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遇到果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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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木霖在床上休息到了十一二点，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哗啦开锲而不舍地响着的手机。
无论是谁打过来的，她都要揍死他。
黑夜里，智能手机的荧屏闪着亮色的光芒，柚木霖看着手机上发来的催促的消息，人傻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在五分钟以前后，她会有一个“天空竞技场”的比赛预约？
完全睡迷糊的柚木霖全然忘记了她和柜台小姐说的，要在三天之内到达一百五十层的约定。
她全然不顾自己还穿着一件睡衣，就直接套上了斗篷，瞬移去了天空竞技场。
**
擂台上，她的对手——尤尔，正在等待。
一向以稳重著称的尤尔却轻轻颤抖着身子，不停的开始在台上踱步。
今夜注定是一场豪赌。
尤尔是一个穷人，他曾经住在天空竞技场后的那条垃圾街里，只是勉勉强强的依靠一身瞎练出来的肌肉在天空竞技场百层左右的地方徘徊着，依靠一点微薄的奖金和打假赛得到的一点佣金来维持生活。
今年他在和老板出去办公的时候，和一个善良的陪酒女陷入了爱河，尤尔希望能够结束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和姑娘度过平静的后半生。
今天的尤尔被告知，只要在天亮之前杀死他的对手，他就能获得五百万円。
今夜，对尤尔来说，是一场豪赌，赢了，他就能走出贫民窟。
输了，也不过就是维持原状而已。
可是，他已经见识过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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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木霖按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擂台上，早就已经陷入了等待的焦躁中的观众们见到如此别致的出场方式，立即发出了一声欢呼。对于这种操控观众的情绪的技巧，只有那个魔术师西索才能做到。
观众们还以为是这个“黑马”新人玩得提升名气的把戏，也很给面子的欢呼起来。
毕竟在天空竞技场这种地方，名声来了，金钱就会随之而来。而打亮名声的方式，可从来不是只有力量一种。
残忍，阴谋，疯狂，一切能够让人们欢呼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看到。
柚木霖轻笑着，朝尤尔勾了勾手指，五彩的灯光闪烁着，她的脸上仿佛多出了一种别样的味道。
尤尔带着虎指的拳头和柚木霖的钢管碰撞，发出了极响极清脆的一声。
然后便是进攻，格挡，进攻，格挡。金属碰撞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如同回声一般在空气里荡漾开来。
火星，爆裂。
汗珠，滴落。
尤尔气势汹汹，大开大合，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拼命的杀招，左手指虎右手砍刀，没有一会已经是气喘吁吁。柚木霖四两拨千斤，借着尤尔的力气好几次寻到破绽，却又不杀他。
尤尔不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这与他要她的命有什么关系。
柚木霖没见过这么执着的人，但是她今天还穿着睡衣，也不想在擂台上多待着，便没这个心思陪他去玩。
几个往来之后，尤尔猝不及防的中了一棍，砍刀已然夭折碎裂，指虎已经被打掉了一个尖角——明显的破绽。
尤尔看着姑娘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森然的白牙，杀意和恐惧在他心里不停的变换，他的瞳孔缩小的如针一般。
柚木霖一个翻身，干脆利落的一脚踹上了他的肚子，尤尔还没来得及喊疼，霖就手脚并用的攀爬上了他的身体。
她像壁虎似的趴在尤尔的背上，两条又白又细的手臂轻轻地搭在尤尔的脖子上。
“还不认输吗？”她十分有礼貌地询问着尤尔。
“再不认输的话，以后可都不能打比赛了哦。”
花里胡哨的霓虹灯扫过霖的脸蛋，她凝视着前方某一虚空处，美丽的脸蛋上显示出无聊。
尤尔仿佛是再也支撑不住似的跪了下去，膝盖砸到地板上，发出了徒劳的两声。
柚木霖的手轻轻地推着他的脖子，若是再轻轻地一用力，尤尔就能亲耳听见他的颈椎骨一块一块，断裂的声音。
“是…是我输了。”老实巴交的尤尔嗫嚅着。
观众们欢呼起来。
就像和往常一样的，这又是一场没有什么悬念的战斗，柚木霖的嘴角微微扬起，眼角眉梢都是一种在酣畅的打架过后的快乐，她感觉自己的肌肉密度在不停的挥拳，不停的格挡中已经快速的提升了。
裁判看着已经一面倒的情况和台下人热烈的欢呼声，也笑着摇摇头，宣判了比赛的最终结果。
台下的掌声越发热烈起来，柚木霖左手的玩具枪里也射出了胜利的小花花。
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如此的轻松写意。
