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酒吧的交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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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什么？是初见时的悸动，沉淀后的凝望，是跨越星河的飞翔，也是最长情的守候。
不要听说他，请听他说。
小小的脚因为不是很严重，所以打了两周的石膏基本上恢复了，在打石膏的这两周内经过她不断的努力，她的帅哥终于答应应约了。
拆石膏肯定是笙年陪同，周六下午，笙年接到小小就打车去医院，一路上小小都因为夏长安同意赴约而激动。
“我提一个建议啊，如果真的那么喜欢前提还是要知道他是不是单身。”笙年看着她已经无药可救了，本来也不想抚了她的兴致，但还是想提醒她，也是害怕她到时候受伤。
小小的视线从她的手机移到笙年脸上，然后对她眨了眨眼：“我知道，你放心如果有机会我也会帮你问顾医生是否单身的。”
小小因为打石膏无法大幅度的行动，前几天请了几天假，到后面好一点才开始上课，而在这几天空隙中除了想办法怎么约夏长安，其他的就仔细研究了笙年最近这几个月的行为，必定不简单。
因为以前她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异性，虽然她说是因为朋友且还互相帮助，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说她不清楚那就只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虽然吧这位顾医生全身透入着一股的老干部气质，而且确实比笙年大了不少，但是笙年不排斥啊，她也说过对象的年龄可以在十岁以内，这不刚刚好嘛。
还有就是这位顾医生虽然她接触不多，但是她发现对旁人和对笙年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别说怎么看出来的，做人名教师的总得有点眼力见吧，不然怎么制服那群调皮的学生。
既然笙年反应迟钝，那有些事就她来做，这如果成了岂不美哉。
笙年听了她的话简直眼睛瞪得极大：“你又在胡说什么呢，都说了我跟他是朋友！朋友！再不济也是我很佩服的人。”
笙年真的想把她的心思给掰回来，她自己什么样她清楚，她是真的不敢去妄想那朵高岭莲花。
“好好，我好奇行了吧，我好奇像他这把年纪有没有女朋友行了吧。”看着要跳脚了的笙年她赶紧安抚。
说真的其实这位顾医生一点也显年纪，刚开始见的时候小小还以为他只是一位实习医生呢，要不是上次打石膏的时候随嘴问了一句当时给她上石膏的医生，真的是想不到他已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主治医生了，果然啊有些人就是得天独厚，岁月不摧残。
“还有你，人家具体什么年纪你都不知道还在那死心塌地把人家当朋友，你这不得是忘年交啊。”小小想到眼神有些嫌弃旁边这只傻猫了，怎么平时不是挺谨慎的吗？怎么在这位顾医生这儿就糊涂了呢？
“什么呀，问人家年龄礼貌吗？还有忘年交这词用得不妥吧，十岁之内，还没一轮呢，这人民教师怎么当的，小心误人子弟啊。”这话笙年可不赞同，不就跨了个世纪嘛，但是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啊。
“这就是我教生物不教语文的原因，啦啦，你管我啊。”小小调皮的给她吐了吐舌头，反正她觉得没毛病。
“那你那位夏长安应该比你小吧，不是不找年下男吗？”笙年觉得怎么样也得把局势找回来吧，不然这局怼的不舒服啊。
“唉唉唉，问到正点了，大三岁，跟我王哥一样，啊，缘分，怎么样？羡慕吗？”小小开始兴奋了，作为小螃蟹，自然要激动了，说话都把脸凑到笙年耳边了，就是为了让她听清楚。
“羡慕羡慕，赶紧坐好吧你，一会又弄到脚了！”这女人突然扑过来，坐在座位上的姿势又不稳当，笙年可真怕一会又摔一跤。
小小无趣的坐端正，然后还不忘继续说：“放心，我现在底盘稳着呢，别说了今晚上约了他吃饭，自然得满血上场。”
笙年看着她这模样也不再说话，开心一点挺好的，这样才有意思嘛。
原本笙年是想着陪小小拆了石膏之后她就回去，也就不打扰她心心念念的约会，但是没想到来了一个更难推掉的人。
医院大门口
看着脚步轻松行走自如的小小，她就如刚解开封印享受自由一般，笙年环手抱胸在一旁看着也跟着开心。
“诶，你不是上次上我哥车的那姑娘吗？还记得我吗？”
突然一道男声在笙年耳旁传来，她转头看过去发现正是当时看着不太喜欢的顾肖，因为他离自己的距离太近了，笙年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几步，随即脸上的笑容垮掉。
