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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雨 ...

  •   s城,外面淅淅沥沥的大雨,赶走了来来往往的路人,你知道吗?他们形色匆匆,却好像都有归处。

      病床上一个瘦弱的身子看着窗外,神情有些漠然麻木,嗓子咽了好几次,却干巴巴地发不出一个音节。

      本来,南佑疏应该是很讨厌下雨天的的。

      滴答滴答,声音不断带来强烈的不安感,和点滴的频率同步,闪电之后,还有暴雷。

      她的亲生父亲是个别人口中十足的烂人,喝的酩汀大醉的时候,就把家里的锅碗瓢盆全砸烂,骂南佑疏为什么不是一个男娃,“赔钱货、小婊子、不要脸的、拖油瓶”什么话都照说不误,毫不顾忌她年龄还小有不好的影响。

      但还好,在这种看不见天日的日子里,村里唯一任教的大伯南启承,悄悄地扛起本分之外的情分,把原本稀缺的亲情,一点点堆叠,告诉佑疏,那是满天星辰,你以后该是天上闪闪的一颗。

      南佑疏歪头,披着大伯有了些年代的军大衣,不解地歪头:“那不是代表人死了吗?”

      “小家伙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呸呸呸!可惜阿南在这乡村旮旯,不然……”

      “不然?”小女孩模仿了语气,梨涡浅浅。

      不然…大伯没有接话,不然她能去更远的城市,说不定有更好的未来,说不定凭这韧性,和唱歌的天赋,能成为明星?不,痴人说梦了,不该给的希望就别给孩子。

      佑疏这样有意境的名字,又怎么会是烂人取的?

      刚出生时她爸厌恶失望极了,便要取名南招娣,意思是想招一个弟弟来,大伯质问他手心手背都是肉,改革开放多少年,他说这是家事你别管,开始血管爆起,拍手盘算,男娃以后能干农活能挣钱,能留在家里娶妻繁衍后代。

      “女娃呢?我养大之后还不是嫁给别人?老子都回不了本!”

      “……”

      南佑疏的妈妈同样在脾气躁郁的男人面前没什么话语权。

      是南启承回家之后辗转难以入眠,心疼好好的姑娘取这样一个名,以后长大万一进社会了怎么见人,这种名字早该被取缔废除,阴影是伴随一生的。

      总是,不知道怎么劝说,破天荒的,名字最后由大伯起为“南佑疏”。

      寓意很好,佑字是希望自己健康,疏字是希望自己遇到难事了,不要过于介怀,能够自己疏解自己的情绪,乐观地活下去。

      时间过得挺快。

      她的父亲一砸东西,动静全村人都晓得,悄悄闭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说那男的酒瘾神经病又发了,但也害怕摊上麻烦事,都不去劝。

      住在隔壁的大伯,总是过来把佑疏护在身后,对着她那畜牲爹说不定“南志宏??她现在才六岁你就是这副鬼样子,喝酒赌博,把你老婆都搞没了,当初南佑疏才半岁时,她妈妈生病,是你没钱,大家凑的钱你还给赌输了,最后她……”

      似乎是意识到身边还有个瑟瑟发抖,泪流满面的孩子,大伯戛然而止。

      因为赌博钱也没了,南佑疏的妈妈在家里不治身亡,得了个人财两空的结果。

      那时候南佑疏还不记事,本来唯一的父亲应该是她唯一的依靠……但很显然,她这个父亲只能是她的噩梦。

      “我tm,那个臭娘们就是克我的,生不出儿子也就算了,谁、谁让她生病,别人家的媳妇都不生病,她自己的命,还有这是我、我家事,轮得着你管?”南志宏边说又边把椅子踢倒,一双血红的眼眶死命瞪着南佑疏,喝了酒的那股怨气和粗暴的动作让年仅六岁的南佑疏留下了心理阴影和精神创伤。

