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死神]青鸟灯花》南岩令

19、禁锢与缠绵

　　“十番队队长真田琴奈，被指控恶意杀害自己的副官高桥仓。”
　　“录像都在这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真田琴奈看着录像上抱着高桥，一脸悲戚的自己，连虚伪的狡辩都懒得进行了。

　　“如果你们认为是的话，我说不是有用吗？”

　　“你是在对我们不满吗？”
　　“收起你的傲慢，别以为你是贵族我们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

　　这种剧情就像是粗制滥造的画本，让真田琴奈觉得十分碍眼。
　　然后，如她所想，真田康政出场了。

　　虚与委蛇，添油加醋。
　　熟悉的属于真田康政的套路，然后这场闹剧就结束了。

　　而真田琴奈被戴上了禁锢的枷锁，据说是特制的杀气石，用以洗涤她的罪孽。
　　她却从纹路看出了这是真田康政的手笔。
　　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求重铸红樱的方法，也在打造拘禁她的锁链。

　　真田康政这个男人，早就已经被红樱磨去了心智，用伪善来经营他的家族，成为不折不扣的野心家。为了家族所谓的荣光能剖离一切，甚至是自己的亲人。

　　杀气石隔断了她的灵脉，无法循环的灵力让真田琴奈全身心都不舒畅。
　　间断的灵力连接感让她猛吸了一大口空气中漂浮的灵子。

　　仰躺在屋顶上，和煦的阳光倾泻下来，将真田琴奈裹在一片温暖中。
　　突然，屋瓦上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不像是死神沉重的脚步声，有点轻飘飘的感觉。

　　“是这个吗？很难办啊，问下喜助吧，说不定他有什么方法。”

　　真田琴奈睁开眼，光线刺的她又眯起了眼睛，等适应之后才发现夜一用猫爪拨了拨她脖子上的杀气石，而后嫌弃的在舔爪子。

　　“就不打扰浦原桑了，没什么事的，先这样戴着吧，三个月也不算长。”

　　真田琴奈说完顺手撸了一把夜一的毛，惹得她炸起了全身，给了她一爪子。

　　一人一猫坐在屋顶上，真田琴奈时不时逗她两下。
　　四枫院夜一却正经开了口，“曳舟队长升迁的事你也知道了，我想推荐喜助去担任十二番队队长，你觉得呢？”

　　真田琴奈松了松有点紧的杀气石颈带，悠然开了口，“挺好的啊，浦原桑的实力你都清楚，如果有需要，推荐人也可以写上我的名字。”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这些天队长副官的更新也太频繁了。”
　　“说起来，你的副官人选呢，想好了没有。”

　　真田琴奈继续躺下来，绕着夜一的尾巴尖玩，懒懒散散地开口道。
　　“没有啊，有什么推荐吗？最好是那种特别勤奋的。”

　　四枫院夜一被她惹得烦了，扑腾起身子，一巴掌拍在她脸上。
　　“栗原呢，不是最好的人选？”

　　真田琴奈用手抵住她的爪子，捏着肉垫将她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栗原在十三番队挺好的，算了吧。”
　　“佐藤还算合适，就是太偷懒，唉！算了算了，到时候再想。”

　　四枫院夜一无情地踹了她一脚，扭身离开。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笨蛋！”

　　※※※

　　戴着杀气石颈带，真田琴奈也不想招摇过市，只能每天处理处理文件，偶尔晒晒太阳，想尽办法躲着栗原不让她担心。

　　蓝染似乎很在意这个特殊的杀气石，神秘莫测地盯着它看了许久。

　　“蓝染副队长。再看它也不能扯下来，真是麻烦。”

　　“还真是特殊，加上真田家的秘术，就算是我也很难办呢。”
　　“不如我用镜花水月让你舒服一点？”

　　蓝染用低沉的嗓音说着暧昧的话，东仙要错愕地低下了头没有言语。

　　真田琴奈假装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他已经升到了席官，也大概了解了那件事情的始末，也该知道纲弥代时滩和真田家的联系，可是他还是假装无知相信了蓝染的鬼话。

　　真田琴奈喝了口蓝染的红茶，浓烈的甜味让她很不适应。她喜欢甜点，茶水却热爱苦涩的绿茶。

　　“对了，最近有个新伙伴加入了，有空介绍给你们认识下。”

　　真田琴奈手指一滞，点了点头。

　　“他叫银，市丸银，很不错的名字吧。”

　　真田琴奈抬了抬眼皮，看着他捧出已经成型的崩玉，熄灭灯火用它的光泽将狭小的空间照亮。

　　“崩玉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实验了。要，麻烦你了。琴奈先避过这几个月吧。”

　　“浦原的也该差不多了。”
　　真田琴奈突然开口，蓝染惣右介接受了她的示意，弯了弯唇角。

　　“那就来比试比试吧，看谁的比较成功。”

　　他卸下了眼镜，将棕色眼瞳里的自信和渴求尽数溢出来，真田琴奈突然觉得，他或许只是寂寞的为了寻找对手，才藏锋了这么多年。

　　想法转瞬即逝，真田琴奈也闭了闭眼，恢复了冷淡。
　　先不管蓝染，她现在要对付的是真田康政。

　　私兵，暗杀集团，甚至是身边的死神，都有可能是他布下的的武器。

　　※※※

　　“例行会议！”

　　“最近流魂街的魂魄消失有些异样，七番队队长爱川罗武负责察看情况。”
　　“另外，近日队长副官更迭频繁，各位队长心里有人选的可以推荐。”

　　真田琴奈裹着纱巾罩住了脖颈，低头盯着十一番队队长的空位发呆。
　　不料突然被总队长点名。

　　“十番队队长真田琴奈。”

　　“是。”

　　“这个月轮到你们十番队去现世巡逻收集资料，尽快安排，十三番队会全力配合你们。”

　　“了解。”

　　“接下来由六番队副官朽木苍纯汇报近几个月的相关情况。”

　　......

