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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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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就这样,再自然一点。”
姜宛宁笑的明媚,安忆却侧着脑袋像看神经病一样的撇了她一眼。
她算是知道了,什么集团总裁,就目前看来,姜宛宁根本就是个精神上有问题的患者。
“再叫一声。”姜宛宁还不太满足。
安忆脑袋转了转,对上姜宛宁弯起的眼睛,一时间似乎也不太畏惧对方身上的总裁身份,嫌弃的说:“姜总,你好无聊。”
姜宛宁一听这退回去的称呼,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叫错一次罚款50。”
安忆:......
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
别人家总裁努力维持上下属该有的威严和距离,怎么到姜宛宁这里,就变成了上赶着的拉进朋友关系?
“什么时候?”但安忆向红票票妥协了。
“除了公司规定的上班时间。”姜宛宁慵懒的往沙发里窝了窝。
“出差和应酬怎么算?”安忆追问道。
她可得记清楚,算明白了,万一以后白扣了工资,她都没地解释。
她有一个感觉,姜宛宁今天做了这样的决定,以后一定是拿着小本本在等着她的。
姜宛宁想了一会,才回道:“非工作时间。”
安忆没有再问什么,在她看来,她会跟姜宛宁交集的时间,大概就只有这些。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办公室里的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姜宛宁的视线却久久落在安忆身上不愿离开。
安忆确实是美人胚子,辛寻语在餐桌上的话也不是瞎说,虽然没有从教学楼排到食堂的现实,但放在人群中,也一定是一眼便能注意到的漂亮。
“你没有再想问的了?”安静的氛围让姜宛宁有些忍耐不住,只好主动出击。
安忆摇了摇头,又问道:“我有临时询问的机会么?”
姜宛宁笑着点头:“有。”
回答了问题,屋子里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安忆躲不开姜宛宁的注视,那股视线让她很是坐立不安。
她好想逃。
为了寻找逃跑理由,安忆小心翼翼的在屋里巡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停在了姜宛宁崴伤的右脚上。
她吞了吞口水,即使自己没做错什么,却也依然莫名紧张。
“你的脚得冰敷,我去趟休息室。”
姜宛宁随着安忆的话看了看自己的脚踝,肿的确实有些吓人,但不动的话,似乎也没有特别的疼。
但她知道安忆想出去,不单纯因为这个。
外面有一个不安好心的女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出去给人挖苦和讽刺。而她既然叫了安忆进来,就是为了护着她,她知道安忆是明白的,现在想要出去,不过是为了缓解氛围。
姜宛宁没有阻止,她“欺负”安忆,也不是为了将人吓跑,每天这么稍微欺负一下,也就足够了。
“外面那个人你别理她,快去快回。”姜宛宁叮嘱着放了人。
“好。”安忆点了点头。
她在姜宛宁的注视下走出总裁办,出来正好与那个女人的视线对上,那视线凌厉,又满是厌恶,让人很是难受。
安忆却只是淡淡扫了女人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向着自己的目的地离开。
“真不知道现在的大学生,是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还是自以为自己长的好看,就能爬上领导的床。”
女人的话说的很难听,安忆却不为所动,脚步顿都没顿的走进了休息室。
她取了冰块,又用冰水洗了一条备用的毛巾,转身准备回去时,被办公区的那个女人堵在了门口。
“安忆,”那女人冷冷道,“普通小资家庭,从小到大品学兼优,一直都是同辈中的榜样,大大小小拿过不少的奖,结果还不是得靠爬上司的床...”
“你说的那是你吧,胡萍。”姜宛宁的声音打断了女人的话。
安忆顺着胡萍堵在门口的身子缝隙看了看与她们还有不少距离的姜宛宁,姜宛宁说话的声音很冷,隐着怒意,又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被抓包现行的胡萍,丝毫没有任何的紧张感,她侧了侧身子,给安忆留了一条缝隙,侧着脑袋,没有半分恭敬的喊了一声“姜总”。
安忆敛了敛眸子,心底是满满的不爽,她突然责任心漫上心尖,护主之心也不断开始冲击大脑。
再次抬眸时,安忆眸底多了一丝戾气。
“宛宁,你怎么又光着脚出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口迈开脚步。
安忆走到胡萍的身边,视线一瞬未在对方身上停留,却在挤过小细通道的时,趁胡萍不注意,将她的衣领拉起,随之将手中的冰块尽数倒了进去。
横竖不过离职处理,她才来两天,她才大学毕业,初生牛犊不怕虎本就该是这样。
“啊啊啊啊啊!!”
静尘办公楼的顶层回荡着胡萍难听的尖叫声。
姜宛宁看着安忆回敬胡萍的动作,只愣了一瞬,便绷不住脸上对外的冷淡表情,勾着唇角,像是小朋友之间一起整蛊了坏人一般的开心。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称她为姜总,就该尊重你们之间的关系和距离。至于你爬了谁的床,是谁的女人这些都不重要,反正不是姜总的。”
安忆不顾胡萍的嚎叫,一脸平静的说着,就好像刚才做了什么事的人根本不是她。
她重新取了冰块,胡萍这次不敢再挡着她,目光凶恶的瞪着她往旁边挪了位置,将门口的通道让了出来。
安忆走回姜宛宁的身前,将毛巾和装冰块的杯子放在一只手上,蹲下身子盯着姜宛宁的脚看了看。
之后仰起脑袋,轻声道:“你这是不想好了。”
“你刚才说了一次姜总,扣款50。”姜宛宁笑着回应。
安忆:......
