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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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他们刚入座吃饭不久。
冯兰拿不准顾总将这件事情告诉汪旭没有。
听汪旭的语气应该是事先通知，加上今天确实是为汪旭要角色，那导演万一想要看看人也很正常。
冯兰往外走了两步，“我给你个定位，就在顾总经常吃的这家私房菜餐厅。”
包厢内，顾琼荼给单玉山倒了一杯枸杞茶。
单玉山在进门时就表示，自己不喝酒，怕误事儿。
上等大红袍一进来，单玉山又表示自己喝茶晚上睡不着。
顾琼荼扫了一眼单玉山的保温杯，“那单导，红枣枸杞茶怎么样？”
终于将菜点完了，茶水也上了，两人的氛围才逐渐融洽。
单玉山之前听说顾琼荼这人性情冷漠无常，很难相处。
汪旭虽然随时为顾琼荼正名，但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汪旭的话没有什么可信度。
单玉山今天进门口随意刁难了两下，顾琼荼什么没有半分不对，甚至还能及时调整，这就有点意思了。
这里是顾琼荼常来的餐厅，平日里都会多加照顾，今天听说了请了客人，自然更加重视。
菜品上得快，味道也不错。
想到顾琼荼会来刺探情报，单玉山又有些不自在。
但他转头一想，别人家的孩子搞出来的事情，凭什么他不自在？
单玉山这下好了些许，悠悠然拿起枸杞茶喝了一口。
眼见着时机不错，顾琼荼这才开口，“其实今天约单导，是因为我家有个小孩，很喜欢单导您的作品。”
……小孩？
这事情太过震惊，单玉山那口茶直接呛到了喉咙口。
投资的话都还没说出来，顾琼荼赶忙让服务员拿了点纸巾过来，
单玉山手握纸巾，颇有一种老父亲捏汗巾的感觉，“你有小孩了？”
顾琼荼没料到是这事，他想了想汪旭，也不好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含糊，“额……亲戚家的小孩，”他赶紧调转话头，“听说您最近在筹备一部电视剧，我准备投个两千万，单导您看怎么样？”
单玉山继续试探，“那个小孩叫什么？”
顾琼荼也没想瞒着，“汪旭，三点水的汪，旭日东升的旭。”
这哪儿来的大龄小孩……
单玉山拿着纸巾抹嘴，心里转了好几个弯。
顾琼荼这要是直接开门见山，单玉山也就了当说了。
名字都报出来了，姓氏八竿子打不着，这算哪门子的亲戚？
还塞人进来……
摆明了在试探。
“行啊，”单玉山挑火，“那你让那小孩过来我看看，我这边正好还有个男六号有空。”
冯兰在外一听，心里庆幸还好叫人过来了。
还是顾总高见，事先就料到了导演可能要看人。
她又给汪旭发了条消息，询问到了哪儿。
但顾琼荼并不想让汪旭知道自己为他做了这事儿。
之前的不过是让助理顺便留意，钱多钱少也就那样，哪个金主不会花钱呢？
但是出力就不一样了，万一事情没成，这得多尴尬？
顾琼荼道：“他今天有事在训练，若是您觉得行，一切都好商量。”
背着人调查。
这个兔崽子肯定是背着人调查！
单玉山这下更加笃定，顾琼荼今日来者不善。
两千万全是幌子，单玉山压根不信他真的能打钱，“好商量是怎么个商量法？”
顾琼荼朝外招了招手，“冯助。”
冯兰一看，赶紧推门进来，“顾总，怎么了？”
顾琼荼问：“你的平板带了吗？”
冯兰不明所以地点头。
“之前拟定的投资协议，给单导看一眼，单导若觉得没问题，你将合同导入系统，大家双方都签个字。”
已经弄好了？
玩得这么真？！
单玉山接过了平板，一页一页地往下翻。
模板和样式都是通用，个别条款看得出来明显是找过律师咨询。
单玉山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果然，紧接着顾琼荼就来了个连环追击，“对了，我听说单导《芙蓉夜》的男三号还没定下来，我如果再加五百万，不知单导意下如何？”
男三号？
单玉山最近才知道，汪旭这个小崽子不知什么时候去海选男三号，副导演居然还把他留下来了！
那现在顾琼荼，是在为汪旭要角色？
单玉山感觉不对。
都进了海选培训，即将面试，在面试结果未出来之前，怎么会有人花这些钱当冤大头？
单玉山的大脑CPU都快烧焦了，忽然灵光一闪。
顾琼荼的这一举动，不是试探，就是嘲讽。
单玉山为自己正名，“我可没卖角色的习惯。”
顾琼荼显然不信，“那再加一百万。”
单玉山实在受不了这个兜圈子的氛围了，“话说你到底知道了哪些？”
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顾琼荼也直言不讳，“据说熊家为了男三的角色投了两千万上下，如果说我要抢，单导你看多少才能弥补损失？”
两千万买一个角色？
什么事情啊！
他怎么没听说啊！
单玉山简直一脸懵逼，“两千万我就答应了？”
