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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VOL 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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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01(4)
后来我和江以宁结婚,结婚的时候很仓促。主要是新郎仓促,他几乎没出现过,事情全部由席祁操办主持,他仅仅是按时出现在婚礼现场,匆匆娶了我过门。
那次是我俩以夫妻名义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下见人,我们在家人的见证下在教堂举行了婚礼,而作为江家的掌门人,婚礼当天江以宁要举办商界答谢宴,就在我俩住的花园别墅里,当着那么多同仁的面,我挽着他的胳膊向记者挥手,他面对镜头亦是彬彬有礼的颔首微笑。
有记者通过席祁过来问他可不可以拍一张接吻照,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只手扶住我的头,俯身拥吻我,让我的娇羞之态登上第二天的新闻报头。
他对应付记者的公关做派驾轻就熟,人前人后似乎我们都相敬如宾,而其实他面对我的时候全程表情黯淡无光,中途也离场数次,并且以工作不便饮酒为辞,婚礼当天滴酒未沾,没有给任何人面子。
答谢宾朋的酒宴他早早退场,还是席祁同我陪酒到最后,而他从此以后再也没回过我们那个家,直到前几天晚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我的被窝。
整整一年了,现在想起来,我们结婚那档子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不是没发生过,就像是曾经做过的一个梦一样。
我趴在江以宁的肩膀上,歪着头,傻愣愣的看着他突起的喉结和棱角的刻画的下巴,有着很迷人的男性化。我胳膊收紧了一点,手指攀住他的西服领,看到那条真丝领带,突然想起来大事不妙。
自打我认识江以宁起,除了那天早上被我踹下床,剩下的时候他就跟罩在钢化玻璃里面的摆设似的,衬衣领带永远弄得笔挺干净,西装的每一道衣线都挺括有型,全身上下都透着精英范儿,却还是精益求精。就算他在医院里,那身白袍连根头发丝都找不到,想都不敢想,怎么会弄得像现在这样湿淋淋的,一身狼狈?
更何况,他今天穿的那套西服还是结婚时候专门定做的,当时做来给他答谢酒宴时候穿的,席祁带着我给他选的料子,连领带都是我给配的,完全出自SavileRow最昂贵的一家裁缝店。做这么一套Bespoke要经过至少27次身体部位的量体,还得有那个好兴致亲自去伦敦试身三次,直到确定完全的贴合胸线和完美的肩膀剪裁。他那么忙,还要飞欧洲去定制全套的常服,可他今天穿着它跳进水里,完全献身给拯救我的事业。
我想我一定会死的很有节奏感。
果然,江以宁抱着我连电梯都没坐,蹭蹭的下到二楼,完全不等追在身后帮忙开门的席祁,一脚踹开我俩卧室的房门,又反脚一勾踢上,进门不过几秒钟我背后一凉,已经被他丢进浴缸里面了。
他腾出手来就迅速的脱下西服,扔在浴室柜上,拽着领带结一把扯开领带,也扔到一边,叉着腰,盯着我扬了扬下巴,脸色十分难看:“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洗澡吗?不过他这话岂不是多此一举,他先洗还把我塞进浴缸干什么?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因为谁先冲身这种小事,跟我斤斤计较哦。于是我举手说:“那我先洗!”
“不可能。”他拆了袖扣,挽起袖口,往浴柜边沿上一靠。
抛开他眼前那副愠怒的样子不说,脱了西服之后,湿透的白衬衣贴在他身上,跟半透明似的,肌肉线条特别清晰。而且他穿着午夜蓝色的西裤,紧窄的腰腹,两条腿长且瘦,就靠在那里,身材当真是完美。
这是在有意出卖色相吧,我可不能中招。
所以我耸动了一下喉咙,从浴缸里面爬出来,怂怂的说:“那你先洗,就你先洗好了。”
他并不动,声音还是冷冷的:“你不准走,你给我洗。”
我靠,难道我要看他脱光衣服站在我跟前吗?!那岂不是可以告他猥亵!那怎么能看得下去!我长这么大可是连个真男人一眼都没看过的啊!我觉得我快发作了,当初我们结婚,也是有言在先,固然我们不是俗套的合作婚约,但是当时白纸黑字立过协议,如有一方不同意,另一方不得强求。
凭什么他想起我来,我就要伺候他,更何况这种事必须要你情我愿,而现在我们又不相亲相爱!
我盯着他,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冷不丁的把下巴抻出来,对他狠狠竖起一根中指,向门外走去。
但是他只是一伸胳膊,手就撑在门上,把路封住了。
算他狠,看样是要跟我死磕到底了。我头都没有回,强压住心头火,抬起手抓在他手臂上,恶狠狠的推搡他:“闪开。”
“一起洗。”他稳如磐石,声音淡淡的,听上去依旧不温不火。
“猥琐!”
“一起洗,”他的声音端得平稳:“今天你给我洗。”
他这真不是开玩笑了,我怒火一攻头顶,眼前一黑,瞬间咆哮:“江以宁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我去你妹啊!”
