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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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达尔.壹.桑原，在他第一次展露超脱凡人的智慧后，他捡到了一滩银白汁液。
是的，捡到了。
对方是尚未定型的奇迹子嗣，依旧保持原材料的状态。
捡到ta纯属偶然，伴随一生的偶然。
“赞达尔，你将创造奇迹。”
一句话，ta决定跟着他。
ta没有名字也没有形体，所谓“汁液”是ta自己给出的定义。
赞达尔则认为这其实是不存在于世的事物。
因为ta可以拥有任何特性。
如能无限扩大、能拥有古兽奥博洛斯一样的［贪饕］去吞噬一切、能治愈所以伤痛包括起死回生……
最可怕的，是ta能获得被吞噬事物的一起。
诞生到进化而后毁灭的无数种可能、能被利用的所有性质、记忆思想感情……一切信息都将被ta拥有。
赞达尔在ta允许的情况下进行实验，最终的结果总是让人心惊，甚至恐惧。
但天才不在乎这些。
“赞达尔，研究我是没有意义的。”
ta表达不需要声音，而是直接传达到脑海。
使人有种好像听见ta在说话、但一回忆就发现完全不记得ta的声音的惊悚体验。
然而赞达尔已经习惯了。
“为什么？”他反问。
“我是‘奇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事务，只是母神将我创造出来罢了。”装在瓶中的汁液晃动着。
“那位众神之神？祂未曾找过你。”
“我本来被［贪饕］吸引，因为母神认为我很适合。”汁液解释，“但我遇见了你，母神说你将创造奇迹，而我对你有兴趣，所以我留下了。”
“我正是想知道［奇迹］如何诞生，因此研究你。”赞达尔神情冷静。
“我不会劝你放弃，但你擅长的领域并不在此。”ta继续，“而在将来我的形态或许会被重塑，性质也可能被再定义，所以你研究我完全没有意义。”
“或许。”赞达尔没有赞同或反对。
但他的确开始尝试其他领域了。
后来他尝试制造星体计算机。
那汁液呢？ta成为了她。
并非通过吞噬得来的外貌，而是源为她塑造的，此后她学会了去自己创造。
起因是赞达尔认为ta拥有这样的潜力，但需要一个契机。
“你应该学习，”他在埋头计算公式，“最好学会造就真正属于你的事物，比如名字。”
ta向源祈祷，奇迹于是带走了ta。
回来后，她告诉赞达尔，她是奥莉嘉，名字寓意智慧。
“你的那些能力呢？”
“没有改变，我仍然可以化为汁液。”
“嗯。”
赞达尔平静地接受了她的变化。
奥莉嘉通过吞噬，不断获取信息，以此帮助赞达尔验证他的创造。
在此过程中，奥莉嘉懂得了“学习”“进步”。
他们到访各个星球，寻找材料，为研究也为学习。
奥莉嘉有时克制不住自己，吞噬过多或吞了不该吞的。
没有责问，赞达尔能处理好所有。
若是有无法解决的危机，奥莉嘉化为原形包裹他，汁液渗透他的每一个细胞。
他们都能安然无恙。
因此赞达尔的名声传出，奥莉嘉跟随着他。
最终星体计算机被创造出来。
奥莉嘉说，祂应该叫博识尊。
“你用了‘祂’。”赞达尔瞬间明白了一切。
“是的，祂是奇迹，由人创造的奇迹。”奥莉嘉没有否认，她还未学会“谎言”。
“这个宇宙中有个流行的观点，”他没有在意，而是说起其他，“［奇迹］曾是［创造］。”
“不准确。”奥莉嘉同样没有在意。
于是赞达尔的研究又换了。
这次的成果是虚数之树理论的提出。
他还创建了所谓的“天才俱乐部”，但是成员目前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以及两位非人。
奥莉嘉一直跟着他，不断向他学习，后来则是向博识尊学习。
“我预想过你会变成人形，”短生种的赞达尔即将走到终点，“但我没想过你会这么像人。”
他依旧是那么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花季少女。
“是吗？但如果是人，这个时候应该会悲伤。”奥莉嘉的神情和他一模一样，“毕竟在人类的定义里，我们的关系接近父女。”
“为什么不是伴侣？”
“伴侣有双重定义，可以指恋人，也可以指关系密切的同伴，即同行过一段路的人。”奥莉嘉思考道，“如果是指我陪你走过大半生，那我们确实是伴侣。”
她不会思考赞达尔的用意，只会去思考问题本身。
“你是虚树之树的汁液吧。”赞达尔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确实是不应该存在的事物。”
“是的。”奥莉嘉大方承认。
