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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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重新走到小耗子面前，邓不利多沉重的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利紧张的看着他们。赫敏和罗恩接受了阿珂尔玛林的指示，一人一边，紧紧抓住他的手。
彼得深深地吸了口气，用一种夹带着战栗的声调慢慢诉说起来。
“原本，詹姆和莉莉使用赤胆忠心咒是决定由小天狼星作保密人的。但是在施咒的那天晚上，小天狼星最后说服了他们，在最后一刻把保密人换成了我。”彼得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种嘲讽的表情，“那只笨狗总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他认为他的计划是最完美的，因为他一直以为像我这样软弱又愚蠢的笨东西是不会被重视的，那位大人永远不会想到他们竟然利用我做保密人，这样詹姆他们就会安全了。”
“其实那个时候，你们也已经发现了，一直有人在向黑魔王传递消息，但是，那条笨狗一直怀疑奸细是卢平，哼，谁让他不正常呢。”
阿珂尔玛林听到卢平在一边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还真是格兰芬多的特性，关键时刻掉链子。
“咒语一施完，小天狼星前脚出门引开追兵，我后脚就跑出去找到主人，告诉了他波特夫妇的藏身处。几天以后，主人去了波特家，可是他没有回来，后来我听说，他失败了。被哈利杀死了。”
“所以并不是你追杀小天狼星，是他在追杀你。”邓不利多的语调异常的低沉。
“没错，”小矮星•彼得点点头，“那天晚上之后，小天狼星找到了我，他想要杀死我。我哀求他，但是他一句话都不说，就举起了魔杖。我没有办法了，在他还没来的得及攻击我的时候，我先念咒了。我炸毁了整条街，杀死了我周围二十英尺之内的所有人，然后留下一根手指和破碎的衣服，变身逃走了。”
“其实你逃走之后也可以回去找其他人，为什么要藏在韦斯莱家？”邓不利多问。
“黑魔王根据我的情报到了波特家……，可是竟然在那里失手了。他留在外面的支持者们不会放过我的。要是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彼得说着身子微微的发抖。
“可你为什么要投靠伏地魔呢？他总不会对你很友善的。”邓不利多皱着眉头。
“我能怎么做呢？”彼得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你们永远想象不到那个人有多厉害……拒绝他，有什么好处？他会杀了我的！”
“不只这些吧？”阿珂尔玛林突然插嘴了。
彼得浑身一震，抬起眼睛，看着阿珂尔玛林。
“虫尾巴，”这三个字一出口，彼得原本死寂的眼波里瞬间闪过一丝杀意，“你在那个小组里根本没有任何的地位吧？你只是个跟班。以詹姆•波特的自大和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自负来说，他们一定不会善待你的。嘲笑、讥讽一定是家常便饭。你能不断地传递消息却不被发现，应该是个非常敏感的人才对，那种伤害在另外三个神经大条的蠢家伙眼里也许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你，应该已经是刻骨铭心的耻辱和痛苦了吧？”
阿珂尔玛林可以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那几道复杂的视线，勾勾唇角，她继续发言。
“据我所知，赤胆忠心咒一经施展，就连摄神取念都无法探知。所以，只要你不说，神秘人不可能发现你才是真正的保密人。换句话说，你是真心的希望詹姆•波特死，所以才说出去的。”
直白而可怕的问句炸呆了屋子里所有的人，小矮星•彼得再也没办法维持那可怜的镇定，一下子崩溃了。
“是的，我是，”刺耳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我希望他死，我也希望那条笨狗死，还有卢平，你也一样。”
