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平行世界》顾云芷

36、第35章

　　岸边露伴的眉头紧紧皱着。
　　他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其他人看向Heaven And Hell的视线，看到那些伤口的时候像是被灼伤一般移开了目光：“你……”
　　乔纳森看着我，眼睛里满是难过：“乔伊……”
　　我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他人也很快察觉到了异常，围了上来。
　　樱虽然没有替身，却能看到替身。她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她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一样，抱着我哭了起来：“对不起……乔伊……对不起……是不是很痛啊……我………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我抱紧了她，安抚般抚摸着她的背脊，“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已经不会痛了。”
　　樱或许已经明白了我到底是谁，但我却不知道要怎么向其他人解释这些伤口。这时我又开始埋怨当时一时意气的自己了，我并不希望他们因此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还是那句话，我不怨恨，但我很难平静地告诉他们这些伤口不曾痛过、与他们毫无关联。
　　所以我只能转移话题，挑了岸边露伴应该会感兴趣的部分说：“有一些是孤儿院的时候留下的，已经过去很久了，它们也在慢慢愈合。她的能力是改造，原理和游戏里的附魔差不多……”
　　然而我并没有成功转移话题。
　　乔纳森抿着唇把我按在了沙发上，樱抱着我的手臂，徐伦则抓住了另一边。Heaven And Hell受惊般朝我这里扑了过来，就被乔鲁诺接住了。他朝她眨了眨眼睛：“想和别的替身一起玩儿吗？”
　　我单纯的宝贝儿显然没想过还有这种玩法。黄金体验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递给她一支玫瑰。她的脸上隐隐透出一点红晕，不知所措地看向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也被团团围住，见状无奈地对她说：“喜欢就收下吧，回头送点什么回去就好……别试了仗助君，修复不了的，不过我想过一段时间就会彻底愈合了。”
　　疯狂钻石收回了手，Heaven And Hell的伤口并没有被他修复。这些陈年旧伤流下的血、掉下的肉早就已经被时间和另一个世界的存在掩埋了，找不到，不可能直接复原，只能等它们自己慢慢地生长愈合。
　　仗助低着头看我，眼睛里满是难过：“乔伊前辈……”
　　“不要这样看着我啊……弄得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正色道，“真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这样。”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点脸红，又想起自己的目的，不赞同地看着我：“可是……”
　　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疯狂钻石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Heaven And Hell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上，给了她一个力道很轻的拥抱。那温暖的力度传递到了我身上，让我微微有点不自在：“仗助君……”
　　仗助的脸彻底红了：“对、对不起！”
　　“重塑也不行吗？”乔鲁诺不着痕迹地推开了疯狂钻石，小心地用黄金体验触碰了一下我的伤口。
　　“这不是□□的伤口，我想应该不行。”我回答道。
　　“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提及的过去，尊重乔伊的想法吧。”乔纳森说。只是他的手依旧按在我的肩上，微微发力，我知道他大概并不平静。
　　毕竟袒露在外的心脏和那句谢谢你们相信我已经足够说明这些伤口的由来了。
　　或许其中哪一道伤口就是因他而起——他在心里想，并为此由衷的愧疚和难过。或许还有什么别的想法，让他感受到了些微的疼痛。
　　乔瑟夫的感觉更强烈一些。他看着我脸上安慰别人露出的微笑，又想到了那天他脱口而出的话。
　　【“你为什么要笑……？”】
　　都遭受了这样不公平的对待，为什么还要为了安慰伤害过你的人露出勉强的笑容呢？
　　他咬住后槽牙，嘁了一声，帮忙转移了话题：“这孩子是辅助型的替身吧？力量怎么样呢？”
　　“算是辅助型吧，力量只有C，速度B，”我有点感谢乔瑟夫帮我脱离了这尴尬的境地，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但是我能通过替身附魔，对自身的力量和速度产生增幅，达到力速双A。”
　　“相当强大的能力呢。”花京院摸了摸下巴，端详着刚刚被Heaven And Hell触碰过的那朵浮在空中的玫瑰，“对外物也可以……”
　　“能改变自身和别的物体，活物可能不行。”那朵玫瑰落到我手上，变成了一只红色的镂空蝴蝶，“可以改造外形，也能改变一定的性质，比如让柔软的东西变得坚硬，让坚硬的东西变得易碎……”
　　我把蝴蝶递给了徐伦，她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
　　在乔鲁诺看向我之前，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Heaven And Hell回到我身边触碰了它一下，然后消失在了空气中。巧克力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变得柔软，变成了一个软绵绵的甜甜圈。
　　我把甜甜圈放进乔鲁诺的掌心：“这是回礼。”
　　“明明这块巧克力也是我送给你的吧？”乔鲁诺收拢掌心，笑眯眯地看着我，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故意装作没听到。
　　【重要角色乔鲁诺好感度：75】
　　【重要角色乔瑟夫好感度：50】
　　【重要角色空条承太郎好感度：60】
　　【重要角色乔纳森好感度：58】
　　【重要角色东方仗助好感度：68】
　　【重要角色空条徐伦好感度：76】
　　【重要角色岸边露伴好感度：74】
　　【重要角色花京院典明好感度:56】