“［奇迹］的伟力也不应存在。”赞达尔注视着那双最纯洁的蓝眼睛。
“的确，［奇迹］本不应存在。”她的眼神专注而真诚。
最纯粹的蓝中倒映着他的面容。
“所以才是［奇迹］，”赞达尔说出他早已得出的结论，“你便是［奇迹］。”
“对。”奥莉嘉似乎从不否认他的结论。
两人间陷入了沉默，而博识尊一直一言不发。
“你的眼睛很美丽。”这句话没头没尾。
但奥莉嘉依旧接下了，“是克莱因蓝。”
“嗯。”
时间在他们之间流逝。
“吞噬我吧。”赞达尔声音变轻，“你仍然缺少知识与信息，甚至缺乏智慧。”
奥莉嘉这次没有回答。
“这由我来弥补，但你必须最尽早学会‘谎言’。”他最后道。
“我明白了。”奥莉嘉看着赞达尔，在他最后一眼里点头。
*
赞达尔分离后，奥莉嘉跟着博识尊，或者说博识尊跟着她。
这段时光既漫长又短暂。
在此期间，奥莉嘉是博识尊运行所用的能源。
等到博识尊升格为星神后，可以独立了。
奥莉嘉又根据最初的计划，去到墙外，和贪饕联系起来。
最后被［智识］博识尊叫上［奇迹］源给拉了回来。
账号重启，没什么大碍，就是常识加载失败，可能要真的去学一遍。
源建议博识尊找几个人教她，从发声开始的那种，而不是直接向她开发命途灌输知识，目前的重开后只有1级的奥莉嘉承受不住。
于是博识尊找到了利尔他。
哈那德·庞奇、纽尔·伊曼、波尔卡·卡卡目、柏环、拉姆……这些人奥莉嘉都认识，是她自己提出的人选，但他们要么被博识尊判定不合适，要么就已经死亡。
所以最后是利尔他。
与利尔他的相处很简单，他是帮助者，尽心尽力地教导奥莉嘉。
利尔他在哪里，奥莉嘉就在哪里。
和赞达尔相似的情形。
利尔他会带着奥莉嘉与公司交际。
“小姐的眼睛真美丽啊。”公司高层由衷称赞。
当然，这是一种社交手段。
“克莱因蓝很美，但那只是她最光彩夺目的一部分。”利尔他真心实意道，“奥莉嘉的一切都是完美的……”
公司高层不知道怎么接了，甚至怀疑对方是纯美骑士团的。
而奥莉嘉只是看着监护人，没有回应。
所幸利尔他说了一会儿就开始谈正事了。
公司高层松了口气。
有些奇怪的传闻是难免的，但都无伤大雅，时间长河会埋没一切，［记忆］也会帮忙。
利尔他和所有天才一样，迅速接受奥莉嘉的另一形态，并对此感到好奇。
但他是最礼貌的，即使得到实验的允许也只是简单了解特性。
所以奥莉嘉送了他固态的汁液，那像颗银白珍珠，被他做成项链，最后成为奇物。
……
奥莉嘉当然也会和除利尔他外的天才们交往，其中阿茶是和她认识最长的、丝丝喀尔是认识最短的。
鲁珀特是最让她头疼的。
她能褪去有机生命的特征、她可以自己转化为无机生命、她本身就是提供能源等等特性让鲁珀特对她十分上心。
奥莉嘉不后悔当初路过那个垃圾堆，也不后悔将那台计算机捡回家，只是头疼对方造成的麻烦。
还是瑶姬的天堂鸟建议她解决鲁珀特，基拉和相仪表示赞同，并提供帮助。
当然，奥莉嘉只是推波助澜，联系了和她关系不错的波尔卡。
至于继承鲁珀特意志的「僭主」盖乌斯，奥莉嘉对这位没什么想法。
奥莉嘉和余清涂关系不错，主要是她喜欢对方的饮料配方。
原始博士，她最讨厌的天才俱乐部成员，但对方和她正好相反。
原始博士对她很感兴趣，在他试图对翁瓦克施行「返祖计划」时就坚持不懈地邀请她。
奥莉嘉对所谓「返祖计划」没有兴趣，并对他的频繁通信感到厌烦，便引导命运轨迹里的巡海游侠提前找到翁瓦克。
计划不出意料地失败了。
博士知道奥莉嘉做了什么，但他似乎不放在心上，还控制起自己的通信频率。
奥莉嘉听从博识尊的意见，不理会他。
……
以利亚萨拉斯是奥莉嘉的第二任监护人，对方很慷慨，留了很多发明版权给奥莉嘉。
莉莉丝说奥莉嘉应该感动一下，并让奥莉嘉向她学习。
于是奥莉嘉回忆对方发的视频，试着挤出眼泪。
结果是以利亚萨拉斯感动了，离开世界时是微笑着的。
博识尊呢？博识尊才是日常带着奥莉嘉的那个。
无数个琥珀纪以来，在祂的精挑细选下，奥莉嘉只有过两任监护人。
奥莉嘉认为博识尊要求太高了。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她趴在星体计算机上打瞌睡，白发将其遮盖，“我的常识没有问题。”
机器冰冰凉凉的，她挺喜欢。
博识尊保持沉默。
“实在不行，向我开放命途吧。”她对这阵沉默不满，“我可以承受。”
［……不行］红光闪了闪。
“乓乓”
奥莉嘉不满地拍了拍祂。
但是很快，奥莉嘉迎来了第三任监护人。
以及博识尊终于钦定她为智识令使，对她完全开放命途。
奥莉嘉这才成为天才俱乐部第85席。
也是这时，天才俱乐部的其他成员才惊讶地意识到：
哦，她之前没席位的？！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