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视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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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评级开始，这次因为各种原因，参与评级的老师只有张PD、王嘉尔、周洁琼和李荣浩。
依旧是张PD开场：“三天过去了，不知道一百位练习生针对这个主题曲的舞蹈练习怎么样了？”
“我们是针对每一个人都会有唱歌跟跳舞的这样的视频，所以今天的ABCDF的评测是真的是非常公正的。”
“在录这个视频之前，他们做了一个自我等级预测，现在我们来看一下吧，看一下他们的预测跟他们的，实际情况，会不会相符。”
第一个视频就是蔡徐坤。
“各位老师好，我是A班的蔡徐坤。”
李荣浩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是第一个拿A的那个。”
周洁琼肯定他：“对对，渔网渔网！”
张艺兴询问作为任课老师的周洁琼和李荣浩：“诶，他在上课的时候怎么样，态度？”
李荣浩点头：“很好，非常好。”
“态度很好？”
“对，态度很好。”
“呦，这挺意外的。”张艺兴看起来还挺满意地笑了笑。
开始放视频，蔡徐坤唱跳部分都不错，而且配合得也挺好，完成度很高，甚至有几个动作还让老师们连连惊呼。
“很完整我觉得。”王嘉尔不住地点头，“到目前为止很完整。”
最后那个飞吻让周洁琼心动不已，抱着胸口躁动不安。
李荣浩看着大家都是一脸满意地看着视频鼓掌，总结了一下：“就是感觉不太能讨论太多了这个。”
张艺兴目光还没离开屏幕，感叹了一句：“蛮帅的，嗯，蛮有特点的。”又开玩笑道：“如果我是一个女孩的话估计我就要倒了。”
周洁琼笑得要厥过去：“真的吗哈哈！”
“可惜我是个男孩儿！”张艺兴上这个节目后套路越来越多了，还坏心眼地问王嘉尔，“你觉得他和苗苗练习生比哪个更好更会让人心动？”
王嘉尔看他一眼：“在我心里，这是没有可比性的两个人，我会，不自觉地带上主观情感。”
“不是说在比赛里要公正客观的吗？”
“这个没办法。”王嘉尔无奈道，“我对他，真的是，就是不评价比评价更公正，这个意思明白吗？”
张PD鹅笑两声：“我现在真的很期待看到苗苗练习生的视频啊！”
王嘉尔哂笑两声，拉回话题，指着蔡徐坤道：“标准，这个为标准。”
周洁琼附和：“这是A的标准，没有让我失望。”
老师们现在还很乐观，大概是因为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完成度很高的蔡徐坤，心里就会不自觉对接下来的选手有期待。
接下来的小鬼也还可以。
郑锐彬，周锐，陆定昊，贝泓麟……
虽然不是非常完美，但是完成度已经不错了，张艺兴忍不住欢呼：“现在可以了可以了，到这种程度就可以尖叫了！”
“歌词全对！”
“全对！没有错舞蹈吧，很少，起码是有完整度的。”王嘉尔也有些激动，有点不太相信一些练习生可以完成的这么好。
“我会让他进A。”张PD很满意。
“糟糕了。”王嘉尔突然笑着说，周围三人都不解地看着他，“突然之间想到，会有很多个A哈哈！”
老师们还是太天真，没有发现大家都是打乱顺序放的视频，而这并不是随机的，节目组很明显把水平差不多的练习生们放在了一起。
张艺兴突然说：“我比较想知道，F班有没有那种突然崛起的那种。”
李老师回想他的行医生涯：“当场有一个，有有有，有一个突然，但是我就不知道他后来会怎么样了。”
“谁啊，你说。”张PD好奇问道，另外两人也看向他。
“有个叫罗正。”
“罗正是吧？”张PD确认后，询问工作人员，“看一下呗，看一下罗正吧。”
视频打开，视频里的少年先是一个骚气的压唇，引得周洁琼一声长“哦——”，李荣浩想到自己在上课的时候鼓励罗正有自信并让他唱出歌来的时候，真的非常有成就感，心里也有些期待。
可是现实情况并不乐观。
“各位老师好，我是F班的罗正。”
“我……想换个彩，对，想换个颜色。”
“粉色。”
李荣浩老师激动地不住点头，小眼睛里装着满满的慈祥。
开始表演，老师们却渐渐皱起了眉头。
动作无力，甚至很多地方忘动作，唱歌飘忽，歌词记不住，到了高音部分还掐嗓子，可掐嗓子也拯救不了他的表演。
李老师突然发出了一声沧桑的叹息，周洁琼看他这样，真是有点心疼李老师的脸，安慰性质地笑了笑。
还真是……后羿出手不简单，后羿掀起了波澜……李老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这个，只想穿越回去告诉自己，多说多错。
“对，这比较……”张艺兴没敢看李老师，转头问王嘉尔，“看你是怎么想的，王老师。”
王嘉尔只能接锅：“很抱歉，真的，真的，如果看这个视频的话，我是……觉得，不及格的。”
张艺兴也感叹：“李老师真的是很少喜欢，这样的练习生选手，所以，真的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希望他以后可以，越来越好吧。”
“我也希望以后，希望能越来越好。”李老师低下了头，心疼自己的脸。
张艺兴：“好，下一位。”
接下来就是“越努力，越好笑”了。
让所有老师都无奈憋笑的董岩磊，还有后面不知所措的陈名豪，陷入疯狂状态的左叶，感染得老师开始不停抽搐抖动的陈义夫，已经把歌词系统变成KTV效果的何东东……
一两个还好说，这后面的只有更荒唐没有更好的了，四位老师表示他们也不知所措啊。
李荣浩不停地在心里掀起波澜，难道是他给的宠爱让他们被宠坏了，让他们现在整天都能在他怀里自由自在了吗？他笑了两声：“我觉得，我现在的标准已经降到，他只要张嘴我就可以给个D。他可能，他不唱我可能就是F。”
后面的选手也是惨不忍睹，老师们发现后面的练习生越来越差。
“没唱。”
“嗯，没唱。”
“啊——Jeffrey!”
