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终极笔记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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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市一路过，沿街落人头。”
吴二白一愣，问道：“爸爸，您知道玉姑娘的师父是谁了？”
吴老狗摇摇头。
“可我听您刚才念诗的语气，颇为怅惘。”吴二白不解，“我还以为是您的哪位故人。”
吴老头怀念的说：“只是猜测，玉姑娘刚才练刀法时的身形，确实像我的一个老朋友，可他早就不知所踪了。”
吴二白以为是吴老狗当初一起倒斗的兄弟，也没多问。倒是吴老太太听吴老狗提了一句，记在心里。
第二天下午，几人在花园喝茶时，吴老太太忽然说：“小玉，昨天看你习武那么认真，想必练了好些年了吧？”
“我习武14年了。”谷玉回答。
吴老太太又问：“瞧你练武的身形，我总会想起一位老朋友，他若是还活着，今年也五十多岁了。”
谷玉只是寡言少语，但并不傻，相反，能一年学完小学课程，像海绵一般吸收着新社会的各种知识，她非常聪明，扫了一眼吴老狗，对方抱着小狗的手指不自觉蜷曲。
“师父从来不提以前的事，我不清楚。”谷玉直白的说。
吴老太太冲她安抚的笑了笑：“我只是瞧着身法、招式有些像，不免多问了两句，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谷玉摇摇头。
“冒昧问一句，你师父姓什么？”吴老头冷不丁开口。
“他姓陆。”
“是陆地的陆，还是路遥知马力的路？”
谷玉说：“陆地的陆。”
吴家夫妇对视一眼，有些希冀的追问：“你这儿有他的照片么？”
谷玉摇头。
陆师父那个人，平时走路都半低着头，怕被别人注意到的社恐样子，哪还有照片？
吴老头看起来焦急又失落。
吴老太太拍了拍他，说：“小玉，我们这位老朋友，失踪许多年了，我们想知道他的下落，又怕知道他的死讯。”
“我师父走了6年了。”谷玉低声说。
“抱歉，提到了你的伤心事。”吴老太太拉着谷玉的手。
吴二白关切的看着她，倒了杯茶，又被一盘点心推到她面前，温声说：“玉姑娘，尝尝这个薄荷香糕，是我家厨子新学会的福建莆田一带的点心，清甜不腻，是你喜欢的口味。”
吴老狗还沉浸在对老朋友的怀念中，没注意，而吴老太太一眼就发现了自从谷玉来拜访后，自家老二完全收起了那刺儿头的样子，变得温文儒雅，风度翩翩，顿时了然，打量两人片刻，浅笑起来。
吴老头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说：“陆是大写的六。”
其他三人聊闽南点心聊得正开心，突然被打断，都是一脸愕然。
“嗯，是六啊。”吴老太太迷糊的应着。
吴二白反应最快，他解释道：“妈妈，玉姑娘，我爸爸的意思是，玉姑娘的师父可能就是六爷，他化名为陆，也许是在云南隐居了。”
吴老太太疑惑的问：“可小玉的师父没留下照片，咱家搬家时好些东西留在长沙老宅了，怎么确认？”
吴老狗指挥着儿子，说：“老二，你去我书房，左手边第一个书架，第二排正数第四个格子，里面有本旧书，去拿过来。”
他老神在在的说：“有那东西在，让玉姑娘辨认一下，就知道陆师父是不是老六了。”
吴二白动作很快，他几乎跑起来的速度返回。
吴老狗翻开旧书，拿出里面夹着的一张纸，递给谷玉。
谷玉看到纸上的内容，明显愣住了，她猛地抬起头，问道：“您为什么有这个？”
吴二白和吴老太太好奇的凑过去，发现那纸上画了一把极为逼真的刀，刀身上的纹路都画的清清楚楚，长宽尺寸也标注了。
“这是你师父的刀吗？”吴老狗问。
谷玉端详了许久，笃定的点头。
“果然……”吴老狗不知是遗憾还是放松的叹了口气，神色复杂。
吴老太太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说：“小玉，我多嘴问一句，你有没有师娘啊？”
谷玉蹙眉，半晌后，摇摇头，又点点头，把三个吴家人搞糊涂了。
“陆师父不让叫师娘，要叫白师父。”她解释道。
“白姨娘也在，真的是老六，可惜没见上最后一面。”吴老狗叹息道，“不过，能安稳隐居这些年，倒也算善终了。”
“那你这位白师父……”吴老太太迟疑。
“我14岁那年冬天，白师父一病不起，没多久便走了，那时起，陆师父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半年后，也走了。”谷玉露出哀伤的神色。
吴二白瞥了眼父母，见两人没看这边，往谷玉那儿靠了靠，手搭在她肩上，握了两下。
谷玉冲他浅浅一笑。
住了1周，谷玉就告辞了。
吴家其他人没说什么，倒是小吴邪，抱着仙女姐姐不撒手，哭着喊着不让她走。
“小邪，姐姐要回家了。”谷玉没有恼，蹲下来安慰他。
“姐姐别走，我喜欢姐姐，姐姐留下嘛QAQ”
谷玉求助的目光看向吴二白。
吴二白扭头，吴邪要是能把谷玉哭的留下，记他一功，下次不好好练字，就当没看见吧。
“不行，我得走了，姐姐要工作。”谷玉试图跟小孩子讲道理。
“姐姐……”吴邪皱巴着小脸，突然眼睛一亮，大声说，“姐姐嫁到我家来，我用压岁钱养姐姐。”
咯吱！
吴二白一脸平静，把捏出裂缝的扇子揣进兜里。
谷玉只当他在说笑，也逗他：“可是，小邪不是说要娶小花妹妹么？有担当的男子汉可不能朝三暮四。”
吴邪掰着指头，特别认真的数：“爸爸妈妈结婚了，姐姐可以嫁给二叔，三叔不行，三叔太混蛋了，不干正经事，奶奶经常骂三叔是混世魔王，嫁给三叔不会幸福的。”
“吴邪你这小兔崽子！TMD，看老子今天怎么……”吴三省指着吴邪破口大骂，撸起袖子要教训他，然后就被吴老太太拧住了耳朵，哀声求饶起来，“嗷嗷，妈，松手！你一天都给你孙子教的什么？”
吴二白嘴角微微翘起，忽然觉得小侄子看起来无比顺眼。
谁知道，吴邪又说：“二叔也不行，他太凶了，总是罚我写大字，不是好男人，不会疼老婆的，姐姐还是嫁给我会幸福。”
吴二白脸色黑成了锅底，心里默默盘算着书房里还有几本字帖。
“这还不是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谷玉被他逗得直笑，打趣道：“那姐姐好看，还是小花妹妹好看，只能选一个哦？”
“你们都很美，各有千秋，”吴邪托着腮帮想了一会儿，说，“小花妹妹嫁给我，我嫁给姐姐，压岁钱就是我的嫁妆。”
谷玉开心极了，笑靥如花的模样别提有多好看。
吴一穷看了看二弟气极反笑，把手指攥的响，眼睛里满是风暴的样子，吓得抖了抖，一把抄起儿子，说：“小邪，你该练字了，别打扰玉姑娘。”
说罢，冲谷玉点头致意，撒腿就跑，看都不敢看老二的表情。
儿子，爸为了救你一条狗命，受了苦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终极笔记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