“谢谢您，尤尔先生，十分感谢能够和你切磋。”霖在尤尔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她从尤尔的身上跳了下来，然后十分自然的把尤尔推出了竞技场的红线之外。
她的长发高高扎起，绿宝石似的眼睛闪着天真而年轻的光芒，小脸因为运动过后而变得通红。
和刚刚吓人的修罗简直判若两人，是个充满着活力的小姑娘。
说到底，也只是个天真的小姑娘罢了，和外界传言的被诅咒的侏儒，千年老妖完全不同。
他飞快地垂下头去，隐藏在宽大的斗篷下的目光流露出迟疑和闪躲。
但是，几乎只是几秒钟，尤尔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他早就布置好了一切。
他走到了天空竞技场的一角，目送着柚木霖坐上了电梯，向天空竞技场的出口走去。
***
柚木霖哼着小曲儿走出了天空竞技场的大门。
“还有一个对手就到一百五十层了呢，马上就能完成任务了”她这样想着。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不知道接下来的对手会遇上谁。
系统：“……”
他当初还以为10056起码要一年才能完成这个任务，只是为了给她打发时间，但是10056好像比原本想象的凶残很多。
她的确于战斗一道上很有天赋，但是系统担心不停的战斗会激活她身上暴虐的一部分，所以对让10056来天空竞技场的任务有些犹豫。
柚木霖当然是不知道系统在心中对她做出的评估的，对她来说，天空竞技场像游乐场似的愉快。
她朝前方看去，建筑一点点的变破败，往来的行人也越来越零落，只剩下商贩的叫声，行乞的人还有渐渐出现的衣衫褴褛的贫民们。
从繁华到萧条，似乎只是走了短短的几步路，堪称魔幻现实主义。
在这样破败的地方，柚木霖远远的见着一个红发的青年倚靠在一个电线杆上，他穿着一件闪闪发光深红色的西服和同色系的亮色衬衫，两只手插在裤袋里，愈发的显得身高腿长。看到她看他，男人挑了挑嘴角，妖媚又邪气。
可能是在等人吧，柚木霖避开他的目光。
但是潜意识里，她总觉得面前的人有几分面熟。
但她到底还是没有多想，她想悄咪咪的去看看之前那对兄妹生活的怎么样了。
看到和她一般大的小孩走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总是让人忍不住去关照一番，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惜的是，她走过了长长的一段路，终于看到了那又丑又破，四处都是棚屋的贫民窟的时候，那两个小孩已经消失了，连同他们生活过的痕迹也仿佛被抹去了。
没有人回答她的质问，柚木霖只好乐观的想着这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天空竞技场附近的贫民窟，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了。
柚木霖就这样想七想八的，突然闻到了空气中传来了一阵硝烟的气息，她警觉的抬头望了望，发现一路走来的时候看见的，周围的地毯老板，门客稀少的赌局的老板，还有几个无所事事的乞丐们都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们围着她站成了一个圈圈。
柚木霖感知到，一股奇异的能量出现了。
能量攻向了她。
来不及逃了！
她的全身上下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绑住了似的，就连手指抖动不了了，越是挣扎便束缚的越紧张。
柚木霖这才警觉起来，但是她已经被束缚在了原地，她尝试着发动超能力瞬移回家，但是就连超能力也不能使用。
原来她从出天空竞技场的时候，就被人算计了。柚木霖咬了咬牙。
围着她的五个人手上都带着一个干扰器似的东西，那里面播放着一段刺耳的录音，合在一起时格外惹人心烦，柚木霖想应该就是那段录音干扰了她使用异能。
柚木霖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没用的。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
柚木霖动了动眼珠子，朝前方看去，看到了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高个子。他似乎是带了变声器，于是声音转变成了电流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今天你必须死。”电音恶狠狠的说。
柚木霖皱起了眉头，她很讨厌这种感觉。她问系统，能不能帮她报个警，系统照做了，但是此地地处偏僻，又在天空竞技场周围，警察的办事效率十分低下。
柚木霖不甘心，想要发动“杀身成仁”，却还是在原地。
看来那电磁音乐有古怪，应该是用某种特别的攻击干扰了异能者身边的磁场，异能都无法使用了。
灰卫衣狞笑着，举起了枪，扣下了扳机，闭上了眼睛。
柚木霖茫然的看着子弹朝她袭来，拼命的想要偏过头去，但是子弹进攻的速度那么快，几乎是在瞬息间就来到了她的前面。
又要死了，他妈的。
还有好多事情他妈的没干完。
还没攻略完太宰治，还没恢复记忆，还没问清楚百合子计算方式，还不知道那张在土星上照的相片从哪里来，还没把织田作的小说画成漫画，还没和幸介和克巳说抱歉。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无数想法涌进了她的脑海，子弹一点点的逼近。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啪嗒，啪嗒。
