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6、再见昨天 ...

  •   后来我才明白,这里心思复杂的就只有我一个。

      “夫妻间有很多事可做。怎么说呢……老夫人应该都教过你吧?”周卫舫从容镇定,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搭在腿上。这种话题并未令他感到尴尬,与他的坦荡相比,我的羞怯竟显得有些做作。他见周玉庭张着嘴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那就先从简单的来吧!太难了你也记不住。”于是,他们就这样开始了成人话题——以学术的口吻。

      “这个时候你要把头偏一点,看着对方,然后慢慢靠近……”说着,周卫舫准备做示范。他的声音逐渐放轻,如耳语般在房间里徘徊。随着他与周玉庭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我的注意力也越发地集中,最后全落在他们几乎相触的嘴唇上。

      “对正以后再继续,之前不可以闭眼。明白了?”在距对方很近的地方,周卫舫开口了。严肃的语气就像个教书先生,瞬间打破一室暧昧。

      好真实!害我以为他们真的会将动作完成!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我重新调整好姿势以便继续蹲在窗下偷看。方才的情景吓得我一度低下头,结果再抬头的时候我又被吓到了。周卫舫正捧着周玉庭的脸缓缓带向自己,接着两人分别侧过头。虽然我被其中一个的后脑挡住了视线,可那角度,完全像两个男人在……

      “真亲!?”我差点跳起来,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又迅速蹲了下去。

      “夫人?是夫人吧!”周卫舫的声音从里屋飘出来。周玉庭也跟着起哄,大叫着招呼我进去。

      无知者无畏!望着周玉庭的傻脸,我怀着被审的预感不情愿地走进屋里,与两个表情各异的男人仅一桌之隔。

      “夫人请坐,方才不知您也在场,是周某失礼了。”周卫舫脸色难看,转身为难地对周玉庭说:“少爷,不如咱们改天再——”

      “可是庭儿没看清啊!”周玉庭说着拉住对方的袖子,硬是把他拽回到座位上,“你刚才示范的时候靠得太近了,害我什么都没看见。”那缩起的下巴和嘟着的嘴,宣示了主人的不满。

      这下,周卫舫脸色更难看了。做了那么大牺牲对方不但不领情还颇有责怪的意味,换谁谁不生气?

      “那依少爷意思,想怎样?”少爷的坏习惯需要纠正,可胖夫人的任务也是一定要完成的。周卫舫用手揉了揉额头,不知是压抑着情绪还是无奈地认命,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

      “庭儿笨,哥哥再示范一次好吗?”周玉庭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一副为对方着想的样子,“不用太麻烦,只要能看清楚就行。比如找个人和哥哥一起……”话停在这里,两个男人同时向我看过来。

      无知者无罪!我不可置信地看看周玉庭又看看周卫舫,大概猜出两位周公子葫芦里面卖的药。

      真的只是示范吗?

      他们两个刚才其实没碰上,只是我看错了吗?

      周玉庭,他知道这个示范的含义吗?

      大脑几乎停止运作,我还来不及说话便看见周卫舫的脸在眼前逐渐放大,他之前的解说词再度响起:“这个时候要把头偏一点,看着对方,然后慢慢靠近……”

      没有人扶住我的脸,可它就是不肯动一下,身体仿佛已不属于自己,我控制不了!果然还是胖夫人的命令更重要,他难道不在乎我是周家的少夫人,我的相公正在旁边看着吗?

      “哥哥姐姐真好!肯帮庭儿做示范……”周玉庭明明近在咫尺,发出的声音却空灵飘渺,“这样就能生出孩子了么?”

      听到这句话时我差点被空气呛死,先前僵住的脸终于能动,周卫舫也恰好在此时停止动作,许是太接近,我似乎看到他的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生孩子没这么容易……”他答,欠起的身子退回原位,“你先把今天教的学扎实,其他的下次再说。”

      “嗯!娘说生孩子是体力活,可庭儿不怕累,庭儿一定会非常努力的!”

      “体力……?”周卫舫张着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思忖半天终于皱起眉头,“……话是没错,不过老夫人究竟教给你多少——”

      “我、我、我去睡觉……”不敢再继续旁听,我顾不得只说了一半的话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夜风虽凉,我身上却烧得厉害,仿佛刚吞下一大捧干辣椒。

      反了!没天理!管家轻薄少夫人!最关键是这个少夫人心里竟还有一丝……悸动?

      我仰头又灌下一大碗凉水,给快冒烟的嗓子降温,回过神才发觉自己手正放在贴近心口的地方,压抑着下面的剧烈起伏。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就像在家乡的枣树下,被他微笑着凝视一样。

      虎子哥,我好怕自己会背叛你!

