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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五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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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江父和江阿姆去了江阿姆娘家上河村探亲,家中只有严淮和林青青二人。
严淮拿着鱼,哼着小调推开门,严淮迈进门的脚步一顿,不太对。
家中不止青青一人,有人潜伏在这里。
严淮表情一滞,又露出了满脸的笑意,同时精神力迅速攻击出去。
“扑通”一声,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面罩的人从屋后树上掉了下来。
严淮慢慢悠悠的把鱼放到厨房,从梁上拿了麻绳,去把人细细的绑了起来。
这人穿着一身古代刺客的装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
幸好他没有对青青做什么,他刚才进门察觉到就用精神力看了一眼青青。
要不然,就不是弄晕这么简单了,青青要是掉了一根汗毛,严淮都要扒了这人和幕后黑手的皮。
严淮把人捆好扛着随手扔到放柴火的棚子里,拍拍手上的灰,施施然去找媳妇睡觉去了。
以后还是要在青青身上就一根精神丝,要不然真发生了什么事,他哭都没地哭。
严淮后怕的把睡熟的林青青揽进怀里,差点他就又犯了错误,他不能再失去青青了。
高大的男人把瘦弱点的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两人四肢交缠,就像两棵相依相偎的树,紧紧的长成了一体。
………
夜里,严淮睁开眼,轻轻放开睡熟的林青青,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严淮出了院子来到后巷,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出来吧。”
昏暗的村间小巷里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跳了出来。
是下午出现的那个黑衣人。
严淮下午睡醒以后就去审问了他,这黑衣人就是个盯梢的小虾米,刚醒来发现自己被抓还想服毒自尽,还好他反应快,拦住了。
不然怎么能知道是谁盯上了他,他自认平时生活中已经很小心了。
大部分时候他都是让江大郎的行为习惯左右这具身体,连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江家二老都没有发现。
他现在的生活很完美了,他很满足,所以不能接受一点点的披露,他想知道是什么让他被人盯上?
甚至,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严淮跟着黑衣人左拐右转了很久,最后进了附近村落的一个小屋里。
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坐在桌前,手里拿着本兵书在看。(为啥子知道是兵书,就当看的是孙子兵法。)
听见严淮进来的声音,放下书对着严淮咧嘴一笑,整个人显得爽朗大气极了。
“坐。”那人伸出手指了下对面的座位。
严淮从善如流的坐下。
这小院子虽然小,旁边隐藏的人却不少,没有二十个,也得有十几个。
这么多人保护着,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严淮不露声色的打量了一遍男人。
肩膀宽阔,背肌挺直,身材高大,应该是个习武的人。
“初次见面,我叫秦恒。”五皇子的母亲姓秦,这么说也不算是骗人。
五皇子提起桌上的茶壶帮严淮倒了杯茶,推到严淮面前。
“我是县里一家酒楼的老板,哦,就是你卖虎的那家酒楼。”
严淮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那你找我,是想再买一头老虎?”
“不不不,当然不是。”五皇子笑了起来。
“我就是有点好奇,那头老虎真的是你一人打死的?”
严淮手上喝茶的动作一顿,啊,原来是那头老虎惹出来的:“嗯,是我一人打死的。”
“那小兄弟真是厉害,佩服佩服。”五皇子得到肯定的回答,佩服的五体投地。
“难道从未有人打死老虎吗?”
