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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虔诚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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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觉的姿势没有很丑吧?”
醒来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韩陌笑了笑,回答道:“不知道怎么说。又是打呼噜又是磨牙的,还说梦话。”
林席若耸肩无所谓的说:“算了,丢脸都丢过了。再说也没办法,生活压力大。”
突然想起还要去做工,她的床像是安了弹簧一样配合着她的弹起,拿住衣服正准备换才想到韩陌在房里,已经架好的姿势定格,眼神瞟他又望了一眼门,他识趣的出去。
抬手看表发现都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她叹气,才第二天打工就这样,也不知道老板会怎样想自己。她虽没说什么,韩陌却看出她说想,说:“已经替你跟老板说了下午才会去,为了感谢我,先把午饭做给我吃了再去吧。”
猛的抱住他,林席若感动的说:“韩陌,你真的好贴心呀。”
没有叫自己小鬼。韩陌笑着,想宠爱的抚摸她的发,手却垂了下来。要是她知道那些工资都是来自于他,会不会气他的欺骗。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给了自己全部的信任,说的话即使有疑惑也会相信。这样的话,若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伤心。
问她:“如果我有什么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林席若松开手臂想了下,说:“你是我在这里最亲的人。所以不许骗我,知道吗?”
“嗯。”最亲的人。韩陌嗤笑着,想这算不算是她不可分割的部分。想太多。他垂头俯视她扬起的脸,对他,她够灿烂够坦白。
如她所言,是亲人吧?韩陌想着。
“嗯是什么意思,答非所问好不好?”
“知道了。”这句话,是在骗她。
本来想好的关于韩夜的说法直到林席若离开也没找到说出口的机会,想她是不记得早晨的事了,送她出去后开始收拾碗筷。买菜做家务,将被子都晒在阳光下,这样晚上她回来就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最新的《犬夜叉》出来了,他从书店了买来后珍重的放在书架,已经能想象出晚上她央求自己给她看的样子。
小盒的费列罗巧克力摆在她的桌上,回来后会告诉她是为了纪念她的失恋。这样她就会收下。
没喝完的酒已经从冰箱里被清除出去了,以后的她,不需要用酒来缓解不好的情绪。
……
晚上回来后饭菜已经摆好了,韩陌端了碗出来,林席若看着正巧赶上吃饭,心里乐得很,直接用手捡了块肉吃,韩陌笑着责备她连手都不洗就偷吃,她吐着舌头绕到卫生间洗手出来,把湿了的手凑到他面前表示自己已经洗过了。
饿的很的林席若还是等韩陌入座了才开动,随口说:“小鬼,你就像是有预见能力一样,我刚回来饭菜就做好了。”
他轻笑着,替她夹了些豆腐,说:“因为自己饿了就想先吃。”其实她所谓的预见能力是因为韩陌一早就吩咐过她下班后必须打电话通知他。这样才能让她一回来就吃到饭。
吃完饭后由林席若洗碗,是俩人一早就约定好了的。韩陌回到房间开始看新买的《犬夜叉》,知领了工资的她等一下会来给自己房租,所以便以此吸引她。果然在林席若看到漫画书的时候精神抖擞起来,软硬兼施的才借了过来。
房间里都是温暖的感觉,摸着松软的被子她往脸上蹭了好几个来回,乐呵呵的跑到韩陌房里向他道谢。那时的他正在吃药,水刚喝下时一口喷了出来。忙不迭的跑过去拍他的背让他不至于太过难受,一边问他:“你在吃什么药?生病了吗?好像每天都吃药的样子。”
他将药瓶收到抽屉,起了兴致逗她,说:“对啊,我得了癌症,不吃药的话会死掉的。”
林席若的手停时脸色骤变,顾不上隐私的拉他抽屉要看他刚才吃的药,韩陌按住她的手不许,她阴沉着脸叫他的名字,“韩陌。”
自此,不说话。
韩陌轻笑着,叹了一口气,说:“没见过那么敏感的女人,不过是开个玩笑,那么认真做什么!”
说罢自动拉开抽屉一副由她检查的样子。轻易的找到那两个药瓶,韩陌手肘撑着桌子手掌托住头斜看她,笑着说:“维生素C和维生素E,因为我会挑食,家人怕营养跟不上,非要我吃这些补充维生素。从小就开始吃起的。”
无辜的看着她不善的脸色,摇晃她的胳膊,说:“笑一个啦!这样子好吓人。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笨蛋,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嘛!”她看似下了重手的手掌落在他头上时其实很轻,他眨巴着眼睛可怜的看着她委屈的很,被他的表情逗得无奈只得配合着,她撇了撇嘴角,说:“以后再敢吓我,就不跟你玩了。”
见她不气了,他又放肆起来,“谁叫你神经那么敏感,怪不得我好不好?”