      不知是否因为心虚,我最近总有意无意地避开周卫舫。由于没什么爱好,不做家务时我就往厨房跑,煮饭或者做糕点。最近看树上的枣子熟了,正打算选些好的蒸枣糕,周玉庭说今天下午要练字,我便端着新做好还热腾腾的枣糕拿去给他尝。

      这些天他一直在描周卫舫带来的字帖,原本我还觉得他可怜,变傻的同时丧失了写字能力。后来才从周卫舫处得知,这傻瓜不傻时也没好好念过书,大字从来不认识几个!

      腾不出手,我便用后背拱开书房的门,发现屋内只有周卫舫一人时真想退出去,可再看手里的糕点,那样做就好像我不愿意给他吃似的。

      “味道很特别!”周卫舫吃东西总是斯斯文文,这次他破天荒吮了吮手指。

      “因为里面有甜米酒。”自然好吃喽!我暗自得意。

      “夫人应该知道少爷的毛病吧?见酒没够,还很容易醉。”说着周卫舫又拈了一块放进嘴里,“千万别让他发现才好,米酒也不行!”

      周玉庭喝酒耍疯的坏毛病在我们大婚当日便彻底暴露,从那以后我就不让他沾酒,免得他另一颗门牙遭殃。

      “放心吧!我早藏好了。他从来不收拾屋子,藏在衣橱里不会被发现的。”

      见我信誓旦旦,他放下心,重新展纸研墨练起字来。明明是不同的字,可似乎有什么规律将它们联系在一起。我虽看得入迷,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总之……很整齐。

      “夫人识字?”见我扒在桌边模样认真,周卫舫好奇地问。

      “不,不认识。”略感尴尬,我咬紧下唇交握着手,稍稍向后退了一小步。

      “想学吗?要不要我教你?”他放下笔,侧身让出一人位置。

      一切都很自然,我走过去,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想方设法避开他。只因那双幽黑的眼睛,漩涡般令人神志不清,意识乃至整个人都在逐渐被其吸引。于是,我有了生平第一个老师,而我也是第一次学写自己的名字——想不到它那么复杂……

      周卫舫的字方方正正,我的字却像狂魔乱舞,纵使他鼓励的话说足一车,我心里仍免不了失落。从小被灌输“女子无才便是德”,学写字啊,是男人和男傻瓜的特权,女人只能一辈子和柴米油盐打交道。怪谁呢?怪自己吧——投胎做了女人。

      对父母来说,我的存在是为弟弟成亲筹礼金;对周家来说,我大概也只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周家曾经是开纸坊铺的,夫人知道吧?”没来由,一直耐心指导我的周卫舫突然发问:“如今周家已经不开纸坊铺了。这,夫人也知道吗?”

      这又是什么试探?我在心里小声嘀咕。说起来我好像听父母议论过,不过对我来说周家是做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家有钱。

      “不很清楚。莫非您有话要讲?”想到周卫舫搬来的目的,我不禁警觉起来,刚搁下笔,就见他浅笑着摇了摇头。浅笑是他的一贯表情,可这次似乎包含了比往日更深层的意思——我这么认为。

      周卫舫离开很久,贪玩的周玉庭才算回来。他先狼吞虎咽消灭了盘里剩余的枣糕,接着满足地抹着嘴说:“真好吃!还有吗?”

      “没了。”我摇摇头继续练字,不告诉他其中的玄机是怕他知道家里有酒总惦记着。

      “娘子在画画?”讨不到食物,他便拍马屁般蹭过来帮我磨墨,可惜没拍对位置。

      “练字。”我言简意赅,语气里透着不满。

      “喔,咱们一起练吧!”周玉庭撸起袖子另选一只笔,装模作样的在他自己的纸上写起来。我偷瞄了一眼,那字简直比我写的好看一万倍!

      写了一会儿他仍不死心,围着我的字端详半天,终于得出了新的结论:“哦,真没想到娘子已经学到那么高深了?”他笑眯眯地挠挠下巴,“卫哥哥说我笨,只能先练小楷,原来娘子都练到狂草了!”

      狂草?那是个什么东西?

      “对!真没想到你越来越聪明了!”我也学着周卫舫的动作,侧身让出一人的位置,“想学吗?”让我用“狂草”好好指导你。

      “想!其实庭儿一直想学写名字。”

      想学自己的名字吗?这点倒跟我一样呢!我拿起笔,正琢磨该画只什么动物,便被周玉庭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往常要是见到他害羞扭捏的样子,我定会在心里嘲笑一番。可这次不同,因为他说,他最想学的是我的名字。

      “娘子的名字很好听,念起来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就像……”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最恰当的比喻,“就像镇南头刘婆的双喜酥糕,里面都有个‘喜’字,而且那滋味……哦,我是说那感觉……真好吃!”他吸了吸嘴边的口水,纵使经过一番苦斗,可还是没能说对。