“你是来找我哥的吗？还是来就诊的？”对于笙年这样的反应顾肖没也没觉得什么，他又接着问。
笙年看了看他，心里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回他的话。
“笙年，这是谁啊？”小小看到有人在跟笙年说话，而且还是她不认识的，以为是来搭讪的，担心的凑了过来。
笙年往小小身边靠了靠尽量和顾肖保持距离。
“他是顾医生的堂弟。”
“我陪我朋友来的，那个要是没什么事了，我们先走了。”跟小小说完她才回复顾肖的问题，她不太喜欢和这个人靠太近，也不想再聊其他的拉着小小就打算离开。
“顾肖！笙年？真的是你啊，你陪小小来拆石膏啊。”顾魏从大门出来，见到顾肖之后眼神突然透过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没想到还真的是余笙年。
笙年听到顾魏的声音停下脚步转过身，然后微笑着打了招呼：“顾医生，下午好。”
“顾医生好。”小小也跟着打招呼。
“下午好，你们这是要回去吗？我送你们吧。”顾魏想起刚刚她们应该是要走的，就想着送她们。
“唉哥，是我先找你的，你不能有异性没弟弟，今天可是我生日，你得陪我。”顾肖见自己好不容易约到的顾魏就要跟着别人走了，立马不乐意。
“顾肖，说什么呢？等会再去找你。”顾魏皱着眉头看着他，这话说得真得时，不错，但是面上戏得做足。
“顾医生不用了，小小的脚已经好了，我送她回去就好了。”顾魏有约她也不好打扰，说着拉着小小就要走。
“笙年，那个我不回学校，我约了夏长安的，要不让顾医生送你吧。”小小要开始她的助人为乐之路了，再说了她可没骗人，约的地方跟她学校的方向相反，那不可能她约会还带着笙年吧，那就只能劳烦顾医生了。
笙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小，就好像是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一样。
“顾医生，我还有约，那麻烦你送笙年了，那个笙年我先走了，时间不早了。”小小冲顾魏说，之后又指了指手机屏幕的时间，不等笙年反应人就往马路边走了，立马打了辆的士就离开了。
这十几年的友谊能断吗？笙年此时就在想这个问题。
“任务重大，要不笙年配合一下。”顾魏只觉得到时候得请小小吃一顿大餐，任意选他绝对不说那些影响食欲的话。
“唉，哥，你可是我先约的，你不能爽约，今晚上你得是我的。”顾肖死皮赖脸贴在顾魏身上。
顾魏嫌弃的重咳一声，顾肖立马会意在一旁站好。
“我要送笙年回去。”顾魏不想陪他去，他还想着一会怎么再约顿饭呢。
“那这位笙年，你赶时间吗？”顾肖没办法只能把注意打到笙年身上。
“目前不赶。”笙年以为顾肖是问她着不着急回去是不是可以不需要顾魏送，然后她的意思是不着急她可以自己回去。
“那就一起，你看这样行吗哥？笙年小姐姐，我真的就是想让我哥陪我过个生日。”顾肖一脸无辜的看着笙年，试图能打动她。
笙年不知道怎么办，把眼神看向顾魏，但顾魏却是一脸看不出来什么意思的表情，怎么办？又害怕顾魏为难。
“我没准备礼物。”笙年不好让顾魏为难，去一下应该也不需要多久，如果真的不好玩到时候直接回去就好了。
“没关系，走走，呃，来来，这边请。”顾肖见她同意了就差点要跳起来，还想推着这两位走，但是没想到相顾收到两位眼神警告，他当时的感觉是，这压迫感怎么一模一样？没办法他只能走在前面带路。
如果笙年早知道顾肖庆祝生日的地方是酒吧的话，她绝对拒绝，可是来都来了那也只能先进去看情况，如果实在待不下去那她就走。
顾魏和笙年格格不入的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顾魏剥着提子吃，笙年则是尴尬的只能喝顾医生亲自点了果汁。
“不是，你们俩这是干嘛呢，嗨起来啊，笙年你来酒吧喝果汁，还有哥你做手术呢？”顾肖从外边逛了一圈回来，看着这俩人还是一副与这里融合不了的模样，不禁觉得无趣。
“我说你过个生日也不陪你爸妈一起过。”顾魏看了他一眼继续剥提子。
“过生日跟谁过不重要，今天最重要的就是跟我哥出来 Happy，呃，外加笙年，哥，你看看这放眼望去这么多美女就没一个入你眼的？”顾肖觉得今天意义不在于过生日，而是让他哥这颗铁树开花。
顾魏望了一圈，最后眼光停落在笙年身上。
“呃，行吧，懂你，那个笙年啊，还没问过你是不是有没有男朋友呢。”顾肖见自己哥哥眼神立马会意，转风向给笙年。
顾魏也很好奇，边塞提子进嘴巴边看着她，眼神里全是好奇求知。
“单身挺快乐的。”笙年没多详细说，因为不熟。
“那整挺好，我哥也单身，要不你俩今天就在这各找一个？来，你们仔细看看美女帅哥云集，选中了我帮你们上场。”顾肖坐在他们中间，两边看看还想着帮他们招呼。