      她有时不但害怕被打,还害怕这种相同血液里带来的暴戾,会让自己也成为这样的人。

      大伯气到发疯,知道再把南佑疏留在南志宏这里免不了一顿毒打,便摸摸她的小脑瓜,抱着回自己家了。

      南志宏这时候倒是巴不得南佑疏被带走,省了饭钱,但酒醒了,还是会把她接回来,不为别的,要面子——村里人早就议论纷纷了,还有家里的一团糟也要南佑疏来收拾,丝毫不在意她只是个小姑娘。

      南志宏天生就是个只会享福的人。

      大伯把南佑疏带回家,瞥见了南佑疏手臂上的伤,好像是摔碎的碗碎片又从地上弹起来,把南佑疏的手划了一倒深深的口子,大伯深深地叹了口气,给南佑疏上了药,又热了饭菜。

      南佑疏虽然还小,但比同龄人更成熟,对大伯轻轻地说了声“谢谢大伯”,闻到饭香的南佑疏肚子开始咕咕叫,大伯就被她逗笑了,说了句吃吧,南佑疏才开始动手大吃,还差点把自己噎着。

      总是这么拘谨,可太懂事并不是什么优点。

      那时外面也下起了雨,南佑疏害怕,又开始打抖,夜幕里的雨雷可不会跟人提前报备,总是在精神松懈的时候出其不意。

      可她不像村里别的小朋友有大人安慰,只能一个人瑟缩在薄而潮的被子里,祈祷他爹别来找她,就已经是万幸。

      大伯叹了叹气,暗骂南志宏,对南佑疏说,不怕,大伯给你念段诗: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我亦留此地。”

      小南佑疏睁大了她的眼睛,仿佛被吸引了,这是什么意思呢?大伯笑着说,这要等佑疏长大了,遇到了喜欢的人,可能就能意会了吧。

      南佑疏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喜欢对她来说太遥远了,远到比天上星还远,概念大到比银河还追摸不清。

      只觉得,也许自己不会喜欢别人,像妈妈一样,嫁给爸爸,然后又是重蹈覆辙的悲剧,她不要,她宁愿一个人,以后挣钱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渐渐的,雨小了。

      大伯抚了扶镜框不对称的眼镜,文邹邹地对南佑疏说:“你看,雨其实不可怕,雨是很富有诗意的,很多诗人,都在下雨的时候灵感大发,写下了流传千古的诗词大作,雷也只是一种自然现象,神话故事里的雷母神仙也是非常美丽的,她一定很喜欢你,所以打雷只是为了和你打招呼,况且,雨后总会天晴。”

      南佑疏仔仔细细地听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但从那之后,她便不怕下雨打雷了,还喜欢听着雨声入睡,果真梦到了雷母神仙,她真的很漂亮,还来抱她了,说要做她的妈妈。

      再后来,等南佑疏八岁时,他的父亲续弦了,讨了个叫“王梅”的人来做她的妈,那天他逼着她叫妈,南佑疏打死不叫,王梅也没给南佑疏好脸色。

      王梅过门没多久怀了,然后添了个弟弟,取名南多金。这时南佑疏才知道自己名字是多么得之不易,便在空闲的时候摘了野果,悄悄给大伯送了去。

      好在南志宏在续弦后性格收敛了许多,也可能是为了那个儿子吧,去村里干了个杀猪的活。王梅不是个善茬,有了儿子后,肉几乎跟南佑疏没缘了。

      说不好也没有惨到活不下去,说好?每天都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是大伯边照料边教她一点基础的知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不随人愿,南佑疏十四岁那天半夜,突然感觉被人掐住脖子,呼吸困难,甚至能听到自己艰难又急促的喘息声,四肢冰冷发凉,住在最偏的小房里,也没人注意,越来越难受,倒地的声音沉闷。

      等她醒来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已经离开了村里,被送到了s城的中心医院。

      这有些…s城是繁华之都,医药费如何负担的起?

