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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你说,权力像春天盛开的花卉,诱发着你每一寸渴望。而抗拒太累!
你说,爱情像是易碎的酒杯,散发着迷人的幽香,却太过易碎!
你说……
最后你炫耀着欲望之花的美丽,你否认着权力的诱惑。可是,你眼中糜烂却灼伤我的眼。无须太多的言语,我独自拾着残缺的心。
记得那一天,那片枫叶林依旧泛着醉人的红晕,衣袂纷飞。那嘲弄的红,散落一地,亦落在了我的心。
我背着黑色的小包袱,抱手上的启轩的手有一些颤颤抖,行走在枫林间的小道上。像是走在心灵深处的幽净小径,曲折而坎坷!
还不够远啊!
最后一次我由着我的泪在心中,在风中不断漫延。从什么时候起,你将我许给了眼泪!
犹记得初见的那个秋天,如血般妖艳的枫叶散落满地。你立在枫树下,洁白的衣衫被鲜血浸透,如玉般清秀的脸未见任何表情。但是在你闪泺的眼中我看到了愤恨,看到了不甘心,看到太多不该在这个年龄存在的世故。
不过,在这个乱世当中,同情心是多余的,也是我们这种人所不配有的。
鲜血中的幸存者,不知是幸或不幸,孤身活着。
无心门的时光是稍纵即逝,一批批弟子进而复去。没有忧伤,没有悲痛!在鲜血中幸存的心,不具备流眼泪的权力!师父如是说着,在我们存活的地方,师父即是我们的天!
然而当陆幽然被抬出去的时候,那玉般寒澈的眼中,凌落的泪光却刺痛我的眼。
那一刻,我的心猛然抽搐。自古以来,国家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乱世当中,多少鲜血诉说着离别的悲切,多少硝烟描绘着死亡的凄凉!
一将功成,万骨枯!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那一刻,你的眼泪流进了我的心,盟发了不明的种子。并在此后的十年中,不断成长,茁壮!
十年了,从手不能拾剑,到挥剑如雨。其中有多少苦涩,恐怕也唯有自已知道。挥舞着手中的剑,或激扬如潮月,或平静如风,或怒吼如雄狮。时光折服得了雄心斗志,却掩不去仇恨的光芒,挥发血腥的芳香。折腕削竹,正手刺木。惹得无数枝叶离别伤心头。纵然一个飞跃,空留下落叶的哀伤,竹木的悲痛!
“大师姐!”无心门的门规是严酷的,红衣少女所到之处,众人皆行礼以表尊崇。然而少女只是淡漠的点头。便往宫主的书房行去。
“好一个大美人呢!可惜了!”一名小卒模样打扮的人,低头向身边的男子说着。说着,还不禁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
“去,小心祸从口出,宫主的嫡传弟子,岂是你我说得的。”男子无奈的拍了下小卒的头,转身。走开了,祸从口出啊!
美丽的蝴蝶,划过沉默的空间,带出一丝风气,吹散着无心宫内的沉闷。蝴蝶只是在院中静静的飞舞着,不曾闯入内室。路过守卫时难免吹动着他们的发,但是却不曾扰动过他们。若不是空气中平和的呼吸声,谁还相信,他们活着。
冰姬来到师父的书房,也不急着进入,只是淡淡的点头,算是回了守卫的礼。她站在房外,扫了一眼飞舞的蝴蝶,淡默的眼中难得有些异样的亮光。只见伊人轻去衣袖,一枚金叶瞬时飞出,硬生生的划过空气,折断了蝴蝶的翅膀。像是落叶般坠落的蝴蝶,撼动了空气,陨落的生命引得风也跟着美梦的哭泣,感触着一个美丽的生命,就此化为尘土,不复回!
冰姬拂了拂衣袖,便往书房中去了。守卫依旧站立着,彷佛并没有看到一个生命如落叶般消逝。走进书房,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飘荡在静默的空气中。冰姬掀开沙缦,步入内室,走到一檀木桌子羊,顿了顿,直到确定师父发觉了自己的行踪,才出言唤了声。
“师父。”
“坐吧,师父面前不必拘束。”
冰姬走到檀木桌旁的一张桃木椅前坐定,抚了抚桌上的琉璃灯。那灯抚之手寒,而冰姬去异常喜欢去触碰着,没有原由,只是那样单纯的喜欢着。片刻沉默后,冰姬定定的看着养育自己多年的恩师,眼中的关切,豪不掩饰。恩师忧郁的眼角多了些细纹,更映得眼神的悲切,恩师是美丽的,虽四十有余,但天生丽质难自弃,即使不施脂粉亦倾国倾城,美艳不可方物。然而这样美丽的一个女人却是孤独而不幸的,自古多情总被无情伤。
“师父,那个男人有着落了。”
垂首作画的严无双,突然落了笔,笔上的墨水散落在纸上,如梅般生长在画中的山水间,诡异却美丽异常!严无又苍凉的的脸上多了些痛,清澈的眼中分明有些湿润的泪,却未曾滑落。美人泪,南海珠,莹润通透。
“是….是生,是死?”严无双的声音多了些颤抖,如风般盈弱的身子似玉般易碎,似冰姬掺扶的动作也会将她捏碎。可谁曾想这样柔弱的严无双,却是天下第一宫,无心宫——杀手门的主人。
“生,不过……离死亦不远!”冰姬是惊忧的,如此篝情的女子怎能容忍爱人即将远逝的消息啊!这世间女子多痴傻,为情,千山万水,总不畏难!