怨毒的目光在这句话出口的同时，射向瘫坐在沙发上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你们都把我当成傻瓜，詹姆看不起我，小天狼星嘲笑我，你每次都在旁边看好戏，就像你当上级长后看着我们欺负斯内普一样，斯内普恨我们，因为每次都是我们四对一的欺负他。那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不应该讨厌你们？！我要的是朋友，不是施舍。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根本不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朋友不会恶意的嘲笑自己的同伴！”
“撒谎！我父亲不是！”哈利跳起来大吼着。
“不是？”彼得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你可以去问问你身边的卢平，多少次，我们四个人对一个欺负斯内普。整整七年，我们都在欺负他。在同学面前、在没人的时候，只要遇到了我们，他就必须一个对四个。”
哈利迟疑了一下，继续抗议：“那我母亲呢？你有没有为她想过？她是无辜的。”
“莉莉？哈，她又有什么时候是真的关心别人？看着她的丈夫嘲笑我，看着她儿子的教父讽刺我，她也只会在旁边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而已。就像她亲眼看着我们欺负斯内普一样。霍格沃兹的正义女神？哼，虚伪！她说斯内普是她的朋友，那为什么只因为一次吵架就跟斯内普划清界限？是朋友，为什么会和朋友的敌人去约会？伪君子，全都是伪君子！”彼得的神智已经近乎错乱了：“完美的计划，杀死了詹姆和莉莉，小天狼星坐了十几年牢，你们做梦都想不到，那个被你们当成累赘的人可以想出这样的计划吧。哼，为什么卢平没有和小天狼星拼个你死我活呢？真是最大的遗憾……”
卢平的手捂住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邓不利多的眼神复杂，挨个儿看着屋子里四个昔日的毕业生；门口的斯内普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哈利脸色惨白的看着发疯一样的小矮星•彼得，似乎有很多话要说；笼子里的黑狗拼命的上蹿下跳，像是在抗议；罗恩和赫敏则是一脸紧张，看着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阿珂尔玛林站起来，走到彼得面前，引起了众人的侧目。
“……不管怎么样，彼得，谢谢你这些年来没有伤害我的家人们。”
彼得愣了愣，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不客气。”
阿珂尔玛林微笑着点了点头，拿出一瓶魔药：“你要自己喝下去吗？”
彼得看着那瓶魔药，伸手接过来，没有一丝犹豫，灌进了喉咙。刚喝下去，他就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邓不利多举起了魔杖，从魔杖中甩出了一条绳子。这根绳子绕着小矮星彼得旋转了一圈又一圈，把他缠得结结实实的。
然后他转向了哈利，顿了顿，他开口了：“好了，事情到现在为止基本上都已经弄清楚了。哈利，你还有什么事情想要知道的么？”
哈利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阿珂尔玛林。
“我想，我们还是先释放天才的布莱克先生出来吧。”阿珂尔玛林扫向那条可怜的黑狗。
“哦，是的，当然。”邓不利多似乎刚想起自己的学生。
赶忙走到大笼子旁边，挥动魔杖，将笼子打开。黑狗走了出来，不到一分钟，黑狗变成了一个人。
他十分赃。头发垂到了眼那儿，黄牙露在嘴唇外面，如果不是眼光在动，他简直就是一具僵尸。蜡质的皮肤紧紧地包在骨头上，看上去像一个骷髅。他，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卢平站了起来，走到布莱克面前，眼睛里闪着泪光。
“对不起，月亮脸。当初怀疑你了。” 小天狼星的声音沙哑极了。
“不，我也没有好好的追查真相。”卢平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
“我想你需要来点黄油啤酒，小天狼星。”邓不利多看着布莱克，眼神颇有点复杂。
“谢谢你，邓不利多。” 小天狼星看看邓不利多，走到了沙发边。
他站在那里，贪婪的看着哈利，似乎想把哈利的样子深深地刻进自己的脑海里。
哈利不安的再次向沙发里缩了缩。
看看哈利的紧张，看看斯内普的愤怒，看看赫敏和罗恩的茫然，再看看小天狼星复杂的目光，阿珂尔玛林无力的叹息一声。
“都坐下来吧。”
邓不利多和卢平毫无异议的坐了下来，小天狼星看了看阿珂尔玛林，也坐在了沙发上。斯内普没有动，仍旧站在门口。