“霏霏。”他叹了一口气,慢条斯理的俯下腰,视角比我还低,然后转过脸来看着我,用一种极其调侃的腔调说:“你知道我们家这一代四个全是男人,在这里我没有妹妹。”
生活它就是生活,生活甩给我的现实就是娶了我的男人突然决定要我了,而且不管你愿不愿意,钻了你的被窝,企图对你不轨,关了你监禁,要你陪他洗澡。
哪怕去司法部门做鉴定,哪怕找个律师来打官司,我都敢拍着胸脯说,我们当初的协议,真的有标明:一方不得对另一方有任何强求。
但是这个协议……目前还真不在我身上。我觉得跟他讲理没用,江以宁前几次没得手,这次只怕我是凶多吉少。于是我暗自忖量了一下,趁他神情疏懒的时候一把拉下他的胳膊固定,回身一记老拳相向。
我从小就学防身术,出招快准狠,拳拳到肉,但就是这样,在江以宁面前也赚不到分毫便宜,拳还没招呼到脸上就被他一只手反翦住,一个过肩摔把我按回浴缸里。
江以宁力量拿捏得很到位,我没有被摔疼,而是直接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他学过MMA,就是传说中的综合格斗术,动作要领国内至今都没的翻译,多高端大气上档次,我就是再练上两辈子也打不过他。
我可以打不过,但我不能不挣扎,更何况他现在一只手锁住我两只胳膊,腾出来的手伸出一根指头勾住我的肩带。
他把肩带提起来,而后手一松,拉力很紧的料子狠狠弹回我的肩上。
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妈的,好疼!
江以宁嘴角微弯,总算有了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俯下身,下巴搁在我的颈上,眼神在我双峰的暗沟里轻描淡写的扫过。
我就是脸皮再厚也Hold不住这么轻狂的气息包围,更何况这样的气息完全散发着雄性的荷尔蒙。我脸烫的如同被火烤,他却好整以暇的开口,“穿成这个样子让我抱,是你想怎样,嗯?”
扑街啊!我都忘了,我穿的是沙滩比基尼,标准的两件套!他实在是……又坏又贱!
我羞愤欲死,全身上下都在微微的发抖,而江以宁突然就笑了,他那一只手就顺着我的后背滑过我的脖颈,捏着我的下巴,向他那边转。他的掌心很烫,贴着我的皮肤,那种又软又热的感觉让我浑身麻酥酥的难受,像被什么东西熨帖过一样。
我把下巴别过去,他也不强求,只是把手又滑到我身后,在上衣的系带上轻轻一扯。
比基尼的上衣瞬间就松了,我如同被五雷轰顶,拼命夹紧胳膊两侧,江以宁嘴角上扬的更多,声音说不出来的暧昧:“宝贝儿,你别夹这么紧啊……”
我曹,我不夹这么紧它就露出来了,露出来了好吧!估计我再喊个“呀咩蝶”这个混蛋就高兴了。
冷汗瞬间都渗出来,我咬着牙跟他商量:“你先出去,出去行不行?”
江以宁没动。没了拉力的比基尼本身就缩小,要是搁平常,握在手里还没有巴掌大,他显然明白这个原理,所以根本不搭理我,反而松了束缚我的手,开始扯我的上衣。
我真的怒了,于是赞足了力气,用肘击冲着他眼睑打过去,他闪过,我又趁机捉住他的肩膀一个大外割把他撂翻在地上,立刻夺门就跑。我动作挺敏捷的,人都跑出去了,没想到还是被江以宁追上来,他一提我的腰,天翻地覆间我就头朝下的竖过去了。
我顶你个肺啊,江以宁这个混蛋真狠,我好歹是个女人,还是他老婆,他犯得着用过桥摔吗?得亏他动作学的不地道,我翻过去的时候他先着了地,等我像个实心棒槌一样砸上去的时候,我听到他嗯了一声,发出特别痛苦的低吟。
没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那个瓷器活,我记得UFC里面DanSevern摔这个动作的时候,动作漂亮的能撂翻一头驴,江以宁脑子估计被糊住了,还不如直接抱着我往前扑呢,也不至于被我砸个半死。
我虽然没摔着,但瞬间的大挪移让我觉得眼前发黑,等我挨过这阵眩晕睁开眼,才发现对上的是江以宁那张眉头紧锁,疼的咬牙切齿的俊脸。我全身上下就跟通了电流似的抽了一下,还以为他又要打我,立即坐起来。
坐起来我才发现,其实用不着这么怕,我还骑在他的腹股沟上呢,估计江以宁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了。
他不会把腰摔折了吧?那岂不是要不举……老太太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呢,我把他家根断了,那岂不是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我立刻怂的一哆嗦,喉咙涩涩的,强行咽了一口唾沫,问他:“那个……你的腰……还能动吗?”
这话说出来我都想扇自己两耳光,果然,江以宁嘴角一抽搐,撑着自己坐起来,很配合得挺动了几下,我立刻堵住嘴巴控制我的尖叫。
妈呀,叫你动你还真动啊?!
不过江以宁很快就不动了,瞧着我,我心惊肉跳的想从他身上起来,谁知他的手突然伸过来一抓我胸前,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那件比基尼已经被他勾在手上,像举白旗一样的挂起来了。
我眼前一黑,瞬间抱胸,大喊出声:“啊——!!”
大概是分贝太高,江以宁怔了片刻,看看手里的东西再看看我,突然“吭哧”一声喷笑而出,手扶住额头,双肩剧烈耸动。
我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怕他撕我的内衣,也不怕他偷窥,而且现在也根本不需要马赛克!
我只是!无法容忍现实就这样赤果果的揭穿我——因为!我藏在比基尼下,那小的可怜的咪咪,它粘了两坨硅胶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