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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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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的时候,棄族人便闹腾起来,沈白睡在帐中,耳边却都是呼啸的马鸣和粗噶的棄族话。
沈白坐起来,还没看秦宝珠的状况,帐帘便被人刷的掀起,熹微晨光透进来,出了昨晚察格里的事情,沈白下意识地心头一紧,定睛一看,原是公主的奶嬷嬷吴妈。
吴妈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也是打理得干净利落,只有苍白的脸色昭示大病初愈。
沈白轻声道,“嬷嬷怎么不多歇会?”
吴妈:“躺了这么多日子,早好了。”说着她看向公主,目露嫌弃:“你们两个小丫头,哪里伺候得好?说了多少次,褥子不能用新的,磨坏了公主的皮肤。”
说着她小步靠近,叫道,“公主,公主?该起了,外面的棄族人都拔营了。”
秦宝珠翻了个身,被吴嬷嬷扶着坐起,白色里衣顺着动作微微滑下去一点,露出圆润的香肩,透着薄薄的粉色,锁骨下方一颗红色的小痣镶着,愈发显得春色无边。
沈白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骤然转过头,心跳加快。
没有旁的,曲小慕的锁骨下方也有一颗红色的小痣,每每她去亲吻的时候便情动不能自已。
难道只是巧合?
沈白出了门,刚要洗漱一番,一点寒光晃过眼角,立刻就地一滚,躲过了这一刀,抬头一看,眼前约莫是十几个棄族人,各个人高马大,手拿利器,来势汹汹。
沈白眸色一身,一颗心全挂在了秦宝珠身上,察格里此时发难,想必是对秦宝珠势在必得。
秦宝珠坐在镜前,由吴嬷嬷侍弄着头发,阿渔在另一边收拾床铺,冷不丁一声男人的粗犷大笑,吓得几人惊疑不定地回头看。
察格里甩着酒壶进来,浓密的胡子沾满了酒渍,他大笑着说了句棄族话,几人都听不懂,面面相觑,还是稳重的吴嬷嬷上前行了个礼,用南国话问:“王子殿下有何贵干?”
秦宝珠的身体颤抖着,手扶着桌子,环顾四周,没等察格里回答,下意识地高声喊道:“阿白!”
吴嬷嬷和阿渔都奇怪地看着秦宝珠,吴嬷嬷轻声道,“殿下,你让阿白进来作什么?这处有老奴和阿渔两个人就够了。”
按理说阿白在外面洗漱,听到声音就能立刻进来才对。秦宝珠心中愈发惶惶不安,缩着身体躲在吴嬷嬷身后。
阿渔看了公主一眼,想到前几日送别原将军时棄族王子的眼神,意识到什么,捏紧了袖子,退到角落里一动不动。
察格里懒得和一个遭老婆子废话,对外面吼了一声,立刻就有两个棄族人进来,架起吴嬷嬷和阿渔两个人往外拖。
吴嬷嬷到底是混宫廷的老人,看这架势,哪里不明白是什么,大喊大叫:“我们公主是南国皇帝的女儿看,是草原尊贵的可敦!你们不能这么做!”
她死命挣扎着,一个老婆子怎么比得过常年征战的棄族男人,很快就被拖了出去。
营帐中只剩下秦宝珠和察格里两个人。
秦宝珠畏惧地往后退,她心知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察格里的魔爪,一边后退一边高声呼喊沈白的名字,寄希望于沈白能赶过来。
察格里此时只觉得热血沸腾,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腹处游走,惦记许久的南国公主即将成为他□□的马奴,怎么不让人激动?
他虽然听不懂南国话,“阿白”这两个名字的发音却记得一清二楚。他大笑着扑上去牢牢把秦宝珠锁在收拾到一半的床榻上。
豆大的眼泪一颗颗从秦宝珠眼角滚下去,眼角殷红,皮肤却是白的如牛乳一般,反而激起了男人破坏与亵渎的欲望。
察格里:“你以为那个贱奴还能救得了你?哈哈哈哈,那可恨的贱奴早就被我的人打死了!”
秦宝珠哭着喊:“阿白!”
“我在。”伴随着这一声的是察格里的惨叫,秦宝珠怔怔地看着察格里捂住下半身痛不欲生地倒下去翻滚,露出身后沈白纤长的身影。
她的侍女不高大也不强壮,却英气勃勃胜过世间千万男子。
沈白:“殿下,我在。”
秦宝珠呜咽一声扑上去紧紧抱住沈白的脖子,痛哭流涕,沈白在她耳边道,“殿下,我们逃吧。”
秦宝珠略带着仓皇地点头,“还要带上嬷嬷她们。”
沈白轻柔地拂去秦宝珠脸上的眼泪。她带着秦宝珠本就够呛,若是要带上所有人,只怕是难以逃脱。
就算这些日子承蒙了阿渔等人的照顾,在她的心中,只有秦宝珠一个人才是值得费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