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往之（穿越）》经年未玖

7、惊喜

　　第七章 惊喜 “你看我就好。”
　　几个月过去了。
　　白金色长发两侧不同位置编发挽到后面固定，突出五官和脸型显得清纯甜美，一双深情眼又多了似妩媚，一身鸦青色练功服手握佩剑更添清爽利落。席念来到训练场的时候，有人三五成群谈天说地，有人勤勉练习。“当当当”鼓钟敲响，上课了。

　　底下突然一片欢呼，席念被叫声吓了一跳，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好叫的，顺着她们的目光。高台上林清兮一身月白色练功服，墨色长发梳了个简单发式，两缕鬓发垂落脸侧，淡雅出尘。苏郁容身穿天水碧练功服，额前留着刘海，娴静端庄。

　　“今天由我和林师姐教你们。下面我念到名字的人到前面来练。”林清兮一眼就捕捉到了席念的身影在第二排。四目相对，林清兮觉得自己从席念的表情里读出质问自己怎么没告诉她。林清兮眼神含笑转过了头。
　　早上出门都不告诉我还无视我，席念鼓着脸红润的嘴唇也跟着挺翘起来，眼神却追寻着林清兮。

　　苏郁容等所有人上来后开口，“开始练习。”苏郁容和林清兮移步下了高台，观察弟子的招式加以指点。

　　席念面色不虞的看了一眼正在指点其他弟子的清兮，还不来找我，我要生气了。剑舞的更急了。“这样练可不好啊。”
　　席念没有看说话的人继续练，速度一点没变。似是没有听到声音。林清兮看出席念脸上写着明晃晃的‘我在生气’，嘴角轻扬，近身右手握着席念的右手带着人放慢速度练习，手把手教学。席念感觉耳朵在发烧，心也跳的好快，金发和墨发在风中交缠飞舞，周围注意到的弟子惊讶不已，一时竟不知道该羡慕谁。

　　“林师姐就没这样教我。”
　　“你要是像席念那样好看说不定会有机会。”
　　“席念是林师姐带进门的关心些也不为过吧。”
　　“也是，就是感觉格外亲密。”

　　一式过后，林清兮松开了手停了下来，“会了吗？”
　　席念也不计较先前的事了，“不知道。”
　　“嗯？”
　　“我自己不知道，我练给你看。”你看我就好，指导我一个人。
　　林清兮似笑非笑，满眼温柔，“嗯。”就是知道会这样才先指点一下别人啊。

　　苏郁容看到林清兮一直指点着席念，又看了看这么多弟子，无奈摇头。

　　席念附近的一个男弟子红着脸，想看又不敢看目光不加掩饰又躲闪，“林，林师姐，第，第七式我一直找不到要领，可以，可以指点一下我吗？”

　　席念闻声转头，他周围的人颇为兴奋看着这边，再加上他的表情，眼神立马就变了，撒谎能不能真诚一点。看向林清兮时又是热情的，看出清兮眼里的淡漠，清兮正欲答应，席念突然开口：“师姐刚还夸了我第七式，不如我教你。”又笑盈盈拿出手帕看着林清兮擦了擦额发上不存在的细汗，却是对男弟子说，“师姐很累了，让她休息一会吧。”

　　男弟子暗暗怒视着窜出来的席念，又不好在继续要求显得自己不懂怜惜，“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多琢磨。”

　　“师姐，再有这样的事你直接拒绝就好啊，他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知道，但我今日的任务就是教你们，不管他是真是假，我应该做好分内之事。”
　　席念不太认同，“不愿意为什么要做？”
　　“或许你以后会遇上不愿意做而必须要做的事，你就会明白了。”
　　席念不以为意的笑了，“我可是席念诶，绝对不会有这种事的。”
　　林清兮也想象不出席念这样肆意的人隐忍的模样，“那样很好。”

