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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提心吊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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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入冬,学校大院里人来人往都穿的像个球,里一层外一层的。
“嘶——冻死了冻死了。”
衣韩羽抱着胳膊走进教室,脸都冻紫了。少年的脸本来就白,这一冻,感觉像一具行走的尸体。
衣韩羽回到座位坐好,刚坐下,杨辞就感觉到一股凉风嗖一下刮到他脸上。
“你吃僵尸了?”杨辞皱着眉说。
“啊?”衣韩羽歪了歪头,指了指自己,“我这是冻得。现在大课间也不用出去上操,昨天小莫把项链丢了,我刚刚帮他出去找到了。”衣韩羽摊手,把项链展示给他看。
“你真好心。”
“谢谢,我是一个大好人。”
每间教室都有空调,衣韩羽刚坐下不一会就暖和了下来。把羽绒服脱下来,里面穿着一件印有“JUVENILE”的黑色毛衣。
JUVENILE。
少年。
衣韩羽搓了搓手往后看了一眼,疑惑道:“哎呀,小莫他人呢?有没有看到他?”
杨辞:“你不是帮他找项链了吗?他没和你一起?”
“怎么可能会在一起?他体寒那么严重,这么冷的天在室外不到两分钟就冻晕过去了,别说一个大课间了。”
衣韩羽站起来,披上外套想出去找莫千怀。
杨辞在衣韩羽要站起来之前握住了他的手腕,“等等,万一他没事,你这么一找他把你自己给弄出事了怎么办,谁负责?”
“可是……”
衣韩羽被杨辞拉下来,坐在凳子上坐立不安。
很快就打了上课铃,莫千怀还是没有回来。原本第三节上的语文课也突然换成了数学。
数学老师说谭琼思因为有事临时换课了。当同学们问起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数学老师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安静!有事下课再说。”
衣韩羽现在很慌,很少有人知道莫千怀的病史,刚刚也是激动才告诉了杨辞。
“你怎么了?”杨辞小声的问。
“我担心。”
“不用担心,我觉得谭老师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衣韩羽说话开始哽咽,“就是因为经历过所以才担心。”
2014年12月18日。
那天周四,学校组织扫雪。初二的莫千怀穿着冬季校服和衣韩羽在打闹。因为打闹这件事被罚站在教室外边。
他们站的地方对着东门,从门外刮进来的风冻得两人瑟瑟发抖。
但很快,衣韩羽就发现刚刚还在自己旁边发颤的莫千怀突然安静了下来,转头一看,莫千怀倚在墙上闭着眼,嘴角发白有裂纹,脸已经没有了血色。
当时衣韩羽吓得不轻,连忙跑进教室叫老师。老师一听事情闹大了,在接受校长谈话的时候成功把责任推给了衣韩羽。
衣韩羽当时在校长室门口罚站,听的一清二楚的,‘一定是衣韩羽那小子,要不是他和莫千怀打闹的话怎么会被罚站呢?他就是仗着自己家庭背景壮大,要不然谁会给一个成绩那么差的一个人面子啊。’
家庭背景壮大……
回到家后,衣韩羽对着衣涵林发了脾气。又生气又内疚。
后来,莫千怀一直没有来学校,直到寒假开学。
就是因为那年老师说他家庭背景壮大,衣韩羽再也不喜欢别人叫他‘衣大少爷’了,当然,除了莫千怀。他很对不起他。
“……”
“真是糟糕的童年阴影啊。”杨辞一边转着笔一边感叹。
“嗯,所以,这是秘密,你是第七个人知道。”
“第七个?还有谁?”
“当然是莫千怀的母亲和他妹妹,我,当年那个老师,校长,哦,对了,现在还有谭琼思。”
“记得真清楚……”
直到下晚自习回宿舍,几人才在宿舍见到了莫千怀。
莫千怀裹着被子窝在床上看手机。看到他们回来还笑着打了声招呼。
“你吓死我了!”衣韩羽走过去打了一下莫千怀的肩膀。
“怎么了?”莫千怀不理解。
“我以为你犯病了,然后又要请很久的假。”
“确实犯病了,但及时被获救,所以我活过来了。”
“没事就行,没事就行。”衣韩羽坐在莫千怀床上,“这一天我都提心吊胆的。”
莫千怀似乎抓住了重点,“提心吊胆?能让衣大少爷这么担心我,啧啧啧,我的荣幸。”
在不远处的杨辞听到这句话后喷了一口水。
莫千怀:“????”
衣韩羽:“……”
“所以你们都知道了?”莫千怀看出了什么,然后他又看到衣韩羽做贼的表情,好的,他完全知道了。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也没什么。”莫千怀摊了摊手,继续玩手机。
衣韩羽从他床位起来,走向杨辞。
“喂,你干嘛呢?”衣韩羽压低声音问。
“没有干嘛,生理反应,有问题?”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