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牧绅一的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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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内，传来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
咚、咚……紧接着是胶鞋底摩擦木质地的刺耳声音。
果然如牧绅一所说，即使是休息日，篮球队的“小部分人”仍有训练。
会不会训练的人就是牧绅一呢？
怀着好奇的心情，我打开了体育馆的大门。
手上提着的，是装着粉色毛巾的纸袋。
空旷的体育馆中，清田信长在练习投篮。
身体重心由下而上，膝盖由弯到直，脚尖轻轻跃起。
啪。一记漂亮的三分球。
原来那“小部分人”，就是他啊。
清田信长抓起球衣的一角擦拭下巴滴落的汗水，余光瞥到了我。
“你是谁啊？”他大摇大摆的向我走来，一副扯高气扬的样子。
“体育馆今天不开放，篮球队使用中！”
没有礼貌的家伙！
他没有使用敬语，这让我不满。
清田信长走近我，上下打量我一番：“是你！教务处的那个女生！”
“这位小学弟，”我忍住内心涌起的怒火，一字一句道，“你似乎忘记了我们第二次见面的地点，running boy？”
“那天的垃圾……”清田想继续说，可是发现开头不太合适，于是赶紧停下改口，“那天被我撞倒的女生！”
“那天多亏有牧同学在，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该死，怎么老不自觉地提到他的名字。
“那天的事情，是我的错就是了。”清田鼓起嘴，眼神不知为何有股怨气，“但是你也很过分啊……”
“我过分？怎么过分了？”我挑起眉毛，几乎是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就在教务处，我被迫领罚，社团活动都没有参加。”
“这关我什么事！我也是受害者好吗？“
“谁叫你那么快接受主任的处分的！害的我都没有机会去反驳，我连社团活动都没有参加，最主要的，我连海南的首发队员都没有选上！”
“你才高一，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么计较干什么？”
“机会？你知道我盼望这个机会有多少年了，就是因为那次缺勤……我可是首席新秀，明明有这个实力的！”
他吐的音符一个比一个高，最后说急了，就是大声嚷嚷，吵得我脑仁直疼。
“好好好。”我在他的喧闹中败下阵来，“也怪我那天太着急了……你说吧，我怎么补偿你？”
“补偿？”清田扬起眉毛，转过身去，“不用了！”
“啊？”
“那天的事情真抱歉……不过，就算我们扯平了。”
他捡起地上的篮球，一个起跳，又完成了一记投球。
“你怎么还不走？”他回头看我，“想干什么？”
这个家伙，刚转变的好一点，又回返原形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装作一副“资深学姐”的样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高三二班的安岭嘉定，影视社副社长，是受高头力教练所托，来体育馆取材的。”
“哈？你是高三的？”
“高三二班安岭嘉定，和牧绅一同级，你的学长！”我揪起书包上的班牌，往他鼻子上面送，“看好了。”
“还真是高三的……”清田信长左看看右看看，仍表示怀疑，“不过，牧学长和我说了你们影视社的事了。”
“我怎么不像高三的……咦？牧同学和你说过？什么时候？他怎么说的？”听到这个名字，我瞬间被清田岔开了话题。
“你问那么多让我怎么回答？”清田不耐烦地挠挠头皮，“总之，他让我配合你们就是了。但是,你不要打扰我练球，海南队的新秀可是很忙的。”
瞧这小子这幅自信过头的样子，我在心里默默念道，一点也不谦虚！
“切，我才懒得打扰你。”我举起家用相机，开始拍摄室内的场景图，以用来做素材。
哎，结果还是没有看到牧绅一呢。
我失落地看了看手中的纸袋。
也许，他现在已经回家了吧。
“清田，请问……”
我欲言又止。
问这小子的话，他会知道吗？
而且他会不会觉得我太在意牧绅一呢？要是告诉当事人的话，那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我无止尽地纠结起来，只好装作刚刚没有说话的样子，继续拍照。
“你问我什么？”取景框中露出了清田的大脸。
“哇！”我被吓了一条，咔嚓一下按下了快门。
清田的脸定格在画面上。
“你干什么！”我吼。
“刚刚不是你问我话吗？”清田掏掏耳朵，“我没听错吧？”
“额……”
我想了想，还是说了：“你知道你们队长去哪里了吗？”
“牧学长跟我说他家里有事，就先走了。”
“啊？什么事？”
“人家的事，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清田无法理解我的问题，更无法理解我的逻辑。
“不好意思，我瞎说的。”可恶！刚刚竟然毫无意识地问出来。
“你们影视社管的好宽啊。”清田眯起眼睛看着我，“你们不会还想了解我们的私人生活吧？”
“怎……怎么可能！”我的嘴角在抽搐，“再说了，大家都是高中生，除了学习和兴趣外，还有什么私人生活！”
这小子这张嘴，简直句句一针见血，每次都戳到我的脊梁骨。
“你可不知道，我们篮球社社员的私人生活可丰富了。”清田毕竟是个孩子，我刚抛出自己的见解，他就顺着我的话题走，开始兴致勃勃地讲述起来。