　　苏郁容开口，“大家可以休息一刻钟。”
　　移步到一处凉亭，“清兮，你说说，你是来教席念一个人的吧，放下这么多弟子不管可辛苦我了。”
　　“那我该怎么谢谢你呢？”
　　“就帮我把药老的药晒了。”
　　“好。”
　　席念坐着挽着林清兮的手臂贴着她笑眯眯开口，“我也帮忙。是我拉着师姐的，辛苦苏师姐了。”毕竟与自己有关呢。
　　“清兮，你可不能太纵容她了。”
　　又开始教育了，“我又没做坏事。”
　　“不是纵容，是关心。”
　　“有区别吗，你二人如今齐心协力一致对外，我孤苦无依可怜人了 ”
　　林清兮笑了，“郁容。”
　　“好好好，不说了。”
　　席念得意看了眼苏郁容，靠在林清兮的肩上看着层层远山，尽头是天空，那天空的尽头会是另一个天空吗？
　　无聊的把玩这师姐的手，本来以为自己的手很好看，她的手也这样好看，骨感细长，白皙细腻。

　　林清兮低头看着兴致盎然的席念，疑惑开口，“有那么好玩吗？”
　　“好看。”将自己的手与她的手平铺放着，“你觉得谁的更好看？”
　　“你的。”
　　“原因？”
　　林清兮捏着她手掌心，眼里似有狡黠，“自己的看习惯了吧。”
　　“也就是说不是因为觉得我的比你好看才说我的好看。”
　　林清兮勾唇浅笑，“可以这么理解。”
　　“师姐~”
　　苏郁容听放到林清兮的回答吃了一惊，很开心她能有这一面，打趣道，“清兮，你是不是被席念带坏了？”
　　席念一把揽过林清兮的肩霸道表态，“对啊。”林清兮笑笑不说话。
　　苏郁容佯装叹气，“清冷持礼的林师姐一去不复返咯。”
　　“你早上出门都不告诉我你要来上课，明天你还来吗？下午呢？”
　　“惊喜，明天是别的大弟子或者教习长老。只有一上午。”
　　席念抬眼看着她，林清兮也回看过去，“原本练剑很乏味，你来了就变有趣了。”
　　苏郁容无语的看着她们对视，简直比亲姐妹还腻，催促道，“你俩知道这还有一个人吗？上课了。”

　　席念牵着林清兮走到队伍角落，“看他们还怎么看你，你教我。”
　　“手要伸直，下盘要稳。”调整席念的姿势。“注意与心法结合，不要刻意带动剑的走向。”
　　清兮摇摇头，“看我。”身形飘逸，剑法柔中带刚，示范了一遍后，“看懂了吗？。”
　　“嗯。”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席念收了剑，表情沮丧抱着她手臂低下了头，“快下课了。”
　　林清兮手托起她的下巴，嫣然一笑，“又不是要分开了，好好练。”
　　“怎么不分开，你不是要去……啊，你，你的意思是和我一起去风阁。”席念惊喜不已灿然一笑。
　　林清兮转而轻捏她的脸，“现在可以专心练习了吗？嗯”
　　席念嘴角咧的下不来也不掩饰自己的喜形于色，抽出剑接着练习。

　　“当当当”，岭山鼓声敲响。
　　“下课。”随着苏郁容开口，底下弟子收剑行礼，匆匆散去赶着吃饭。席念拉着林清兮朝苏郁容走去。
　　“苏师姐，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风阁用饭。”
　　“倒是许久未去，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三人一进去就收获了大波注目礼，“林师姐和苏师姐怎么来我们这儿了？”
　　“这你还看不出来，陪席念呗。”
　　“我也想师姐陪我。”
　　“你又不是席念瞎凑什么热闹。”
　　男弟子星星眼看着她们，“这相当于我和她们一起吃饭，说了你也不懂。”
　　席念突然一计眼刀看向那个男弟子，男弟子立马低头吃饭，心想，眼神太吓人了，不看不看了。两人相对而坐，时不时抬头看对方，透着不曾察觉的柔和。苏郁容看她们俩又黏黏糊糊的自顾自用饭，眼不见心不烦。