在寂静的黑暗里，有什么极为锐利的物品破空而来，风被切开，清脆的两声，是金属和地面碰撞的声音。
尖叫声，错乱的脚步声。
眼睛，又睁开。
血腥气充满了鼻腔，夜风吹彻，温柔的亲吻着她的脸颊。
她的面前，躺着一枚被切开的子弹和五具鲜血直流的身体，穿着灰色卫衣的男人惊惶的逃窜。
柚木霖的大脑一片空白。大脑还没有反应，身体就本能的动了起来，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捉住了男人的身体。
她掐住了他的脖子，身体不自觉地抖动着，仿佛还沉浸在刚刚被劫持的余韵中，力气不自觉地加大，一直到身下的壮汉开始挣扎。
这个人，想杀了她。
这个人，觊觎她的性命。
她视若珍宝的生命，就要被人夺走了。一想到这里，她就好像心被剜去了一大块。
她痛苦的在发抖啊，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下不去手去杀人。
因为深知生命对她来说有多可贵，所以理所当然的珍视着每个人的生命，柚木霖一直以为这样是对的，她压抑着痛苦，摒弃了偏见，为了把这种信念贯彻到底。
柚木霖终究是个理智的人，她颤抖着松开了灰衣人的脖子。
柚木霖想逃开，逃开这惊慌不定的一切，她想甩开“灰卫衣”的脖子，瞬移回家，但是灰色卫衣倒反扣住了她的手。
“一起死吧。”
夜风仍然吹彻，她的声音混杂在风中，柚木霖轻轻的说：“放开我，然后逃走吧。”
那声音很温柔，很宽和，在男人听来，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意味。
怎么有人可以活得这么高尚？
他好羡慕啊。
灰卫衣惨然的笑了起来。他想起他的老板——某个凭借着赌徒精神——已经发展能让十老头看到威胁的□□组织，其首领的一个不受看重的养子。在行动之前在手机里给他留的那段录音。
“你知道，从工业炸药诞生之初，到现在已经有多少年了吗？”
“区区几百年罢了。”
“但是这百年来因为炸药而陨落的天才，破坏的名胜，灭绝的物种又有几何呢？”
“纵然是千百年来难遇的天才，也会死在这种人类的这种卑劣的意志的产物之下。”老板这么说着，把一个充满了炸药的行李袋子抛了过来。
“只要你的信仰足够坚定，你一定能完成你的目标。”
在尤尔看来，老板仿佛耶稣再世，他的笑容闪着圣光，好像递过来的不是炸弹，而是杀死魔鬼的圣水。
灰卫衣仿造着老板那轻柔的，玩世不恭的语调轻轻地念出了这段话。
任你是千年一遇的天才又如何，只要，只要比你更卑劣就好了。
在柚木霖惊诧地去目光里，他飞快的扯下了自己的面具摔在地上，那面具瞬间四分五裂，月光下，尤尼那张老实巴交的脸蛋看起来很狰狞。
柚木霖在看到尤尼的时候，被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满脸的茫然。
为什么呢？那么多次机会，她都没有杀他，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啊？！
“我要救玛丽琳。”
尤尼看着柚木霖的眼睛，自顾自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尤尔掀开了卫衣，左手搭上了手榴弹的拉环，轻轻地回答着女孩充满疑惑的面容。
“你死了，老板会给我一大笔财富，我死后，所有的财产都会给玛丽琳，玛丽琳下半辈子要好好生活。”
玛丽琳是他认识的陪酒女。
柚木霖瞅了瞅尤尼搭在腰上的手，和在月光下反射出金属光泽的手榴弹。理性分析道：“你死了，你妻子会改嫁，你的女儿会变成孤儿，或许你的老板会违约，她们的处境会更凄惨。”
尤尼不说话了，他脸上的光芒暗淡了下去。
玛丽琳不是他的妻子，他连孩子都没有……
他是谁？不重要。
尤尔的双目睁圆，似乎想表达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但又因为柚木霖的劝诱釜底抽薪似的，故而看起来可笑的成分更多一点。
会为了这么点芝麻大小的事情死的人，除了死心眼，也可以说有那么点匹夫之勇。
柚木霖算是个活得明明白白的懦夫，所以她看着面前的人，露出了一点疑惑。
灵光乍现，现在的情形却由不得她想清楚。
尤尼的手上爆开了青筋，颤抖着搭在拉环上，离他从新振作到决定死去，似乎也就只有一瞬间。
危险，在柚木霖还在发呆思考的时候降临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刻，一张扑克牌破空而来。
尤尼的双手，就这样被扑克牌切断，鲜血从断掉的手腕上喷涌而出，像油彩似的飞溅到柚木霖的脸上。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住了，她飞速的向后退去。
“想要杀死我的小苹果，这样可不行哟~”
“没有汁水的烂苹果，就由魔术师来——埋葬吧。”
有一个靡丽而张扬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呢喃着，又被掩盖在嘈杂的风声中。
柚木霖撞在了一个充满水汽和高级沐浴露香气的怀抱中，她抬头，红发的男人衣冠楚楚，英俊又邪魅的脸蛋笑得肆意又疯狂。
他舔了舔唇角，金色的眸子里好像有炙热的火焰在燃烧。
“哟~我的小苹果哟~我等待今晚已经太久了，太久了。”
“来～，让我看看，你究竟会成长到什么样的地步吧。”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遇到果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