      听到这里我感觉有些异样,想不到自己能和他最喜爱的食物同名。于是我轻轻把方才那张被狂魔乱舞过的纸交给他,让他仔细揣摩其中高深去了。

      傍晚,我略感泄气地坐在床边,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既没能成功避开周卫舫,也没有发现周玉庭任何可能变聪明的迹象,一切如常,只是我对虎子哥的思念……越来越深了。

      好不容易劝自己面对现实,我刚脱下鞋,房门便被“砰”地撞开,两扇门板从墙上弹起来发出狰狞的怪叫,门口的男人正扶着门框喘粗气。随着他鼻息越发急促,当门轴停止发声的时候,房里就只剩下他的呼吸声和我的心跳声。

      出于本能,我倚着床棱站起来绕到桌子后面,保证自己身后不是死路。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我才有时间对他的行为产生质疑。

      “周玉庭,你在干嘛?”

      虽说是质疑,我问得却小心翼翼。他抬起脸看我,额头全是亮亮的汗水,他一次次呼出的气体,令整个屋子笼罩在熏天酒气之下。

      “你喝酒了!?”他哪儿来的酒?难道是……

      “嗯,一点点……”周玉庭用手指比划着,眼睛费力地眨了两下,“娘子~!你的名字嗝~我学会了!还有哦,庭儿想拜托你一件事。”

      眼见他就要过来,我连忙躲闪,他向左走我就向右走,我们围着桌子绕了很多圈以后,他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嗝,庭儿要骑大马~!”

      我疯了才会答应!

      “不骑的话,庭儿会睡不着觉……”

      不会的,我看他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得比谁都死。

      “不行嗝?……庭儿保证不告诉娘呢?”

      “……我今天,很累了。”我试着与他沟通,却发觉一切尝试都是白费。他开始还很失落,低着头,撇着嘴,后来很快恢复元气,笑了,脸上的酒窝此刻却显得异常诡谲。

      “娘子累的话,那换庭儿骑吧!”

      想不到他身手原来如此矫捷,竟能直接越过桌子跳到我这头。肩膀被他攫住,我奋力挣扎与他扭打在一起。虽然他的目的只是让我做“马”而不是侵犯我,可大部分衣服在他的蛮力下都开了花,逐渐从我身上被剥离。我们倒在一地的碎茶碗之间,顾不得受伤在地上翻滚,我看到他拼命想抓住我的那只手上还带着他的宝贝——我为他系的绳结。

      他不是把我当作最重要的人吗?他扑下来,我滚向旁边。

      他不是还保护过我,不让我被任何人欺负吗?他扭住我的手腕,眼神如野兽般疯狂。

      我想哭,可我没时间,他已经半坐在我身上了,被男人强迫原来是这种感觉,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

      “啊——”周玉庭捂着脸从地上弹起,手挪开时脸颊出现了一道粉红,是被我狠心刻上去的。而我,攥着一块茶碗碎片,血正从我的指缝里流出来。

      “别过来!敢靠近我就去死!”傻瓜才会用自己的性命要挟别人,这一刻我就是傻瓜。我将碎片抵在自己的咽喉,缓步向门口退去。

      他的眼里充满了不解和受伤,嘴唇一开一合,微微发红的眼眶中似有泪水在打转。第二次他又摸了摸脸上的伤,眉头皱起来,眼泪几乎决堤。

      “你这坏蛋!还以为你变傻了学好了,想不到这就是你的本质啊!坏人永远都是坏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更是!祥福镇恶霸!!!”

      我近乎崩溃地大吼大叫,他只是呆呆地望着我,眼泪倏地落下来渗进嘴角。那一定是相当咸涩的滋味,不然他的表情为何会变得如此痛苦?

      “我……不是、我不是坏蛋,”他用手挤压着自己的脑袋,像是要阻止它因过饱和而变大,“从来都不是,我……过去……呜——”突然,他毫无预兆地跪在地上,倒在一片狼藉之中。

      我吓傻了,可是我不敢靠近。我像只无头苍蝇般在院子里乱跑,不知该求助于谁,更忘记高呼求救。所以当我发现走廊尽头那抹身影的时候,不是放松,而是更加手足无措。

      “怎么回事?”周卫舫老远就注意到我的狼狈,提着袍子飞快走了过来。

      “我……”我被我相公强迫。难道要这么告诉他?

      “我……”我把你家少爷害晕了。还是说该这么告诉他?

      周卫舫究竟会怎么处理?胖夫人会不会又跑来打我?想到这些我就语无伦次,眼神也恍惚着不愿在他脸上停留半刻。但令我更没想到的是,他下一个举动竟吓得我连思维能力也失去了——他将我轻轻地搂进怀里……
      蓝霏霖幡然醒悟的独白:真的那么讨厌我的人不是妈妈,也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因为我让自己羞愧,所以我没有喜欢过自己。以后我不会让自己羞愧了!