　　“吃好了。”
　　林清兮看了眼席念的菜盘，“不合口味吗？”
　　“吃腻了实在是不想吃了。”
　　“明天和我去大弟子饭堂吃你觉得可以吗？”
　　苏郁容实在忍不住吐槽，“清兮，你也不能太宠她了。”又看着席念说，“别的新弟子怎吃得，你要是在外面可不得饿的两眼昏花。”
　　席念扬扬眉得意晃着肩膀，“可惜我有清兮啊，”，“是吧师姐。”
　　“嗯。”
　　苏郁容无奈叹口气，清兮已经被带跑了。

　　三人来到苏郁容的院落拿药材。“席念走到药材架子前，蹙眉，这绿草药的味道怎么有点熟悉，凑近嗅了嗅，“这是什么？”
　　林清兮解释道，“腥灵草，去根留叶，晒干之后磨成粉再晒干可食用，外出任务露宿弟子烤肉时倒是会用些。”
　　这不就是孜然的味道吗，一个想法在席念脑海形成。
　　“你这么高兴是想到什么了？”
　　“保密，师姐，什么时候可以下山啊？”还你一个惊喜。
　　“清兮，你可不能太纵着她呀，她这才来几个月就想着下山。”
　　席念一看苏郁容严肃的表情就知道她定是又要唠叨阻止自己下山，连忙捂住林清兮的耳朵。“苏师姐，你觉得这句话有用吗，我们都听腻了要不你换句别的。”

　　林清兮好笑的看着席念的动作，拉下她的手，“我都听到了。”
　　“那你可别听苏师姐的。”双手拉着她的手摇摆，一双眼弥漫水雾可怜兮兮的看着林清兮，“我真的很想下山。”
　　犹豫几秒，林清兮看了眼苏郁容又看向席念开口，“你有时间吗？”
　　苏郁容看到林清兮的眼神就知道结果了，暗叹林清兮不争气，被席念抓的死死的，自己回到屋里。
　　这是有希望了，“我只学剑道，时间很充裕的，而且人那么多，不去也没关系。”
　　“不能逃课，你下午练完剑来药室找我，带你下山。”
　　“师姐你真好，但，额下山有钱吗？”
　　“有。”
　　两人拿着药草边走边说，席念觉得该问的还得问，“有多少？”
　　“怕钱不够？”
　　“嗯，你又不挣钱。”
　　我不挣钱？自己在她心里很穷啊，林清兮想着要怎么与她说清这一误会，到了自己的院子，林清兮将草药放好，进了屋，席念也跟了上去。
　　“你要买什么？”
　　“肉，还要去铁匠那打个工具，竹签，炭火，酒。”
　　就买这还担心自己没钱，自己很穷？“不用担心钱。不过你买肉做什么？”
　　“我想在院子烤肉，放心用的炭火，可以好不好，那会不会要花你很多钱啊？”
　　“只许一次，岭山有很多生意场地，涉及方方面面，所以才这么有钱，那些生意都需要人照看，人选都是从大弟子里选，不是多有钱，却也不穷。”后一句林清兮加重了声音。
　　自己还一直以为师姐很穷呢，“那我可要牢牢抱紧师姐这个钱袋子。”
　　林清兮手指点了下她脑袋，“你啊。”

　　练完剑席念往药室走，路过琴室席念忍不住停下脚步，脑海里浮现自己在比赛台上弹琴时家人眼里的欣慰，雷鸣般的掌声，自己由心的愉悦，嘴角溢着苦涩的笑。
　　琴室没有长老，秦可然看到站在窗外的席念走了出去，在这方面高她一筹，秦可然抓住机会冷嘲热讽：“这不是高高在上的席念吗，也会偷听，穷乡僻壤来的也配来这儿，就算你现在开始学也没用的。”
　　真是冤家路窄，“手下败将也这么得意。”
　　秦可然怒不可遏，“你，你这个贱人，不知礼教粗鄙不堪，就你双手除了拿剑还能干什么？”
　　“啪。”“知道能干什么了吗？”
　　秦可然脸上清晰地印着四个手指印，反手就是冲席念扇去，二人打起来了。

