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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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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的生命中,有没有一个令你刻骨铭心的人。
相伴时,仿世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从未想过,将来分离的时收是一种什么滋味。因为,相爱的日子里,从来不愿意去假设。或者说,从来没有那个念头去幻想着有这么一天。哪怕明知不适合,哪怕明知前是万丈深渊,也要不顾一切地去赌一次,拼一把。
直到有一天,你对他的依赖成为习惯,你对他的眷恋,再也无法割弃,当你的血液里,流淌着他的气息。当他离开你镜,你才会发现,什么叫做痛侧心扉。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说不清,道不明。心房空荡的滋味会令你抑郁,脑中的画面,会令你烦躁,生活中少了他的影子令你每天都方寸大乱。
再也没有一个人在睡觉前,在你的耳边对你说晚安。再也没有一个人在你赖床的时候默默的为你做早餐,再也没有一个人在你生病的时候鞍前马后的哄着你吃药,再也没有一个人在你犯傻的时候,对你宠溺的微笑。
记忆中的那个人,是一种毒,一种无解的毒。
之于顾余生而言,楚逸就是他的毒。
...........
飞机飞入三万英尺的对流层,顾余生默默的合上了泰戈诗集。望着机窗外变化莫测的云层,顾余生心里想着: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看这些国外的诗集或著作。
或许接受教育的方式不同,又或者所表达的方式不同,在国外游学的三年里他曾买过很多本世界名著阅读,法国作家雨果的悲惨世界,又或是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再或者是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哦,对了那本海底两万两,是这三年来,唯一一本能令顾余生感兴趣的外国著作了,也是顾余生唯一一本从头看到尾的著作。
事实就是这样,顾余生揉揉额头,手指轻轻的敲击着书面,那双深邃而又忧郁的眼神透露着满满的无奈:得,钱又白花了。顾余生自嘲的想着。
顾余生闭上了双眼,不知怎的,思绪渐渐的飘远。
“余生,余生”
顾余生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叫他,那个声音越发的清晰,也越来越熟悉。熟悉的嗓音,还是那么的干净冷傲。熟悉的语调,还是带着不经意间的宠溺。
记忆中的呼唤声,令汗水打湿了他的背,若非是他里间还穿着白色的背心,怕是他白色的衬衫已然湿了个彻底,映出一大片汗渍。
顾余生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还在飞机上,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出了一生的冷汗。
多么熟悉的声音啊。
三年了,不知不觉的三年了,自己离开了家,离开了他的家乡,离开里那片自己热爱的土地整整三年了,不多不少整整的三年整。
三年前的六月十八号,三年后的六月十八号,时光跨度间,只有自己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
他用了三年的时间,来淡忘一个人,也用了三年的时间,将自己放逐在外,是他对自己的一个惩罚,对他的愚蠢的惩罚。
起身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捧水,拍在自己的脸上,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望着眼前的镜中人,顾余生眼神渐渐迷离,心底不住的喊着:楚逸,楚逸。
这个三年来都无法令他忘却的人。顾余生眼底充满里悲凉。
人生能有几个三年。他和他认识了三个三年,又用了一个三年来忘却这个人,可以说,他上半辈子都在和这个人打交道。
他懂他,他也懂他。可为什么他们如今会走到这一步。顾余生心里清楚地知道答案,可他就是无法释怀,可他就是放不下。
有时候想着,就这样吧,忘不了就忘不了,反正还年轻,时间总有一天会冲淡他在岁月中留下的痕迹,岁月了无痕,没有什么能抵抗得了时光的侵蚀。不是有人说时间最好的解药吗。他,等得起!
但他忘了后面还有一句,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也是最伤人的毒药。
飞机平稳落地,顾余生走出了机场,踏上了离开了整整三年的故土,心中感慨万千。
这片土地上,有着他所有的眷恋与回忆。此间归来,顾余生心里想着,所有的事情也许都应该有个了结了,也该有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