　　冗长的例行会议结束，真田琴奈深吸了口气平复躁动的灵力，无法循环的灵力积压在一起，让她的身体快要爆炸。

　　四枫院夜一跟她并肩走了出来，担忧地瞅着她，真田琴奈对她摇了摇头，猛吸了一口空气中活跃的灵子。

　　“真田队长，近日拘突在清道，三天后穿界门就能如常使用了。”

　　“那就三天后吧，麻烦了浮竹队长。”

　　和四枫院夜一一起走到屋外，浮竹队长等在那儿和她交代了一下事宜。真田琴奈将纱巾裹紧，安然答道，不太想让大家知道她的情况。

　　回到队长室，真田琴奈摆好纸张，开始思索这次的安排。
　　本来她是可以不去的，可是战后十番队人员缩减不少，尤其是副官阵亡，她必须去镇场。

　　简单写了几个符号，屋外传来丝丝香味。

　　真田琴奈将纸窗支开，就看见栗原美绪坐在屋外将饭菜摆好在佐藤面前。

　　“佐藤六席。”

　　佐藤成濑盯着眼前的点心，直流口水，他在四番队待到前几天才回来，许久都没吃到好吃的了。
　　然后他就听到背后传来自家队长冷冷的声音。

　　“啊啊在！”

　　急忙转身，不料双脚交缠“扑通”滑倒在地板上，真田琴奈看着他的傻气举动，气极反笑。
　　栗原美绪赶忙把他扶起来。

　　“琴奈桑也来吃吧，还有新品呢。”

　　真田琴奈将纸张压好，揣着手坐到了他们身边，纱巾还环在脖子上，真田琴奈拿了一个饭团小口啃食。

　　紫菜饭团里包裹着鱼片和爽口的小菜，真田琴奈不自觉多吃了一个。

　　※※※

　　时近傍晚，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将远处的房屋、甚至是双殛之丘，都笼罩在一片祥和中。

　　“要是以后都能和现在一样和平多好。”
　　“最好再来一点雅乐。”

　　佐藤成濑喝了几杯酒，压着自己的左臂舒服得躺倒在廊下，眯着眼望着院子里的杏树。

　　“你还真会享受啊，佐藤。”

　　栗原美绪仔细挑掉肉片上的佐料，用筷子夹着倾身递到真田琴奈嘴边，真田琴奈看着她发亮的眼睛，顺从地吃了下去。
　　咀嚼的时候她将手中的杏子剥开半边皮，反身递给栗原美绪，而后掸了掸衣服站起了身。

　　“心情不错，就让你们享受一下吧。”

　　她的为数不多的行李中，压箱放着一张和琴，虽然许久未碰，但是勉强还能弹出音律。

　　和琴放置在腿上，真田琴奈起手试探性的拨了拨，奏出晦涩的音符。

　　然后，响起了轻悠的琴音。

　　栗原美绪坐在一旁，看着她低头抚琴，手指翻飞间神色未变。
　　静谧的音律缓缓流淌，像是夏夜里的蝉鸣，又像是鸟雀扑打羽毛的柔软振动。

　　“さびしさや一尺消えて ゆくほたる”
　　流萤断续光，
　　一明一灭一尺间，
　　寂寞何以堪。

　　她轻声念出俳句，清冷的声线加上秀丽的脸庞，让栗原美绪陡然沉沦。

　　她的寂寞年华里，是不是缺了自己呢？

　　琴音终止于吻。

　　栗原美绪托着真田琴奈的后脑勺，用丰润的唇珠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唇纹，一个没有深入而是简单的双唇贴合的吻。

　　持续到夜幕星河垂坠。

　　佐藤成濑早就昏睡过去，侧躺在走廊里平稳的沉睡，呼吸转换间还挠了挠胸口。

　　“琴奈桑还有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呢。”
　　栗原美绪和真田琴奈并排坐在檐下，晃着双腿，幽声开了口。

　　真田琴奈的纱巾早就被扯掉了，她摸了摸颈间的杀气石，望着苍穹中的点点繁星，柔声唤她。
　　“美绪。”

　　“啊？”
　　栗原美绪瞪大双眼，眨着淡金色的眼瞳，将她的身影都映在其中。

　　“美绪。”

　　“在哦在哦，美绪永远都在琴奈桑身边。”
　　她笑着回答，嘴边的梨涡将她显得越发精神可爱。

　　“美绪。”

　　“是。”

　　“美绪。”

　　“美绪困了呢。”

　　“美绪。”

　　“......”

　　真田琴奈低头，栗原美绪已经熟睡过去，胸口有序地起伏。
　　凝视她的睡颜片刻，真田琴奈转而将栗原美绪的马尾松开，任它倾泻在自己的腿间。

　　一下一下顺着她翘起的发尾，真田琴奈最后在她的眉心印下了一个吻，彻底抚平了她不经意皱起的眉头。

　　“晚安，美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