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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文家是一个四品官员之家,交往的自然也是差不多的家族,这一次因为是和一品侯府这等勋贵人家结亲,所以很多贵客不请自来,所以场中来了不少身份尊贵的人,就来的姑娘小姐们中就有好几个三品大臣府中的小姐,不过这些人都是眼高于顶。

      文嫒媛看见了园中花圃边上的圆桌坐着两个人,便走了过去。

      这两个人年龄约莫十岁左右,其中一个女子打扮的特别可爱,一身白色绣着桃花的衣裙,头上挽着小小的发髻,戴着粉红色的桃花簪,一笑起来,可爱极了,此女叫江明霞,其父江亚滨曾是文云杰的同窗好友。另一个女子名唤吴惠雪,是文云杰同僚吴继旻之女,身材高挑,不过是十岁,便比一般同龄人都要高些许,美目清秀,不过此时眉头微蹙,好似有什么苦恼解不开。

      文嫒媛走了过去,“惠雪这是怎么了?愁眉不展的,”

      江明霞道:“你没有听说吗?吴大人要外派津南为刺史了,马上就走马上任了,惠雪马上就要走了,正苦恼着呢。”

      文嫒媛有些不舍,“惠雪你也要走了?”

      她本来就没有几个好朋友,惠雪离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离别的愁绪又堵在了心头。

      江明霞看着文嫒媛以肉眼的速度萎靡了,“哎呀,嫒媛你别这样子,搞得好像生离死别的一样,我们可以书信往来呀,别这么忧愁好不好。”

      吴惠雪更加忧愁,“说得容易,我爹一去任上最起码的三五年,我要再回到帝京怕是不容易了,”

      吴惠雪吐了一口气,津南这个地方哪儿能和帝京相比,据说津南特别的穷,酷热潮湿,在哪里的人,都黑黝黝的,去了后她不也得变成丑八怪,那她之后还怎么说亲?一想到这些,吴惠雪就心情郁结。

      前来的姑娘小姐们多,免不了吟诗作画,投壶等雅趣的活动,文嫒媛几个人也被拉着去玩了,

      一群正是十多岁的姑娘们,玩开了,欢声笑语地好不热闹。

      一直到了送走了新娘子,吃完了席面,宾客这才渐渐地散了。

      文老夫人也招待了不少的老姊妹,也累了,早早回去休息了,让几个孙女各自回去。

      沁香楼房氏的屋中,文锦媛正抹着眼泪,今天宴会上,文锦媛活跃在哪些嫡出大小姐的身边,便有几个自诩嫡出小姐冷嘲热讽说她庶出低贱如此之累的话,那鄙视的眼神就心梗得难受,委屈巴巴地抹着眼泪,“娘,为什么女儿就要向她们卑躬屈膝?凭什么看不起我?赵娉慧那丑八怪说我是庶出之女不配和她们一座吃茶,也不想想她那个丑陋的模样,就是一头猪都比她清秀,……”

      房氏听着也是心烦,此生她最恨别人提什么嫡出庶出,妾室什么的,“好了,你这会子哭有什么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如今好好努力,将来找个高高的门第嫁了,看谁还嚼舌根,你自己可要争气点……”

      文嫒媛回院子后一如往常一般,看会儿书便去休息了。

      翌日日上三竿了,文嫒媛这才慢悠悠地爬起来,吃了不是早饭的早饭,便去安瑞堂老夫人那儿请安,因为文卿媛出阁累着了,文老夫人都有些没精神,文嫒媛也就没有久呆就走了。

      文嫒媛在家中看书,作画,练琴,作女红,日子倒是过得快,日子过得也快。

      文卿媛回门那日,文家早已经准备好了接待大小姐和新姑爷的宴席,文嫒媛几个姑娘们早早就在安瑞堂了。

      文家的几个小姐们在侧屋中煮茶,文锦媛秀了一下煮茶的技艺,那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看着还似模似样,

      文书媛泯了一口茶,随即就放下了,“雪水太冷了,我喝不惯,小静去端杯茶吧,”

      文锦媛笑着道:“二姐,您这身体也太弱了,这么好的东西都受不起,之后就算是有什么好东西,也用不了那多可惜。”

      文嫒媛刚好渴了,饮一杯茶水,感觉嘴里都没有啥味道,“这都快晌午了,大姐怎么还没有回来?大姐不在家中,感觉好不习惯啊,有点想念大姐了。”

      文锦媛看着几个人都不捧场,有些不乐意,就不煮茶了,“着急什么?总会回来的,几个没有品味的人,都不会品茶,白瞎了我的好手艺,”

      文书媛喝着小静端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笑着道,“茶不好,又拿雪水来煮,得亏你想得出来,煮出来还不如底下人泡的茶好喝,你的茶艺得好好练练,免得出去丢人现眼。”

      文锦媛面色顿时黑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们姐妹说什么呢?”房氏带着人进了屋,文锦媛扁着嘴,“娘,二姐她欺负我,”