“也不唱，也不跳。”
张PD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王嘉尔也烦躁得正了正帽子。
李荣浩突然想到什么：“诶，到现在都还没有那个苗苗练习生，在那么后面吗？”
“不会，他的实力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么后面啊！是不是没唱？”王嘉尔猜测，却被工作人员告知还在后面。
王嘉尔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
“歌词啊！怎么都不记歌词是怎么回事？”张艺兴有些急了，特别是看到王子异漏了一个part，陈立农基本上没有唱歌part之后，王嘉尔都开始怀疑这个任务是不是太难了。
正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任务不是顶尖的难，才会怀疑。基础差的就算了，基础好的都做不到。现在这样的任务都完不成，以后的舞台怎么办？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到樊新橡的视频。
会议室的气氛有些低沉。
在看到一位练习生直接放弃了视频录制以后，几位老师都有点恼火。
“这是开玩笑嘛这是！”王嘉尔事后采访的表情很无奈，“如果这是综艺的话我可以跟你哈哈哈。”
他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如果在这样的练习生中选出九个人出道的话，那么好像他之前，或者说那些正正经经日夜练习只求一个出道机会的练习生们的所有努力都是笑话。
他们是那么努力才能获得的一个镜头，却被他们随意挥霍。是因为现在的国情，曝光或者说综艺渠道太多了，每个人都有机会成名，都可以获得一个机会快速吸引人气，他们就不把练习当回事，随随便便了吗？
不可否认的是肯定会有部分基础薄弱的练习生跟不上进度，那你起码要有态度，一首歌不会，那至少有半首歌，一小节，或者最低最低一个八拍吧。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放弃了，那你这三天的时间就这样浪费了，别人看到的你就是零，你凭什么要求别人看你的过程？
社会就是焚尸炉，别人不会看到你是怎么被灼烧折磨的，看到的就只是那抔骨灰。
“但不是啊，”王嘉尔沉默了很久，才说道，“这是比赛，这是你的命啊……”
导师中场休息，李荣浩先离开了座位，张艺兴也有点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来，对另外两人说道：“我去过去看一下，跟他们看一下那些孩子们，马上过来啊，你们先休息会。”
说着就跟工作人员去到练习生所在的教室。
王嘉尔本来也想跟着过去看看樊新橡是什么情况。现在直接放弃的都已经出来了，他还要差到什么地步？
但想想还是算了，他和樊新橡之间也只是他单方面的认识，说起来他们也只是认识了几天的陌生人，而且现在还在录制，他也没什么能说的。
王嘉尔的手指不停地打着桌面，想想还是坐不住，跟周洁琼说了一声“休息”就走到外面透气去了。
张艺兴走到练习生所在的教室，人还没进去先叹了一口气。
练习生心中忐忑，忽然看到张PD面色难看地走进来，心中更慌张了，齐齐鞠了个躬：“老师好——”
张艺兴却连回应的心情都没了，直接道：“我说，你们这都怎么搞的我的天哪！”
他拿起话筒：“首先第一个，A班，怎么搞的？怎么弄成这样？”
“你们知道，最后，这一次的评价，掉到F班以后会怎么样吗？”
“你们知道吗？”
一些觉得自己这次肯定要掉到F班的练习生闻言有些紧张。
“只能在台下，你不能动，舞都不能跳。”
张艺兴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们：“歌词，歌词都记不住的啊？”
“都，都，都rap都当说唱，都不用唱歌了是吧？”
他有些苦恼地挠挠头：“我们每一位导师在打那个分的时候，因为知道那个F是上不了台的你知道吗？好难打啊！”
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说，想让练习生们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机会不是这么易得的，努力了你可能得不到什么，但不努力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但是看着下面练习生们有的眼眶都红了，又于心不忍。
几天前他看到面前这些少年的时候，还觉得他们很可爱，很有冲劲。可是怎么一个任务就把他们打倒了？真的是这个任务太难了吗？
“我也知道这里面肯定还有人，很，很多人非常，非常非常努力但是也可能，可能那个成绩也不佳。但是也不要灰心，因为，还有机会。因为现在不是说现在时间不够嘛，这个主打歌，还会有时间给你们自己练习。”
但是这次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啊。
好的人一直在向前，谁知道下一次的机会又是属于谁的呢？