她刚才为什么要管这个女人?
安忆站起身,视线哀怨的看着姜宛宁,老板说扣钱,她除了委屈巴巴装小可怜博同情,哪有什么可反驳的。
“我们进去吧?”姜宛宁依然笑着。
她伸了伸手,想借力给安忆,将她拉起来,却被安忆一个委屈又嫌弃的视线瞪了一眼,悻悻的收了回来。
两个人回到沙发上,安忆将姜宛宁的脚搁在了自己的腿上,之后用毛巾裹了冰块敷在了肿起的上面。
“冷么?”安忆温声问道。
“还好。”姜宛宁放松着身子,半躺在沙发上望着安忆出神。
她好想写点什么,刚才安忆将冰块倒入胡萍衣领的画面,那个护着她的画面,一直停留在她的脑海之中。
“安忆。”她唤了一声。
安忆侧目看向姜宛宁,眸中还有被扣50块钱的委屈,轻轻应了一声:“怎么了?”
“胡萍是我小叔的女人,也是姜家故意安排在这里膈应我的人...”姜宛宁眯着眼睛,讲着有关外面女人的来历。
姜宛宁是空降的集团总裁,她的父亲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意外车祸造成的颅内出血,醒过来的几率全凭患者意志。
姜父早早立过遗嘱,重病或是死亡皆做了后续嘱托,家产也好,股份也好,静尘的决策权也好,都留给了姜宛宁这个女儿。
即使姜宛宁毕业之后从未来公司上过一天班,未了解过公司内部运营的一件事,姜父也毅然决然的将这个硕大的集团交给了她。
姜宛宁虽志不在此,但她却有责任,也不忍心将父亲半生心血拱手让人,即使她现在更像是姜家多余的那一个,她也不愿让人这么趁火打劫,占山为王。
所以姜宛宁的上位,被很多人盯着,她的身边自然也就多了很多的眼线,胡萍只是其一。
总裁办外面的办公区,一共三张桌子,一张是安忆现在用的,一张是胡萍的,一张是姜父之前的助理用的,现在已经被董事会安排给她的助理占用了。
而此时的这两位,都还在外面出差。
姜宛宁讲的不多,只捡重点的地方讲给了安忆听,末了,她抬起眸子与安忆投来的担忧视线对上,不在意的弯了弯唇角,一副很是放松的模样道:“安忆,你是我挑选的人...”
“姜总,我明白的。”安忆打断了姜宛宁的话。
姜宛宁看着安忆眸中的认真,微微一愣,莞尔笑着继续道:“扣50。”
“你...”安忆只觉得一口血卡在了喉咙口,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委屈的又默默吞回去。
“逗你的。”姜宛宁又往沙发上躺了躺,那搁在安忆腿上的双脚,也就自然的往后伸了一伸。
安忆无奈的叹了口气,跟着挪了挪位置,又重新包裹了冰块,压在了姜宛宁的脚踝上。
外卖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才送达,安忆让对方送到了总裁办的门口,打开门时,外面已经没有胡萍的身影。
如今梁子结下了,后续她的工作和生活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安忆接了外卖,礼貌的跟送餐的小哥点了点头,看着对方原路返回,才退回身子回到办公室里。
“胡萍走了吧?”姜宛宁问道。
“好像是走了,外面没人了。”安忆拎着两大包外卖走了回去。
“她不常来,小叔他们的办公室在下面三层,一般只是需要工作对接,或者故意找茬的时候才会上来。”姜宛宁坐起了身子,帮着接过安忆手中的东西。
“有人搭理她么?”安忆将饭盒取出,一个个的摆在小茶几上。
“没有。她骂骂咧咧的数落一番,就自己下去了。”姜宛宁嗅了嗅饭品的香味,一脸的满足,她是真的饿了。
安忆给姜宛宁递了筷子,她挺想八卦胡萍和姜宛宁小叔真正的关系,但她和姜宛宁的关系并不够数落到足以让她问出口的地步。
姜宛宁被美食勾起了馋虫,这会儿也没精力和时间给安忆讲故事,接了筷子便匆匆向着摆放整齐的餐盒下了手。
看着姜宛宁朝着花甲连连下手,安忆突然冒出了一个疑惑,她停下筷子,轻声问道:“脚崴了能吃海鲜吗?”
姜宛宁又一次伸进花甲餐盒的手顿了顿,她抬眸看向安忆,温声建议道:“你医学常识得再补补。”
“哦!”安忆冷漠的收回了视线。
她觉得自己在照顾一个白眼狼。
不,人家白眼狼嗅着气味大概也能知道谁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而姜宛宁...
除了欺负她,其他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