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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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
在安静日子又过了一周之后，接到下一个项目并在竞争对手分析的文件中再次看到余氏集团甚至具体到余渊的名字的时候，陆锦绵如是想。
詹梦河看文件的时候分外认真，不时拿笔写写画画着什么，不时又不自觉地轻轻咬着笔杆，真的是……非常可爱。
还有更可爱的。
大抵就是翻过一页文件后看见了什么，顺手就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X”，动作幅度有些大让陆锦绵忍不住侧目。
于是……探过头去一看，就看到那交叉的两笔是画在了……余渊的照片上。
陆锦绵连吐槽“好好一个正经文件为什么还要放竞争对手的照片确定不是在夹带私货吗”的心思都淡了，满心都只剩下“救命怎么真的这么可爱啊！”
詹梦河很快注意到了陆锦绵的视线，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好在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学姐……”
救命！她这个语气……是在撒娇吗？！是在撒娇吧！！！
陆锦绵心里尖叫着，倒也分出半分精神默默地夸奖了自己一句居然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做好表情管理果然这穿书的身份还是挺锻炼人的，“不喜欢这位……余总吗？”
詹梦河用笔在原本的痕迹上又描了描，“谁会喜欢自己的竞争对手啊，而且这人还很没礼貌。”
这……虽然回想一下先前的几次相遇，余渊确实都表现得……不怎么有礼貌吧……但是毕竟人家身份不一样嘛，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什么的当然是加分项，没有的话也不能强求，再说这个剧情设定多半是为了给你留下深刻印象啊女主同学，嗯，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也算是成功了吧……
“但是看起来，他们这次准备得很充分。”吐槽归吐槽，詹梦河仍是认真地看完了这部分的内容，并且很快得出结论，“单从材料里来看，如果这些都成立，对比说的话就是，上次人家根本就是随随便便地参加了一下，恐怕十分之一的水平都没展现。”
“倒也不用这么妄自菲薄……”陆锦绵下意识地安慰了一句，心里却是认同她的想法的。
而且……按照原本的小说剧情，这个项目……
算了，好像自从她到了这个世界以来，也没有什么是按原剧情发展的了。
都是浮云，都是浮云。
看着詹梦河一脸“眼不见心不烦”的表情把文件又翻过一页才在空白处开始做笔记的样子，陆锦绵几乎是带了点儿沧桑的心情默叹了一声，这怕是个欢喜冤家的剧本吧，小同学啊你还是道行太浅暂时没有接收到心动的信号罢了。
只是……她明明是应该带着调侃和乐见其成的心情的对吧？
那为什么，此时此刻，她也想像詹梦河那样，往余渊的照片上画个几笔？
哦，她绝对没有别的心思，原本看这个人就不怎么顺眼，想到大约就在不久之后自家这么好的一个女主还要被他拐走，显然就更加不爽了……
哦豁完蛋，这段时间的相处怎么还处出了占有欲来呢？
虽然脑补一下如果是猫儿有了对象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的话，她也很难觉得没有一点儿不舒服吧。
全世界哪怕最好的男人都配不上我好朋友，这有什么不对的吗？并没有。
嗯，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两个人几乎是各怀心事地沉默了好一阵子。
动作都是在翻文件没错，不同的是詹梦河确实看得很认真，而陆锦绵手上的动作只是纷乱思绪的掩饰罢了。
“学姐。”停顿的时间足够久，先前所有的情绪就可以完全淡去，再开口的时候，詹梦河已然恢复了平素里的样子，哪怕叫的依旧是“学姐”这样略带亲昵的称呼，语气已完完全全是职场人认真和干练了，“这个项目的难度确实很大，公司什么意思？”
“啊……”陆锦绵几乎是因为被点名才回过神来，反应了一下倒是明白了她问话的意思，“还能有什么？就我们部门自己决定，需要的话可以提供必要支持呗。”
“那就是其实并不很赞同的意思了？”
……要不要这么敏锐啊木木同学。
詹梦河说的没有错。她现在的位置是“部门总监”没错，理论上相关的工作内容都拥有最高决策权也没错，但毕竟公司不是她家的，所有的项目首要考虑的，还是“性价比”罢了。
而手上的这个项目，如果能够拿下来，可以获得的利润不得不说相当可观，甚至于远超于之前的绝大部分项目，但相应的，想要去争取，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哪怕暂且不论配套资源，单纯计算需要的人力资源都有些难以协调。
至于成功率嘛——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成了事情的关键——的确不高，程度大概是她把自己所有的信心压上，再加上对詹梦河女主光环的信任和期待，顺便再乘个十，才会觉得大概有这么三分之一左右吧。
翻译一下也就是在其他人眼里大概不足1%的样子。
公司那边虽然并未明确提出反对意见，但实际上也算是较为鲜明地表示了态度。
——只是陆锦绵当时装着，以后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话也可以继续装着没听懂地执意去做，成功当然最好，失败的话……
倒不是说对她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毕竟作为部门总监，这大约可以算是一次“重大决策失误”，KPI是一定完不成了，年终考评什么的也一定会减分，极端情况的话因此被降职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
陆锦绵看着詹梦河的眼睛，微笑着问她，“别管公司怎么想的，总归该有的支持是少不了的。木木你就告诉我，这个项目，你想不想做？”
并不是说她现在过着到底不属于自己的人生于是肆无忌惮地肆意妄为——事实上，初时还抱着些许这样念头的她如今却越来越想过好这段不属于自己却又真切地属于自己的人生了——亦不是什么年少激情一时上头，只是……
詹梦河手上翻着文件，动作还是有条不紊的，但显然并没有在看，只似乎在思考什么。
好半天，她才抬起头，对上陆锦绵的视线，“如果可以的话，我想。”
“好，那就做。”
——不是关于自己的那些，所有合理或者不合理的理由。
——只是，如果这是詹梦河想要去做的事，她也，想要陪她。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