
在毫无生机的星际之间穿行,零星还有星舰的残骸伴随着陨石的活动出现在许跃的眼前,许跃嘴里叼着用来解闷的营养液,手下熟练地控制星舰躲避着这些陨石碎屑、星舰残骸。
“真是稀奇,在这里居然还有坠毁的星舰,看上去好像是季家的啊,能把大魔王逼到这份上,他们还真是嫌命长。”
许跃嘴里嘲讽着,十分惊险地从两块急速漂浮过来的残骸之间躲了过去,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进。
“啧,这次大魔王不会还能动手揍我吧...我都过来接他回去了,大魔王可千万别动手,老大保佑...”
星舰在许跃的祈祷声中逐渐接近他此行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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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还要听我的答案,那我可以告诉你,不行,在这个时候断了实验品的供应,那我的研究将无法进行下去。”
白述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就是为了他现在的研究可以继续进行下去,如果缺少最重要的实验品一环,他手头上忙活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你听我说,只是暂停一段时间,不是永久,只要避过这阵风头,我立马就给你把实验品送来”
因为还要依仗白述的能力,季良德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白述,但是说实话,白述要是真的能研究出来的话,也不至于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现在正在关键时刻,我可以等,你觉得这些东西等得了么?”白述眼神死死地盯着他自己眼前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的药剂半成品,语气有些焦躁。
季良德冷下脸来,眼神紧盯着白述不放,“所以你是一定要跟我要人了?”
“如果你想功亏一篑的话,尽可以按你自己的说法去做,但结果好与坏,一律不关我事。”
听出季良德现在语气有些不悦,但是白述的态度一如既往,他关心的只有他自己的实验,其他的一概不管。
“好啊,好得很,既然你铁了心要人的话,我们手上还真是有现成的人可以用,就看你用不用了。”
“嗤,季良德,虎毒尚不食子,你不用拿话激我,我还是那句话,他们两个只是跟我有生物学上的关系,你要是舍得,尽管可以把他们带来。”
季良德之前就是因为白述对实验的狂热态度才特意留下了他,没想到今天他才真正了解白述对于实验是一种什么病态心理。
“白述,你真是疯了,要是雄虫保护协会知道你这么做,你...”
听到季良德的话,白述缓慢地扭过头,一双死气沉沉的双眼凝视着季良德,“我早该死了不是吗?季良德,当初夏溪的事要是捅出去,你以为你还能依仗雄虫保护协会那群人脱罪?”
“白述!现在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季良德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周身精神力叫嚣着想把白述撕碎。
“你看,你还是在乎你的名声,刚才还假惺惺地担心你的孩子,多可笑。”
“你!”季良德握紧了拳头,忍下了这口恶气。
白述低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药剂上,不再跟季良德继续争论,“明天把他带来,我只要一个就够了,至于人选,你自己决定。”
“白述,你最好是能研究出来...”
季良德扔下一句转身就离开了实验室,刚踏出实验室一步,感受到头顶太阳的照耀,他觉得这温暖就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季家
“什么?雄父说要见我?因为啥啊?我最近没惹什么祸吧?”
看着眼前语焉不详的管家,季承泽下意识地排斥这次的书房之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打心底里不想去。
虽然他以前也不允许接近书房吧...
“家主没说因为什么,只是吩咐我来通知你。请吧”管家躬身让季承泽走在前面,他自己跟在季承泽的身后。
“雄父,雄父?”
季承泽敲了敲书房的门,没有得到房间里的回应,他疑惑地推开了书房的门,探头打量了一下书桌前,没有看见季良德的人影。
他回头看着管家,“雄父不在啊,要不我还是等雄父回来再过来吧。”
“家主就在里面,一定是你看错了,你进去就行了。”管家信誓旦旦地跟季承泽保证,季良德从来没有离开过书房,从季承泽身后推了他一把,关上了书房门。
“哎!这怎么...回事?”季承泽冷不丁被推了一把,身体因为惯性往前冲了几步。
他刚想回头对管家说些什么,却感觉眼前有个人影,他眯起眼睛想试图看清是谁,意识却逐渐变得模糊,嘴里呢喃着倒了下去。
看着昏死在地上的季承泽,从书房门后走出来的季良德眯了眯眼,把守在门口的管家叫了进来,“管家,利索点,把他送到白述那边。”
“好的,雄虫阁下”
等季承泽逐渐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涌入鼻畔的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他晃了晃头,试图想坐起身来,却发现他现在根本就动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在试验台上?”
他用手挣了挣,坚固的金属把他牢牢地禁锢在试验台上,压根就挣脱不开。
他艰难地扭动着头看向一边,却发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背影就站在旁边。
“雌...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