他听说过小熊品牌是投了些钱，但是具体多少他也没去留意。
毕竟他也只是个导演，这种事情是有专职的人在管。
单玉山瞬间明白了这个项目内部出现了点问题，他认真了起来，“谁告诉你的？”
顾琼荼也诧异，单玉山像是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儿。
拿这种事情做威胁也没什么意义，他简单地将自己所知道的讲了一遍。
从海选到培训，再到后面选角以及内定。
单玉山听到最后，脑子里全是震惊。
眼前这人，还真的是来买角色的啊！
这些流程，单玉山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选角导演看起来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居然还能干出这种勾当。
甚至于培训都是他们花投资人的钱请来的！
单玉山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些事情，我得回去想想。”
事情不能逼得太急，顾琼荼也没想过一顿饭就能谈下事情，“那合同可以先发您看看？单导您如果对合同有意见可以随时提。您要是有意向，前期先投点也没问题。”
*
汪旭匆匆赶来的时候，冯兰正在门外接他。
汪旭气喘吁吁地问：“兰姐姐，里面现在到了什么情况？”
“你来的还算时候，”冯兰将人往里引，“顾总现在正在和导演吃饭，待会儿你进去喝点茶聊聊，也不用说太多，剩下的交给顾总就行。”
导演？
汪旭有些奇怪，“顾总现在是在和谁吃饭啊？”
“单玉山，单导，”怕汪旭不知道，冯兰还特意解释，“就是你目前正在训练，马上要选角的那部《芙蓉夜》的导演。”
单玉山？？？
汪旭的脑袋里嗡的一下就炸开了，连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他们……他们聊什么啊？”
冯兰解释：“你最近不是很想要那个男三号吗？顾总特意让我去找机会接触单导，没想到单导人还不错，当场便约下了今晚的饭。”
这一听，怎么都不太妙。
汪旭跟着冯兰走到了包厢门口，一时间心里打颤。
冯兰却以为汪旭这小孩临头胆怯了，拍了拍他的肩，“没事儿，刚才我看过了他们谈得挺好。你如果紧张，喊个人打个招呼就行，剩下的都交给顾总。”
看到此时的汪旭，让冯兰不由想到自己刚入职的时候。
去参加宴请的时候，因为什么都不会，做了很多工作，但临到头还是特别紧张。
顾琼荼贯穿至眼角的那条疤渗人，再加上平日里又是看什么不爽就会毫不客气骂人的主，这让冯兰更加紧张。
结果进门前顾琼荼发现了害怕到全身发抖的冯兰，便表示：“你进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就行，剩下的都交给我。”
那一瞬间，冯兰觉得顾琼荼身上闪着光，那魅力让她心脏都漏了一拍。
公司不少人都始于金钱，陷于顾总魅力，最终忠于职场氛围。
最初大家还会有不少的小心思，直到汪旭的出现，大家私下还举办了一场失恋party。
冯兰见汪旭扭扭捏捏还是不敢进，干脆伸手帮他推开门。
冯兰在旁边指引，“单导，顾总，汪旭过来了。”
一时间三双眼相对，皆是无言。
单玉山看着汪旭的眼神很是嫌弃，他没想到自己就和他的人吃个饭，汪旭都能警惕成这样。
顾琼荼微微皱眉，用眼神询问冯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冯兰立刻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抱歉顾总，今天在谈汪旭的角色，我就以为……”
顾琼荼正想要找个理由让冯兰将人带出去，单玉山却开口：“这就是你刚才说的小孩？”
顾琼荼只能将汪旭招进来，将小孩护在自己身后，“是，说起来还在单导您教授的学校上学，明年六月毕业。”
单玉山内心翻了个白眼。
肯定是他的学校啊！还是他打的包票才把汪旭接回国的。
汪旭抓着顾琼荼的手往后拉，顾琼荼反捏了一下，示意他安静。汪旭没料到顾琼荼会回应自己的小动作，耳根子都红了。
尽管顾琼荼挡在汪旭前面，但毕竟汪旭比顾琼荼高出了将近半个多脑袋，耳根子的红根本挡不住，单玉山看得清清楚楚。
本准备算了的单玉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见色忘师！
他教过那么多学生，就这个恋爱脑最纯。
“我就说，汪旭这个名字刚才听到挺熟悉的。他是我班上的学生，成绩挺好，这孩子我肯定给个机会，”单玉山转而又道：“那顾总，三千万的投资准备什么时候到位？”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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