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如初的悄悄》兆焜兆儿

80、归于平宁

　　窗外突然响了一声惊雷，昌祺被雷声吓到了。
　　“妈，我很喜欢我哥，他对我很好，长的也漂亮。”
　　昌辞担心：“他漂亮吗？”
　　昌祺懵了：“他不漂亮吗？妈我得怀疑你的审美了？”
　　昌辞无语。
　　“我是问你将来会不会喜欢上一个像你哥那样的人？”
　　昌祺想象着那个画面……
　　“妈，我哥那么强壮，平时都是他打我，我才不要那么强壮的‘女朋友’呢。”
　　昌辞对这回答有点儿“怀疑”，但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知道了，走吧。”
　　昌祺却突然好奇问她：“妈，你看我漂不漂亮？”
　　昌辞叹气凝视他：“我审美没问题。”
　　昌祺呵呵笑着回屋了，一会儿却又抱着毛毯出来了。
　　“干什么？”
　　“妈，外头打雷了，我怕你害怕，我睡在这儿给你壮胆。”
　　昌辞无奈又无语，但也没心思和他争论就随他了。
　　昌祺躺在沙发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在窗前踱步的昌辞。
　　细跟凉鞋慢悠悠的在地板上发出声音，像是雨夜的合奏。
　　白色宽吊带短A字丝绸上衣，及踝的红废褶裙，在落地窗边迎合着夜风媚舞。
　　“妈，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昌辞的烦躁被他这“过分”的要求打乱，哭笑不得的走到他旁边。
　　“你几岁了？辛思我都没讲过呢。”
　　“那你先拿我练习练习呗，万一哪天辛思想听呢？我替他先试听几集。”
　　这话说的昌辞还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任命的坐在他脑袋旁边回忆起来……
　　昌祺挪挪脑袋，枕着她的腿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已经长大，对昌辞的依赖应该越来越少，可他们已经分别很久了，久到每年只有几个月的见面时间，却没人记得……平时有辛勐函在，他不敢表现出太多的感情，今晚是难得的时光。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你找来一口大瓮把人装进去，然后点上火，不会有人能忍受的……”
　　昌祺虽然不太在意内容，可也觉得这个故事实在太血腥了，仰着头问。
　　“妈，这个故事要是被辛思听到会吓得他整夜睡不着吧？”
　　“别打岔，这不是让你试听的吗。”
　　昌祺坦然：“好吧，有老妈在我才不怕呢……”
　　他安心闭上眼，昌辞继续讲着睡前“鬼故事”。
　　雷雨声伴着昌辞的声音很快成了入眠曲，昌祺心满意足睡着了。
　　昌辞见他终于睡着重重松了口气，小心的抬起他的头放在沙发上，然后蹲在他身边轻声抱怨。
　　“敢这么难为我的也就是你了。”
　　她把凌乱的薄毯给他盖好，昌祺就以这幅“长眠”的形象睡了整晚。
　　昌辞走到窗边脸色肃穆，墙上的钟表早已走过午夜，她也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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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夜入睡，醒来已是晴空万里。
　　卓晴十裸露的背影消失在更衣室门口，辛熠坐起身，懊悔或是心满意足都是纠结的……
　　“快去上班吧。”
　　冷漠如冰水浇下来，让辛熠崩溃冲上去扳过她的身体。
　　“你根本没想和我有结果，为什么要这样？”
　　卓晴十眼含情愫：“你这么痴情，我心疼你啊。”
　　辛熠心疼的无法呼吸……她为什么这么糟蹋自己，她究竟把自己当什么？
　　卓晴十推掉他的胳膊走出了更衣室。
　　“你想过和我有未来吗？”
　　她双目清澈：“我们没有未来。”
　　辛熠绝望。
　　他拿起衣服离开了，房间再没有了声音，卓晴十孤零零的站在地上，辛熠这份特殊的记忆她该如何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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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周末，薄严没有上班，辛熠的出现让她惊喜，可突来的拥抱却有些让她手足无措。
　　“怎么了？只是昨天没见到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虽然这样说，这个惊喜她也是不忍心拒绝的，她对辛熠的喜欢早已超越了辛熠知道的程度。
　　她紧紧贴着他脖领间裸露的肌肤，可是陌生的气味让她忽地皱眉……