      南佑疏的床边无人,只是来了个主治医生,见她醒了,给她做了雾化治疗,看她这副营养不良又病怏怏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怜惜,然后告诉她,这种情况是哮喘病,也就是慢性肺病,过敏原精神压力或者刺激物这些因素会导致肺部气道的变窄,严重性因人而异。

      南佑疏反应过于冷静,要不是一直抿唇,看不出半点紧张。哮喘她是知道的,看过很多大伯的书,哮喘是一种顽症,很难根治,容易反复发作,而自己的家庭情况……供不起医药费。

      这本该不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就该考虑的事。而且,自己为什么在这么繁华的城市里的医院里?大伯去哪了?

      消毒水的味道,持续刺激着她的神经,紧绷,快要喘不过气。

      s城,另一个地方,可是不同的景象。

      此时正人声鼎沸,每个人激动得像是摄入了过多的咖啡因,一条长长的高级红毯附近围满了摄像机和照相机,看样子是各个报社的记者。

      工作人员和保安努力地维护着秩序,保证不发生踩踏事件,饶是如此,还是有人滑稽地把鞋挤掉了。

      每过一辆车,就算不确定,甚至只是出租车,人群都发出浪潮般的尖叫声,喊着许若华!!声带都发火冒烟!

      手幅和海报已经举了很久了,但这群人似乎不觉得累,连记者也是,抬着大炮丝毫不敢懈怠,生怕一不小心错过了年仅二十六,却连拿三年“桂枝金奖影后”许若华的一举一动。

      不然只能被自己老板劈头盖脸一顿骂,惨丢饭碗。

      主要是都想亲眼得见这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平时微博上的照片已经足够让人惊叹了,不知道真人到底是怎样的芳容。

      随着一辆纯白色的保时捷卡宴缓缓驶来,人群再次失控起来,闪光灯的声音开始不断响起,尖叫声不绝于耳。有经验的记者们都知道——这次绝对是真人来了! !

      粉丝团已经开始喊应援口号“若华若华,一睹芳华;未来将有,不负朝霞”。

      坐在车里的正主在车里见惯了世面,不紧不慢地补妆,待车彻底停稳后,勾了勾红唇,后视镜中,已经足以让人呼吸一滞。

      旁边的助理比正主更加按捺不住,提醒道:“老板,那部《青鸟》电影不但爆了票房拿了奖,还吸了这么年轻粉丝,倒是意想不到,之前在国外上表演课,消息有些迟滞。”

      许若华把微卷的头发别到耳后,手腕发出古巴链和绿虎眼石的微弱碰撞声,上面的腕表滴答滴答,贵气就是如此,然而在她面前,装饰物都黯然失色。

      她露出闪钻的流苏耳环,耳骨上也别出心裁,声音带着慵懒劲:“那不是我应该得到的吗?”

      助理小梓心中暗道,果然,不这么答就不是她了。仿佛被眼前这位美人勾走了魂,饶是跟了若华姐那么多年,也容易一不小心就看呆眼,这撩的哪是头发,是人的心啊,简直是全人类女性样本top顶端。

      不过,话说回来,这确实是许若华该得到的荣誉。

      这位在圈里里是出了名的敬业,从来不用替身演员,导演说不好,她也从不耍大牌,一直琢磨戏里的角色,有次是两天没睡觉愣是琢磨出来了,最后电影自然是一致好评,导演也赞不绝口,称她是个疯子。

      现在看她身上被礼裙遮住的地方,也许还有许久未消的淤青。

      这种“赞誉”,收多少许若华都不嫌多。

      “走吧,该下去了。”许若华柔媚的声音把小梓唤醒神。

      “好的,我来开门。”小梓这边把门打开,只见带着墨镜,穿着一袭吊带红裙,显出锁骨,脚踏着“TangV”高奢黑细高跟鞋的许若华缓缓走下车,棕色的卷发有种复古的港感。

      一六五的升高但穿上高跟鞋,本来身材就很好,晚风又来的及时,连夜幕都在偏爱她,气质绝杀,惹得人群再次激动,粉丝更是发狂,记者在一声声震耳欲聋中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女明星”。

      呃,哪怕那方面风评不是很好。

      总归,有个粉丝叫破音了:“姐姐我写了信!收一下我的信吧!我写了整整十六页!!”