      关于蓝霏霖的怪梦,偶尔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会时不时地跳出一个片段,几个画面,不断地在她的脑中预演着一个亘长的故事。梦中的她,一直生活在古代的阁楼里,每一个梦都见证了她的成长,记录了她生活的片段。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如此离奇的事,说出去都没人信。难道是我的前世?我梦到了自己的前世?蓝霏霖只能如此给自己下结论。

      一则消息在报纸上登了一个月:神秘少年勇斗三名绑架犯,擎天集团的魏董登报感谢无名英雄救了他的小儿子,悬红十万,答谢恩人。

      但这恩人一直没出现。因为这恩人被人好心没好报地揍了一棍,脑子出现了点问题,在医院接受治疗。而这后遗症,治了好几年才痊愈。

      妈妈和二叔可不认为蓝霏霖是去荒废的幼儿园逞英雄,他们一致认为和以往的惯例一样,跟妈妈怄气,找小混混干架去了。以前哪回鼻青脸肿的,不是跟小混混掐架掐的!

      从此以后:蓝霏霖得了间隙性渴睡症加片段性失忆症。她一觉醒来,忘记了前几天受伤的经过,而且越发的爱做梦,随时随地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她的身上从此出现两样必备法宝:黄连和辣椒水,都是用来抑制渴睡症的,不然,她真的会突发的睡在大街上。

      这次的受伤,蓝霏霖变乖了,除了在练武场挥霍多余的精力外,开始埋首苦读。有黄连和辣椒水助阵,我的成绩终于从班级的末流赶上了中流。我和训导主任的缘分,从我第一天迟到开始就已经结下,我含着心酸的眼泪,谱写着一次又一次的迟到,接受了训导主任的三年“关照”。高中毕业,我被保送去了武警学院!

      靠!又是保送!高中保送,大学保送,都是因为我那强悍的体魄和强劲的武力,外加一点思想正直,赢来无数人的羡慕!又有谁知道我的无奈,人家一直想走的是像司徒那样的淑女路线,司徒的身边飞满蜜蜂,我的身边连只苍蝇都没有,只有兄弟。不知道婚姻能不能保送?爱神啊,你若听到我的呼唤,请赐予我一个超极完美的帅哥当男朋友吧!

      蓝霏霖从小就崇拜英雄,她因为好动又有正义感,便报了警校。可她私下里,并不是个安分的人,飙车、赌球、找小混混干架都是家常便饭。这不,念警校不到一个月就把她给闷坏了,出了校门,立即换了紧身劲爆的皮衣,戴着头盔,骑着机车去郊外飙车。她的渴睡症在三年的医治下,已经好了很多!因为这个毛病,她爱上了惊险、刺激。

      盘山公路上,停着一辆警车,路边设置了路障,两个交警一边抱怨一边动手安装摄像探头。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竟然砸坏了探头,害我们这个时候还得加班。”

      “都是那些混蛋飙车党,让我们连周末也不能消停。上周的连环事故,上头很重视,那帮肇事的飙车党一天没落网,我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看这天气,等下有雷阵雨,得速度快点了。”

      “嘿,前面有车过来了,注意!”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匀速地从他们面前开过,车牌号码是:888888,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只要是S市八卦一点的人,都知道这跑车是本市首富魏君泽先生名下的。车上坐着一对男女,正是魏先生的长子魏良晨和女儿魏良美。看样子,他们应该是驱车前往盘山公路另一端的豪华别墅区。

      又忙了一会儿,交警总算把探头装好了。就在这时,山脚下传来重重的引擎声,五辆机车正飞速地行驶在公路上。

      “是飙车党!”

      交警提高了警惕,把路障揽到路中间,打着手势示意车辆停下。这帮小混混有的还是带着马子出来秀的,全都嚣张的可以,嘴里吹着口哨,叫嚣着,油门越轰越大,毫无顾忌地撞飞了路障,得意洋洋地开着S曲线,做着单轮着地等高难度动作,还有人回头对交警比了个中指,态度嚣张。他们就这么大叫大嚷着驱车离开了。

      两个交警相当窝火,拨打电话去总部请求支援,然后,开上警车,沿路追去。只可惜他们的普通引擎哪追得上人家的组装进口机车,很快就跟丢了。

      此时,天空乌云盖顶,一滴滴豆大的雨点洒落下来,蓝霏霖从另一个车道过来。她飙车的速度很快,耳边是呼呼的急风,乌黑浓密的云团就罩在头顶,感觉天和地离的是那么的近。不一会儿,挡风镜上洒满了雨水,前边的车辆一开灯,散光就严重的影响了视线。她出来兜风的也差不多了,决定掉头回家,谁料雨越下越大,但是够刺激。

      路经盘山公路附近的交叉路,蓝霏霖老远就看见五辆机车拦阻着一辆红色跑车,几个小混混对着跑车上的人叫嚣着,明摆着想敲诈。车上的女生要拨打电话求救,手机也被抢了。蓝霏霖一眼就认出了车上的魏良晨。而为首的那个混混叫楼问祥,常常勒索弱势群体,曾被她教训过几次,没想到依旧是死性不改。

      蓝霏霖将车开到他们面前,冲他们按喇叭,掀起安全帽的挡风镜,露出英姿焕发的俏脸,对那群小混混喊道:“喂!流氓祥!有胆的就跟我来!”

