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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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门又开了
来人一步步靠近，叶凡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冰凉。
呼吸一滞，反手扣住那人的胳膊，盯着他。
“看什么看，没有冰块，冰淇淋凑合一下吧”林清扬又扭了扭手腕嘀咕着“发什么疯，松手。”
红肿发胀的脸和一下冰凉中和化为一股暖流穿过苍凉的荒野流进了内心最深处的柔软。
叶凡盯着他，久久不说话。他觉得自己这一刻是被救赎了的。
“大哥啊，你再不松手，我手就废了！”林清扬破口大骂“犯病了？”
叶凡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聒噪的人，松开了手。冷瞥他一眼，不说话。
林清扬偷瞄他，一阵好笑“不是嫌我恶心么，抓我手干嘛”
“想捏碎”叶凡说
“卧槽，凡哥。你飞了”他又拿起身后的方便袋往地上一倒，瞪他一眼。
酒鬼花生、鸡爪、鸡脖、牛肉干云云
“噔噔蹬蹬～”林清扬又从背后掏出两瓶江小白。两眼小星星的看着他。
一个写的是:最想说的话，在眼睛里、草稿里、梦里和酒里。
一个是:重要的是不是什么都拥有，而是你想要的恰好在身边。
叶凡挑眉看他，一脸玩味。
“你的”林清扬把小白们一股脑塞在他怀中，又从裤兜里掏出瓶雪花指了指自己“我的”
“今天，咱俩一醉方休”他一脸郑重的看着他。
叶凡都笑了“能不能有点诚意。”
林清扬也乐了，撕开牛肉干，自顾自的啃了起来。又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了半天，拿出一颗糖“nuo,诚意。生活很苦，但它是草莓味的。”
叶凡看了眼“觉得自己特有文采而得意洋洋得”林清扬，不忍泼他冷水“还有啥，哆啦A扬”
噗嗤！戳到他笑点了。林清扬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给旁边叶凡也感染了。
就是这样一个年纪，无缘无故的就能像个傻逼似的大笑不止。也就是这样一个年纪，少年们无所畏惧。
“扬哥”
林清扬愣了，叶凡很少这么叫他。
“扬哥，我有病。”
又想笑！但看叶凡这么严肃的表情，毫不怀疑，此刻若笑了，这个世界将再无他。
“嗯” 林清扬故作深沉
刚才的一通傻乐，驱散了他这几天的疲惫，面对林清扬，他有了诉说的欲望。
后来，林清扬知道了。叶凡继母李华清对他并不好，但在叶爸爸面前会演的很贤惠。叶爸爸工作忙，很少时间陪他。为此，他很小就会调皮捣蛋来吸引叶爸爸的注意力。
在之后，李华清怀孕，剩下了叶杰。有时候看着那一家三口，他会觉得很多余很孤独。
当叶凡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描述着这令人窒息的一幕幕，独自吃饭，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睡觉，被自己儿时唯一依赖的爸爸无视……林清扬却仿佛看见了儿时的自己。
他们都是同样的孤独。
他听见他哑着嗓子问“之后呢”
叶凡说“叶杰和他妈一样，在老爸面前很乖，但是私底下却很爱欺负我，诬陷我。”
“为什么不告诉叶爸爸呢”
“不敢告诉，害怕他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叶杰。”叶凡说“那我就又会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
升高中那年，叶杰跑过来一脸嘲讽的跟他说“我听我爸跟我妈说，他真是后悔生了你。”
“所以，我叫杰，人杰。你只能是凡，被我永远踩在脚下的凡！”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理智一下就崩了。一切都不受控制了。周围都在旋转，叶杰嘲讽的笑声，老爸的呵斥声，和物体滚落楼梯的声音和女人们的尖叫……
他记得那天晚上，医院里老爸眼里的失望和手里的确诊报告单。
