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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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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唱完,包厢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尤其是以周论最为浮夸,“可以啊,顾南星礼物我就收下了。”
“妹妹唱歌真可爱,人也可爱。”瘦猴蹿了过来。
“就是,顾南星以后你要多带妹妹来跟我们一块儿玩。”有人起哄。
顾南星还是那副样子,好似他来这里只是找一个休息的地方。
阮夏不由得想起,他在服装店里,第一时间也是找座位,如果没有座位,估计就是靠着墙壁。
偷偷瞄了一眼,顾南星舒服惬意地窝着,那个样子怎么形容呢,阮夏觉得好像夏日午后,偷闲慵懒的猫。
好像没有骨头一般,在哪儿都能找到让他舒服的方式。
一群人热闹哄哄的,唱完歌,阮夏有些不知道做什么,好在周论很快坐到她旁边,“妹妹,你是顾南星的什么妹妹呀?我打小跟他一块儿长大,知根知底的,没听过你呀?”
阮夏在斟酌措辞,怎么去跟周论解释她和顾家人的关系。
那头顾南星问,“周论,你还唱不唱?”
周论静了一瞬,“喂,阿星,你不给我唱首歌庆祝就说不过去了。”
顾南星拿起了一杯饮料,笑了,他本就长得俊秀,这一抹带着几分邪气的笑,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阮夏的心忽然提了起来,总觉得他下一秒又要说让人下不来台的话了。
好在,他没有,只是喝了一口饮料,玩笑一般,说,“我唱,你敢听?”
这回轮到周论不说话了,他瘪着一张帅脸,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算了算了,你可别唱了,我招架不住。”
阮夏被勾起了好奇心,在这样热闹又光线不明的环境里,也放松下来,“为什么?”
周论说话很大声,生怕所有人听不见似的,“今天我可是寿星大老爷,顾南星唱歌能给我唱瘸了。”
阮夏没明白这是在夸他,还是在吐槽他唱歌难听,视线朝话题中心那人望去。
光怪陆离的灯光,热闹非凡的人群里,顾南星也抬起了头。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顾南星的嘴角带笑,眨了一下眼睛,就像蝴蝶扇动翅膀,惊起惊涛骇浪。
阮夏觉得心都跟着酥麻了一下。
耳边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阿星你竟然过来给周论庆生,难得呀。”
阮夏回过神,这才发现顾南星的视线并没有和她在空中交汇,他的目光是望着她身后的。
顺着目光望过去,包厢门再度打开,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美丽的少女。
少女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的泡泡袖连衣裙,看起来又甜又酷。
从她进来,顾南星的目光就在她身上。
周论一边招呼,一边夸张地比划,“哎哟喂,我今天这是撞大运了,魏忆你竟然来了,你不说不来吗?害我白白伤心那么久。”
又是一个吸睛源,就跟顾南星一样。
魏忆大方一笑,“这不给你惊喜吗。”
说着拿出个礼物袋交给周论,周论高兴得眉开眼笑,指着顾南星控诉,“你看魏忆都给我礼物了,你好意思空手来,妹妹唱歌的礼物算妹妹的,不算你的了,顾南星,说说,怎么办吧。”
魏忆:“你别为难他了,这礼物就当我们一起送你的。”
周论不依不饶,“那可太便宜了,这小子命真好,凡是美女都向着他。”
顾南星却站起身,弯腰,从阮夏手里抽走话筒,“礼物,周论,你听好了。”
周论龇牙咧嘴,“哥,别这样,大家都是兄弟,我错了,刚刚真没想起来,不是故意的。”
顾南星看起来很愉快,“晚了。”
说完他开始漫不经心地走到包厢一角的小舞台,将话筒架在三角支架上,手松松地搭在话筒上面,站得不直,姿态慵懒。
他染着愉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周论,生日快乐。”
阮夏摸了摸耳朵尖,盯着显示屏,怔了一瞬,是一首她也会唱的儿歌“两只老虎”。
随着周论大喊的一声,“我的顾少爷,你饶了我吧。”
魏忆亲切地,“南星,你别荼毒我们的耳朵了。”
在第一声歌声响起之前,阮夏都还在分神的想,南星这个名字真好听呀,她喊出来也会是这样的感觉么?
但似乎直到现在她也没喊过。
然后顾南星的歌声,把她的表情震裂了。
阮夏:“……”
捂着耳朵的众人。
崩溃的周论,“星哥,大家都是兄弟,求你啦,闭嘴别唱了!”
魏忆笑了起来。
阮夏见大家都捂着耳朵,担心顾南星会伤心,愣是放下了要举高的手,忍受着顾南星“两只老虎”的魔音贯耳。
曾经有一句很古早的话,有人唱歌要钱,有人唱歌要命。
她没想到长得那么好看,一举一动都是贵公子风范的顾南星,属于后者,唱歌要命。
真难听啊。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阮夏第一次看见顾南星的另一面。
他还没唱完,周论就上去拽他下来,顾南星很难得的配合着,只是离开小舞台的他,手里早已快速抢走了话筒。
顾南星的歌声,周论的喊声,都从话筒里传出来。
他们你来我往的笑闹着。
阮夏有些羡慕,这是她不可能拥有的人生。
这些人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顾南星回到座位的时候,魏忆坐在了他的左边,周论坐到了他的右边。
被热闹遗忘的阮夏,伸出手去吃水果。
大约是水果吃多了,阮夏就想上厕所,可是包厢里的厕所有人进去了半天还没出来。
她忍不住用指尖戳了戳周论,一开始周论没反应过来,还因为玩得正高兴拂开她的手。
又伸了一次手,再次被拂开。
肚子里咕唧一声。
实在没办法,阮夏只好站起身,她决定去找找看。
包厢里歌声震天,没人注意到有一个人先行离开。
走出包厢,阮夏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清新了,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可是接下来更多的是茫然。
一条走廊上全是包厢,她抬头找指示牌,好在看见了绿色的指示牌,一路跟着走。
路上遇到个黄毛少年,为什么城里的人都这么潮啊,小小年纪就染黄毛了,一看就不是好人。
阮夏努力降低存在感,试图绕过去。
那个黄毛少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喂,那个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