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伊赛尔迷惑行为大赏（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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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赛尔走进阿尔弗雷德为她准备的房间里，这个房间里的一切布置都符合她的喜好——大片大片的糖果色、精致梦幻的装饰品、各种可可爱爱的毛绒玩偶。
可她开心不起来。
就在不久前，伊赛尔得知了那个男孩的名字是达米安，布鲁斯·韦恩最小的儿子。
当时，迪克提起达米安的领子，朝她歉意的笑着:“非常抱歉，我们会教训他的。”
达米安在他手里扑腾着，愤怒的大叫:“格雷森！你怎么敢——”
迪克痛呼了一声，达米安敏捷的踹了他一脚，从他手里挣脱，同时大喊道：“你还不配来教训我！”
伊赛尔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们两个最后自己打起来了。
事后，布鲁斯·韦恩亲自向她道歉，并且送给她一串红宝石项链。哥谭王子的话动听极了，红宝石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在灯光下闪耀着金钱的光芒。
可是——
伊赛尔悲伤的想，这些都不能让她再拥有对自己的自信了。达米安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甚至专门为此制作了一个AI系统，来判定一个人的外观是否符合普通审美。
他是这么说的:“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认为的那样，那你就应该有自信来试试这个系统。”
伊赛尔非常有自信的试了，然后被结果打击的灰头土脸。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自信，难道都是错的？
她走到窗边，和万籁俱寂下的漫天繁星对视，刚感觉到释怀一点，又想起了杰森。
……也是这样一个满是星星的夜晚，她和杰森一起在哥谭度过的第一个夜晚。那时候他们才刚刚认识，她虽然也像现在这样茫然不安，可至少……至少不是孤身一人。而杰森现在却因为一些她不明白的原因和她疏远了。
他就在这里，可无论她怎么呼喊他的名字都不出现。
一墙之隔。杰森飘在窗户边，注视着同样的一片星空。他同样想起了在他刚刚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变成幽灵的时候，与伊赛尔的相遇。
那段时间不算长，但那是他们彼此间开始交付孤独与信任的开端。后来……杰森想到这里笑了，又感到难过。我应该终止了，他想，在还没有伤害到她之前。
伊赛尔转身打算休息，就听到了敲门声。
她打开门，穿着粉蓝色制服的蝙蝠侠一脸严肃的站在她面前，嘴角不苟言笑的垂着。竟然……有点可爱！
于是伊赛尔礼貌的赞美道:“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在今天已经听了无数次类似这样的祝（嘲）福（笑）的蝙蝠侠：我不这么觉得。
“我想你可以停止这个效果了。”蝙蝠侠以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使用陈述语气。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这么做的。”伊赛尔诚恳的说:“但是颜色改变的时间期限一旦定下，就没法更改了。”
“你定了几天？”蝙蝠侠有些艰难的说道。
“也没几天。”伊赛尔觑着他，伸出两只手,她补救似的说道，“除了会每隔一段时间改变颜色外，就没有别的效果了。”
蝙蝠侠苦中作乐的想，好极了，十天，这足够在蝙蝠侠的传说中再加上一条。
“你似乎不怎么开心？”蝙蝠侠问道，虽然他之前已经以布鲁斯的身份替达米安道过歉，但现在看来，这件事的后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伊赛尔扯了扯自己的耳朵，夸张道:“我的耳朵大概也有点问题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蝙蝠侠要和我谈心？”
蝙蝠侠:“……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事实上，我曾经获得过心理学博士学位，并且深入的实践了这些知识。”嗯，没错，在拷问罪犯的时候充分实践了。
伊赛尔心中非常怀疑，她摇摇头:“没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
蝙蝠侠想了想，说道:“我能猜到一点，和达米安有关，对吗？”
伊赛尔不说话，一部分确实有关。
于是蝙蝠侠就继续说下去了:“与别人不同往往意味着偏见。在我最开始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我曾听到无数个人这么叫我——怪胎、神经病、疯子之类的。”
“我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坚定，我也会在拖着疲惫不堪又遍布伤痕的躯体、迎接别人的怒骂声时怀疑自己行为的正确性。”
“但我后来意识到，我们首要的职责是对自己负责，剩下的事就容易多了。”
“至于别人？哦，请相信我，总有些人永远都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好像一群喋喋不休的鸭子那样管不住自己的嘴。”
“所以，如果你认为自己是正确的，那就放手去做。在明白的人眼中，你并不奇怪，而是特别。”①
伊赛尔小小的笑了一下，然后说:“这些话可一点都不蝙蝠侠。我以为你只会说不行、不可以、我不允许呢。”
“偶尔，只是偶尔，我也会愿意和有些年轻人谈谈心，说说我那些不一定有什么用处的人生感悟。”
面罩下，布鲁斯嘴角牵引出一个细小的弧度。
然后他沉默了一会儿，重新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和杰森谈得不怎么顺利。”
“准确来说，是更糟糕了。”伊赛尔回想了一下杰森的表现。
蝙蝠侠沉默不语。
“你想让我帮你劝说一下他？”
蝙蝠侠没有否认，这正是他来找伊赛尔的原因。“至少……再让我和他谈一次。”
伊赛尔嘘了一声，“你在处理自己的感情上可不像你刚刚说的那样。”
蝙蝠侠有些狼狈的咳了咳。
“我很愿意帮你这个忙，但……”伊赛尔看着蝙蝠侠，他在极力遏制自己感情的流露，但一个人的眼睛总会暴露些什么。于是她说不下去了。
“但我需要了解你们的矛盾究竟是什么。”她转而说道。
在听完蝙蝠侠所说的后，伊赛尔苦恼的抓头发，这两个人之间的问题真是错综复杂——不仅仅是一个家庭矛盾那么简单，它更是一场信念之争。就算杰森现在愿意和她聊聊恐怕她也做不了什么。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伊赛尔用被子把自己卷住，声音闷闷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眼前突然出现蓝色光屏，道具栏里的道具自动一页页的跳着，最后停留在了一个页面上，里面有一个具现化神奇录像的道具被重点划了圈。
伊赛尔迟疑的呼唤了一声:“系统？”
“是我！”系统的声音活泼，然后又恢复了正经，“为宿主推荐这个道具。”
伊赛尔查看道具说明。
【来自蝙蝠家的神奇录像可以根据根据人的不同选择模拟出不同结果。经过系统升级，可以将这种结果具现化。一点小小的副作用，需要进行角色扮演。
警告！当过去改变，你所在的现实也会发生改变。】
伊赛尔眼睛闪着光，这解决了她心头一个大问题:“谢谢你，系统！”
系统:“不客气哟。”
“不不不，真的很感谢你。”
“不不不不，真的不要客气。”
“不不不不不不，谢谢，谢谢，谢谢。”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客气，别客气，千万不要客气。”
他们两个这样重复了好久。
最后伊赛尔先屈服了，她把脸埋在被子里咯咯笑:“我们两个这样好傻！”
系统真有点傻傻的说:“原来，这样是傻呀，这感觉还不错。”
“你会需要睡觉吗？”伊赛尔问。
“不，我不需要。我猜测你要睡了是吗？”
“没错，晚安。”
她听到一道轻轻的声音在她脑海响起，带着一点新奇感:“晚安。”
伊赛尔抱起一个玩偶小鸟，奶黄色的绒毛柔柔软软。她揉了揉玩偶鸟的脸，这个角度看上去，就是一个眼角倒竖的生气样儿。
她忍不住笑了，把玩具鸟放进被窝的另一边，关上灯，小声说，
“晚安，杰森。”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伊赛尔迷惑行为大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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