      文书媛笑着说道:“三妹,这人好没意思,我们明明是真心实意纠正你,你却说我欺负你,见过我要是不说,以后你出去外面摆弄,那才是真正的丢人现眼,”

      房氏瞥了一眼文书媛,看着不争气的女儿,“好了,今年大小姐回门的日子,谁都不许闹,免得弄坏了老夫人的好心情。”

      文锦媛不依的嘟着嘴,“阿娘~”

      房氏看了她一眼,后者便安静下来了,“大小姐和新姑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那夫人让你们姐妹好好准备准备,可不能丢了,咱们文家人的脸。”

      不多时文卿媛便携着新夫君一起回门了,二人先是拜见了文老夫人,文老夫人看着穿着打扮特别富贵华丽的孙女,再看看样貌不凡的孙女婿,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华盛此人长得风流倜傥,好一个翩翩少年郎,文老夫人和程氏那是越看越满意,尤其是他看着文卿媛的眼神温柔而深情,由此可见他对文卿媛特别的满意,而文卿媛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容,让挂念不已的程氏松了一口气。

      华盛特别特别会说话,哄得老夫人笑哈哈的,在侧屋里面的几个姑娘们都等了许久未有人过来请,

      文书媛笑着道:“看样子咱们家的大姐过的不错,不用我们担心了。”

      赵轻歌从窗外探望那边的堂屋,隐约可见几个人影,“我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外祖母如此开心,”

      文锦媛有些好奇的问道:“话说咱们的大姐夫会长成什么样子啊?”

      “过会看看就知道咯,”文书媛道,“不过等了这么久,那边还没有人过来叫我们,不会是把我们给忘了吧?”

      确实是如此,还是文卿媛提起了,文老夫人这才让人去把人叫过来。

      大家相互认识了一下,文卿媛让人拿进来了给姐妹们的东西,每人都是一匹上好的锦缎和和一个上等的镂雕玉镯子,水头十足,着实是财大气粗。

      华盛稍坐一会儿,文云杰从衙门回来了,叫去了书房翁婿二人说些话。

      他一走,文老夫人便让文卿媛跟着程氏回去,让她们母女叙叙旧。

      房氏给老夫人捏着肩,笑着说道:“看样子咱们家大小姐算是找到了好归宿,也不枉费老夫人一番辛苦,能有劳夫人这个祖母是咱们家这些小辈的福气。”

      文老夫人被伺候的特别舒服,“你放心,以后等锦媛他们几个到年纪了,我也会为他们好好相看的,有她们大姐和大姐夫的帮衬,将来定能寻个更好的人家。”

      房氏提议道:“老夫人,我有一个想法,如今女学休课,不如请几个德才出众的女先生到府中来教一下咱们家的姑娘吧,听闻凤凰阁招女学生了,到时候让锦媛她们几个去试一下,若是能够进去的话,那将来说亲也是极为有益的,说不定我们家也能成为下一个齐家呢,老夫人您说是不是……”

      文老夫人听明白了,她想说的话,挥挥手,让房氏停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此事还是得斟酌,还有人人都有望女成凤的心愿,但是也不能太过于急切,知道不?你心疼锦媛我也心疼,该为她筹谋的我自然会为她筹谋,不会亏待了她的,你给锦媛太大的压力了,这样子反而适得其反,根基不牢,再高的高楼迟早会坍塌,文锦媛的底子没有学好,还是好好把女学教习的东西牢固牢固才行。”

      今朝之前,奉行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本朝开朝以来,便推翻了这个说法,允许开办女学,帝都中还有一个凤凰阁,便是最有名的女学,曾经是开国皇帝的帝后所办,隶属皇室。

      凤凰阁,专收皇家贵女及一些极为有才华的官宦小姐们,入了凤凰阁的官宦小姐中,出了几位皇后太子妃,更出了不少的贵夫人,所以极受追捧,京中的小姐们都努力想考入凤凰阁,因为一脚踏入其中,就等于一脚迈进了富贵荣华之路。

      如此之处,自然深受世人追捧也及其难考,入门考试考五天,考核内容每年都在变化,但是大体就是礼,乐,琴棋书画,舞蹈,茶艺女红,制香凡此种种皆可能考。

      每年考入凤凰阁的也不过十个左右而已,有些时候有可能都没有人考入。

      考入凤凰阁除了日后说亲容易之外,还有一个好处极大的好处,那就是一入凤凰阁便可以封为县主。

      文老夫人深知想要考入凤凰阁是何等的艰难,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自家孙女中有人能够考入凤凰阁,所以对于房氏说的话,只能说这人可真有目标,志气高远,不过还是得敲打一番,免得心生不该有的妄想,徒增许多事来。

      房氏就很不乐意了,既然老夫人不打算帮忙,那她只能自己想办法去找先生了。

      文家几个长辈见过了文卿媛夫妇后,感觉特别满意,二人在文家还住下,到了隔天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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