“我担心你,你却说我神经敏感。好吧,以后我会无视你的。”
果然不能得寸进尺,韩陌扯着她的小兔睡衣衣角开始撒娇起来,“知道了,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我该死……”
她呵斥住他,说:“不许说那个字。不吉利。”
韩陌应承的点头。她的担心,很美好。他想着,将塑料瓶又重新放到抽屉里。本还想逗她问她要不要也吃一些的,现在自然是不敢了。
说是想来谢他晒被子的,他无谓的耸肩,说这些事情她也替他做过,没有什么好谢的。
回到房间后林席若将漫画放在桌边先开始处理习题,因为昨天白天忙碌了一天晚上又发疯的闹腾着说是在失恋,以至于一天都没有温书。她必须先温习好了才会看漫画。
闹钟叫了后林席若爬起来,小心的打开房门又蹑手蹑脚的到厨房去。每天早晨她都会做好早餐和两个人的便当,但又怕自己的行动会打扰到尚在睡觉的韩陌,所以她总是会十分小心的避免发出任何不必要的声响。
等到做的差不多好时她要去叫醒韩陌,每次都得她催促三次以上才肯起来。他本不是赖床的人,却喜欢听她的音量不断飙升直到她忍无可忍。
一同搭乘公汽到学校,而后各自到教室去。
进到教室时林席若又退到门口看自己是否走错了,确认无误,这才又进来,对于具俊表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她熟视无睹。
绝对要相信这是幻觉。从不穿校服的具俊表竟然整齐的穿着校服,本来弯曲的类似泡面的头发竟然直了。
对于他会坐在自己的教室里,她能理解出那是权利的作用,神话集团未来继承人的他要做什么不能做,何况只是换个班级而已。
一众女生都以歆羡的目光投射向身边的花样男子,且不忘仇视的扫林席若。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实在辛苦,换了以前还可以跟他商量着离自己远些,现在,连开口的理由都没有。她可不想等着他又来一句“你别给我自作多情”。
具俊表按着韩陌的建议又写了一封信,之前的信其实内容是出自韩陌的。因为依了他自己的性子,用纸写请求原谅的话都很为难,所以韩陌要他只要照着抄一遍就可以了。
又是蓝色的信封。林席若嘀咕着。她确实很喜欢蓝色,天空一般的蔚蓝。
被信封占据的空间她没有触碰,由着它死尸那样躺在桌面上。
上课期间具俊表出奇的安静。林席若好奇的偷看了他几下,发现他竟在认真听讲,却又极为敏锐的迅速将注意从黑板转向她瞟来的视线,好看的笑了起来。
下课的时候他不断的对自己说话,问是否满意这样的头发,问他的校服穿的是否正确,因从来都没有穿过。按着苏易正给的建议,无论林席若如何的沉默着,具俊表以过分的叫她惊异的坚韧不断的说着话。
在第三个课间林席若毅然选择去女厕所避难,因为自己无论走到哪里他都跟着,并且保持着类似于自言自语的状态。实际上具俊表并不想自言自语,只是她不予回答。
中午放学之前收到韩陌说不能一起吃饭的短信,她知道自己肯定又被设计了。碍于是上课时间,她不能拨通电话去教训韩陌,可是等到放学的时候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了。只能暗叹爱情的力量太大,让韩陌为此而宁愿将自己抛到具俊表的魔爪下。
具俊表誓死追随的架势让林席若都有了想死的冲动。是她的失算,才会栽到他手里。于是放弃了中午的饭躲到了厕所里,要命的是具俊表也跟了进来,吓得女生哇哇乱叫,也不知是惊喜还是害怕。
他没有用武力,极为安静的站她身后。他要争取的,一定坚持到胜利。
具俊表的安静,让她想到了尹智厚。那个始终安静的男子,仿佛,死亡那般的安静。现在的他,会很难过吧?那天看到金丝草和闵瑞贤在一起,林席若就知道剧情的进度了。谁也不给她身份涉足,她只能远远观看。
透过镜子,都能看到彼此的表情。
林席若走了出来,他还是跟着。并且时不时的言语,丝毫不在意她是否回应。这样的具俊表一度让她怀疑这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具俊表。
而他,只是等她松口说话。
她怎会不知。所以即使他委屈至此,她还是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