阿珂尔玛林摇了摇头，走到小矮星•彼得身边，将他丢进小天狼星的笼子，然后挥动魔杖，将整个笼子彻底的禁锢起来，这才走回来将斯内普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你们应该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吧。”阿珂尔玛林看了看卢平和邓不利多，甚至瞄了一眼小天狼星。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禁林里？”小天狼星沙哑着声音问。
“自从知道克鲁克山一直在追杀斑斑，我就开始怀疑那只猫。银雷在偷偷跟踪克鲁克山的时候，我从窥镜里面看到了你变身的过程。之后，我在你身上洒上追踪剂，并且一直让银雷监视你。所以，你的行踪其实一直在我的掌控中。”
“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卢平表情复杂的看着阿珂尔玛林。
“谢谢。”阿珂尔玛林并没有客气，“不过我想你们最好给哈利个清楚的解释。”
阿珂尔玛林看着哈利明显呆滞的脸，心底暗自嘲笑。彼得的话带给这男孩的刺激似乎大了点。他到现在都还不能接受别人对自己父母的描述呢。
“阿珂尔玛林，或者由你来进行解释，会比较好吧。”邓不利多笑着说，“我想，从刚才彼得的话里，你应该猜到了当年发生的一切吧。”
“教授，如果您希望我把当年他们四个人的丰功伟业都抖出来的话，我没意见。反正哈利也大概有些知道了。”
阿珂尔玛林一脸无所谓的扔出一句话。
邓不利多立刻变了脸色，看向卢平。卢平立刻了然的开口了。
“我想，还是由我来说明吧。你已经知道你的父亲当时是格兰芬多的了吧，哈利？”
哈利点了点头。
“也知道我们三个是你你父亲当年好朋友了？”
哈利继续点头：“我都知道，也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我的教父。”
三个格兰芬多小狮子都想起了赫敏和罗恩在霍格莫德偷听到的谈话。关于布莱克和詹姆•波特的关系，以及布莱克背叛了自己的好朋友的事情。
卢平点了点头。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登上霍格沃兹特快的那天，在火车上，我遇到了三个男孩子，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决定一定要和他们成为朋友。我成功了，我们一起去吃饭，一起去上课，一起出去冒险，甚至一起违反校规。但是我一直有个秘密，害怕被人知道。”
“是关于您是狼人的事吗？”一直静悄悄的赫敏突然开口了。
卢平惊异的看着赫敏。
“我做了斯内普教授布置的论文。”赫敏小声地说。
卢平笑了：“赫敏，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格兰芬多。”
接着，他紧张的看了看哈利。小天狼星•布莱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担心，月亮脸，他不会介意的。”
卢平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哈利你见过阿珂尔玛林送药给我，那是狼毒药剂，可以让我在变身的时候保持清醒。可是，那种药剂是这些年西弗勒斯发明的，当我在学校的时候，根本没有东西可以帮助我，我每个月都要躲起来，避免自己变身的时候伤害别人。”
“每个月一次的行为，根本瞒不过一起相处的朋友们。我编造各种各样的故事，告诉他们说我妈妈病了，我得回家照顾她……我害怕当他们知道我的事时，他们会抛弃我。但是当然，他们和赫敏一样，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他们并没有遗弃我，相反他们尽其所能，想出一些办法使我的转变过程变得不但不是无法忍受，而且成为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于是，他们开始练习阿尼玛格斯，五年级的时候，他们终于成功了。小天狼星可以变成一只巨大的狗，詹姆则会变成牡鹿，彼得会变成老鼠，他们就连变身都是为了我着想。”
“毕业后没多久，邓不利多教授就听说了伏地魔在追杀你的父母，他马上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詹姆和莉莉，劝他们躲起来，并且告诉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使用那道赤胆忠心咒。那是一道非常复杂的咒语，涉及用魔法把一个秘密隐藏在一个活人的灵魂之中。除非保存秘密的人存心泄露，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只要保密人拒绝说话，伏地魔就是在你父母起居室外面的玻璃窗上压扁了自己的鼻子也找不到他们!”
