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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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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泽和邱高山第一次挨打还有点懵逼,等到第二次被套麻袋,他们就有点觉出味儿来了,当天晚上顶着鼻青脸肿找到赵叙,诉说这三天的遭遇。
赵叙给他们两个点了咖啡,他戴着口罩,不方便喝。
“赵哥,我怀疑就是你那个野弟弟找人干的!”宋明泽捂着高高肿起的脸,愤愤道。
赵叙问他:“你有办法证明吗?”
宋明泽:“下手的人经验丰富,我们根本反抗不了,也没能留下任何证据。”
邱高山烦躁道:“要我说,管他是不是,先揍一顿再说!赵哥,反正你也说过想教训裴申,干脆你把他骗出来,我让我几个兄弟一起教训教训他。”
“就是,”宋明泽也赞同这个提议,“先让我们哥俩出出气,妈的,这两天可憋死我们了!”
赵叙却学聪明了,有了之前的教训,他意识到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莽撞。
要怎么把裴申约出来的同时,又不暴露自己呢?
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人选。
下午放学后,裴申接到了沈文渊的电话,让他今晚去城门小院等对方一起回家补课。
裴申递给身边的展博宇一个眼神,让他安静,旋即询问对方:“沈老师的家在城门小院附近?”
沈文渊沉默片刻回答:“我过去办点事情,刚好办完你也差不多到了,咱们一起去我家补课。”
裴申反问:“那为什么沈老师不来我家补课呢?我可以派司机过去接你。”
沈文渊:“裴申同学,今晚的补课是免费的……”
裴申:“不需要,沈老师,该你赚的钱,赵家不会少你一分一毫。”
沈文渊那边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有了声音:“辅导材料在我家里,我需要根据你的实际情况制定教学计划,希望你配合我。”
“好啊,沈老师,既然你都发话了。”裴申笑了笑,“不过,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沈文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我会在这里等,来不来随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裴申听到对面传来的盲音,默默将电话录音保存好,随后对展博宇说:“我家庭教师让我去城门小院找他。”
展博宇想都没想:“我陪你一起去。”
裴申好笑道:“知道要去干嘛你就陪我去,你就不怕被我卖了?”
“申申要卖我就卖吧,我心甘情愿被你卖。”展博宇见缝插针表忠心。
裴申不跟他开玩笑:“我这位家庭教师可没安好心。”
补课哪里不能补,非让他去城门小院等着。
城门小院位置偏僻,他上回让两位保镖踩点的时候就有所了解,城门小院位于仓廪巷和东山巷交界,是一个藏于深巷中的酒吧,故而得名。
去往城门小院的路十分狭窄,车辆进不来,只能徒步前行。
沈文渊把见面地点安排在这,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当然可以选择一边赴约一边报警,但警方最多把沈文渊带走,沈文渊喜欢赵叙,必然不可能老实招供。
到时候沈文渊即便被赵家辞退,凭借他清北高材生的身份,照样可以找一个体面的工作。
裴申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他。
所以在展博宇的强烈要求下,他答应了展博宇随行,还带上了庾建树和苍永强,让他们藏于暗处随时接应。
天色渐暗。
裴申在仓廪巷下了车,后面的路由于道路狭窄,车已经开不进去了。
“你在外面等我们就好。”裴申对司机说。
展博宇手握钢管,正是当初在废弃小教堂外面捡的,他认为这是他跟裴申初见的信物,便一直留到现在。
还找了师傅给它抛了光,一端做成螺旋状的手柄,挥舞起来十分趁手。
他守护在裴申身侧:“申申,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裴申从兜里掏出两颗大白兔,递给展博宇一颗:“吃吗?”
展博宇没拒绝,一边嚼一边问:“你怎么还随身带奶糖啊?”
裴申淡淡道:“习惯了。”
他也剥了一颗放进嘴里,甜丝丝的,令他舒服得眯起眼睛。
这一带人烟稀少,只有零星的几盏路灯。
昏黄朦胧的灯光下,一道寒芒破空而来。
裴申毫不犹豫地将展博宇往身后拉,展博宇反应也快,下意识将手里的钢管往寒芒处挥舞。
“吭”的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荡漾开来。
展博宇脸色微变:“申申小心,他们有刀!”
裴申没想到沈文渊上来就玩这么大,刚刚要是他没拉展博宇,这一刀就要砍在展博宇的胳膊上了。
不计后果,歇斯底里,这不像是沈文渊的风格。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裴申接过保镖扔给他的防暴盾,虽然看上去钢制的防暴盾颇为笨重,但对付弹簧刀这种短距离武器,防暴盾无疑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裴申微微沉肩,降低自己的重心,而后借助防暴盾强悍的防御力,向刀子的方向猛烈冲撞而去。
几乎是一瞬间,那柄刀就卷了刃,紧接着就是人倒地的声音。
裴申一脚将脱手的弹簧刀踹到一边,同时将展博宇护在身后:“他们有刀,你别逞强,躲在我身后。”
展博宇:“……”
虽然被保护很丢脸,可是裴申将他护在羽翼之下的模样,简直不要太帅。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报答裴申两次救命之恩。
“请允许我以身相许。”展博宇认真道。
裴申差点没挡住敌人的进攻:“闭嘴!”
“哦。”展博宇委屈地闭上了嘴巴,同时把抛光的钢管交给裴申,因为他发现,就算他肌肉发达有把子力气,在这场械斗里仍然起不到什么作用。
裴申有了钢管,在防暴盾的保护下,犹如一尊杀神,把找茬的敌人挨个打趴下。
隐约他看到了两团颜色靓丽的头发。
“原来是你们,黄毛,绿毛。”裴申踹了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人,“别装死,我还没打够呢。”
两人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们脸上还有未曾消退的旧伤,现下又添两道新伤,看上去好不凄惨。
“别打了,别打了!”宋明泽捂着自己的脑袋,哭得涕泪横流。
裴申却生不起丝毫同情心:“你们知道,持刀抢劫要判多重的刑吗?今天你们犯下的错误,足以毁掉你们将来的人生!”
绿毛邱高山颇为硬气:“少危言耸听,要杀要剐随便你,十八年后我们哥俩又是一条好汉!”
宋明泽:“滚你妈,我才不想死!”
邱高山:“你个怂蛋,怕死的鼻涕虫,老子不屑与你为伍!”
裴申突然熄了说教的心思。
跟傻逼讲道理,确定他们能听得懂?
“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们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对我动刀子,我可以放了你们。”裴申把手机递给展博宇,让他把这一幕都录下来。
杀马特们正要说话,一道清冷的嗓音突然响起。
“是我指使他们这么做的,裴申同学,你满意了吗?”
沈文渊越过一地哀嚎的打手,对上裴申探究的目光,歉然一笑。
“你应该已经报警了吧,我承认,一切都是我做的,凭什么你这样不学无术的人,花点小钱就能让我这种清北高材生卑躬屈膝?就因为你会投胎,就因为你是赵家的血脉?这不公平!”沈文渊状若癫狂。
裴申收回展博宇手中的手机,终止了录像。
对于沈文渊的表演,他只回了一句:“有病。”
然后指着沈文渊:“给我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