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满楼（全J文，J家同人）》卫夭夭

9、第九章

　　时间不早了，小亮见智久、和也往外走，赶忙站起来，叫住和也道：
　　“和也，今晚闲着无事，我这两位兄弟说城内有个叫绿柳轩的地方不错，我们不如一起去玩玩。”
　　又瞅了瞅智久道：“山下少爷如果无事，不如也跟我们凑个热闹。”
　　智久本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但早对绿柳轩好奇，之前是被小亮打岔岔过去了，这会听到这个名字又来了兴趣：
　　“好是好，不知会不会打扰到各位？”
　　增田、手越想攀还攀不上呢，哪里会说打扰，赶忙邀请加入。小亮更是极力劝智久一起前去。
　　和也又听到绿柳轩的名字，浑身不自在。可毕竟算是自家生意，又不好当众说出那具体是个什么地方，只好敷衍。
　　“智久，其实绿柳轩并非什么风雅之地……”
　　“哪的话！我这两位兄弟说，城中最风雅的地方莫过于此！好啦，难得今日人这么多，我们就当出去消遣消遣！”
　　智久听出和也语气中有推托之意，以为他有事走不开，于是道：
　　“如果你有事忙，不必管我，我与他们一同去看看，没什么问题。”
　　和也本不想让和智久去那种地方，但听智久话中意思非去不可，心道：让他一个人去还不如我跟着，如果到那他看出是个什么地方，我们就马上走；即使他一定要在那坐坐，好歹我是赤西家少爷的身份，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于是便答应他们，一同前去。
　　这时，智久的小厮上前来，拽拽智久说：“少爷，这么晚不回去，老夫人该担心了。”
　　“我已经跟母亲说了，最近可能有应酬，晚上会晚归，不要紧。”然后对和也说，“这是我的书童凉介，从京城一直跟我到这，平时调皮得很！”
　　就这样，几人从福瑞祥出来，朝着城中晚上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绿柳轩不亏名声在外，每至夜晚，门外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几人刚到门口，就有迎客的小倌上前搭话。
　　这绿柳轩与一般的青楼楚馆不同，虽做的也是皮肉生意，但不似女子在风月场合般媚态尽显，妩媚妖娆。这里无论是公子还是小倌都有一种风流不羁劲，好似来这并非寻花问柳，而是遍谈风月的。
　　别看这是个卖笑的地方，但等级却分明，稍高一等的叫公子。最出名的是“绿柳四公子”，很多达官贵人，甚至有些封疆大吏慕他们名前来。整个馆里能称作是公子的也超不过十人。其他的都叫小倌。
　　迎出来那小倌第一眼便看见了和也。和也其实对这里不熟，只是以前跟仁来过两次。但能做这生意的都是些人精，甭说你还来过两次，就是打从门口过，往回瞟了一眼，他也能把你记得清清楚楚的。
　　“和也少爷，你这是跟谁来的？”
　　“我跟几个朋友路过，进去坐坐就走，不用声张。”
　　其实和也并不认识这人，但见他认得自己，自然拿出了少爷的架子。
　　几人往里走，那小倌道：“今日客多，厢房都满了，不如我给和也少爷选个安静点的雅座，先在大堂休息片刻，等有厢房倒出，立刻给您安排。”
　　和也应了，小倌忙带他们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安排他们入座。
　　几人坐下，酒水果品一一摆上，小倌道：“可要公子下来陪陪？”
　　和也听了脸色微红，道：“不用了，你下去忙吧！”
　　小倌走后，小亮道：“公子是谁？”
　　没等和也答话，增田抢道：“绿柳轩的公子，个个都是人物，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小亮听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几个字后，头不知大了几圈，对此话题断然没了兴趣。倒是智久，问起来：“这里真有这样多才的人物？”
　　增田看智久起了兴趣，不由得有点卖弄起来：“何止多才啊！他们简直可以用‘风流倜傥’，‘潇洒不羁’来形容 ！到绿柳轩的，哪个不是为了他们呀！”
　　听了增田这番话，智久转过来问和也：“那刚才为何不请出来认识认识呢？”
　　和也没等答话，增田又抢道：“这帮公子，脾气大得很，都让人给惯出来了！一般人还请他不动呢！尤其是绿柳四公子，是他们挑客人，而不是客人挑他们。赶上哪天心情好，或许会出来见见，挑个看得顺眼的。如果心情不好，你有金山银山，也抬不出他来！”
　　就在大包神采飞舞地讲着绿柳轩的趣事时，前厅那边突然热闹起来。无论是客人还是小倌的脚步都明显加快，大家都朝前厅方向聚拢。
　　和也顺手抓住一个小倌，问他何事这么喧闹。也不知这人认不认得和也，总之急于忙碌自己的事，没顾得上客气。
　　“刚才翔少在大厅宣布，一会儿智公子和润公子下楼来与大家见面。‘四公子’中出来两个，不炸锅才怪呢！”说着也往前厅跑去。
　　小倌嘴里的翔少名叫樱井翔，是这绿柳轩的经营者。不只绿柳轩，赤西家其他皮肉生意也都由他管理。他是赤西老爷早年栽培的一个干将，目的就是留给仁个得力帮手。赤西家后来发迹，赤西老爷一心想让儿子能把家里生意漂白，于是将青楼的日常打理都交给了樱井翔，而仁在幕后管理。所以仁平时只出现在如福瑞祥等正当生意中，偶尔在绿柳轩之类的地方露个脸，从不插手这里平时的生意。
　　智久一听是“四公子”，也很想去前面看看，而大包他们早就眼冒桃花，口水直流了。倒是和也和小亮没表示出多大的兴趣。前者是因为对此行都没什么兴趣，而后者是把兴趣都放在对面的翩跹公子身上了！
　　智久带头往前挺走，和也自然跟着，于是几个人潮最热闹的前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