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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恩怨情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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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床上的男子又是一阵猛咳,云孟回神,连忙转身回去他,秦宏义和秦飞羽也带着几名弟子押着焚情谷几名有些地位的女弟子进来。
那床上的男子剧烈咳嗽着,突然看到进来的秦宏义和秦飞羽更是情绪激动,他啊啊直叫着,却因为满嘴血污说不出话,一张嘴便是一口污血流下来。
云孟连忙用手去捂,脏了满手的血污,她眼泪也哗哗的掉下来:“陆郎,陆郎你怎么了?”
那进来的秦掌门目光突然看到他浑身一惊,半响惊疑不定的喊道:“飞云?”
秦飞羽也愣愣的道:“师弟?”
那床上男子听到这几声,更是情绪激动呜呜叫嚷着就要起来冲到那秦掌门和秦飞羽面前,他眼里都是泪,与那嘴里的血混成一团,好不狼狈。
薛静影心中吃惊,这床上的年轻男子居然是雪山派的人,不过他没有袒露,只是掩下情绪继续看事情发展。
秦掌门和秦飞羽还有后面的几名弟子认出那床上的男子便连忙向他跑去,那云孟见状,突然神色一凛,形容疯狂的抱住了那床上男子,冲着雪山派众人喊道:“你们别过来,陆郎是我的,是我的!”
她神色癫狂,眼眸赤红,让人见之心惧。
秦宏义忌惮她擅使毒,瞬间停下脚步,不敢太过逼近,只得远远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雪山派弟子飞云为何会在你们焚情谷,还沦落成这样?”
那云孟闻言瞬间怒火大涨,几乎目眦尽裂,她对着那秦掌门骂道:“你这老匹夫居然还有脸问,如若不是你让飞云另娶他人,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飞云早就与我两情相许,他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的,都是你,都是你让飞云娶别人才会变成这样,你把飞云还我!”
那秦掌门闻言也是大怒:“你这妖女,休得胡说。飞云是我亲传弟子,本掌门待他如亲子,怎会如此对他,且本掌门根本不知道他与你相识,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谢神医看着这一切,突然一声长叹,对着那秦掌门道:“哎,造化弄人啊,因这陆公子要另娶他人,云姑娘因爱生恨,数月前便掳了陆公子困在焚情谷。她让陆公子放弃雪山派,答应与她在焚情谷长相厮守,可陆公子宁死不从。她一怒之下便给陆公子喂了焚情谷的至毒无情散,现在已经毒入肺腑,药石无灵了。”
那雪山派众人一听,瞬间情绪激动,一片悲痛,那秦掌门得知爱徒命不久矣,更是心神俱裂,长剑一挥便向云孟扫去:“妖女,你好生歹毒!”
那云孟不敌被他一剑扫开数丈远,落到屋内中央。
那雪山派弟子便连忙上前去围住了那陆飞云。
那陆飞云被关在焚情谷多月,每日毒发病痛,生不如死,早已没有求生的念头,只是被云孟强逼活着,现下终于再次见到师父和师兄弟瞬间悲从中来,一阵悲嚎。
秦掌门听到爱徒如此凄惨痛哭,瞬间心痛难当,当即杀心又起:“妖女,为我徒儿偿命来!”
他说着,执剑便要去杀了那云孟,那云孟被雪山派众人隔离在外,想起就是这些人拆散自己与陆郎,心中也是一片恨意,冲着那秦宏义回道:“老匹夫来便来,当本谷主怕你不成!”
说着,便要与那秦掌门决一死战。
秦掌门拿起剑正要大步向前,那陆飞云突然艰难一动,没几分力道的拉住了他的衣襟,秦宏义愣愣回头,就见那陆飞云双眼含泪,以一种又悲又痛的沙哑声音说道:“求…求师……父,不……不要……伤伤她……”
“飞云你……”那秦掌门一脸不敢置信,半响又似是怒其不争。
那云孟闻言却是喜不自胜,望着那陆飞云呐呐道:“陆郎……”
却没想陆飞云却避开了她的眼神,转向一边,向着那秦掌门一字一顿的告罪道:“这……这一切……都……都是我咎……咎由自取,是……是我一时色……色迷心窍,明明对……对她无意却与她……她在了一起,后又负了她……这……这是我罪……罪有应得……”
他说着脸色愈加灰败,那云孟闻言脸上的血色也是瞬间褪去。
众人闻言一时心中都是五味陈杂,看着那堂中的云孟便是一阵唏嘘,谢婵也是一阵哀叹:“真不知道是该可怜这云孟痴心错付,还是该怪她太过心狠手辣。”
薛静影闻言,不可置否的垂眸:“谢太医倒是多愁善感,在下倒觉得这一切不过有因有果而已。怪这两人太多情,多情多恼,若是无情几分,又何须为其所扰。”
谢婵闻言瞥他一眼,又想起自家师父被他掳走的事,没好气的回道:“薛教主倒是够冷血无情,想来薛教主若是遇到这世间多情事,该是不会为其所扰。”
薛静影回头,眼眸沉沉:“那是自然。”
谢婵冷哼一声,不予再回他。
两人不再说话,薛静影也看向别处,却没有注意到水沉璧在听到他那句‘那是自然’后微沉的神色。
他们说话的间隙,那秦掌门也与陆飞云弄清了原委,原是陆飞云有一次在揽月峰下遇到了偷跑出谷的云孟,他天性开朗,又为人豁达,以为云孟是个误入雪山的寻常女子,担心她的安危便上前与她搭话。
云孟性情古怪,看这自顾自凑上来的人,以为他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好色之徒,只是刚好她无聊,便想陪他玩玩。
陆飞云把她当成弱女子,她便顺着伪装成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陆飞云瞬间侠义之心泛滥,对她百般照顾,体贴入微。
云孟从小在焚情谷长大,从未出谷,长大了出谷遇到的也是些登徒子和好色之徒,是以二十几岁虽已情窦初开,但春心未动。
而此次遇到陆飞云,陆飞云身为雪山派弟子,从小被教导锄强扶弱,江湖侠义,是以为人正直又善良,他又长的一表人才,云孟初期本对他不屑一顾,后与他相处日久却对他动了心。
她焚情谷的女子从来敢爱敢恨,云孟既喜欢他,当晚便脱尽了衣衫进了他的厢房。
陆飞云从小恪守教义,从未越矩,见她如此当即吓了一跳,百般推拒,最后却还是抵不过云孟的温柔诱惑,被她扰乱了春心,两人成了好事。
事后,云孟芳心直许,而陆飞云却是心思煎熬,后悔不迭,陆飞云少时早有了青梅竹马的婚配对象。
他与那婚配对象两情相悦日月可鉴,对云孟却不过一时意乱情迷。他纠结数月,最后还是与云孟摊了牌,直道家中早有婚配对象,要与其斩断情丝。
云孟不肯,陆飞云却还是执意离去,后为了躲避她便回了雪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