“怎么会?”严无双的世界在这一刻,彷佛也将崩踏.望了望这些个古玩玉饰,哪一件非名贵之作,然而却也是这些名与利,让她的爱离她远逝.而她,还得日日夜夜守着这些,叫人怎能不恨,不怨!
“他离开无心宫后远走塞外,并在那里建了一个牧场.名为无忧牧场.本来日子也过得不错,但是最近遇到了些麻烦,据查是被人下了一种名为销魂梦的毒,这种毒如若七日未解,便无治而亡。而今日正是第七日,无救.”
哈哈哈哈哈哈.......这世道终究是容不下情爱的.
严无双凄厉的笑声憾动了冰姬的心,然而也就是这悲切的笑让冰姬无意识的远离了情爱,也造就了往后的悲剧。
“你这鬼老天,人道你是青天明月,我看,也不过是世俗之名。今天你负我,明日我自会讨回个功道。”
严无双愤然起立,以手指天,眼中的泪已然悄声滑落。那天仙般的面容此刻竟是这般的绝决。看着一手带大自己的恩师,满目悲伤。纵是淡漠的她亦有些动容,然那毕竟是不属于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师父,还有一事,徒儿还未禀告。”
“说吧!统统告诉我,十二年了,一切都该有个了断了。”严无双的指甲早已陷在手常中,滴滴鲜血将将她愤恨的眼眸映得通红。
“有人砸下了重金买启轩的人头。”
“知是哪个杀手门接的吗?”听到独子的性命受到威胁,严无双眼中的杀意更浓。自幼跟在她身边的冰姬是知道的,一个门派的消声灭迹是免不了了,自是知会如此,冰姬的眼波依旧平静,别人的生死总不是她所在意的。
“一刀门。”冰姬一动不动的站立在严无双面前,等待着她发下缉杀令。望眼整个江湖,得血衣令的人必死。而眼前的冰姬更是武林中人人畏惧的火狐狸。
“冰儿,你带着玉寒先到塞外保护启轩的安全,为师随后就到。”冰姬微微颔首,正准备退出去,却被严无双唤住。
“冰儿,师傅累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吧!我不想再听到一刀门的任何消息。”严无双苍白的脸上多了些威严,然而不消一刻,便落漠的走入内室,彷若未曾出现过。玫瑰的花香依旧浓烈,然而所闻之人却再也不知其味。
冰姬步出书房,所到之处依旧毕恭毕敬!冰姬如同一团烈火般消失在人群的中,远处阁楼上,一抹觉悟的眼光目送着她消失在如玉般寒冷的无心宫。
叩……叩…….
“进来。”门口传来玉箫公子冷玉寒慵懒的声音,惹人心醉,侍童步入房中轻掩房门。在玉箫公子桌前站立。
“公子,大小姐命小子来告知公子。她在枫叶林等您,让您随她出躺远门。”侍童说完便退到一旁,不在言语,等待着公子的吩咐。
“知道了,你退下吧!”且看玉箫公子抚了抚腰上的玉箫,玉的寒彻是他最好的冷静方式。此刻玉箫公子心中甚是疑惑,众人皆知,大师姐向来独来独往。此次为何叫自己随行。唉,看来,这次是有些麻烦事了吧!想到此,玉箫公子唤来侍婢,替自己收拾好行囊,便起身,往枫叶林去了。
枫叶林内,一袭红衣被黄叶衬得异常妖艳。舞剑女子时而娇媚,时而寒彻,怎一个怪异的女子。玉箫公子不禁暗叹,这个世间恐怕没有什么是她所在意的吧!若不是这凡身仍在世俗中,恐早已自这尘世遁去了吧!
“来了。”红衣女子自枫树枝上跃下,其身影飘逸,优雅!惹得花儿也为其沉醉,纷纷娇羞的颔首。
“大师姐向来独来独往,为何此次却让师弟我随行,不知有何要事?”玉箫公子耍弄着手中的箫,自始自终他的眼都不曾离开过那抹红色的身影。那微扬的嘴角有些生硬,他想,在她面前,自己终究不够冷静。不然他不会至今仍读不懂她。
“我自是喜欢独行,不过此次的事,卤莽不得!”红衣女子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可知师父有一子?”
玉箫公子的笑容依旧不变,此次此刻他的眼中,多了些寒霜般的寒彻。他无奈的叹口气,事关师父之子,恐又要费一番功夫了。
“此次之事,与师父之子有何干系?”
“有人买下一刀门,砸下重金,取他性命。你说,此事可要紧?”
