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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 ...

  •   第二章少年不识愁滋味

      今天是我被父亲禁足的第三日。
      原因是那天回来时,父亲看到了粘在我嘴边的糖屑。
      “整个下午一去不回已经够让人操心了,你还赖在别人那里?你不是知道他的病会传染吗?”父亲松本良顺难得发脾气地训道。
      洗澡洗到浑身脱力的我只能趴在榻榻米上认命地等他发落。
      “明天起,你不用去后院了。那儿的工作交给吉野,你给我乖乖地呆在屋子里反思。”父亲重重地关上门,走了。
      我苦恼地抱着头,比我大三岁的吉野姐姐早就盼着和总司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天天探我的口风。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地让她如愿了呢。
      “总司,都是你的错!”
      我滚进被窝里迁怒地吼上一句。

      本来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人和人,不是生离就是死别。不管如何,前者总归好过后者。
      但还不到三天,我就熬不住了。
      是因为草莓糖的召唤也好,是因为吉野姐姐摆出的趾高气扬的面孔也好,都让人难以忍受。或许也因为,我只是想单纯见上那人一面,不需要多好的借口。
      安分了两天之后,家人对我的看管也渐渐松了下来。
      到了第四天,我终于有机会如愿以偿了。

      ……
      心里把那个多管闲事的人骂上了千八百回。不过我还是想追究一句,到底是谁那么吃饱了撑的把后院的门从外面给带上了,我努力踮起脚尖也够不到门闩。
      简直摆明了欺负我迟迟没有动静的身高!
      现在可好,搬凳子怕出声引人注意,好容易逃出来了又是白费工夫。
      我来回走了两圈,灵机一动,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一颗小石子被我用力地丢进了院子。
      第二颗,第三颗……怎么那么笨啊,这么明显的丢法还不能叫他发觉吗?
      我狠狠地一跺脚,灰心丧气地想,他该不是被吉野劝回屋子里了吧?
      “是小绘吗?”今天总算不至于糟糕透顶,院子里传来了我熟悉的声音。
      “是我,是我。”我兴奋道,一发现自己声音太大急忙捂住了嘴巴。
      “吉野小姐告诉我你病了……我很担心是不是那天传染给了你……”总司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大清,但流露出的关心足以安抚我这几天积累的焦躁。
      怎么办才能更接近他一点呢?我冥思苦想,不自觉地拍着脑袋。
      正在我东张西望之际,一根粗壮的树干映入眼帘,有了!
      深吸一口气,在裙摆处打了个结,三下五除二我顺利地爬上了树。
      “嘿嘿,又见到你了。”抱着树枝坐稳,我不无得意地冲他挥挥手。
      “这样太危险了。”总司皱起秀气的眉,不赞同地说。
      我撇撇嘴,你以前做的事比我危险的多了,哪有资格教训我。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冲劲,我脱口而出道,“如果我跳下来,你能接住我吗?”
      “啊?”他被我的胆大妄为弄得哭笑不得。
      “直接说能不能拉!”
      他还在斟词酌句,想着如何让我打消这个念头。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真是的,大人怎么做事都瞻前顾后的,太缺少活力激情了。
      我身子往前倾去,调整姿势往下一跳。
      其实这样做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即使他不接住我,也没问题。顶多落地一瞬,会让我尝到久违的双脚发麻的滋味。
      我可是附近当之无愧的孩子王。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树枝勾住了衣袖,等它不堪重负弯腰时,我一个转身成了背面着地的样子。
      我可不要英年早逝啊!
      我害怕得紧紧地闭上了眼,然后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药味萦绕鼻端。
      “你真的接住了啊……”我惊魂未定地摸着胸口道,不敢置信地眨眨眼。
      总司露出苦笑,“这种情况下怎么也得接住吧。不过听小绘你话里意思,本来以为我接不住?”
      好吧,我瞄了一眼他比我想象中厚实那么一小点的肩膀,你难道觉得自己看上去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吗?
      但对救命恩人说这么一句真心话太不敬了,所以话到嘴边我也硬给吞了回去。
      总司仿佛读懂了我的心思,笑出了声。
      我“哼”了一声作为回应,“谢谢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小绘真是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真可爱。”他小心翼翼地放下我,又像摸猫似地给我顺毛。
      你确定这是赞美?我斜眼看他,一边活动手脚看看有无异样。
      “不光脾气性格,连身手矫健这点也很像只猫呢。”
      你说谁像只猫啊?
      我嘟起嘴巴,确定这不是赞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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