张艺兴看着垂头丧气的练习生们，感到很头痛。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多话讲出来又怕伤害到他们，只能压在肚子里，斟酌斟酌再斟酌才能说出来。他很想做些什么来帮助他们，但是别人的帮助永远比不上自己的努力。这个道理，眼前的这些练习生们还要再走多久才能明白呢？
张艺兴深吸一口气。
“我希望你们好。”
“希望你们加油。”
练习生们都被触动了，齐齐向张PD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蔡徐坤看着张PD走出去，转头发现樊新橡又在发呆，用手肘轻轻碰了他一下：“怎么了？在担心吗？不要担心，你肯定行的。”
樊新橡摇了摇头：“不是，我在想PD有没有看我的视频。”刚刚没说等级预测，PD小姐姐把他单独叫出去补拍了一段，他还唱了歌。
唔……
剖析心意真的好难为情啊……
等张艺兴回到会议室，李荣浩和王嘉尔已经做到了位置上。
工作人员提醒他们还有最后一个视频没看。王嘉尔意识到最后一个就是樊新橡的视频，强打精神盯着屏幕，心中有些紧张。
开始播放。
“老师好，我是樊新橡。”
没有任何其他的介绍，直接开始了表演。李荣浩奇怪地问：“诶，他是不是没有讲那个等级预测？”
周洁琼点点头，但是接下来他们就没有再交流了，都专心地看着视频。
唱跳部分都不错，可以算得上是优秀了，按照从好到差来，这个水平怎么也不可能是放在最后一个的啊。
周洁琼称赞道：“今天真的很不错了！之前我教他们跳舞的时候，他和王子异两个人老被我说动作，他们两个个人痕迹太重，跟团队配合起来就太突出了。但是现在看来还蛮好，他差不多已经解决这个问题了，王子异也好了很多，看得出来是有下功夫的。”
“还说自己不想当偶像。”李荣浩想到那天唯一一个没有举手的人，轻笑了一下，“唱歌部分也不错。练习的时候他的情绪老是不对，要么就是没感情，要么就是情感太激烈。今天还可以，处理得一般，但进步很多了。”
老师们表示节目组真是太贴心了，最后一个放樊新橡给他们洗洗眼睛洗洗脑。
他们还以为所有视频已经放完了，准备做个总结。
“但其实那个F，我跟你说那个，F就不是要站在台下要看吗，就那个真的肯定会是打击。”王嘉尔有些不忍。
李荣浩也赞同道：“绝对一个很大的打击。”
老师们还在伤感的时候，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一张大脸出现在屏幕里，把四位老师吓了一跳。
大脸的主人赫然是刚刚最后一个看的樊新橡。
他们看到屏幕里的少年侧脸问旁边的人：“这个亮起来就是开始录的意思吗？”
好像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樊新橡与镜头拉开一点距离，又正了正坐姿，一本正经地板起脸来。
“老师好，我是A班的樊新橡，刚刚没有做等级预测。我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个等级，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喜欢我的演出。如果在A班意味着被认可，那我希望我能留在A班。”
大概是PD小姐姐好不容易抓住了独处的机会，逼着让他再多说点，樊新橡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小新眉纠结地绞在一起，然后突然舒展开。
“很感谢老师们，那么用心地教我们，实实在在地关心我们，我唱一首歌给所有老师听吧。”
少年的手指搭在腿上，自己给自己打着拍子。
“Hey 这一秒向你靠近
梦已准备就绪
show you 我的心绝不放弃
You are the one I want
从没有迟疑
感受所有光芒是你
你已为我证明
一整个世界被你占据
You are the one I want
绝无可代替”
“所有的视角
都为你聚焦
你的每个决定是我渴望的骄傲
让犹豫死掉
看到你就好
请你为我的努力而尖叫”
“Hey you hey you hey pick me EiEi
Hey you hey you hey pick me EiEi
Let music going round round round round round
听到我为你欢呼尖叫”
……
没有伴奏，干干净净。
王嘉尔唇角从一开始就没下来过。
“老师们，和各位工作人员，谢谢你们，虽然到现在为止来到这个节目才三天，但是已经收获了很多。练习生的第一批见证者是你们，你们都非常辛苦。”
“虽然我还有很多缺点，很多不足，但是我会加油的。”加油不成为偶像的。
“谢谢你们。”
视频停在最后樊新橡弯起的嘴角上，周洁琼捧心：“天哪！这是什么嘴角杀！程潇今天没来肯定要后悔死哈哈哈！”她也是出道才一年多的人，在国内没什么人气，而且在练习生面前为了塑造威严的形象也一直是凶巴巴的，乍一听这种表白心意的歌，即使是主题曲改的，也会觉得好感动。
王嘉尔看着一下放松下来的众人，对工作人员开口道：“这一段就不要放出去了吧。”
他看着另外三人，笑着说：“就当是我们的小秘密好了，让程潇和靖哥他们自己后悔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视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