“此事,自是要紧!。”
“那就随我走一躺了。”说罢,红衣女子便掠出枫叶林,往林外备好的马匹奔去了。玉箫公子紧跟其后。这一前一后,一红一白如风般消散在枫叶林中。枫叶林中黄叶飘零,漫天落叶传送着死亡的呕歌。
转眼已行走了一日,城内一间酒家,此时热闹的紧。正值晌午,酒家内店小二正忙活得热闹,一眼尖的店小二看从正门口进来一男一女,一白一红。瞧着那衣服缎子便知是有钱人家的主,忙迎上前来,殷勤的招呼着,生怕是有什么不周之处。惹得财主不顺心,砸了生意。
“大师姐,我们这是往哪儿去,总得支会小弟一声吧!”玉箫公子有些愠怒,这些个时辰,这只火狐狸,只是赶着路,却不曾向自己道出详情。还真是独来独往惯了,但如此也令人甚是恼怒。虽说自己在师兄弟中排行老四,但论武艺,才识,自己可不认屈居人后。这狐狸令日的所作所为,让玉箫公子脸上也露出的愠色。
冰姬也不答,只是自顾自的点了些酒菜,向店小二吩咐了几声,往雅间去了。玉箫公子虽甚为不满,但想到正处于大厅中,人来有往的,也就不再言语了。想到之前大厅中寻问的愚蠢举动,便不禁恼怒,在她面前,自己的冷静当真是无用的。
店小二领着冰姬二人来到二楼雅舍,冰姬满意的点点头,便示意店小二退下了。此处的装饰虽有些陈旧,但却打扫的非常干净,玉箫公子冷玉寒素来有洁癖,是忍不得一丝污秽的。这一点冰姬许是知道,看着师弟拿出丝白的手巾,擦拭着入坐的椅子。冰姬只是笑笑,便不再作声。只是静静的打量着此处的四周情况,似是满意的旋身入坐。不过如此妖饶的动作,却惹得冷玉寒皱眉。那一刻,他沉寂的心,再次因这只火狐狸而燥动不已。
“师弟可是对师姐我甚为不满?”冰姬单手支着下颚,柔媚的看着这个向来以冷绝闻名于江湖的四师弟。有些故带娇嗔的问道。
“闻此天籁之音,还真是让师弟我受宠若惊。”冷玉寒全身毛孔束立,对于师姐的着宠,他可不敢妄自加以注解,而且是好的注解。狐狸终究是狐狸,成不了温顺的羊。许是这样想着,冷玉寒依旧不敢怠慢,无害的笑始终不变。就怕惹怒了这只狐狸。
“师弟取笑了,师姐我倒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冰姬生硬的笑,冷玉寒有些心虚的低着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的放下茶杯。起身向冰姬行了个礼,便急冲冲的退出去。可是不待他走出门,便被冰姬叫住了。
“师弟这是去哪儿啊?”端着茶杯瞧着,冰姬依旧笑着,可是眼中的笑却早已隐去了。连声音也有了一些寒冷,令人心忌。
“禀师姐,我突然想到,刚才点的菜,有些不当之处。便想招生店小心,另备一份菜色。”说到这里,冷玉寒有些咬牙切齿。想是这只狐狸定是知道自己怕辣,故事整他,刚才叫的菜色清一色是川菜。其心之恶,可见一般。
“哦!师姐我倒是忘了,师弟你似乎是不食辣的。可是这如何是好,时间紧迫,另备怕是来不及了,就将就吃些,好赶路吧!”说到时间紧迫时,冰姬刻意加重了音调。恐是怕冷玉寒反驳,她接着说道:“据探子回报,吴启轩现在已经逃到此处。只是不知其落脚之处,如不在一刀门之前找到他,后果堪虞!”
冷玉寒被堵得说不个所以然呢!只得纳纳的回到座位,只是看着冰姬的眼中,多了些愤怒。心宫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组织,所以对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师姐冰姬,他终究是敢怒不敢言的。
“师姐可否告知,您准备怎么做?”难得对自己用了敬称,本该值得高兴的,可冰姬知道自己似乎玩得有些过火了。若不是自己是大师姐,恐怕现在,冷玉寒早对自己动武了。虽说断定冷玉寒的武艺不如自己,但毕竟同门,自己也不能做得太过火。
“师弟客气了,师父的意思,一刀门不可留,我们自当是走一处,清理一处,你说是不是?”冰姬的笑变得有些残酷,自是来自地狱的修罗恐也没有这样的杀气。
“师父的吩咐自是要做的,就不知,师弟我有何事可以效劳的?”冷玉寒听到此,显得有些兴奋,很久什么事需要他们动手清理的了。
“呵!如此舒展筋骨的好事,怎会少了你的份。”待她说完,便听到有肢步声往这儿来了。她也不用声,等着店小二来到跟前,上好菜,看着冷玉寒一脸愠色,才满意的笑笑。她拿了一锭银子抛向小二,便示意店小二退出去了。
“师弟,随意吃些吧!今夜可还有一番恶战呢!”
看着冰姬一副事不关已的愉悦样,冷玉寒就火大,如非师命难为,他怕是已拂袖走人了。
十八岁是一个悲伤的季节吗?
脑中总是有一些片段,悲伤得让我不知如何摆脱。
便借由这种方式来抒发十八以来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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