      “靠!死男人婆!真是冤家路窄!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弟兄们,围她!”楼问祥挥了下手,所有小混混都舍弃了跑车,去围堵蓝霏霖。

      “等等嘛,让我先跟老同学聊两句。”蓝霏霖撇嘴一笑,跟魏良晨打招呼,“晨哥,不是说去国外念摄影吗,怎么还在国内?”

      魏良晨笑道:“是你小子。向未来的警官致敬!签证没那么快,我圣诞之后出国。有空出来聚一聚。”

      “好,一言为定。走喽!拜!”蓝霏霖挥挥手,戴好安全帽上的挡风镜,一轰油门往前开去!

      “追!”一群小混混骂着脏话,迅速跟上。

      “喂!还我手机!”魏良美在跑车上大喊。

      “好了,就当破财挡灾。小儆他们还在别墅等我们呢!”

      “哥!那是我买的新款!”

      “行、行!等下哥帮你联系乔叔叔,把这帮小混混揪出来好好整治,给你泄愤。”魏良晨好言安慰。他发动引擎,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反光镜,刚才英勇出现的女骑士和那帮小混混都没影了。他暗暗祈祷:希望那小子平安无恙!

      六辆机车你追我赶地开了十来分钟,已经进入市区,此时此地人来车往,红绿灯又多,巡警都遇到了两回。好巧不巧,蓝霏霖的机车就在这时没油了。后有追兵,以多敌寡,她讨不到好处,即使现在打电话回家搬救兵也没用,远水救不了近火!别无选择之下,她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一路往夜市方向跑去。

      “让开!让开!”小混混们轰着机车往人群里钻,一路上不知撞飞了多少摊位和行人。

      终于在一条巷子里,蓝霏霖被他们堵上,围了个团团转,他们不停地开车攻击她。楼问祥为了出气,从机车上抽出铁棍,招呼弟兄们下了机车,冒着雨围殴蓝霏霖。混混的马子们则披着雨衣在一旁看戏、助威。如果单是拳脚功夫,蓝霏霖倒是还有机会脱身,但是这帮混混都操着铁棍和利器,她难免吃亏,身上很快就被揍出好几处伤。人的骨头哪能跟金属去碰硬,蓝霏霖痛得懊恼不已。

      “叫你多管闲事!去死吧你!”楼问祥一棍打在蓝霏霖的后颈,发出响亮的抨击声。

      蓝霏霖的双眼暗了一下,意识有0.1秒的游移,眼前的景象朦胧中出现了叠影,等缓过神来后才恢复神智。脑子虽然出现停顿,她的双手已经条件反射地握住了攻击自己的铁棍,猛一用力,夺过了棍子。“啊——”她发出野性地怒吼,一棍子刮向围着她的小混混,逼退他们,跟他们保持一臂距离。

      小混混们被她的气势震住了,双方陷入短暂的对峙。

      费识贤从猎人吧的后门出来,正好在这条巷子。他看到一群人在围殴蓝霏霖,拍了拍手,发出清脆的巴掌声,吸引了大伙的注意,他语调平平地说:“哎,我是警察!别在这里闹事!我的同事正在酒吧里执勤,你们是不是想去局里喝茶?”

      “是条子!操!死男人婆,算你走运!祈祷吧,下次别栽在我手里!走!”楼问祥阁下狠话,带着弟兄们逃之夭夭。

      “你没事吧?”费识贤撑着伞过来,给蓝霏霖挡雨。他好心地问道:“你什么地方得罪那帮人了?说说看,没准我能帮得上你。”

      雨中的伞下,看着费识贤刚毅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蓝霏霖的心田冒起花痴的粉红泡泡,险些就要甜蜜的笑出声。这不就是她期待已久的浪漫邂逅!原来世上真的有英雄救美。这一刻,她竟然忽略了身上的疼痛。

      “怎么了?被打傻了?”费识贤伸手在蓝霏霖面前晃了晃。

      “呃?嗯哼!那个,没傻。你刚刚问我什么?哦,我不就见义勇为喽,所以得罪了他们。”嘶!蓝霏霖越说越起劲,却扯到了伤口,被打的地方还真痛!蓝霏霖紧紧地看着费识贤,追问,“师兄,你不是在执勤吗?你忙吧,我没事!”