“当然有,但那是一群人,我从未听说过有一人能独自打死一头虎的。”
“哦。”严淮皱了皱眉头。
“兄弟怎么称呼?”五皇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个打虎英雄,实在是太令人新奇,田野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能人,他不禁起了爱才之心,这样敢独自上山去打虎的人,想必肯定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江大郎,叫我大郎就行。”对面人的目光实在是太闪闪发光了,就想是看见了一块大肥肉一样。
五皇子上上下下的把严淮打量了个遍,暗自点了点头,不错,是个可造之材。
“大郎兄弟有没有保家卫国的意愿?”五皇子目光灼灼的盯着严淮问。
严淮眼神微微一动。
如果他没有经历过末世,他肯定会立马答应,哪个男孩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军人梦,但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心疲力尽,这辈子他只想保护好自己的爱人,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保家卫国,只能保家,已无心卫国。
严淮放下一直在手中摩挲的茶杯,说:“多谢好意,但我不想去保家卫国。”
“为什么?”像五皇子这样的人,他简直不能理解为何有人不想参军?就像家长不能理解自家的孩子为什么会学不会一样。
“江某没有这么大的志向,只想夫郎孩子热炕头。”严淮微微一笑,想到家中夫郎,眼神都带上了暖意。
“好吧。”五皇子明白了,懂了,人家是个痴情种子,舍不得离开老婆。
他还能怎么办,他又不能当西王母。
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军人苗子。
“好,那不了这个了,就当交个朋友怎样?”五皇子爽快的一笑。
“你也别记恨我让人监视的事儿了,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啥事来找我,我帮你解决。”
“好”严淮也笑了,他很久没见过这也爽快的人了,跟这样的人聊天都感觉心情愉快,身心舒畅。
五皇子让人拿了点花生米小菜,配着小柳,就开始跟严淮东拉西扯,一会儿聊聊边塞的风光习俗,一会儿又聊聊战役中发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一点都不隐瞒他军中将领的身份。
聊到最后,两人甚至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喝着小酒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起来。
聊到后半夜,严淮起身要走,五皇子把严淮送出门外。
“兄弟,有事去酒楼说一声就行。”五皇子颇为不舍得跟严淮告辞。
“好,秦兄要有事,也可来找我。”严淮慎重的给了承诺,实在是太喜欢五皇子的性子,希望他能不辜负自己的信任吧。
“好兄弟。”五皇子大力拍了拍严淮的肩膀。
严淮笑了笑,转身跟五皇子告了别。
“回去吧。”五皇子看着严淮的背影叹了口气,哎,人再好有啥用?
有哄不走,意志太坚定,啧,让人又爱又恨。
要是没结婚还能撮合撮合把自家弟弟嫁给他,然后再把人糊弄走,放眼皮子底下。
这人看着就是个宠夫郎的,一说起自己夫郎,那个眼神,他都吃不消。
明天就回京,他也要好好的跟夫郎亲近亲近。
“准备一下,天亮出发回京。”五皇子对跟过来的老管家吩咐道。
“是。”老管家应声,立马让下人去收拾马车,准备草料,天亮立马启程回京。
殿下可算是要回去了,打仗一打好几年,每年回来的次数有限。
殿下今年都十七八了,小殿下还连个影都没有,想想殿下小时候的样子,他也心急。
这次回去可一定给殿下加把劲,各种补汤都加上,争取一次成功!
老管家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走远。
五皇子打了个哆嗦,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可能是到了后半夜的原因,有点冷。
严淮轻手轻脚的进了家,关上屋门,躺在林青青旁边。
“宝贝儿。”严淮借着月光一寸一寸的去看林青青。
看着看着他就笑了起来,这种有一人完全属于自己的感觉,啧,美妙。
严淮头靠近,在自己媳妇嘴上轻轻的啃了一口,林青青嘴唇动了动,无意识的喊了一声:“大郎。”
严淮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他把林青青用力的抱紧在怀里,下巴抵着额头合上眼睛。
听着林青青和他的两个心跳声,扑通扑通,渐渐地睡了过去。
……
六月,烈日炎炎,空气像个蒸笼一样笼罩在大地上。
一阵带着燥热的风吹过压弯的小麦头,天地里顿时翻起金色的海浪。
村民们开始拿出家里的镰刀开始磨,再过几天,就到了抢收粮食的时候了,镰刀不快可不行。
严淮正带着非要跟来的林青青看地里的小麦。
小麦一个个的长的颗粒饱满,都压弯了头,严淮自末世以后再没见过这样的景象了。
他看着眼前着大片大片的田地,看着人们脸上带着的希望的笑容,还有身边拿着蒲扇非要给他扇风的青青,心里最后的一点阴霾也离他而去。
严淮一把把正在看着他林青青抱起来,抗在肩上飞快的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发出得逞的大笑声。
“把我放下来,啊!”林青青让他吓了一跳,一转眼的功夫就天旋地转被严淮抗在了背上,不禁大叫起来。
“回家咯。”严淮一边笑,一边大声喊叫。
田边同样的在看小麦的村民们都发出善意的哄笑声。
燕国这边的民风算是比较开放的,结婚都是直接让新郎把哥儿背回去,像严淮背林青青这样的举动,最多也就是说一句小两口□□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