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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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想到我是一位巫师，因为我之前打算继续攻读我的重点中学——你们明白吗，我当时震惊极了，原来魔法是真的存在的，可惜我的家里无人通晓魔法，所以我只好自己一个人去研究那些书，我觉得有几本参考书看起来很不错，比如……不知道你们看过没有……”
赫敏滔滔不绝地对坐在她正前方的表兄妹发表着自己的感言和经验，她的身边还坐着那个丢了蟾蜍的圆脸男孩纳威，他们四个人坐在同一个船上，小小的船只晃晃悠悠地像城堡进发。
有着浓密的棕色头发的女孩用着一种期待的表情看着杰西卡，后者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灰色的软绵绵的麻花辫和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浅绿色的眼睛显得她看上去人畜无害，女孩鼻子尖尖的，淡而弯的眉毛拧了拧，她苦恼而紧张地抓了抓自己的黑色衣袍，最后低着头红着脸磕磕绊绊地说道：
“我……我没看过……”
——可恶！这就是考了年级第一的女主角嘛！？小小年纪就那么卷了！
杰·2022年高考美术生·西·被高考数学创死导致总分不太好看·卡如是想到，她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亚拉，她的表兄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杰西卡不是哈利·波特系列的粉丝，她对这个世界观剧情的现有印象仅靠小学必读书目《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努力支撑，好在她知道哈利·波特共有七本书，首个汉化字组合起来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然，仅此而已。
但是，倘若你问她如果穿越到米花町应该如何自救，穿越进《神之塔》应该怎么和昆AA和睦相处，穿越成史莱姆应该怎样成为世界传说……说不定她愿意掰着指头给你详细讲解里面的剧情。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赫敏叹了口气，决定换一个话题继续讨论：“他们都说霍格沃茨是欧洲最棒的魔法学院，我希望他们说的是真的。我觉得我能分到拉文克劳，听说那是一个追求智慧的学院，但是格兰芬多应该是最好的，邓布利多校长是那里毕业的，我希望分在那里，你们呢？”
“格兰芬多吧，我和亚拉都想分到那里，说不定我们能是同院学生！”
杰西卡友好地说道，她语气很轻快，又不经意地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她把头靠在亚拉的肩膀上蹭了蹭：“我姨妈就是格兰芬多毕业的傲罗，我爸爸生前也是格兰芬多毕业的，我姥爷和奶奶也是格兰芬多的学生，而且我喜欢勇敢的人。”
亚拉抱怨着杰西卡不要贴自己那么近，手头却没有做出任何要驱赶她的举动。
小船在满是星星倒影的湖水里缓缓移动，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缀满光碎的波纹……
城堡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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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院还没开始，他们这群新生被领到逼狭的小屋里等待仪式开启，麦格教授离开房间之前好心地建议新生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在她走后，杰西卡能感受到几乎大半的学生都松了口气。
她身旁的赫敏口中念念有词，女孩在飞快地背诵她学过的咒语，似乎又拿不准该用那一条。
棕发小女巫好心地看了杰西卡一眼，最后对比她矮上许多的女孩说：“需要我教你一点吗？说不定我们过一会儿就要用上了……”
“好。”杰西卡点点头，慌忙从衣兜里抽出自己的魔杖，即使她知道学院的流程，她也不想拒绝赫敏的好意。
赫敏面对着杰西卡，准备告诉她几个她觉得一会儿可能会有帮助的咒语——
突然，从他们背后的墙上窜出二十多个幽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杰西卡被学校的幽灵吓了一跳，她哆嗦了一下，然后飞快拽紧亚拉的胳膊躲在他的身后，亚拉警惕地看着那群浑体透明的幽灵，手中紧握魔杖，俨然是一副守护者的形象，有几个新生被杰西卡的叫声吸引，把目光转移到杰西卡的身上。
亚拉觉得有些丢人现眼，他不怕这些，杰西卡的条件反射让他神经紧绷。
他看着杰西卡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地往下落，也许是因为过度恐慌，汗水、泪水和潮红在同一张脸上互相交杂，杰西卡用巫师袍擦了擦湿乎乎的脸颊，她低声呜咽着。
——他表妹是个小怂逼，这是他上辈子就懂的道理。
“行了，你一个巫师怕这个，丢不丢人？”亚拉甩开杰西卡的手，用一副说教的语气毫无怜悯之心地说道：“别碰我手臂，我怕伤口感染。”