      “你叫我师兄?”

      “是啊!嘿嘿,过两年等我毕业了,也是警察。你好,我叫蓝霏霖,也可以叫我的绰号——懒猫。”蓝霏霖自豪地说。

      “你是读警校的!?”还以为是个小太妹呢!费识贤友好地和她握了下手,笑道:“我叫费识贤。嗯,这么算起来,我应该是你的学长。我现在还是警校学生,明年才当学警。”

      “你刚才还说在执勤……”

      “只不过去酒吧借个厕所而已。原本是来逛夜市的,突然就下起雨来,摊位也没摆多少,没什么好逛的……”

      原来刚才是吓唬那帮小混混的。聪明!不愧是学长,长得英俊脑袋又好使!蓝霏霖表示明白地点点头,星星眼的崇拜。

      此时,从酒吧里出来四个像打手似的人,像在找什么人。费识贤用眼角扫到了他们。对蓝霏霖说:“你全身都湿了,小心着凉。”他利落地脱下外套披在蓝霏霖的肩上,然后将伞拉低了些,正好挡住四个打手跟他的视线。

      “喂,你们两个有看到什么人从这里经过吗?”其中一个打手问他们。

      “有啊!刚才我的学妹就是被个古古怪怪的人给打了。那人还急冲冲地往前面跑掉了。”费识贤说话时背对着那些人。然后扶着蓝霏霖说:“懒猫,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不不不,不用了!回去擦点药酒就好了。”蓝霏霖连连摆手。她最怕去医院了,闻到消毒药水的味道,就会想起停尸房。当年她老爸出车祸过世,她在停尸房见到面目全非的老爸,吓得高烧数日。那时的她还很小,幼小的心灵就这么留下了阴影。十六岁那年伤了头,住院的那几天没个安稳觉,怪梦连连,基本上时间都在昏睡。

      “你这些伤可不能当儿戏,没准还有内伤!”费识贤故意说狠话吓唬人,看见蓝霏霖果然被吓到了,愣愣地看着他,他一本正经地说,“我背你去打车。”

      “可恶的影子怪盗!那东西可是老板的命根!”

      “追啊!”四个酒吧打手急冲冲地往前跑去,好像要去追什么人。只是他们没有回头,也就没看到费识贤的嘴角勾起的弧度。
      蓝霏霖幡然醒悟的独白:真的那么讨厌我的人不是妈妈,也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因为我让自己羞愧,所以我没有喜欢过自己。以后我不会让自己羞愧了!

      关于蓝霏霖的怪梦,偶尔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会时不时地跳出一个片段,几个画面,不断地在她的脑中预演着一个亘长的故事。梦中的她,一直生活在古代的阁楼里,每一个梦都见证了她的成长,记录了她生活的片段。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如此离奇的事,说出去都没人信。难道是我的前世?我梦到了自己的前世?蓝霏霖只能如此给自己下结论。

      一则消息在报纸上登了一个月:神秘少年勇斗三名绑架犯,擎天集团的魏董登报感谢无名英雄救了他的小儿子,悬红十万,答谢恩人。

      但这恩人一直没出现。因为这恩人被人好心没好报地揍了一棍,脑子出现了点问题,在医院接受治疗。而这后遗症,治了好几年才痊愈。

      妈妈和二叔可不认为蓝霏霖是去荒废的幼儿园逞英雄,他们一致认为和以往的惯例一样,跟妈妈怄气,找小混混干架去了。以前哪回鼻青脸肿的,不是跟小混混掐架掐的!

      从此以后:蓝霏霖得了间隙性渴睡症加片段性失忆症。她一觉醒来,忘记了前几天受伤的经过,而且越发的爱做梦,随时随地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她的身上从此出现两样必备法宝:黄连和辣椒水,都是用来抑制渴睡症的,不然,她真的会突发的睡在大街上。

      这次的受伤,蓝霏霖变乖了,除了在练武场挥霍多余的精力外,开始埋首苦读。有黄连和辣椒水助阵,我的成绩终于从班级的末流赶上了中流。我和训导主任的缘分,从我第一天迟到开始就已经结下,我含着心酸的眼泪,谱写着一次又一次的迟到,接受了训导主任的三年“关照”。高中毕业,我被保送去了武警学院!

      靠!又是保送!高中保送,大学保送,都是因为我那强悍的体魄和强劲的武力,外加一点思想正直,赢来无数人的羡慕!又有谁知道我的无奈,人家一直想走的是像司徒那样的淑女路线,司徒的身边飞满蜜蜂,我的身边连只苍蝇都没有,只有兄弟。不知道婚姻能不能保送?爱神啊,你若听到我的呼唤,请赐予我一个超极完美的帅哥当男朋友吧!

