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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   过了一会,怎么我周围的引导同学都走了?
      “阿必,上去吃晚饭。”学姐脸红红的,在我面前,“我用手机给你发消息,你没看到?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先吃了再说。”
      我和学姐等了半天电梯,还是没下来,就走楼梯上去,四楼会议室。
      “这电梯真奇怪,我在上面,它就停在下面,我在下面,它就停在上面。”学姐边爬楼梯边说。
      “对!这电梯还人性化呢,难道是那种不听话的人性?”
      诶,那学姐怎么下来的?
      “叙清,你是跑下来的?”
      “嗯,下楼不累。”学姐淡然地说着。
      我深深看了学姐一眼,心里很感动。
      没感动两秒,被袁寄晔打破了。
      “程叙清,你去哪里了?”袁寄晔站在楼梯口,看了我一眼,“面包牛奶快被拿完了,我帮你拿了一份。”
      学姐还没吃饭?
      袁寄晔堵在门口,大有“你不接我就不让”的态度,学姐无奈地拿过,进了门就给了我,“你拿着,不然等下没有了。”
      哎!这袁太君的面包,我敢吃?我悄悄看了一下后面,袁太君走了,没跟在我们后面。
      学姐看我没接,把面包包装袋撕开,又把牛奶吸管插进去,拿到我嘴边,“张嘴。”
      我含住吸管,学姐的手挨得近,我一不小心吻了一下,耳朵通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学姐把手收了回去,“没关系,你慢点。”
      “你不上去拿吗?等下没了。”
      学姐笑了笑,“这就去。”
      还好还有。
      学姐也拿了面包和牛奶下来,坐在我旁边吃。
      “这牛奶好冰,这个天喝着真是别有一番趣味。”我叹道。
      学姐咽下一口面包,笑着把我的牛奶拿了过去,“而且还不是旺仔牛奶。”她掏出一个暖宝宝,递给了我,“外面守着签到会很冷,你贴一个暖宝宝会好很多。”又神奇地掏出一个暖宝宝,贴在了我的纯牛奶上。
      嗯?这操作委实令人迷惑。
      过了一会儿,学姐把我的牛奶递还我,“现在热了。”我很感动,心里胀胀的。
      要下去签到了,我在帐篷里坐好,王曦坐到了我旁边,我们俩瑟瑟发抖,把签到表摆好。
      要提前半个小时入场,所以现在已经有很多人了,我忙得很,要先问他们是观众还是工作人员,观众在我这里签到,工作人员内场签到,还要签到的观众关注我们学生会的官方微博,给我们的活动点赞,一套话说下来,口干舌燥。
      手机有新消息了,滴滴。
      我拿出来一看,袁寄晔在群里面要求我们扮演选手的上去,我和王曦说了声,就上去了。
      有些选手来了,有些选手没来,这个典礼只是走个过场,不来我们也会把奖杯和证书给他们的。
      “去哪里了?快坐下!你现在是选手。”又是一个部长,对着我焦急地说道。
      我扮演的选手还是没来,我坐到他的座位上。
      “你去换件衣服!穿着我们的工作服不穿帮了?”
      对诶,我跑到最后一排,我们工作人员的座位,把我的衣服穿上,坐回去。
      袁寄晔吹胡子瞪眼,八嘎!八嘎!“能穿严肃的衣服吗?你是去领奖,不是去演喜剧。”
      严肃点?要我回寝室吗?这典礼都要开始了。
      我楞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了,“要不,主席,换一个人?”
      “不行,你彩排了几遍,熟悉流程,待会儿还要你给他们讲站在哪里。”袁寄晔皱着眉头。
      “阿必,过来。”学姐站在过道,对着我说,“穿我的外套,够严肃了吧?主席。”学姐手上搭着她的黑色外套,袁寄晔点点头,“谢谢叙清救场。”
      学姐挑了一下眉,“不用谢,我是为了阿必来的。”
      我感觉身后袁太君的目光一下子犀利起来,然后消失了。
      哦,领导来了,要他去接洽。
      我出去,学姐两只手环着我的肩膀,等着我把衣服脱下来,把外套披在了我身上,有点长。
      “我给你折一下袖子,还好这是休闲西装。”学姐给我折袖子,俯下来在我耳边轻声说:“别紧张,阿必。”
      “不紧张,不紧张,我兴奋还来不及呢。”
      “哦?怎么手抖得这么厉害?”