　　“这是……”
　　她的疑问被辛熠的吻亲的凌乱破碎，这种疯狂带着不寻常，但她没有力气阻止，她的反抗只换来辛熠更加狂烈的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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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辞再见到辛熠已经是一周之后，今晚辛勐函出差回来，他是回来吃团圆饭的。
　　昌辞继续看着自己的书，权当没看见他。辛熠把刚买的甜点放在桌上，昌祺立刻被吸引过去。
　　“妈，你那天找哥什么事啊？解决了吗？”
　　这个问题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别操心。”
　　“妈我已经十三了。”
　　“你就是二十三也比我们小。”
　　“哥你可跟我同辈儿。”
　　辛熠悠哉坐下：“我也没说我是你长辈。”
　　昌祺生气，吃自己的蛋糕去了。
　　“好了别气了，事儿你不能参与玩儿可以，过两天我带你出海。”
　　昌祺眼睛发光：“去海边儿吗？可是我不会游泳。”
　　“正好去学啊。”
　　昌祺开心：“好诶！”
　　“不准去。”
　　昌辞的反对声很突兀，这也是她第一次搅合他们的出行。
　　“为什么？”
　　辛熠坐在昌辞对面，声音很冷：“为什么。”
　　昌辞扭头看了眼昌祺，又白了眼辛熠。
　　“海那么大，万一掉进去他上哪儿捞你。”
　　“哈哈哈……妈你不会以为我哥会把我扔海里自己回来吧？”
　　昌祺乐不可支。
　　“你放心，我一定寸步不离跟着我哥，真要找不着我他也不会自己回来的。”
　　“臭小子，你这是咒我们俩呢。”
　　“嘿嘿，口误。”
　　他也坐到昌辞身边拉着她的手摇晃：“老妈～我想去。”
　　昌辞很不喜欢他的“扭曲”，辛熠又在一边儿看热闹，她忽然觉得自己太幼稚了。
　　“算了，去吧。”
　　“太好了。”
　　他抱住昌辞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昌辞下意识的用手肘推开他。
　　辛熠见不得这“有爱”的画面。
　　“多大了你。”
　　昌祺理所当然：“你们刚还说我小呢。”
　　两人哑口无言。
　　“你是趁着老爸不在家就‘为所欲为’。”
　　辛熠早已洞悉他的小心思，从前是觉得他年纪小暂且“无伤大雅”，可现在他不得不干预了。
　　但虽说是干预，也还是以玩笑来遮遮掩掩，昌祺自尊心太强，受不了别人探索他心底的秘密。
　　“我还没上房揭瓦呢。”
　　这小傲娇带给了昌辞一点儿欢乐，侧过身去揉他的脸。
　　“你现在的个头要上房揭瓦是挺容易的。”
　　“那也不好吧？妈，你也太纵容我了。”
　　昌辞把他的脸轻轻推向一边：“你挺懂事儿的嘛。”
　　“那当然。”
　　“行了，赶紧去把作业做了。”
　　辛熠把他从昌辞身上拉下来，昌祺也听话的转换了目标。
　　“哥你背我过去。”
　　他一个跳跃“飞”上辛熠的背抱紧他。
　　辛熠认命的接住他两条腿：“臭小子，再吃两顿你得比我沉了。”
　　“不止呢，再过两年我就跟你一样高了。”
　　“那太好了，我得让你背了……”
　　昌辞现在还是挺开心的，不管怎么样，辛熠作为哥哥都是两百分的好。
　　“对了，你们别在外头玩疯了，我可不想带两块儿‘黑炭’去参加闻璁的婚礼。”
　　“妈你放心，我们一定化好妆再去——”
　　“呵呵呵……”
　　那种画面可太美好，也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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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将至，闻瑭走近院儿里正探讨的忘我的两人。
　　“难得见你这么用功。”
　　昌辞回头，闻瑭已经来到身边。
　　“我经常这么努力的好不好。”
　　Schreiber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这么晚了。
　　“我作证。”
　　Schreiber优雅的举了下手。
　　“看到没？”
　　闻瑭满眼宠溺：“看来今后又多了一个维护你的人。”
　　“这个越多越好，嘻嘻。”
　　她拿起平板在上面修改着刚才讨论的方案，闻瑭侧身去看。
　　“欸不能给你看。”
　　闻瑭有点儿不高兴，平常她可从来不吝啬让自己观摩，怎么今天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
　　“什么‘伟作’啊？我都不能看。”
　　昌辞关上平板：“特别伟大。”
　　闻瑭坦然一笑，然后看向Schreiber，他坦然点头：“非常伟大，尤其是经过我的指点之后。”
　　“你少抢我风头。”
　　昌辞抱着平板走开了。
