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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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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家子惶惶然等了半响。
长风长海兄弟先从镇上回来了。一进家门,兄弟俩就先抱着水壶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魏奶性急“长风、长海,怎么样啊?打听到广福的消息了吗?”
魏长风摸了两把脸上的汗水开口“二奶,广福叔昨天偷偷的回来过,后来拿了个包袱,不知道去哪了。”
“唉呀,这到底怎么回事?出这么大的事情,广福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魏奶听完之后急了。
魏爷和伯祖父俩人对视一眼,突感不好。忙示意长风长海将去镇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长风长海两人天不亮就起床,急匆匆的赶到了镇上。按照魏爷交代的地址,两人找到了镇西头吉水巷的广福家。
俩人砰砰地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过来开门。兄弟俩正疑心家里没人的时候。长海眼尖的从门缝里看见正对大门的窗户里有人影一闪而过。
俩人见此更用力地敲门,长海还对着窗户大声的呼喊。
半响之后,终于有人不情不愿的过来开门。
“吵吵啥,大清早的也不让人睡个安心觉。”一个妇人气冲冲的探出头怒斥二人。
长风见此,忙上前表示歉意并表露身份。”婶子,广福叔回来了吗?半月前,我二伯和广福叔一块去东平做活。可是昨天有衙役来家,说是出事了......不知道广福叔有没有往家里送过消息”。
那妇人听了长风的话,眼珠子滴溜转了两圈,方开口道:“那死鬼 自从去了东平,从来就没有往家里捎过什么信儿。也不管我们孤儿寡母了,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说着从怀里拿出手帕压了压泛红的眼角,边斜觑着兄弟俩的表情。
长风长海见这妇人顾左右而言它,分明不讲实话。兄弟俩交换了眼神,向这妇人表示感谢,转身边离开了。
长风长海穿过街角,见那妇人看不见自己的身影了,方停下脚步。
“哥,这妇人不肯说实话,咱们怎么办?”长海靠着拐角,偷偷往后看见远处的才关上的大门,紧锁着眉头扭头问长风。
长风也是眉头紧皱,寂然无声。忽然看到一处,愁恼全消,粲然一笑。
“长海,你看那儿。”长风指着远处的一处摊贩。
长海扭头望去,佩服的回头看向长风:“哥,还是你脑子转的快。”
兄弟俩人朝着卖饼的摊子走去。
“大叔,你是不是经常在这卖饼啊?我想向你打听个事。”魏长海向着正在烤饼的老汉问道。
“我经常在这卖饼。后生你想做什么啊。”那老汉抬头打量了魏长风魏长海两人一眼。
“看着眼生啊”。那老汉又低头继续烤饼。
长风拿出几个铜板递给长海,又向老汉努了努嘴。长海会意地点了点头。
“大叔,来两个饼。”长海递过去几个铜板,接过老汉递过来地两个烤饼。咬了一口,满口留香。“大叔,你的饼做的真好吃,肯定得有几十年的手艺吧。”
“那可不是。我从年轻那会就开始卖饼,一直到现在得有四十年了。老汉我就是靠着这炊饼养活了一家老小啊。”那老头颇有感慨的道。
“在咱们这月城镇,各式各样的炊饼,我也吃过不少。可没有一样能和您老的手艺相提并论。”长海看着这一会聚集过来买饼的人群。实诚的感慨道:“你老这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
逗得那老汉喜得眉开眼笑。
一会功夫两人就聊的颇为投契。
......
“大叔,你经常在这卖饼,应该认识广福叔吧”。长海趁着老汉正开心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道。
“广福?你是说住在拐角里面的崔广福家吗?”那老汉一边忙着给客人捡饼,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长海连连点头。“正是,我们兄弟俩是崔广福的侄子,家里有些事情急着要找广福叔。不知道这几天你可曾见过广福叔?或者有什么人来他们家找过他吗?”
“噢、广福啊,这几天我见他回来过。”老汉想了想说道。
长风、长海闻言大喜。“广福叔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前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我正生炉子的时候,看见广福回来了。带着帽子遮住了脸,全身厚厚的裹了一层。要不是我们俩打了个照面,我还真没认出来。我这心里还嘀咕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感觉偷偷摸摸的......,后来估摸半个时辰的时候,我见他拿了个包袱,又偷偷摸摸的往南走了。”那老汉偷偷凑过来八卦的问道:“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长海笑然不语。
长风急切地上前问道:“大叔,那这两天你有见过广福叔回来过吗?”