      “我有礼物送你!!”

      许若华站在红毯中间顿足,思考了一下,为她的粉丝短暂地摘了一下墨镜,一双桃花眼里,看不透是营业还是真情流露,带着柔意:“花钱的礼物就不收了,信件小梓帮收一下,我等下进采访会可能要很久才出来,你们早点回去,尤其是女粉丝,注意安全。”

      这不是国民“老公”是什么?!

      何撩不娶啊!

      粉丝群体语无伦次:

      “若华姐这眼睛也太勾人了吧,我人没了…”

      “她在担心我,我连我和姐姐的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她刚刚是不是看了我啊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错觉吧你,明明是在看我!”

      写了信的粉丝赶紧伸长手递给助理,带了礼物的粉丝丧气一小会,抓紧狼狈地拿出手机或相机拍摄,想将此刻的她,永久记录下来。

      结果就是小梓双手都拿不到,问主办方要了个大纸箱子才解决。

      许若华进场完毕,记者同样准备就绪。

      这场采访比较特殊,是直播的形式的——导致在病房里看小电视的南佑疏也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应该是自己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南佑疏从十字被窝里探出小脑袋瓜,暗自心想。

      许若华站定,记者一个一个发问。

      第一个记者问了拍电影时的感受,第二个记者问了下次想突破什么样的作品。

      许若华几乎没思考,高情商淡然自若地一一应对,如流答道:“我的演技还需要磨练,接下来应该会沉淀一段时间,当然我也很想我的家人,如果有可能,我想接一部同性恋题材相关的电影,毕竟,我觉得这种要克服世俗眼光的爱情对我来说,也是极具有挑战性的,只不过还没遇到合适的剧本。”

      全场沸然,讨论声一下大了起来,刚刚那个记者好像挖到宝了一样,没守规矩,继续问了一个问题:“那您是演攻还是受呢?”

      许若华桃花眼微眯,盯向那位记者:“哦?你觉得呢?”

      女人的声线慵懒又媚人,那位记者当场腿软,奉承着说:“哈、哈哈,您自然是演攻啊,我不能想到还有哪位演员比你更适合了!”

      许若华喜欢这样懂得看眼神见好就收的人。

      之后等差不多到尾声的时候,气氛突然低沉起来,场内也十分安静,只因为这最后一个记者问了一个万万不该问的问题。

      “你虽然戏拍的好,但私生活的绯闻也不少,和前男友魏柏晗还有没有复合的可能啊,短视频上说男方后悔却频繁遭受冷脸非人对待,因此毫无灵感歌曲创作停滞不前,消息是否属实?”

      一直保持笑容的许若华收起了温和的气息,场内一下安静,这股压迫感让人想逃。

      大家都看着这位不怕死的记者,真是本来都觉得自己不是干记者的料,结果全靠同行衬托,显得自己还挺上道的。

      什么令人窒息的问题?简直是不怕死!!要知道许若华本来就家境不俗,且演员本来就不需要过多关注私生活。

      再说,当年那个男人和许若华分手的时候闹得人尽皆知,更不是和平分手的,具体的情况大家都不知道,但都不敢问。

      “你是哪家报社?”许若华冷冷地问到,敛起笑容。

      那位记者见状只能梗着脖子,骑虎难下,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追问:“你是准备用什么手段封杀我们报社吗,我只是问了问你的实际情况而已,不算过分吧,何至于这样耍大牌?”。

      直播弹幕里已经开始骂架了,有人说许若华演技好指不定靠睡导演睡上位的呢娱乐圈哪有那么清白?