      行吧。
      “激动的。”我快速回答,“典礼要开始了,快回去坐着吧。”
      “你的衣服我拿走了,结束后找我。”学姐在第一排的位置坐好。
      我也坐在了二等奖的位置,跟周围的选手讲解站位和怎么拿证书和奖杯。
      请三等奖上台领奖!
      三等奖上去了,二等奖还会远吗?
      我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三等奖领了奖,优秀选手讲话。
      “请二等奖上台领奖!”我像是踩在棉花上,一下子头重脚轻起来,晕乎乎在左边等着上台。
      激昂的音乐声响起,我飘着上台了。
      站定,领导上台,礼仪小姐姐也上来,一切都和彩排时差不多,又像有很大的差别。
      远处的灯光照了下来,直直地照在我脸上,我看不清下面的观众,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好像有几百个闪光灯一起闪动,咔嚓,咔嚓。
      领导走到我身边,“恭喜你!”这一下耳边听的清楚,握手,鞠躬。
      暖光照在我身上,我费力看下去,第一排最边上的学姐也含笑望着我,周围这么多人在发出声音,对我来说却好像沉默在太空中,失重的眩晕感里,我看到学姐的唇在动:阿必,好厉害。
      阿必,阿必。
      好像有奇特的魔力,把我按在了地上,感受到熟悉的重力,五感归位,神思重回。
      优秀选手站在台上,我们下去了。
      我坐在左边第二排,看着坐在中间第一排的学姐。
      你多难得。
      典礼结束,观众散场,我们所有工作人员全部上台合照。
      我上台晚了,站在边上,学姐,其他部长和袁寄晔站在中间,袁寄晔好像站在了学姐旁边?我心里唾了一口。
      还有人在往上走,人太多了,挤得我站不稳,摄影还在喊,“大家往中间站!”
      大家又一窝蜂地往中间挤,我也不想动,反正他们会带着我挤,随便站在哪里好了。
      “阿必!”学姐在叫我?
      又传来几声,“阿必!”是了,是学姐在叫我。
      我费力地想挤过去,但是现在前后左右都是在中间,挤不到前面去。
      “叙清!我在这儿!”
      我看到学姐的耳朵一动,然后她转过来,迷茫地看了两眼,就锁定在我脸上了,露出一个“我找到你了”的微笑。
      一只手从前面伸过来,她长得高,手越过了几个人,就伸到了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把手搭了上去。
      她一使力,我就从后面被拉到了前面,挤开人群,学姐的手揽住了我的肩膀,我被夹在袁寄晔和学姐中间。
      “这样不太好吧?站在中间。”其实我想说的是站在你们两个人中间,袁寄晔要恨死我了!
      “唔,好像是。”学姐若有所思,“那就站我前面吧。”学姐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用力,把我推在了她面前,她两只手环住我的脖子,亲昵地把头挨着我的头。
      “大家笑一笑!我们学生会棒不棒?”摄影大声说。
      “棒!”
      闪光灯一闪,我们这姿势就被定格。
      “好了,我们下去打扫卫生吧。”学姐牵着我下台。
      “手这么凉。”学姐摸着我的手指,走到座位上,把我的厚外套披了上来。
      “去后面等我,饿了的话,后面的箱子还有面包,有抹茶味的。”学姐摸了摸我的后背,“我先打扫会场。”
      “我也来吧。”
      “你的任务可不包括打扫卫生,放心,我们打扫组人手足够,你也忙一天了。”
      我也就听她的话,乖乖去后面等着了。
      李冰也在那里,“狗,看不出来,演的好像!那实至名归的样子!”
      “我看看?”
      李冰很兴奋拿了摄像机给我摆弄,“你看,我照的小曦。”
      “我不看小曦,我要看我!”