　　这个话题成功被岔过去了。
　　年轻人——像仗助、乔鲁诺或是徐伦，他们执着于知道我的过去，并为我的过去感到痛苦。长者则不同，他们揭过了这个话题，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想知道，只是成年人的稳重和立场让他们知道来日方长。

　　他们毕竟只是我朋友的长辈，和我并没有那么亲密。成年人的礼节告诉他们不该再探究下去了。
　　“既然你已经拥有了替身，那应该进行一定的训练，保证自己的安全。”承太郎说。他刚刚一直没向我投来什么奇怪的眼神，看起来十分平静。
　　这样有些疏离的态度让我自在了一点，我赞同了他的观点：“我也觉得自己应该进行适当的体能训练之类的。”这样迪亚波罗派人或者亲自来找我麻烦的话我也能应付。
　　“那就由我、承太郎和乔瑟夫来教你一些格斗技巧吧。”乔纳森微笑着说，“徐伦他们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呢。”
　　我是觉得应该训练一下这具身体的反应能力和体能，毕竟其他东西我都和原世界的诸位学过了。但我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谢谢您，乔纳森先生。”

　　就算还有很多想问的，徐伦也遵循了成年人的社交礼貌。她只是给了我一个拥抱，有点遗憾地说：“真可惜，我也想抱抱你的替身。”
　　“会有机会的。”我说。

　　岸边露伴却并不想遵循成年人的法则。
　　他在我回房间的路上拦住了我：“等一下。”
　　“……你不会想在这里对我用天堂之门吧？露伴导演？”我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捂住脑袋。
　　岸边露伴忍不住挑起了眉毛：“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您对艺术的追求所有人都非常清楚，”我委婉地说，“有那么点疯狂，其他事无所谓，但我并不想让我的过去成为您理想中的素材。”
　　他挑起的眉毛僵住了，像是我说了什么让他难以理解的话，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但他很快就把多余的情绪收敛得一干二净，冷着脸问我：“所以那个孤儿院院长和你的经历……”
　　我微微皱眉：“我说过我不想……”
　　“你是笨蛋吗？”岸边露伴恶狠狠地把我按在了墙上，天堂之门威胁般浮现在他身边，“谁是要把你当素材啊？我关心你难道不可——”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刹住了车，没把刚刚的话说完，只是刻薄地转移了话题：“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你非要把别人的关心当成愧疚和同情那我也没办法。根据我的观察，你真的是那种看起来很好说话其实固执得没边的类型……”
　　我下意识地反驳他：“说到固执你也没资格说我吧，露伴导演……”
　　他撇了撇嘴，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没有反驳。
　　但我还是抓到了刚刚那段话的重点……
　　岸边露伴这是在……关心我？
　　我呆呆看着他，他像是无事发生一般松开了我，站起身，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感兴趣的懒散，仿佛刚刚有点失态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那个院长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慈祥又无害，”我最终还是回答了他，“所以当时在节目里我才没让视频播下去。”
　　他眼中流动着的深邃的绿凝固了一下：“哼……所以节目根本不应该引进这样莫名其妙又恶俗的情节。”
　　“原本的后续情节还会有她出现，对吗？”我问。
　　“会。”他冷哼一声，“原本的台本里你根本是个炮灰，如果你还像‘过去’那样的话，在剧情里你就会被塑造成没有礼貌又忘恩负义的形象。”
　　“如果命运是本书，那写下这一切的作者简直糟糕透顶，没有人生来就是炮灰。”他看着我，不屑道，“所以你不用担心，在我岸边露伴的剧本里，不会发生这样恶俗的事情。”
　　我有点无奈地笑了。
　　“你当初见到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哦？露伴老师？”我对他的称呼不自觉地换成了亲切一点“老师”，笑容逐渐扩大，“你还说想利用我看看樱会变成……唔？”
　　岸边露伴捂住了我的嘴。
　　他温热的手贴着我的脸颊和嘴唇，有点不自在地转过头去。
　　“胡说八道。”他说，“我岸边露伴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