      有人说许若华就是演技好,酸什么呢?一群蛆虫?

      “哦?不好意思,你们报社恐怕太小了,就凭你们也配我封杀么。我耍大牌是因为我有耍大牌的资本,我做事从来问心无愧,你记住了,我现在这样才是真正的,耍大牌”

      许若华直视着那位记者,眼神跟平时判若两人,全场的人不禁胆寒,才想起来许若华不光事业成功,也好像从来没缺过钱,更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只不过平时比较礼貌,大家就忘乎所以。

      那位记者现在才是真的难堪,只见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突然吼到:“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吗?帮我说说话啊,魏柏晗现在也拍了几部……”

      “滚。”许若华耐心尽失,魏柏晗三个字,她不想听到第二次。

      保安得到示意后连记者话都没说完就把人架走了,可能还拳脚了一番,不过这个不会让镜头拍到。

      轰走后全场鸦雀无声,再没人敢造次,生怕下一个撞到枪口上的就是自己。

      影后神色不悦,采访会不欢而散。

      下台后,小梓十分担心许若华的状态,却发现此时她已经跟没事人一样了。

      “小梓,你也觉得,我还在意着他吗?”许若华低垂脖颈,似水的眼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小梓在心里默默叹息,这是圈内未公开的事件。

      大家只知道许若华和魏柏晗是不和平分手,当年传的沸沸扬扬,一人一个版本,说是许若华靠睡导演上位才导致的感情不合,小梓跟了老板这么多年,只能说是老板错付了。

      魏柏晗和许若华一样是混娱乐圈的,同校校友,在一起多年,许若华专心致志拍戏,而魏柏晗作为歌星出道。

      三年前,老板和他发生冷战,总归是心软了,提前结束拍摄想悄悄去魏柏晗家里给他一个惊喜,却发现魏柏晗和一个十八线小演员在床上缠缠绵绵,难舍难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老板当时还等着魏柏晗解释,结果魏柏晗支支吾吾,解释的话牛头不对马嘴,还反咬一口,说和老板在一起几年,都守身如玉,这实在是太为难他了,上次想亲嘴,一个巴掌打过来,找不着北!

      知道的是正牌男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登徒子。

      “你别不要我,我知道错了!”

      小梓当时本来打算送到家门后就告辞,却撞见这样令人气血上涌的场面。

      “我们不是……我以为你冷战了一个月是想和我分手…”

      良久,许若华头没回:“如你所愿。”

      后来微博官宣分手,网络上不明真相的网友却在铺天盖地地骂老板,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在声明中没有陈述魏柏晗出轨劈腿的事实,想必是有缘由,但她心思太沉,旁人看不透。

      魏柏晗那边工作室也没任何解释,妈的,渣男,及时止损了。

      还好,老板是个事业心强到离谱的的人,占有欲和征服欲也不同寻常,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后,靠着实力和作品,打开了国际市场,接下来三年蝉联影后。

      有人赞赏就有人暗自猜测造谣,说一分手就飞黄腾达,怕是和哪个导演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后来狗仔拍到了许若华和别人亲密的照片,不论男女都有,这些照片是真是假从来没有人证实过,但是某乎上经常有匿名回答称自己是内部人员,许若华和xx的瓜是真的,连许若华有孩子的事都敢胡诌。

      小梓想直接给他们发律师函,老板却不在意,说别人怎么看自己,能有什么奖吗?只顾着打磨自己的作品。

      只知,她的老板是个通透的人,待自己也极好,恐怕是所有明星中助理待遇最好的了,有私人活动时,还会给她带薪休假。

      小梓轻声劝道:“老板,他是个不值得的人。”

      许若华倒是听笑了,一副释然的情绪:“他当然不值得,眼瞎心盲的狗东西,我当初也真是瞎了眼睛,被狗带偏了。如今采访会提起他我会生气,并不是因为我还在意,是因为我要让人知道,这是我的场子,不能放肆。”

      清明通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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