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杰]只要有你的地方》绕指清欢

28、选择

　　“小然，妹妹要是不想去港进修，你就不要逼着她去了，她开心就好的。”
　　张宪然听着电话那边妈妈的叮嘱，沉默着不表态。
　　“张明华！你说说你儿子……”
　　“宪然啊，你妈妈说得对，你就这一个妹妹，宠着点没关系的，由她去吧……”
　　“爸，妈，我会看着办的，你们别操心了。注意身体，先挂了。”
　　挂上父母的电话，张宪然一阵叹气，抬头看了看张语儿紧闭的卧室门，于是起身走去敲门：“开门。”
　　里面沉默着没有动静，他再次抬手敲两下：“我数到三。一……”
　　刚数到一，门就从里面被打开。头发乱糟糟的张语儿看一眼他，打着赤脚再次爬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张宪然坐在沙发上，半晌才开口：“爸妈刚刚又来电话了。”
　　张语儿翻过身去背对他：“说什么？”
　　“说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听到这个答案，她本就攥着被角的手不由又紧了紧。“嗯。”她轻轻回道。
　　张宪然也不再说什么，起身走出去，又为她关上了门。只见他的手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放下，却在一阵纠结后终是松开了手。
　　刚才那一刻，他多么想重新走进去，好好和她谈谈心。他知道语儿被伤透了心，可是在学术上获奖无数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妹妹沟通……他很自责，同时也很懊恼，更不希望她放弃这个对她来说难得的锻炼机会，更何况这是她自己辛苦换来的机会……

　　“语儿都把自己关在家两周了，这样下去不好的。”白娜娜在电话里叹息，“不过这件事，换谁都会接受不了的，你还是不要责备她，多哄哄她。等这几天忙完回去，我马上去看她。”
　　“好。你记得按时吃药，好好吃饭。”张宪然说道，心里的焦躁感也莫名平复了许多。

　　“语儿她……怎么样了？”挂上电话，白娜娜被身旁的Lam问道。
　　“听宪然说，她还是坚持放弃进修机会。”白娜娜一边迅速解决手中的便当，一边说着，“我十分钟后去见那个难缠的代理人，你慢慢吃……还有，下午开会记得等我。”
　　看着一分钟恨不得当成两分钟用的白娜娜，小穆佩服道：“难怪Carina在业内有名……老大，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幸运哎，遇到了个好经纪人。”
　　“对啊。”Lam点头，“有时人的际遇就真的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样，你越是在意的，就越会出现偏差，而往往帮助事情出现转机的，也是你怎么都想象不到的……”
　　“对了老大，新加坡那边还有你的几个朋友在等你回去呢，你准备怎么安排？”
　　“Alex呢？”
　　“不知道……他这个人你还了解？来无影去无踪的。”
　　“他说今天会来台北的，待会儿我去趟敦南取东西，他要是来了让他等我。”

　　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带着笑的男声：“想我了吗？”
　　“豪哥！说曹操曹操到，正好。”小穆和嘉豪击掌开心道。嘉豪看着准备出门的Lam，问道：“取什么东西，让人送来不就行了。”
　　Lam拍拍他肩膀：“别废话，走，一起。”

　　“最近跑哪儿去了？”Lam发动车子后问道。嘉豪边玩手机边嘻嘻笑道：“周游世界。”
　　Lam笑他，却发现他胳膊上那个跟了他十年的纹身消失无踪了：“洗了？”
　　“嗯。”他点头。
　　Lam有些惊讶：“决定放下了？”
　　所有认识程嘉豪的人都知道，他从大学开始就有个女朋友，直到前两年两人还是没有熬过订婚前的关键期，分手了。
　　“放下了呗……”他长舒一口气，撂下手机，“不然还能怎么样，生活总要有新的方向。”
　　“听起来，是已经有方向了？”Lam调侃道。嘉豪只是弯了弯嘴角，不再回答。

　　到了店里，店长亲自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从柜台下拿出来，递到Lam手里：“这是月底之前联名款的唯一一支了。”
　　“你有没有搞错，自己还要抢自己品牌的东西？”嘉豪无语道。
　　Lam懒得跟他解释，只是在店里转了一圈，包了几件衣服就离开了。
　　“周二去洛杉矶，你别忘了。”上车后，嘉豪突然提醒他。他愣了一下，似乎早就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
　　“不是吧大哥，你忘了？半年前预约的那个赛事啊……”
　　Lam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却还是摇摇头：“去不了，你再找个人跟你一起，比如你的……‘新方向’？”
　　Lam说着朝他挑眉，嘉豪却突然很意外地笑了：“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他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两张票出来，“你那张归我了！”

　　次日，Lam要和白娜娜同程回S市，白娜娜不解道：“之前你不是说你哥哥生日要回去吗，有什么急事非要赶去S市？”
　　他压低帽子和墨镜：“见朋友。”
　　“真是伤脑筋，非要趁着高峰期让我给你买票，今天的只剩下一张票了，Alex怎么办？”白娜娜看着ipad问道。
　　Alex凑过去看了看：“实在不行，我买明天的吧，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