　　不管怎么说，闻瑭很愿意看见她努力的模样，这是个好的开端。
　　……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了饭，一顿普通的晚餐也很温馨。
　　昌辞虽然对于闻璁和Schreiber的关系有些“生疏”，但见他们俩这么快乐，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临睡前她忽然又冒出来新的念头，抱着电脑就去找Schreiber了，但没走到他房间就在院儿里看见他跟闻璁在说话呢。
　　果然，美丽的星空下总有情侣在许愿，连闻璁也不例外。
　　她好奇的勾着头，哪怕听的不是很清楚，只看着这个画面也是很美的。
　　“啊……唔。”
　　昌辞赶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声音打扰到那两个人，然后就被闻瑭提着耳朵提走了。
　　“哥。”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多大了？”
　　昌辞扔掉电脑坐在床边。
　　“我其实是去‘求知’的，刚好他们俩在说悄悄话，我还没来得及走呢……”
　　“你呀。”
　　闻瑭拿她没办法，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去德国的事已经办好了，我和怀愔也说过了。”
　　“真的？”昌辞奇怪，“可妈妈怎么没告诉我？”
　　“我知道，这不是亲自告诉你吗。”
　　昌辞想到原因了：“妈妈肯定是有担心了……”
　　她曾经和怀愔吐露过那样的心事，加上这一年跟辛勐函冷战了这么久她肯定有担心吧.
　　可是……连她都有担心，那勐函也一定不想自己去吧……
　　“她对我的防备多了很多。”
　　昌辞抬眸，对上闻瑭的眼睛突然心跳加速。
　　这种凝视她从未见过，从前他也不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昌辞的脸色一下从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转变为一个受伤的女人，闻瑭却释然一笑。
　　“别为这些担心，你喜欢德国，我一定带你去。”
　　昌辞渐慢低下眼眸，颤抖的睫毛是她升起的不安。
　　闻瑭看着她懵懵的表情，揉揉她的头。
　　“睡吧。”
　　他离开了昌辞的卧房，昌辞无力向后躺下，侧过身蜷缩起身体，手不自知的抓着被子。
　　几番辗转反侧后，她拿出手机打给了辛勐函。
　　“怎么啦？”
　　辛勐函的声音镇定了她的心情，她舒了口气。
　　“不想睡觉，你睡了没有？”
　　辛勐函知道她去见闻璁和Schreiber，虽然有一千个不情愿她再见到闻瑭，也没有正当理由阻止。只能在心里记挂了她一晚，可这通电话已经安慰到他了。
　　他在床边坐下，慵懒的解着衬衣扣。
　　“是要睡了，不过……现在看来是睡不成了。”
　　昌辞开心坐起身。
　　“那我们去露营吧？你现在快过来接我。”
　　无厘头的想法让辛勐函一愣，后而教育她：“这么晚了不许胡闹，再不睡明天该起不来了。”
　　昌辞不妥协：“不行，我睡不着了，卡尔都带闻璁去兜风了，我也要出去。”
　　孩子气的执拗让辛勐函很是头疼。
　　“你比辛思都会折磨人呀。”
　　“当然了，我比他聪明嘛。”
　　辛勐函舒心的放下电话，根本没有一点儿苦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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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辞挂了电话也不想躺着了，脑子里被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塞的满满的，索性拉开窗帘坐在落地窗前，夜风吹得她有些清冷。
　　失神许久后，楼下就亮起了隐隐光亮，昌辞立即前倾身子张望……
　　辛勐函停好车就进屋了，他上到二楼轻轻推开昌辞的房门，里面没有亮灯，他径直朝床走过去。
　　躲在门后的昌辞双眸闪着精光，突然朝他扑过去。
　　“啊！呵呵……勐函~”
　　“小丫头，还和我捉迷藏呢？”
　　昌辞被他从背上捞进怀里，笑着搂紧他的脖子。
　　“你怎么知道我躲在门后面呀？”
　　“你这么古灵精怪，怎么会不想个‘陷阱’让我跳？”
　　辛勐函亲昵的蹭着她的鼻子。
　　“呵呵不行，我肯定是变笨了，居然被你猜出来了。”
　　“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小心思瞒着我……”
　　他大手一挥脱掉怀里小人儿身上单薄的睡裙，然后随意‘戏弄’着……
　　今夜的计划就此打乱，可又创造了一夜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