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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逼宫(五年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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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有这么一个人,不会随着时间流逝从脑中模糊。总会有这么一个人,偶尔想起,嘴角都能带着笑意。总会有这么一个人,遇到了就再也甩脱不掉。曾经的他不明白当时的悸动是什么,现在的他也还是不明白,不过他已经知道这是什么。
当知道自己喜欢上李凌的时候,他给自己的属下黑曜和红莲主了婚。这也是真正意义上从旁观者的身份接触到的一份爱情。他是看着黑曜从一个冷面杀神变成一个对红莲言听计从的妻管严。不管是中间还是结果都有点匪夷所思完全没办法想象如果是自己会怎样。
在黑曜成亲的那天晚上,他问了一个问题。
“你怎么确定自己爱上红莲。”
“教主。”黑曜惊了一下,随即想到在新房里等着他的红莲,难得的有些羞臊,不过,教主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教主既然问了,他也不能马马虎虎的回答。黑曜想了想,回答道:“教主,具体怎么样我也说不上来。红莲出任务我会担心,她受伤我会着急,她和别的男人亲近我会嫉妒,有她在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看她。她不在的时候会想她。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不能没有她。”黑曜笑了笑,随即单膝跪地,“多谢教主成全。”原本天鹰教规定天鹰教内担任职务的男女不能成亲。这也是为了防止因私情误事。当他和红莲跪在教主面前,请求教主成全,哪怕不再当什么左右护法,愿意为奴为婢终身侍奉教主。他和红莲都没有预料到的是,教主答应了他们,说了句,左右护法能成其好事也是天鹰教的一件大喜事,要好好操办。
他是喜欢李凌,但是不是非他不可呢。牧凤栖一时间也没有肯定的答案。
五年了,皇宫里的事不是会有人传递过来,自回来天鹰教起,他就派人隐入宫中,甚至……他知道目前李凌的困境,他在等。
“教主,洛安分堂传来一件物件,说必须教主亲自过目。”
牧凤栖抬眼看去,掌风一吸,物件就到了他手上,伸手细细抚摸,“下去。”这是块玉佩,是他当初留下来的玉佩。
年初,云华国国主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谁都知道,现在的宁静是暴风雨的前奏。国主将朝内事务都交给了太子李凌打理,六皇子虽说是个风流子却也是个军事奇才,早早就被派去镇守边境以防强敌趁此来犯。二皇子和三皇子母妃娘家势力过于强大,国主已经无力压制,一旦李凌即位,内战不可避免。
“太子殿下,你该休息了。”常福走过来。
“什么时辰了。”
“子时已过。”
李凌按了按有点抽痛的额头,现在正在关键时期,一刻都不能松懈。突然,“谁?”
“凤栖?”李凌环顾四周。
牧凤栖从暗处走出来,其实他早就来了。或许是一种近乡情怯吧,五年了,就算想见他,他也忍耐着没有去见,他比记忆中更加沉稳成熟了。看着他埋头认真处理公文,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那短短的几天。
“凤栖,好久不见了。”李凌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他就想着要是谁都能出入这里,他这五年重新训练的这帮人是不是又是群废物。牧凤栖似乎都没什么变化,那张脸依旧美得令人炫目。
“恩。”
“我还以为要好几天,没想到这么快。”他送出那块玉佩也是就是昨天的事情。“凤栖,我想请你帮我……”
“先休息,明天说。”牧凤栖拉起李凌的手,手有点冰,自然的运起内功替李凌驱寒。
“好。”似乎更主动了些。
还是原来的那张床,只是现在是两个人睡在那,李凌在内测,他在外。李凌确实累了,话还没说几句就闭上眼睛睡了。
这五年似乎并没有让两人产生什么隔阂就像不存在似得那么自然。牧凤栖没有动,没有转身,心里默念着几句心法,让自己有些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凤栖,我实在找不到有能力又能够让我信任的人了,擒贼先擒王,我需要你帮我。”李凌看向天空,今天是个好天气。
“你说。”
“离王身边有一战将,有线报称,他带着一万精兵已经驻扎在城外一百里外。随时都有可能再往前进,我的兵马还需要一天的时候,如果他突袭,我担心会赶不及。”城内的御林军掌握在丞相手中,丞相老奸巨猾,局势还未分明,他一直虚与委蛇,不愿听派。而他自己的三千亲卫兵解决不了这燃眉之急。
“好。”牧凤栖看着李凌,“我速去速回。”
“谢谢。”
牧凤栖疾步离去,“你们两个,保护好太子。”这个时候暗地里的人都出来了,稍有不慎……“如果他有任何损伤,那你们……”
“属下必誓死保护太子。”黑曜红莲低头领命。
如果可以他更想留下来保护李凌,但他知道,这次任务必须万无一失,李凌信任自己,自己定不能让他失望。想到这,牧凤栖脚下生风只一瞬便消失在这宫廷之中。
“谁?”离王身边的得意战将疏御领着先行部队先一步到达,他已经收到命令,晚上便开始突袭,离王的部队将在凌晨赶到。
“取你命的人。”
两人迅速进入状态,只见刀光剑影,噼里啪啦……
“王爷,要不先休息一下,兄弟们连夜赶了三天的路,状态都不太好。”
“现在离洛安还有多远。”安王也就是太子六弟,眉头紧锁,不似往日风流之态。
“还有一天的路程。”
“传令下去,休息一个时辰。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晚了就一切都完了。”众位兄弟中只有自己是站在太子殿下这边的,其他的要么跟随离王要么隔岸观火。父皇给自己兵权,可能也是为了这个时候吧。现在边境由雪青守着不会有太大问题,他带着一半兵力赶往洛安支援。
夜晚悄悄来临,李凌一直站在宫墙上,皇室亲情总归淡漠,最终还是走上了这一步,“传令下去,让守城官兵先协助百姓避难,今晚可能是个不眠之夜了。”暗杀一波接着一波,耳边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也多亏了凤栖留下的这两人。不知道凤栖此行顺利不顺利。
整个夜晚出奇的平静,竟安安稳稳的过去,当第一缕阳光照到身上,李凌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了一夜。
“为何不去休息。”
“凤栖。”李凌转身抱住牧凤栖,激动地道:“你没事吧。”四处摸了摸,摸到右肩的时候,湿漉漉的,是血,“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他也没料到对方是个高手,费了点力,最后还是惊动了士兵。
“常福快去拿药箱。”
“是,殿下。”
“报,安王带着兵马与离王兵马在城外十里处交战。”
“什么,快,先让守城将士敢去支援安王。”
“来人,传丞相进宫。”没想到六皇弟先赶到了,比他预想中的快了一天。六弟……
“太子殿下,臣已经下令集齐御林军,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御林军誓死保卫皇城。”
这老狐狸消息收的够快,李凌冷冷看着丞相:“丞相一片忠心,本宫怎么会不知,很好,你带着御林军立刻前往,支援安王,捉拿乱臣贼子离王。”
“是,臣领命。”
“凤栖,一切都比预想的好。”李凌紧绷的神经松了些,“现在一切都要看安王了。”
可以看得出李凌十分信任这个安王。“我可以直接杀了离王。”
“他毕竟是我弟弟,我要正大光明的让他俯首就擒。”李凌没说的是,如果只能靠江湖高手来稳固皇权,那他这个太子还有何人心。如果不是太过危机,他并不希望凤栖卷入到这场纷争中。“你能留下保护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谢了?”
“那就以身相许。”
“啊?”
“没什么。”牧凤栖暗恼,怎么就脱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