“没有,自从前天早上见他往南走了,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我就住在这附近,我这又天天起早贪黑,他要是回来,我肯定知道。”那老汉斩钉截铁地说。
长风面色突变“坏了,再往南去应该就是船坞码头了。长海,咱们赶紧去打听打听。”
俩人赶紧谢别老汉,朝南码头而去。
......
“爷,二爷。我和长海赶紧去船坞码头打听,前天广福叔果真去坐船了。”长风道。
“我和哥使了钱向船家打听,广福叔在中途下船,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了。我看这事十成十和广福叔脱不了关系.....”长海满面怒气地喝道。
长风长海都能想到地事情,魏爷和伯祖父怎么会想不到?魏爷之所以让长风长海去找崔广福就是怕这一出,结果真的发生了。
崔广福跑了,事情就更说不清楚了。这会儿魏爷和伯祖父地脸色十分难看。
伯祖父沉默片刻,对魏爷道:“再等等,估计晚上大广应该就到家了。我们听听消息在做打算。东平县的衙役能奔波百里到我们月城镇,这事只怕不简单,我们心里得做好打算。”
琼娘站在墙角,听着屋里的动静。想到曾经打听到得消息,苏启文的一位堂叔就是东平县令,心中愈发不安,总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琼娘思忖片刻,找到正在厨房忙碌的魏秀。“小姑,你在镇上有没有认识的朋友?能让他们帮个忙吗?”
魏秀忙停下手中的活计:“你怎么了?这两天我就见你心神不宁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姑,你别问了,我现在也没法给你解释。你帮我去找你的朋友,让他们去苏启文家附近打听打听。最近他们家有什么异常情况?”琼娘眉头深锁,一双大大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魏秀。
“好吧,我答应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一定要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魏秀放下活计,准备起身出门。
“小姑,一定要快,我在家等你。”琼娘满腹心事,郑重地对魏秀说。
魏秀转身看见琼娘满身郑重,目露焦急,不由一愣。
反应过来后便快步离开。
一个时辰之后
琼娘还坐在厨房发呆,魏秀急匆匆地走进厨房。
“小姑?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打听的怎么样?”琼娘立刻站起来迎向魏秀。
“我找了陆源帮忙,镇上他认识的人多,打听事情快得很......”魏秀道。
“陆源是谁啊?”琼娘听后一愣,问道。
“......就是一个认识的朋友,我们也不是特别熟......”魏秀支支吾吾的道。
琼娘对魏秀的回答虽然感到疑惑,但是此刻心里挂念着别的事情,也顾不上多问。
琼娘拉着魏秀坐下来,忙追问打听的结果。
“这几天苏家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动静。就是听隔壁邻居说前段时间苏大娘心情特别不好,天天阴着一张脸。这几天反而心情特别好,天天都去集市上买东西。还逢人便说过几天家里面有更大的喜事招呼大伙去家里吃饭......”魏秀对琼娘道。
“那苏家和东平这几天有联系没有?”琼娘拄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问道。
“好像前几天苏大娘是收到一封来自东平的信。”魏秀想了想说道。
“我想爹出事这中间少不了苏家的推波助澜。”琼娘面色僵硬的对魏秀道。
“琼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魏秀语气沉然。
“小姑你曾经说过,苏启文年少成名,很得东平县令的看重。撇开县衙说爹故意纵火这件事先不谈,案子到了县衙。我想东平县令应该知道爹是谁,也知道咱们家拒绝了和苏启文的婚事。他现在卧病在床,苏大娘曾经千方百计地想为儿子冲喜,只是我爷我奶不同意,一直压着。如今我爹进了县衙地牢房,我想苏家应该想以此为要挟,逼迫我们同意婚事。”琼娘语气沉闷。
魏秀听着瞪大了眼睛“不会吧,琼娘会不会是你想错了?他们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给我们设圈套?我实在不明白月城镇上女子这么多,为什么非要逼咱们家呢?”
“小姑,咱们之前碰到林绯儿,我觉得不对劲,便使人悄悄去打听。偶然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很隐蔽,知道的人非常少。”琼娘对魏秀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