“我们当初预定的保密人是小天狼星，这是理所当然的。詹姆十分相信小天狼星，他相信小天狼星宁可自己死也不会说出他们在哪里的。但是，在赤胆忠心咒施放之后的没几天，你的父母就被杀死在家里面了。我们一直以为是小天狼星背叛了我们，可是你看到了，背叛者是小矮星•彼得！据说他去追杀小天狼星，结果被炸的只剩一根手指，而小天狼星则被关进了阿兹卡班。十二年了，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事实，他们在最后关头换了人……”
卢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出了他一直以来的疑问。
“邓不利多说过，我父亲曾经救了斯内普教授，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卢平无力的看了看阿珂尔玛林一脸轻蔑的表情，终于张口回答了。
“我告诉过你，打人柳是在我入校的那年来到霍格沃兹的，你还记得吗？”
哈利点了点头。
“打人柳的下面有一条隧道，通往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每到月圆之夜，我都会通过那个隧道，躲起来，变成狼。这棵树就种在地道口，以防止别人进来碰到我，而发生不测。”
“在那些日子里，我转变的过程是十分可怕的。十分的痛苦，我不得不与人类分开，只能抓挠，撕咬我自己。村民们听到我的嗥叫声，把它当成是野蛮的精灵发出来的声音。邓不利多助长了这种谣言。即使是现在，这间房子已经沉静了好多年，村民们仍然不敢接近它……”
“西弗勒斯讨厌我不是没有理由的。小天狼星曾经的恶作剧，几乎要了他的命，当时我也有份儿。”
哈利惊异的看向了阿珂尔玛林。
小天狼星发出了嘲弄的声音。
“月亮脸，他是活该，”他嘲笑地说，“到处呲牙咧嘴，想要查出我们是什么人，一心要将我们赶出学校。”
阿珂尔玛林对这句话没有反击，而是眯起了眼睛。
卢平担心的看了一眼好友，继续说下去。
“西弗勒斯对于我每个月都去哪里非常感兴趣，你们知道的，我们是同一个年级的，并且我们都非常不喜欢对方。他尤其讨厌詹姆，也许是因为妒忌吧，因为詹姆在魁地奇上面所展示的天……”
阿珂尔玛林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卢平先生，讲话请拿出证据。如果你继续这种无意义的诱导，我就把你们当年做过的事情全部告诉哈利。你总不会认为，黑湖里的动物们会忘记你们在湖边对斯内普教授作出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吧？或者你希望我把同样的行为全部在哈利身上施行一遍，让他亲身体会一下当年他父亲和他教父一伙儿人的丰功伟绩。”
卢平立刻哽住了，他心虚的看了一眼阿珂尔玛林，重新开口。
“无论如何，一天晚上，西弗勒斯见到庞弗雷夫人和我穿过空地，当时，她带我到打人柳去变形。小天狼星认为，如果告诉西弗勒斯只要用一根长棍击一下树干上的树结就可以跟在我后面进入，那将是相当精彩的。当然，小天狼星也照他的想法做了。假如西弗勒斯当时走进了尖叫棚屋，他就会遇到一个成熟的狼人。但是你爸爸知道了小天狼星所做的一切，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他赶上了西弗勒斯并把他拉了回去。但是，西弗勒斯看见了我，就在地道的尽头。尽管他被邓不利多严令禁止将此事外泄，但是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了我的秘密。”
卢平的脸突然变得僵硬，声音中充满了对自己的厌恶。
“从邓不利多要我来做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开始，我都在同自己做斗争。我在想是否应当将小天狼星能够由人变成动物的事情告诉给校长。但是我没有，为什么？因为我是个胆小鬼。那将意味着我自己背叛了他的信任，承认是我带领他们与我在一起……并且邓不利多的信任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他使我能够在幼年进入霍格沃兹，是他给了我一份工作，当我的成年生活一片迷茫的时候，那时候，因为是狼人，我找不到一份可以得到薪水的工作。于是，我使自己相信，小天狼星进入霍格沃兹是由于他在伏地魔所学到的黑魔法，而他能由人变成动物与此毫无关系。总之，西弗勒斯所说的关于我的一切是对的。”
“月亮脸，我说了，鼻涕精是活该。”小天狼星大吼起来。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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