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何昔》离暗

13、洞中奇遇

　　大约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我们到打了山顶，我们已经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棉衣，目之所及都是一片雪白，连刮过脸颊的风都很疼。我望着这银雪世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时独孤澈走到一处看起来有点凸起的地方，伸手按了下去，只听得咔咔几声响，抖落了一层雪。我吓得要死，以为要雪崩了。正想着往哪儿跑，便见一扇石门打开了。原来那是机关，我望了望那黑洞洞的入口，看着像一张血盆大口，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跟我进来。”独孤澈头也不回地钻了进去。
　　我暗自沉思，独孤澈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虽然心下狐疑，但还是迈脚向洞口走去。我后脚跟刚踏入，便听一阵咔咔声传来。身后的石门不知何时又关上了，真是够诡异的。此时洞内全黑了，我害怕极了，紧紧攥着独孤澈的衣袖。
　　“跟紧我。”
　　就这样，我紧跟着独孤澈，不知在黑暗中走了多久，但我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们一直往前走，石道两边并没有什么火把油灯之类的照明物。黑暗总是让人感到恐惧，因为你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待你。独孤澈放慢了脚步，大概想跟上我的节拍。我很好奇独孤澈是否能在黑暗中看见东西，这是不是小说上说的有很深内功的人具有暗中视物的本领。我们左拐右拐，最后似乎在一扇石门中停住了，我探出头朝前面看了一看，好象有两撮红艳艳的东西在发光，起初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怪物的眼睛，待细看才知是两块能发光的红宝石，是两扇石门上雕刻着两条龙的眼睛。龙在古代代表着帝王和至高无上的权力，平民百姓并不能拥有龙形配饰或装饰。那么这里的龙又代表着什么呢？如果也跟皇家有关，那么名剑山庄与朝廷又是什么关系呢？如果真的是有关系，那么独孤澈引我来这里意欲何为呢？真是千头万绪，我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正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独孤澈轻轻把我带到身边后，然后双掌运行，我似乎感觉到周围气流的运动，难道这就是运掌成风，内力。随着气流运动地加强，两扇门缓缓向两边开去。好神奇啊，这是我在古代第一次看到有人使用内力耶，有点小小的激动。随着门打得越来越开，门内的强光如瀑布般倾泻下来，瞬间便把通道照得透亮，仿佛一把利刃硬生生地在黑暗中撕裂一个口子。我只能本能地用手臂遮住强光，待眼睛适应了光度才慢慢放下来。我和独孤澈走进内室，奇怪的是室内光线柔和，那刚才的强光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幻觉？难道是室内室外对比太明显，可这也解释不通啊。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四个墙角各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室中央有一个正方形的小水池，上面浮着一个类似水晶球的东西。远看好像浪花激荡岩石形成的水泡。独孤澈和我走到池子边，我低头看那池水，那真是我看见过的最清澈的水，寻不到一丝杂质，看不到一丝波纹，那么宁静而悠远。可我发现了一件令我震惊的事，因为那在水面的倒影只有独孤澈一个人，而没有我的。我扯了扯独孤澈让他看水面。他同样地震惊，这让我感到好奇，同样有一丝不安，这池水太奇怪了。
　　“独孤，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情况以前从没有发生过，我也不知道，我想我得回去问一下父亲，看看他知不知道。”
　　“以前？”我满腹狐疑。
　　“呃，这事我以后会跟你说的。”独孤澈眼光有些躲闪。“弱水，你把那个水晶球拿起来。”他的眼中充满期许。
　　我望了望那水晶球，又看了看那池水，有些犹豫。那水那么诡异，不会是什么强碱，浓硫酸之类的东西吧，那我的手一下去上来不成骨架了。
　　独孤澈看出了我的犹豫，出言安慰：“别害怕，那水不会弄上你。”
　　我看了看他，终于鼓起勇气伸手去探那水晶球。说来也奇怪，那球似乎有感应般地向我滑过来，注意是滑过来而不是飘过来。因为那水还是一丝波纹也没有。我双手捧起那个水晶球，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就是感觉放在手心凉凉的，夏天抱着降温刚好。在我心猿意马之际，水晶球开始发出五彩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盛，使得满室华光，那四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黯然失色，就像路边废弃的石头。我在惊讶地同时也不免叹息一番，更神奇的是那颗水晶球从我手中升至空中然后绕着我旋转，像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般欢呼雀跃。我大惑不已，又不是地球与太阳，干嘛绕着我转，难道我们相互之间有吸引力？这也太扯了吧。与此同时，那平静如镜的池水突然沸腾起来，好像是为了应和水晶球愉悦的心情。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玩累了，又回到了池水的怀抱，一切又恢复如初，好像没发生过什么。我有点不知所措地望向独孤澈，他也正望着我。那双如星光般灿烂的眼睛蕴含着太多，有欣喜，有哀伤，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绝望。为什么你会绝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