      蓝霏霖从小就崇拜英雄,她因为好动又有正义感,便报了警校。可她私下里,并不是个安分的人,飙车、赌球、找小混混干架都是家常便饭。这不,念警校不到一个月就把她给闷坏了,出了校门,立即换了紧身劲爆的皮衣,戴着头盔,骑着机车去郊外飙车。她的渴睡症在三年的医治下,已经好了很多!因为这个毛病,她爱上了惊险、刺激。

      盘山公路上,停着一辆警车,路边设置了路障,两个交警一边抱怨一边动手安装摄像探头。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竟然砸坏了探头,害我们这个时候还得加班。”

      “都是那些混蛋飙车党,让我们连周末也不能消停。上周的连环事故,上头很重视,那帮肇事的飙车党一天没落网,我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看这天气,等下有雷阵雨,得速度快点了。”

      “嘿,前面有车过来了,注意!”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匀速地从他们面前开过,车牌号码是:888888,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只要是S市八卦一点的人,都知道这跑车是本市首富魏君泽先生名下的。车上坐着一对男女,正是魏先生的长子魏良晨和女儿魏良美。看样子,他们应该是驱车前往盘山公路另一端的豪华别墅区。

      又忙了一会儿,交警总算把探头装好了。就在这时,山脚下传来重重的引擎声,五辆机车正飞速地行驶在公路上。

      “是飙车党!”

      交警提高了警惕,把路障揽到路中间,打着手势示意车辆停下。这帮小混混有的还是带着马子出来秀的,全都嚣张的可以,嘴里吹着口哨,叫嚣着,油门越轰越大,毫无顾忌地撞飞了路障,得意洋洋地开着S曲线,做着单轮着地等高难度动作,还有人回头对交警比了个中指,态度嚣张。他们就这么大叫大嚷着驱车离开了。

      两个交警相当窝火,拨打电话去总部请求支援,然后,开上警车,沿路追去。只可惜他们的普通引擎哪追得上人家的组装进口机车,很快就跟丢了。

      此时,天空乌云盖顶,一滴滴豆大的雨点洒落下来,蓝霏霖从另一个车道过来。她飙车的速度很快,耳边是呼呼的急风,乌黑浓密的云团就罩在头顶,感觉天和地离的是那么的近。不一会儿,挡风镜上洒满了雨水,前边的车辆一开灯,散光就严重的影响了视线。她出来兜风的也差不多了,决定掉头回家,谁料雨越下越大,但是够刺激。

      路经盘山公路附近的交叉路,蓝霏霖老远就看见五辆机车拦阻着一辆红色跑车,几个小混混对着跑车上的人叫嚣着,明摆着想敲诈。车上的女生要拨打电话求救,手机也被抢了。蓝霏霖一眼就认出了车上的魏良晨。而为首的那个混混叫楼问祥,常常勒索弱势群体,曾被她教训过几次,没想到依旧是死性不改。

      蓝霏霖将车开到他们面前,冲他们按喇叭,掀起安全帽的挡风镜,露出英姿焕发的俏脸,对那群小混混喊道:“喂!流氓祥!有胆的就跟我来!”

      “靠!死男人婆!真是冤家路窄!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弟兄们,围她!”楼问祥挥了下手,所有小混混都舍弃了跑车,去围堵蓝霏霖。

      “等等嘛,让我先跟老同学聊两句。”蓝霏霖撇嘴一笑,跟魏良晨打招呼,“晨哥,不是说去国外念摄影吗,怎么还在国内?”

      魏良晨笑道:“是你小子。向未来的警官致敬!签证没那么快,我圣诞之后出国。有空出来聚一聚。”

      “好,一言为定。走喽!拜!”蓝霏霖挥挥手,戴好安全帽上的挡风镜,一轰油门往前开去!

      “追!”一群小混混骂着脏话,迅速跟上。

      “喂!还我手机!”魏良美在跑车上大喊。

      “好了,就当破财挡灾。小儆他们还在别墅等我们呢!”

      “哥!那是我买的新款!”

      “行、行!等下哥帮你联系乔叔叔,把这帮小混混揪出来好好整治,给你泄愤。”魏良晨好言安慰。他发动引擎,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反光镜,刚才英勇出现的女骑士和那帮小混混都没影了。他暗暗祈祷:希望那小子平安无恙!

