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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苦等15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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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秦白蓝三家后生比试的日子终于来了,仙山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没了往日的清幽。
多年以来,这一比试逐渐成为仙家百门的重要盛事,尤其今年更为精彩,白家的白羽,秦家的秦晚之,蓝家的蓝玉都要亲自上阵,何等的精彩。
为了这场比赛,白羽已忙前忙后好一阵子,虽然这已不是他第一次操办,但已他小心谨慎的性格,事无巨细,什么事情都亲历亲为,保证不要有一丝纰漏。
在比试前的一晚,所有事情都已安排妥帖,白羽也能得片刻歇息。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心中还有烦心事。
玄河金氏也会来人,今日白岐山已单独找过白羽,要他比赛的时候好好表现,一则为白氏增光,再则也趁机把婚事给定了。
现在白家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能得到金氏的支持,胜算又大了许多。
玄河金氏的青樱姑娘他也见过几次,温柔可人,特别是那双眼睛,可清澈见底,是心思单纯之人,算得上良配。
但奈何命运捉弄,白羽在年少的时候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如不是为了白家,为了白岐石,他真的不想耽误这么好的姑娘。
反正也毫无睡意,白羽便起身出去透透气,不由自主地便来到了幽室古可煦的卧室旁。
他作为白氏的大弟子此时去看看古可煦也无可厚非,于是轻扣房门。
“
谁在外面?”古可煦的声音很是虚弱,听了难免心疼。
他身上中的鬼噬还未完全清除,只是无性命之忧,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也让白羽心安了一些。
门推开,依然是那个昔日好友,只是这次见面总算光明正大。
“白公子深夜到访,是有何事?”古可煦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他不知屋外是否有外人,自然要跟白羽显得客气一些。
不过,这话进了白羽的耳朵,犹如被油煎一样难受。
“古兄,身体可好了些。恰好这时有空,我过来看看你。”
难受的何止白羽一个人。
白羽朝四周仔细看了一圈,进屋关上门,直接去到古可煦身旁坐下。
看着一脸病态的古可煦,白羽心中难受至极,这一切皆因自己而起。如果他当时能反应快一些,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我没事,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古可煦安慰道,有些话虽未挑明,但你知我知足矣。
“我都知道,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如果受伤的那个人是你,我情愿是我。”
白羽身躯一震,瞬间红了眼眶,他执起古可煦的手,欲言又止。
“羽哥,我真没事,你这几日已经够忙了,大可不必过来看我。那些名贵药品,我只是你安排人送过来的。”
古可煦把手从白羽手中抽离出来。尽管他很享受被白羽温柔对待,但太不合规矩。
“你的身体情况我是知道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就会没有灵力,你,你能适应吗?”
作为一个修仙之人,灵力如性命一样重要,如逝去,与行尸走肉无任何区别。
古可煦修为那么高的人,怎么可能不介意自己突然没有灵力,只是他在白羽面前假装,减轻白羽的负罪感。
“阿煦……”白羽既感动又难过,一时竟哽咽。
古可煦拍拍他的肩膀,释然一笑,宽慰道:“羽哥,我没事。明日就要比试,你还是早些歇息吧。”
如果再待下去恐不能控制好情绪,白羽起身离开,却又在门边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看床上脸色并不好的人,有些落寞,又好似在怯怯私语:“明日金氏也会到,可能不久我就要成亲了。”
古可煦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
白羽补充道:“你身子虚弱,就别去赛场上了吧。”
说完,白羽毅然决然地离开,他害怕看见古可煦落寞的眼神,他也害怕古可煦看见他的伤心。
之所以劝古可煦不要去赛场,不过是不想古可煦看见他与其他人亲密罢了。
白羽走了,却给古可煦留下了一地伤心。
古可煦戴着面具的脸庞在默默流泪,他的羽哥离他越来越远。
而在白家的净室里,白岐石父子正在相谈。
“言儿,你有何事?”白岐石向来严肃,只有面对这个小儿子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
白墨言是被宠着长大的,除了祖父白欲修对他严苛之外,父亲和两个姐姐对其都甚是疼爱。
白墨言思考良久道:“蓝玉和秦宁的关系似乎不寻常!”
白岐石一时还未懂他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那日在采花镇蓝玉抱着受伤的秦宁回来,不要我们任何人靠近。今日我又看见他们在湖边…秦宁…居然靠在蓝玉…怀里…”
“什么?”白岐石太过意外。
他要管控各家仙门,他要做这仙界的至尊,已足足筹谋了好些年,但凡有些威望的家族,他都会派人去卧底,亦或是私下结交。
蓝家他早已有了一可靠的线人,秦家虽有古可煦做卧底,但一直未探听出什么有用消息。
更何况他一直怀疑秦家在18年前那次围杀中暗地里做了手脚,所以为保险,又让白墨言故意靠近秦宁。
白岐石为了白家可以说是呕心沥血,可也太攻于算计了一些。自己的女儿成为了棋子,自己的儿子也成为了工具人。
不过他一直未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有任何问题。他觉这样做都是为了白家,都是给他们扫除障碍。
白岐石脸色阴晴不定,这个结果与他预期相差甚远。
他秦宁的顽劣早已名声在外,而蓝玉雅正端方,两人几乎是水火不容。
所以他让蓝玉做了执掌刑法的人,为的是激进秦蓝两家的关系,他好其中获利。
那次蓝玉受罚,秦宁被关家祠,让秦蓝二人同下仙山,都是他故意安排。
结果……
白岐石重重一拳打在书案上,他有些懊恼之前的安排。
“父亲,我们可将计就计。”一语惊醒梦中人,白岐石瞬间懂了白墨言的意思。
“言儿可有好的计策?”
这么有用的秘密被白墨言探寻得到,显然让白岐石对自己的小儿子另眼相看。便故意问之。
“看他们亲密的关系,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这种事情如若说出去定不被大家接受,甚至可能秦蓝两家的名声也不保,如果我们借此找到蓝玉办事,他应该不会拒绝。如若拒绝,我们也可在他跟秦宁之间做文章,秦蓝两家的关系不可能再修复。”
白岐石听后,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此计划真是一石二鸟,同时他很高兴看见自己的儿子会了筹谋。
“那些事就交给你去做吧,不过千万要小心,特别是秦宁。”
白岐石之所以能拿捏住秦家,无非是抓住了秦家的把柄。
他一直以为秦清远那人自私又好面子,没想到也有为了保住一人,而义无反顾的时候。
手中胜算又大了一些,白岐石脸上满是得意之色,这18年时间里,没有几个安睡的夜晚,不过总算是值得的。
在白墨言走后,他移开净室里的书架,施法,墙壁上出现一开关,他伏在开关上,随即旋转了几下,墙面自动分开,里面是一条深不见底的狭窄深渊。
“温兄,明日过后我就是这仙界的至尊,我没有你的灵石也可以做到,你是不是该恭喜我一下?”
白岐石居高临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18年前,白家的罩仙笼再加上白欲修毕生灵力终于把温烈制服,为杜绝后患,随即将其挫骨扬灰,魂魄化身厉鬼被囚禁在白氏这个隐蔽的地牢中,永世不得超生,不能被救赎。
“哈哈哈……”白岐石略带恐怖的笑声回荡在深渊中,18年了,已经整整18年了,他终于要大功告成,怎能不小小的激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