      “行吧,儿子。”
      过来一个人,高大的身子把光挡了,我们不满抬头,是袁寄晔。
      “李冰,今天的照片不能随便给别人看,不知道吗?”
      我不是别人!想虽然这么想,我又不敢说。
      李冰收了摄像机,乖乖的,“是我疏忽了。”
      刚好王曦过来了,李冰拉着王曦,“那,主席,我们先走了?”得到了袁寄晔金贵的一点头,两个人就走了,李冰给了我一个抱歉的眼神。
      神嘞,怎么就抛下我一个人?
      我和袁寄晔两个人站在最后面,一时无话。
      袁寄晔开口了:“你叫苟必?”
      “是的。”
      “你和叙清什么关系?”袁寄晔审视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我浑身不舒服。
      “朋友。”
      “叙清对你这个朋友可真好。”不像真诚的语气,这要我怎么回答?
      “是,我对她好,我愿意。”学姐走了过来,我长舒一口气,学姐又说,“阿必,弄好了,我们走吧。”
      我被学姐牵着走出会场,天已经黑了,空中一轮月亮,照的大地都是一片白茫茫。
      “月亮真好看。”我随便开个话题。
      “嗯,你知道为什么好看么?”学姐放慢脚步,和我一起慢慢走。
      “为什么?”
      “因为它是弯的呀。”
      嗯?我一脸疑惑,这是什么理由?
      学姐叹了叹气,又笑了,“你啊。”她又说:“因为不圆满,所以才好看,行了吗?”她好像不太高兴?
      “行吧。”虽然还是疑惑,我也没再问。
      月亮?“叙清,以前我们那儿有个说法,千万不能用手指月亮,不然耳朵要坏。”
      学姐饶有兴致看了我的耳朵,“你肯定指了,对不对?”
      我摸摸耳朵,也没有伤疤,怎么看出来的?
      “对,我实在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某一个晚上,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指了一下,我发誓!就一下!”
      “然后你的耳朵坏了?”学姐拿食指轻轻拨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也不知道,就发胧了,我还不敢和家里人说,这也算我活该,当时害怕自己成小聋女,一个人窝在被子里悄悄哭。”
      “哈哈哈哈……阿必也会悄悄哭吗?”
      怎么不会,我哭得还凶呢。
      “也就哭了一下,没多久,呵呵呵呵,不过最近不是有一首歌吗?左手指月,我就想歌手到底指了月没有,如果指了,为什么耳朵没坏,如果没指,又是怎么创作出这首歌的呢?”
      学姐一时哑口无言,我看着她的眼珠在眼眶里打转转,好像弹珠球落了下来,“阿必真是……敏而善思。”
      “害,没事做的时候就想想呗。学姐,你平时没事喜欢做什么?”
      “看书吧,我挺喜欢夏目漱石的。”
      “夏目漱石!我知道!他有一句很厉害的话!”我很激动,这也说到我知道的地方了。
      “哪一句?”看来学姐也很期待啊。
      我挺了挺腰,气沉丹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播音主持人。
      “如果春风总是吹拂这么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想来那春风也会觉得很无聊吧。叙清,这一句骂人丑简直高妙啊!假设的手法,拟人的修辞,高妙!高妙!”
      我看着学姐眼里的光闪烁了一下,“的确很棒,阿必懂的好多。”
      “嗯嗯,还有一句,我也很喜欢!”
      学姐眼里的光又亮了亮。
      我清清嗓子,“即使潮流总是多变,宽脸都无法迎来春天吧。太棒了,这个自嘲,多么心酸,多么无奈?”
      “是,真好,阿必今天真让我开了眼界了。谢谢你。”
      “哪里的话,啊,到了。”
      到寝室了。
      “再见!”我对着学姐兴高采烈地挥挥手。
      “再见。阿必,对了,夏目漱石不总是骂人丑的。”
      嗯?我疑惑了。
      回到寝室,和李冰决战一小时,我成功地累瘫了。
      等等,学姐最后一句是什么?我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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