顾肖打算亲哥为先，紧紧凑到顾魏旁边指着一位一身短裙翘着二郎腿的女生，“哥，哥，你看那个，这个腿至少得有一米二吧。”
“骨盆前倾，脊柱曲线增加，穿高跟鞋穿多了，挂骨科吧。”美女对于顾肖来说是诱人的，但是对于顾魏来说那就是患者。
笙年听到顾魏的诊断立马挺起自己的腰摸摸她的小肚子。
顾肖给整无语了，没办法那就给再挑一个，“那个，小方跟。”
“浓妆都遮不住她的黑眼圈，应该长期熬夜，神经内科。”顾魏依然没有放过。
笙年又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的黑眼圈，好像也有点重啊。
顾肖真的觉得谁都可以不服，就服顾魏，没办法，自己家的哥，叹了口气换下一个。
“这位女士的毛病就更多了，建议全身体检一下。”顾魏从来不会让人失望，都能给你掰扯过来。
“好，好，好，那你喝点酒行了吧，不是你这喝的什么呀？无醇莫吉托，咱喝点带酒精的。”顾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他单身这么多年了，原因是有的，他要是个女的都看不上他。
“明天还要值班，喝不了酒。”顾魏拒绝。
“哎呀，你不是很久不做手术……”
顾肖还没说完就被顾魏的咳嗽声打断，眼神示意笙年还在。
“呃，那这样，笙年你看看哪位帅哥入你眼？我帮你去要联系方式？”顾肖打算放弃顾魏了，就把主意打到笙年身上去。
“不好意思，没有。”笙年原本就不喜欢这种地方，看着那些交头接耳不注意距离的男士摇了摇头。
也不是说她看不上这些人，只是她想找个生活习惯差不多，不然对方天天泡吧夜不归宿，那还有什么意思。
“行，你们狠，那你们喝点酒，来酒吧不喝酒喝什么果汁呀。”顾肖觉得今天这是遇到两尊大佛了，那没关系不看人那喝酒总可以吧。
这时候顾肖的电话也响了，本来他不想接，但是顾魏提醒他那他也只好站起身离开这闹哄哄的地方去接电话。
“刚刚顾肖说你很久没有做手术了？是因为那次的影响吗？”如果说今晚上顾肖说的话，对于笙年来说全是废话，唯有这一句她记得牢固。
顾魏看了她一眼，见她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他很快就眼神闪躲，最后蹉跎了一下才开口。
“因为老师的事，我产生了心理障碍，只要摸上手术刀，我的手就会抖动，这种情况我是没有办法给病人做手术的。”
顾魏其实很害怕笙年会对他失望，毕竟自己在她那里一直都是一位好医生，其实别人怎么评价他都可以不在乎，可他在意笙年的想法。
笙年明白的点点头，经过上次他的精神状况就知道打击有多大，不过她觉得顾魏真的是一位认真负责的好医生，一切不确定的因素都会去阻断，这样才能让患者放心。
“我最近也在提交了转科申请，打算放弃临床，以前我的梦想就是有生之年能够战胜胃癌，不过现在可能做不到了。”在笙年面前，顾魏早已没有了防备，这些话他原本是想在他考虑的时候跟她说的，可是他担心她会失望，她送了自己礼物，那满眼期待让他不敢说。
顾魏的情绪说到这有些低落，笙年往他旁边靠了靠，看着他低垂着脑袋的神情心中不忍，与梦想失之交臂那该是多难过啊。
“可顾医生还是这么的对患者认真负责，没有关系，在审批的时候我们再想想，试试看怎么跨过这个障碍，顾医生这么优秀，我想你一定可以的，当然如果你已经做了决定了，那也没关系，可是在临床界少了顾医生，确实会很可惜，如果你心里哪怕还有一点不想那就不要放弃，尊重你自己的选择。”笙年手轻轻的在他后背拍了拍。
她知道顾魏的顾虑是什么，如果达不到完美他不会去做，心理障碍确实会比较难对付，可是在他的神情中她看出来他还不想放弃，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不是本人，虽然笙年能理解他的痛苦，可没有办法做到感同身受，所以他做什么决定她都尊重他。
“谢谢你，我回去再好好想想。”顾魏感受着后背传来轻轻的手掌拍动，轻轻地慢慢地，可他的心却跟着那个节奏在跳动。
“我相信像顾医生这么努力刻苦认真的人一定可以的，没关系，有什么难过的事可以和我说，虽然医生这个行业我不太懂，也给不了多确实有用的建议，但是只要你说我就认真仔细倾听。”看着他慢慢恢复常色的顾医生笙年还是继续鼓励他，人生的路不一定所有人都能和你走一样的，其实有时候不求感同身受，有一个倾听者更重要。
顾魏那双好看的眼眸注视着她，眼里微微感觉些许湿润，他笑着点点头，声音轻轻的说：“谢谢你。”
“哈哈哈，没关系，每个人都有烦恼，过去之后就不会觉得难过了，所以顾医生加油哦。”看着终于笑了的顾魏，笙年松了口气，真的像是看不得阿战难受一样也看不得顾魏难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酒吧的交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