两个月后，叶杰出院了。而他也拖着行李箱被扔到了江城。
他有的时候会忍不住的想，是不是老爸也曾对他深深的期待过，不然那失望的眼神怎么那么锋利尖锐像淬了毒插在他的胸口。可是他终究还是被抛弃了，事发后，老爸未曾听他一言。他被彻彻底底的抛弃了。
林清扬突然很后悔问这个问题，拿起叶凡手里的酒，猛地一灌。
登时感觉就不好了，口中的辛辣顺着咽喉流进胃里。所到之处，火花四溅。
他心痛的抱住了叶凡， “你不是那个凡，你是囊括宇宙的凡。你是所有，是一切。”安抚的摩擦着他的背，又轻声说“你是大海的凡。”
怀里的温暖无声无息的填补了内心的冰冷。第一次有人跟他说，他是珍贵的，不是个怪物。
他颤抖的抬起手抚上男孩柔软的头，轻轻地揉了揉。
林清扬似觉得还不够，又起身搂住叶凡脖子，俯身下来无厘头的说了句“别担心，你以后会遇到爱情。”
叶凡转身仔细打量他，一口白酒，人就这样了像个傻逼。
他不理,像知道个天大秘密似的神采奕奕 “我告诉你，没有亲情，我们可以有爱情。爱上一个人很神奇的，只要那个人在身边，就会无所畏惧，死都不怕。爱他胜过爱自己。我觉得这样很神奇。”
叶凡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不应该是自己醉的么“你听谁说的？”
林清扬呲牙一乐，爽快答道“有人，有人说的。”
叶凡顿时无语。
做乱的林清扬不满意叶凡敷衍的态度，一手捏起叶凡下巴，目光一错不错“你不信么？”
距离太近，林清扬的气息吹拂在他脸上，暖暖的，他有些醉了。
这几个字，是炸弹，随时都会爆。
叶凡无奈的看了眼尚有觉醒趋势的小小凡“我信”
听到肯定答案，醉鬼林清扬满意地点点头，拎起叶凡的酒，又自顾自的灌了两口。债多不愁，醉多不怕。
叶凡看着好笑，夺走酒瓶，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冷了脸。要是林清扬还醒着，他发誓他没看过这么快的变脸。
叶凡捏着他下巴阴嗖嗖的“你和王诗宁怎么回事！”
脑子已经转不了弯了，下巴被捏的生疼，他皱了皱眉“怎么提她？她来了么”下意识的往后瞅。
叶凡加大力气盯着他“我看见你俩接吻了！”
“哎呀，各取所需，各取所需嘛” 他难受的扭来扭去“她喜欢我的脸，追我。我无聊，就同意了。放手！叶大别扭！”
？ ？叶大别扭是他么
一股阴风袭来
林清扬还在嘀嘀咕咕的听不清。叶凡暗叹一声，渣男。
这时，一只有温度的手猝不及防的抚上了他的脸。
“咦，好像还有点肿”林清扬强睁着眼一眨一眨的盯着他的脸。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叶凡满脑子只有俩字爆了
“林清扬！你……是在占我便宜么”极度压制极度低沉。
叶凡盯着他，捏起他下巴，凑上去。
“操”盯着那迷蒙蒙的面颊泛红的脸，叶凡暗叹口气，脱掉身上的T恤扔到林清扬脑袋上。去了浴室。
“叶凡？”林清扬迷糊糊地抓住叶凡的手“叶凡，我们以后一起吧，干什么都行。……没有人爱我们，我……我们自己爱自己。好不好？”
叶凡都要气死了，反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盯着被衣服盖住的林清扬“林清扬，你想让我死么？”
浴室里
压抑克制的闷哼声持续着，我们一起吧，我们在一起吧。干什么都行，怎么干都行！叶凡觉得此时此刻他就是黄色废料收集站。
加速了手下动作。
过了好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膻味，压力释放出来，叶凡坐在马桶上苦笑一声，怎么办？直的。
出来的时候，林清扬已经睡着了，叶凡拿掉头上的衣服，看着他，满含温柔看着他“好”
把林清扬翻了个身，趴着睡第二天身体会麻。
过了好久，叶凡迟迟都没有动作，他死死盯着那腰腹露出的一丝雪白，紧致的腹肌。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顺着往下看，猛地呼吸一滞大脑充血“操了！”心中一万匹草泥马踏过。
不管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直的？掰弯他！
林清扬，你自找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