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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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有些迟疑：“你是不是误解了？”
“老伯，他…平常人很好的。”
“我能误解什么？”楚浔反问，语气倒是很笃定。
“况且，你也说了是平常好，那不平常呢？”
“再言之，第一，我不认识他，所以对事儿我是公事公办，没有什么不讲道理。第二，我是成安王，没必要为了一个人而毁了自己的名誉。”
小黑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您还有名誉吗！？要不是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估计都不知道外面的话有多难听！？
“带他走。”楚浔说完，直接给小黑一个眼神。
“…”王爷，好恐怖！
于是，老伯被小黑请上了马车的前室。
为什么不是马车内部呢？因为不想被王爷炒鱿鱼。
“你想听听原因吗？”楚浔坐在马车内看着沈黎。
“想。”沈黎点头。
“王爷，去哪儿？”小黑的声音也在那一刻飘了进来。
“帝都衙门。”楚浔说道。
“京兆尹…”在沈黎的脑海里还真没啥印象，这个官位不小，但却没什么存在感的人。
“不用想了，现任的京兆尹就是一个吃闲饭的人，根本没什么用处。”
当然没什么用处了，在楚浔这个亲王面前，京兆尹根本不值得一提。
只不过，他有一句话说错了。
京兆尹还是有些用处的，最起码在百姓面前他还算是有地位的存在。
“不知道你留意到那个老头的鞋子没？”楚浔笑着说。
“很干净。”沈黎回答道，相比于老伯身上脏乱的衣服，鞋子确实是干净了过头，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啊。
“鞋子的做工是上京鞋坊。”楚浔提醒道。
上京鞋坊，大禹帝都最大最知名的鞋店，是富商叶家的几大收入来源之一，主要针对的客户也大都是士官人员，所以，有时鞋子甚至能飙到天价。
“依老头这个样子，是绝对买不起上京鞋坊的鞋子的。”楚浔陈述的事实，一般而言，普通平民百姓都舍不得，更别说一个穷苦潦倒的老头了。
“他…有问题。”沈黎理解了楚浔的意思。
“也不一定是他有问题，反正他是此事的关键就对了。”楚浔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儿绝没有那么简单。
“要不你跟我讲讲你对这个老头儿的了解吧？”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老伯，姓王，叫仁。家里有三个孩子，大儿子王义，二儿子王礼，小儿子王信。”沈黎说道，那老伯平常喜欢跟云柏聊会儿天，这些也都是他听云柏讲的，要真说起来还真谈不上了解，更多是唠唠家常。
“仁义礼智信？那王智呢？”楚浔笑问。
“老伯确实很喜欢儒学，尊崇孔圣人。至于王智…这个我也不知道，估计没有这个人吧。”沈黎说。
忽然间楚浔仿佛又想起了一些事情，模模糊糊也不太清楚：“这个…王信是不是去年的文科状元？”
“对，是他。”
楚浔听后，他似乎好像对这个王信有些印象，但只是一点儿，毕竟他不去上朝都是惯例了。
那个王信跟他年龄相仿，二十出头，长的倒是挺好看，跟老头比起来…简直不像父子。
“这王信怎么不把老头接到府里去？”楚浔好奇。
堂堂的一个府邸还能容不下一个老人！？
“老伯他…去过了，但府里的人不认。于是，他还没进门就被赶出来了。”沈黎眼里有些心疼。
“那…老头他没想过回去吗？”楚浔没能想到一个文状元的爹混的如此凄惨。
“想过，但是他就是狠不下心离开。”沈黎觉得老人是舍不得，正所谓亲情的羁绊越缠越深。
“哼，这孩子不孝顺也罢。”我们的成安王嗤之以鼻，完全忽略了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也不知道是谁过年不去宫廷聚会！？上朝你请我也不来的！？总之，楚怀想见上一面楚浔比登天还难。
等到马车停到帝都衙门时，由于是刚下朝不久，京兆尹估计还正在家里吃饭，几个上班的侍卫很是随意。再加之帝都衙门是正而八经的官家底盘，没有谁闲着一清早就来告状的，所以现在的帝都衙门有些门可罗雀。
只不过，今天好像有点儿不一样。
帝都衙门早早就开了，甚至连京兆尹苏元也来了。
