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想空》G调律

4、第四章 伤痕（下）

　　打开家门，探入小小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视线中没有那个耀眼的人的身影，松了口气。消不想GIOTTO看见自己受伤的样子，以他的性格，一定会要帮他包扎，然后……
　　虽然和GIOTTO相处时间并不久，但消不知道为什么，很了解GIOTTO是个怎么样的人，明白他的一切喜好。似乎……他们认识很久很久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真奇怪……
　　边换鞋变相，一直露出怯懦表情的脸上此时是认真的神情，不披迷茫的眼满是明亮的光。

　　“欢迎回家。”突然出现的问候声。

　　退到墙，侧身，将受伤的手臂藏在身后。
　　“恩。”轻声回答，“今天吃面可以吗？”

　　“这些无所谓……”叹息声。
　　蹲下，修长的手指抚上少年的脸颊，那里，印着细微的灰尘和伤痕，“在此之前，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ぇ？”身体僵硬。
　　消他不知道，他被摔到地面上的时候，脸也受伤了，只是……这么小的伤，他早已感觉不到痛了。

　　……

　　坐在沙发伤，GIOTTO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帮消消毒。天空色的眼专注在少年精致的面容上，回忆着时间洗却不了的记忆。
　　……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他……也是受着伤的……

　　“脸上的伤没有什么问题了，手臂的伤，有些严重。”
　　……大面积的擦伤……
　　……是被人……摔到地上的痕迹……
　　“把衣服脱了，不然不好上药。”

　　“ぁ？……”少年睁大眼睛，连忙摇头，“不……不……不……不用了，我……我自己弄………………”感受到对方的视线，像是能穿透一切的无杂质的视线，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一直……一直都是自己弄的，所以…………”
　　他没有把话说完，在那样的眼神注视下，他，不能坚持什么。
　　无法反抗……这个天空般人的眼神……

　　“请……请不要生气……”

　　手有些颤抖地解开扣子，脱下衣服，暴露在空气中地皮肤满是狰狞的伤痕。鞭打的痕迹，利器划过的痕迹，针扎的痕迹……

　　青年蓝色的眼翻滚着狂乱的云气，交错的痕迹直印他的心底，每一道伤痕都是一把生锈的锯子，来来回回在他的心口上划动。
　　他早该知道，无论过了多少世纪，无论时代变成如何，无论人们的笑脸是如何的灿烂，有些东西，还是不会变的，譬如，对金钱权力的痴迷，譬如，贪婪，譬如，狭隘的心。
　　他早该看出，少年对他的恐惧，对他的恭敬，对他碰触的厌恶，是因为受到了如此的待遇。
　　他早该明白，这个世界……永远都是肮脏的……

　　不再说话，默默包扎。

　　无声的静谧。

　　……

　　（第二天）

　　“久夜同学，请问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刚进班级，显眼的白色绷带就引起了班长的注意，“虽然久夜同学不像是会主动惹事的人，不过，为了班级着想，希望你能管好自己，你不想去风纪委员那里报到吧……”

　　风纪委员，由脾气不好的风纪委员长管理，也就是并盛的帝王，云雀恭弥。他的事迹几乎班里每天都能听到，他的办事手腕让人不敢做任何违反风纪的事。这么一个人物，足以让和小动物一样弱小的消吓得脸色煞白。

　　“……对……对不起……”他，绝对不要去风纪委员那里报到。

　　“没关系吗？看上去伤得不轻啊……”班长离开后，坐在前座的山本回过头问。

　　“没……没关系，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山本武，在消的印象里还不错。人很乐观、阳光、运动神经很好。消没有和他说过几句话，但不知为何，山本总是像朋友一样关心他，完全不在意他的性格，如果他不是VONGOLA的人，消很乐意当他是朋友的。

　　“最近学校附近蛮危险的，你要小心。”

　　“恩，谢谢。”

　　……

　　……GIOTTO，生气了吧……

　　记着笔记的消想。
　　昨天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空气中弥漫着的沉重让他不敢直视GIOTTO收敛着情绪的眼。或许，他不该把吧自己的事隐瞒，因为……那个宛如天空的人是纤尘不染的净，不带一丝恶意。

　　……

　　（放学）

　　意外的没有被托付做值日，大概是看在受伤的份上，消收拾好东西，和人群一起离开。

　　走出教学楼，眼前是一片橙黄色。逢魔时刻的夕阳洒下了一地深秋的颜色，不温不火。

　　“你看你看，那个人好帅啊！”女生A。

　　“哪里哪里？”女生B。

　　女生A：“校门口那个，金发的。”

　　女生B（背景是粉红色爱心）：“真的真的，好帅，是外国人吧！”

　　……

　　人群骚动的声音让消的目光从夕阳上离开。

　　……金发的……外国人？……
　　……
　　……不会是……

　　朝校门口望去，GIOTTO正背光站着，晚霞的光打在发金色碎发的发梢上，氤氲出一阵阳光色的光晕，仿佛是天神圣洁的光辉。白色衬衣，黑色裤子，简单的打扮，却遮掩不住他独一无二的气质，温雅而又霸道。

　　发现了消小小的身影，微笑，苍穹似的澄澈又温和。

　　“他笑了，笑了。”

　　“好温柔，像王子一样。”

　　……

　　……GIOTTO……
　　无视周围花痴中的女生，消小跑过去。
　　“为什么……在这里？”他问。

　　“来接你的。”像家人那样满是温情得回答。

　　……家人？……
　　紫色的眼眸中是不解和难以置信。
　　……家人……是这样的？……

　　似乎看出了消的一问，GIOTTO牵起少年的手，用自己的温度驱散少年的不安。

　　温度从手指开始一直蔓延，像是无尽生命力的树一般，慢慢充满身体的每个角落，很温暖，很舒心。
　　少年的身体不再颤抖。

　　“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带着笑容说，蓝色眼眸中蕴藏着不知名的情愫。

　　……

　　“纲，那个人，长得好像你。”看了看校门口引起骚动的人，再看看纲，山本说。

　　“十代目，是亲戚吗？”狱寺问。

　　“不，不是，我们家没有这样的亲戚。”说是这么说的，纲的心里却是疑惑。
　　……应该是没见过的人……
　　但……
　　为什么……
　　……有种……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