“哦？比如……”我也被勾起了兴致，就着清田的话烘托气氛。
“比如高砂学长，他的表姐是开卡拉OK厅的，经常去那里打工呢！”
“好厉害啊！还有呢？”
“再比如阿神，据说他的爸爸是高中的名师，就是电视上的那种名教师……”清田滔滔不绝道，“所以阿神的成绩特别好，而且他的爸爸还给很多人补过课哦！”
“还有吗？”
我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了清田口中的“牧”的私生活。
“再比如岛本君，听说他有一个特别暴躁的女朋友，经常被挨揍呢，”清田说到这里偷笑起来，“他的脸上每次都是挂彩的，真有趣哈哈哈哈哈。”
我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不过很快恢复了“学姐式威严”的样子：“这位同学，这么说别人是不对的！”
“不过……你说了这么多，怎么不说你们队长？”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友情提醒了一下清田。
清田想了一会儿：“队长的话，他好像很少跟我们说这些。”
“真是神秘啊……”我感叹道。
“不过……我也是听他的好朋友说的哈……听说牧学长家里特别厉害。”
“哦？”我脑袋一炸，“怎么厉害？”
清田勾勾手指，示意我往前来，隔墙有耳。
我的头往前伸，他的嘴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据说牧学长家里是政府人员，而且和文部科学省和外交省都有点关系。”
“难怪他篮球这么厉害。”我也小声嘟囔。
“不，牧学长之前貌似不是打篮球的。”
“啊？不可能吧。”
清田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牧学长高一的时候，他的名字才响彻了整个神奈川，而在那之前，无论是初中篮球的各种赛事，他都没有出现。”
“也就是说，牧的篮球生涯在高一才开始？”
“我觉得不大可能，那种技术没有几年是练就不出来的。”清田沉思道，“也许正如传言所说，牧君之前的隐退……真的和TA有关系……？”
“TA是谁？不会是他的女朋友吧？！”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简直被这些“传言”折腾得生不如死。
“想什么呢！”清田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据说是一位很厉害的人物，也和牧学长的家庭有点关系。可谁知道呢？”
清田信长直起身子：“行了，八卦时间到此结束。”
“喂，你还没有告诉我TA是谁！哪有你这么爆料的！”我更加生不如死，捉住他的衣服，使劲拉啊拉，面子丢得一干二净。
“松松松手，我也是听说的！”清田挣脱开我的手，“毕竟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难言之隐吧？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呢？别瞎想了！”
我松开了手，心不知为何变得沉重。
“行了，跟你说这么多好浪费时间，我要打球去了！”
“清田。”一旁的我忽然开口。
“啊？”
“这个……能否请你转交给牧同学？”我将手中的纸袋递给他，用我们二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这是那天牧同学借给我的毛巾，我还给他。”
为了不被怀疑，而认真解释着的我。
“啊，好，你放在那边吧。”
“我有事，先走了。”
一旁的清田一愣：“你不是刚来吗？”
“没，社团的东西都弄好了，今天先这样吧，你好好练习。”我转过身去，有意遮掩着我难看的表情，“加油。”
“啊……嗯，拜拜。”
我提着一颗沉重的心脏，走出了体育馆的大门
沉重，死死压着我的心脏。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听了清田的“爆料”？
可是其中的内容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让我知道了牧绅一更多的事情。
也许是牧绅一的过去太神秘了，让我悸动的心无处安放？
还是他的家庭太显赫了，我觉得配不上？
说什么呢，白痴。
果然，我最在意的还是……TA是谁。
牧绅一，明明拥有那样的技术和天赋，为什么会沉寂那么多年，直到高一才现身呢？
他的家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还是TA对牧绅一做了什么事？
TA是谁，他的女朋友吗？好像不是。
难道是他的家长，兄弟，姐妹？还是老师，教练，朋友？
完全不知道。可恶。
这就好似一张残缺的拼图，无论怎么东拼西凑，仍然看不出完整的画面。
而我就像是深陷旋涡的少女，努力想要找出背后的谜题，执拗且偏执。可是凭借这些破碎的拼图，我如何拼出完整的画面？
也许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也许这就是暗恋的症状？
啊，我为什么要在意这点破事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啊！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牧绅一的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