      六辆机车你追我赶地开了十来分钟,已经进入市区,此时此地人来车往,红绿灯又多,巡警都遇到了两回。好巧不巧,蓝霏霖的机车就在这时没油了。后有追兵,以多敌寡,她讨不到好处,即使现在打电话回家搬救兵也没用,远水救不了近火!别无选择之下,她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一路往夜市方向跑去。

      “让开!让开!”小混混们轰着机车往人群里钻,一路上不知撞飞了多少摊位和行人。

      终于在一条巷子里,蓝霏霖被他们堵上,围了个团团转,他们不停地开车攻击她。楼问祥为了出气,从机车上抽出铁棍,招呼弟兄们下了机车,冒着雨围殴蓝霏霖。混混的马子们则披着雨衣在一旁看戏、助威。如果单是拳脚功夫,蓝霏霖倒是还有机会脱身,但是这帮混混都操着铁棍和利器,她难免吃亏,身上很快就被揍出好几处伤。人的骨头哪能跟金属去碰硬,蓝霏霖痛得懊恼不已。

      “叫你多管闲事!去死吧你!”楼问祥一棍打在蓝霏霖的后颈,发出响亮的抨击声。

      蓝霏霖的双眼暗了一下,意识有0.1秒的游移,眼前的景象朦胧中出现了叠影,等缓过神来后才恢复神智。脑子虽然出现停顿,她的双手已经条件反射地握住了攻击自己的铁棍,猛一用力,夺过了棍子。“啊——”她发出野性地怒吼,一棍子刮向围着她的小混混,逼退他们,跟他们保持一臂距离。

      小混混们被她的气势震住了,双方陷入短暂的对峙。

      费识贤从猎人吧的后门出来,正好在这条巷子。他看到一群人在围殴蓝霏霖,拍了拍手,发出清脆的巴掌声,吸引了大伙的注意,他语调平平地说:“哎,我是警察!别在这里闹事!我的同事正在酒吧里执勤,你们是不是想去局里喝茶?”

      “是条子!操!死男人婆,算你走运!祈祷吧,下次别栽在我手里!走!”楼问祥阁下狠话,带着弟兄们逃之夭夭。

      “你没事吧?”费识贤撑着伞过来,给蓝霏霖挡雨。他好心地问道:“你什么地方得罪那帮人了?说说看,没准我能帮得上你。”

      雨中的伞下,看着费识贤刚毅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蓝霏霖的心田冒起花痴的粉红泡泡,险些就要甜蜜的笑出声。这不就是她期待已久的浪漫邂逅!原来世上真的有英雄救美。这一刻,她竟然忽略了身上的疼痛。

      “怎么了?被打傻了?”费识贤伸手在蓝霏霖面前晃了晃。

      “呃?嗯哼!那个,没傻。你刚刚问我什么?哦,我不就见义勇为喽,所以得罪了他们。”嘶!蓝霏霖越说越起劲,却扯到了伤口,被打的地方还真痛!蓝霏霖紧紧地看着费识贤,追问,“师兄,你不是在执勤吗?你忙吧,我没事!”

      “你叫我师兄?”

      “是啊!嘿嘿,过两年等我毕业了,也是警察。你好,我叫蓝霏霖,也可以叫我的绰号——懒猫。”蓝霏霖自豪地说。

      “你是读警校的!?”还以为是个小太妹呢!费识贤友好地和她握了下手,笑道:“我叫费识贤。嗯,这么算起来,我应该是你的学长。我现在还是警校学生,明年才当学警。”

      “你刚才还说在执勤……”

      “只不过去酒吧借个厕所而已。原本是来逛夜市的,突然就下起雨来,摊位也没摆多少,没什么好逛的……”

      原来刚才是吓唬那帮小混混的。聪明!不愧是学长,长得英俊脑袋又好使!蓝霏霖表示明白地点点头,星星眼的崇拜。

      此时,从酒吧里出来四个像打手似的人,像在找什么人。费识贤用眼角扫到了他们。对蓝霏霖说:“你全身都湿了,小心着凉。”他利落地脱下外套披在蓝霏霖的肩上,然后将伞拉低了些,正好挡住四个打手跟他的视线。

      “喂,你们两个有看到什么人从这里经过吗?”其中一个打手问他们。

      “有啊!刚才我的学妹就是被个古古怪怪的人给打了。那人还急冲冲地往前面跑掉了。”费识贤说话时背对着那些人。然后扶着蓝霏霖说:“懒猫,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不不不,不用了!回去擦点药酒就好了。”蓝霏霖连连摆手。她最怕去医院了,闻到消毒药水的味道,就会想起停尸房。当年她老爸出车祸过世,她在停尸房见到面目全非的老爸,吓得高烧数日。那时的她还很小,幼小的心灵就这么留下了阴影。十六岁那年伤了头,住院的那几天没个安稳觉,怪梦连连,基本上时间都在昏睡。

      “你这些伤可不能当儿戏,没准还有内伤!”费识贤故意说狠话吓唬人,看见蓝霏霖果然被吓到了,愣愣地看着他,他一本正经地说,“我背你去打车。”

      “可恶的影子怪盗!那东西可是老板的命根!”

      “追啊!”四个酒吧打手急冲冲地往前跑去,好像要去追什么人。只是他们没有回头,也就没看到费识贤的嘴角勾起的弧度。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