“可是就是很恐怖啊！”杰西卡嘟着嘴反驳道，她死死地拽住亚拉的衣袍，仿佛在他身边就可以获得稀薄的安全感似的，她用着一种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道：“我感觉我晚上要做噩梦了，怎么办？要不你今晚陪我聊天吧。”
“别得寸进尺！”男孩不悦地说道，他不知轻重地捏着杰西卡的脸颊：“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
“你拒绝我！我还是不是你心里的好妹妹了！你心里有别的女人了！”女孩吐着舌头说道：“你居然还掐我！你太过分了！我要和你断绝亲情关系三分钟！”
“她没事吧？”赫敏握着自己的魔杖的下部，关切地望着赌气的杰西卡：“我在一些书里看到过关于幽灵的介绍，他们并不可怕，有的巫师……”
“不用管。”亚拉回答道：“这个傻逼日常犯病，过一会就好了。”
赫敏没有继续说话，大概是发觉到这种表兄妹之间神奇的相处模式不适合她一个外人介入。
过不了多久，麦格教授回来了，她安排新生排成单行，引领新生走进富丽堂皇的餐厅。杰西卡可以肯定，当年卡斯托耳学长分院的时候一定也像今晚一样惊艳，学长当年也一定像自己一样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左顾右盼，女孩这才有一种不真实的梦幻感，周遭的景象像是她耳熟能详的枕边童话——公主和王子的故事未完待续。
分院帽在四角凳上唱着歌，你可以说歌曲是一成不变的，因为歌词无非是在讲四大学院的故事，你也可以说它是新奇独特的，因为每年的音调和歌词的排列都与前年不同。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带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严肃的女教授拿着羊皮纸，开始点名：“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带上帽子。
“赫奇帕奇！”帽子喊到。
“流水的同人，铁打的艾博。”杰西卡听到站在身后的莉莉安在跟自己说悄悄话，女孩懵懵懂懂地转身询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她总是第一个出场，几乎没有几个同人主角能打破这个怪圈。”莉莉安自顾自地说道：“这是我上辈子刷同人文的获奖感言。”
“莉莉安·德思礼！（Lillian Dursley）”
“到我了，”莉莉安给了杰西卡一个温暖的拥抱：“亲爱的，祝我成功。”
金发蓝瞳的小女孩挺起胸脯走向四角凳，女孩笑容明艳，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莉莉安坐在四角凳上，分院帽似乎有些犹豫，女孩在上面坐了足足一分钟，老而旧的帽子大声地喊到：
“格兰芬多！”
莉莉安衣袍的领带变成了红色和金色，格兰芬多桌子上的学哥学姐拍着手，热情似火地祝贺莉莉安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杰西卡眨着眼睛，看了看远处的斯内普教授，莉莉安在分院的时候，那位教授似乎一直在盯着莉莉安，就像是想起来什么很不美好的回忆似的。
——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对情感各位敏感的杰西卡思考着。她努力回忆魔法石的剧情，记得斯内普好像被哈利的父亲救了一命，记得斯内普和哈利好像不太对付，记得这个教授好像……应该……算是好人。
像巨大蝙蝠一样的黑发教授面无表情地瞟了眼光明正大偷窥的杰西卡，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被他阴郁的表情吓了一跳，她缩了缩脖子，一副快要吓哭了的模样。
“亚拉·亨特！（Ara Hunter）”
杰西卡看到自己的表哥走上了四角凳，分院帽几乎没有迟疑就喊到：
“格兰芬多！”
“波鲁克斯·莱斯特兰奇！（Pollux Lestrange）”
有着灰色眼睛和黑色卷发的男孩懒洋洋地走到四角凳面前，含着笑坐了上去，他别有用意地看了一眼斯莱特林的桌子，他的哥哥温和地看着他，斯莱特林同伴似乎想和他哥哥说些什么，他哥哥无奈地笑着。
他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但是这种声音已经降低了许多，男孩不知道也不会知道，他的哥哥当年的质疑声要比今日响亮得多，波鲁克斯有些烦躁地听着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思考着他和他哥为什么要如此幸运地被赋予这种“荣誉”。
“格兰芬多！”
当分院帽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答案，波鲁克斯没有听到应有的掌声，仿佛世界暂停了一般。最后格兰芬多桌子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地鼓掌庆贺，掌声夹杂着四面八方像是毒蛇吐芯一样的嘶嘶声，这种祝贺像是彩排一样的力不从心。
德拉科看他的表情像是在看叛徒，不可置信与些许鄙夷清清楚楚地勾勒在金发男孩的脸上，波鲁克斯看了看面部表情毫无变化的卡斯托耳，后者不分场合地拍着手，在斯莱特林的餐桌上格格不入，波鲁克斯满意了，他步履轻盈地坐在了亚拉的身边。
不管他在哪里，他都是卡斯托耳的骄傲。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分院仍在继续。如果说，波鲁克斯的分院是湖中的石子，激荡出圈圈涟漪；那么哈利·波特的分院像是暴风雨里的海洋，波涛汹涌。
“哈利·波特！”麦格教授喊到了救世主男孩的名字，杰西卡能亲身体验到所有学生眼睛里的惊羡和疯狂，似乎哈利去哪个院，哪个院的每个人都可以飞黄腾了一般。