苏元出身于四大世家的苏家，姐姐是当今三王妃，楚奕的正妻，也是仗着这层关系他才坐上了京兆尹，走起路来一身肥肉摇摇晃晃，小眼一眯猥.琐至极。
楚浔掀起帘子，先下了马车。
入眼的苏元正在众人的围捧之下走进衙门，说是众星捧月也不为过。
端茶倒水的那个，你是怕你家大人渴了吗？
我看他脂肪厚的不缺水。
举伞遮阳的那个，你是怕你家大人晒到吗？
我觉得冬天晒不死人，况且他还这么黑。
还有那个走在最前面引路的那个，你是怕你家大人迷路吗？
我觉得除非是人眼瞎。
更别说走在后面的几个带刀侍卫了，你是怕你家大人被劫色吗？
我看是你们要劫色！
这话不假，苏元仗势欺人欺压百姓强抢民女那样他没做过？唯一一件就是他没胆儿对楚浔下手。
没错，京兆尹苏元男女通吃老少不拒，可谓是一大变态！
据说，自去年花朝会后，他对楚浔一见倾心，爱慕由此而生，什么《帝都美男子》《成安王写真》《论一个美男子如何形成的》等等诸多书目，但凡是涉及到楚浔的他全都买了下来。
一想到这个，楚浔就头疼，因为传闻都是真的！
至于为什么楚浔这么笃定？那是因为那几本刊物的幕后老板就是他。
—主子，今天的刊目都买完了！
—怎么这么快！？看来本王魅力过人！
—不是啊，主子，苏大肥猪来了，把您给包了。
—…你给本王说的正常点儿。
—哦，那我这样说…苏大肥猪把有关您的书目全买了。
—……
“王爷，王爷。”沈黎见楚浔下车以后就站在原地不动，有点儿担心。
“我没事儿。”楚浔回过神来，发现苏大肥猪已经消失不见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走思的时间有点长。
“那我们去吗？”沈黎问。
“再等等。”要等的人还没来。
环顾四周之后，视线又落在了王仁的身上。
“老头，你没有什么话要说？”楚浔盯着王仁，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丝深意。
“王爷，俺不过只是一个百姓，哪儿有那么多话嫩跟你朔累？（王爷，我不过是一个百姓，哪有什么话能跟您说？）”
“王仁，我在给你机会。”楚浔眯了眯眼，让人感觉无害的丹凤眼此刻有些瘆人。
“俺无话可说。”王仁笃定道，一双布满鱼尾纹的沧桑眼角却格外的明亮，没有丝毫畏惧。
“生命只有一次。”楚浔提醒他不要执迷不悟不识好歹。
“所以俺老头活够咧。（所以，我老头活够了。）”早就不在乎生死了。
“啧。”楚浔觉得自己头疼，跟怕死的人讲道理还有话说，跟不怕死的人讲道理没有。
“大胆！有你这样跟王爷说话的刁民吗？”这老头蛮嚣张啊，对少将军说话还和和气气的，怎么一轮到他们家王爷就这么趾高气昂！
“黑侍卫。”沈黎挡在王仁身前，看着小黑。
“…少将军”黑侍卫，这个称呼他能不要么？
“小黑，去跟本王沏杯茶来。”楚浔开口，语气悠闲，眼睛发深，意味深长。
对自家王爷了如指掌的小黑立马懂得了楚浔的真正意思：“是，王爷。”
小黑的离开让张弓拔弩的气氛缓和了一些，沈黎依旧站在王仁之前，看着楚浔，没让开。
“乖，别闹。”楚浔看着少年眼里的执着与守护人所拥有的坚定，眼里带笑，语气宠溺。
沈黎看着楚浔心神一跳，坚定内心，没让开。
“我不会难为他的，你可信我？”楚浔那少年的执拗无奈，只好顺着他。
“我信…”你。
沈黎还没说完，脚就已经移开了。
“王仁。”也就是下一秒，楚浔脸上的宠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哼。”王仁对楚浔丝毫没有什么好态度可言。
“本王听云柏说，你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到了京城。”
虽然威逼是楚浔最不喜欢的方式，但在有损他利益的情况下，他不介意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你要干莫死！？（你要干什么！？）”王仁一听这话就开始着急了。
“本王能干什么？自然是请他们二位来帝都衙门做客啊。”楚浔语气轻飘，说完还不忘妖孽一笑，可谓是勾人神魂。
想伤害他，没门。
想伤害他的人，更没门。
沈黎，楚浔罩着。
“楚浔，你四个魔鬼，啥人稀血，必遭天谴！天刀号轮回，你没好结果地！（楚浔，你是个魔鬼，杀人吸血，必遭天谴！天道好轮回，你没好结果的！）”
“急事你啥时俺儿子，俺也不会想你低头！（即使你杀死我儿子，我也不会向你低头！）”
王仁一口气喊完这两句话，眼睛一闭，像是下定了决心，朝室内的柱子撞去。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