　　林清兮见到席念的时候惊讶不已，好看的眉毛紧皱着，嘴角破了，脖子上还有红印渗着血珠，手也破了皮。显然打架了，拿出帕子轻轻贴上她脖子擦血。
　　“还有哪里，怎么回事？”
　　“回去再说好不好。”席念眼神看了看四周，太丢人了。
　　林清兮注意到别人都在看这，欲拉着席念被躲开，林清兮神情严肃的看着席念，“手受伤了？”
　　席念眼神飘忽不敢看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一路上的气氛很凝固，席念也不敢开口讲话，小心翼翼的跟着林清兮进了她房间。
　　“路过琴室遇到了秦可然，她先骂的我我才动手，不过她也没好到那里去。”
　　林清兮手摸上席念的左肩胛，“骨折了还好意思说。”手一用力，“咔”
　　“还有哪里？打架不要让自己受伤。”
　　席念睁大了眼，“你不怪我打架有违门规？”
　　“还有哪里？”

　　她对弟子间的攀比计较那些事向来都不在乎，自然不会计较，对人有礼便成了弟子口中温柔师姐，是疏离中让人误解的温柔，但席念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比旁人重要一点才会有了偏袒，她骨子里又是柔软的，掀开衣服露出右肩，肩头一片淤青，“应该没有了。”
　　林清兮从柜子里拿出两瓶药膏递给席念，“这瓶药水倒在掌心将淤血揉开。另外一瓶涂手。”
　　席念动了动手，神情有些难过，‘你这双手除了拿剑还能干什么’，不想回忆脑子里却不断回响起，如果他们知道了，会不会惋惜心疼。

　　“怎么遇上的，她说你什么了？”她一定在琴室停下才遇上了秦可然，秦可然会说什么大致可以猜到。只是她在琴室停下是想学琴吗？只要她回答了她停在琴室，自己就问。
　　席念收敛情绪。“路过，她就是嫉妒我，好不容易在这方面压过自己想显摆，就说了些难听的话。”
　　林清兮眼里划过失落，垂下眼，她还是不会向自己敞开心扉，“不用在意别人，你很好。”
　　席念没注意到她眼底的落寞，“嗯，时间还早，我洗个澡我们下山吧。”
　　“坐马车下山，记得上药。”

　　席念洗完澡打开药瓶抹在手骨节，然后倒药掌心，刚贴上去揉就痛的席念龇牙咧嘴，内力伤的真痛，只能一点一点的揉，自己完全下不了手啊。
　　“席念，好了吗，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林清兮推开门坐在席念对面，“你这样揉是揉不开的。”
　　“要不你帮我揉吧，我自己下不了手。”

　　当她的温热的手贴上自己的肌肤，席念觉得像是触电一样麻麻的，浑身僵硬，所有感知凝聚在那一处灼烧的厉害。“啊，轻，轻点。”感知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自己居然觉得有点舒服，心跳的好快，脸也好蒸啊，眼神不自然的看向别处转移注意力。
　　“先收拾一下，我先回房。”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席念不好意思看她，随便应了声，林清兮出去的时候没有带上门。
　　席念在纸上写写画画，一个简易的烧烤架子成型，满意地拿着图纸出了门。

　　马车很宽敞，两人相对而坐看了眼对方又不着痕迹的看向别处，气氛一时有些诡异。席念率先打破安静，拿出自己的图纸介绍用处。“做好这个要多久？今晚回来吗？”
　　图纸上画的东西并不复杂，材质简单，“来得及是要回的。”
　　到了大门守门人拦住了马车，林清兮亮出自己的玉牌后，守门人行礼放行。
　　“苏师姐知道后肯定要说‘清兮，你怎能纵着她胡闹’哈哈哈，想想就好笑。”
　　林清兮扑哧一笑，眼睛亮光一闪，“不可打趣师姐，有个人可是一下马车就吐得昏天黑地。”
　　席念小脸一红，太囧了，“那是路不平马夫还不会驾车摇摇晃晃的，不许再提了。”
　　然而谁都忘记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哪有计划的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