杰西卡看到男孩嘴里念念有词，分院帽纠结地左右摇摆，最后喊到：
“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的餐桌发出响亮的欢呼，仿佛后面的新生去哪里都不重要了——他们有波特了。
“狄伦·普林斯！（Dylan Prince）”
有着黑色齐肩发的男生穿着宽大的黑色衣袍轻飘飘地走到四角凳上，黑色的衣物衬着男孩苍白的皮肤，他看起来更像是活在中古西欧的幽灵。
狄伦带上分院帽，谁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分院帽沉默了一刹那便开始公布结果：
“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餐桌上响起不大不小的掌声下来，狄伦一脸生无可恋地走向斯莱特林餐桌，最后选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下，他缩在阴影里，仿佛自己就是个生长在阴槽里的蘑菇。
杰西卡又感觉到那种熟悉的视线了，在麦格教授喊到“普林斯”的时候，这种视线的冲击感格外强烈，女孩好奇地看了看主宾席，发现给予狄伦更多目光的人是个老熟人——西弗勒斯·斯内普。
——不是，大哥，怎么又是你？
那个男人又瞟了杰西卡一眼，杰西卡瞬间有种自己命不久矣的错觉，她委屈地把视线转移到别处，又兴致勃勃地向坐在餐桌上的赫敏和亚拉招手。
“莱伯挼·沙菲克！（Libra Shafiq）”
带着金丝单边眼镜的小男孩不慌不忙地走向四角凳，他看起来相当游刃有余，甚至像北京的老大爷溜街，男孩有一头像棉花糖一样柔软的黑棕色卷发，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闪烁着对万物好奇的光，他笑起来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大概没有人会拒绝这样一个孩子向你撒娇。
杰西卡看到莉莉安学姐身旁的空座，大概是留给沙菲克学长的。杰西卡一直不太习惯叫学长为莱伯挼，她觉得这不是她的问题，并且强烈感觉纯血家族父母多多少少都是起名废……
——谁家正常父母给自己孩子起名叫“天秤座”啊！出门介绍自己真的不会尴尬吗？！
杰西卡都想替自己学长用脚趾抠一栋卢浮宫出来。
莱伯挼坐在四角凳上，分院帽在他的头顶悬浮，他甚至还没感觉到分院帽触碰自己的头发丝，便听到分院帽扯着嗓子大喊：
“拉文克劳！”
莱伯挼看着自己那已经变成蓝白相间的领带，很快收敛起自己的惊讶，拍拍衣袍上的褶皱，在拉文克劳的掌声中，走向拉文克劳的餐桌。
杰西卡发现斯莱特林桌上的个别孩子好像对这个分院结果有些发懵，有一个正在看书的小孩一瞬间还抬头望了望沙菲克学长。
当然，最不可思议的还是莉莉安学姐，她的不满几乎可以凝聚成实体了。
“杰西卡·肖特！（Jessica Short）”
终于轮到她了。
杰西卡紧张地跑到四角凳上，慌慌张张地把帽子扣在头上，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她的眼睛，她隐隐约约还能闻见一股像是老人一样的苦涩的气味。
“格兰芬多，格兰芬多，格兰芬多……”
杰西卡在心里默念着，她想和亚拉分在一个学院。
“想去格兰芬多？”细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好吧，我还想问问你要不要去赫奇帕奇，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
“格兰芬多也很适合你，肖特小姐，你的心底埋藏着无人可挡的勇气与决心。”
“格兰芬多！”分院帽大声地喊到。
杰西卡红着脸跑到了格兰芬多的餐桌，她先是去贴了贴亚拉，然后又和赫敏握了握手，最后兴致高涨地坐在莉莉安身边。
杰西卡又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杀人视线，女孩小心翼翼地窥了一眼斯内普教授，她感觉这位教授对她的不满意好像“更上一层楼”了……
杰西卡：“……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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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德思礼：我分享个我分院的事，你们别不信。
莉莉安·德思礼：分院帽刚开始想把我分到斯莱特林，结果被我拒绝了。
莉莉安·德思礼：我说，你爹我还不想在斯莱特林子孙满堂。
狄伦·普林斯：答应啊！你为什么不答应！？
狄伦·普林斯：我现在坐在这个学院的桌子上，我感觉快死了，你懂吗，我现在袍子下还套着牛仔裤和运动鞋，简直和这个学院氛围格格不入。
波鲁克斯·莱斯特兰奇：酷！学长，你很勇哦！
狄伦·普林斯：别说了，我闭麦了，我真的闭麦了。】
最后一位布雷斯·扎比尼被分到了斯莱特林。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分院似乎一下子变成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站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他们听着校长的领词，吃着可口的食物，唱着不成曲调的校歌，最后被不同学院的级长领回公共休息室……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