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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两颗星星 ...
过一会儿,外边彻底没了声响。
头顶的呼吸声变弱,衡在缓缓抬头,额头传来痒意,似乎抵在了他下唇那里,胡须硬硬的,戳人。
相贴的姿势很亲昵,衡在却不是很排斥。
也才发现自己一直抓着他的夹克,衡在就说:“谢谢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他没出声,而是径自站起来。
四周黑漆漆,衡在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得他脚下踩到东西的碎裂声,一记一记的,在这般静谧的通风道里,显得尤其空旷寂寞。
衡在两只细藕般的手臂便搭上他脖子,也不说话了,任他抱着走出通风道,越临近街道,灯光越发明晃晃,衡在慢慢瞧清他的脸。
一如方才那般生冷,硬凛。
额上却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衡在忙叫住他:“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男人沉眼看了看地面,停住脚步,将衡在放下来。
衡在站稳,看见他的小臂还在流血,左手跟从血里捞出来一样,衡在忙揪住他衣袖一角走去路边,“我带你回酒店包扎吧,成么?”
男人默不作声。
衡在当他默认,伸手拦车。
.....
顾桐早就收拾完行李离开,衡在让他去沙发那里先坐,便去找客房经理拿药箱,等回房,
他已清洗好伤口从洗手间里出来,就穿了件黑T恤,夹克外套被丢在沙发上。
衡在看看他小臂上那道划伤,便叫他去坐着,把药箱放在茶几上,衡在坐他旁边,打开药箱,拿出医用酒精和棉签,用棉签沾了些酒精,认真且小心翼翼地在他的伤口周围涂抹。
“我手劲拿捏不准,疼你就哼一声,我尽量轻点。”衡在难得的有责任心。
男人紧抿嘴唇,不言,浓眉也不皱一下。
涂了两个来回,衡在抬眼瞧他,发现他也在看她,两人挨得近,他睫毛的长度衡在都能估出个一二来,又生得浓密,衬得那双眼狭长深邃,而此时的衡在没穿外套了,就是吊带和短裤,便起了兴致。
“你是不是认识我呀,我演戏的,很多人都喜欢像你这样盯着我看。”
“我身材好吗?”
“那帮人是跟你有仇还是我呀,可我第一次来云南拍戏,整天待剧组里,想招惹人也没机会。”
“谢谢你替我挡了那一刀,今晚你就住这里,明天我请你吃饭。”
......
处理完伤口,男人仍旧淡漠,一个字都不说。
衡在也不气馁,慢条斯理地用胶带给他小臂贴了个心形,见他还没反应,衡在手托着下巴望他的那双眼睛,“其实啊,你的这双眼睛跟我以前喜欢的一个人很像,特好看。”
男人终于微微动容,眼神复杂地看着衡在。
“是吧?”
衡在笑出声,还故意反问他,把胶带丢进药箱里,起身回房间,过一会儿就拿着洗浴用品去浴室。
大半个小时过去,衡在裹着条浴巾才出来,已经吹干的长发披在身后,她骨架小,又瘦,皮肤白皙细腻如初雪,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露了大半在外边,里面可是什么都没穿。
卸了妆后的她却是另一番清冷动人之姿,眉眼柔和,如美人出浴图般一笔一触地描摹,带着清澈甜美之感,不像上了妆,五官更加突显精致,眉眼高贵却不艳俗,浑身有股天然而生的媚气,像只妖精。
但此刻仔细看她,脸色有些苍白。
男人靠着沙发而坐,桌上的手机亮了下就熄灭,衡在走过来几步,他才缓缓转头,眸光沉定。
“你可以去洗了,我明早得赶飞机,就先睡喽。”
也就是打个招呼,说完,他仍没什么表示,衡在便回房间,关上门,身体靠在门板上,眼眸低垂着,不知是笑还是怎么。
半晌后她才爬床,躺几分钟人就没了动静,头开始晕乎乎的,四肢乏累提不起力气,方才在浴室就有点感觉,冲着热水都觉得浑身在发抖,这会儿更加强烈。
没几分钟,她完全陷入深睡状态。
落地窗外更深云重,月息星散。
茶几上的手机亮起来,屋内灯光昏白,洒在男人轮廓明朗的脸上,刀疤和胡茬已不见,留下的是一张隽俊清晰的面容,眉眼漆黑干净,如一片映着暗色倒影的湖面。
瞥了一眼屏幕,两点十分,恰时门铃响起,他起身去开。
林夺提着一只黑色纸袋,向他恭敬地颔首,“倦爷,这是您要的东西。”
“嗯,”温斯倦接过纸袋,视线落在林夺的腰那里,让他进来,“伤怎么样?”
“已经处理过了。”林夺回答,却瞧见温斯倦左臂上有伤,还是贴的心形,不由想到房间里的女人,但也都是因为他的疏忽,跑出来时撞到衡在,没发现录音笔掉了,同温斯倦汇合后,温斯倦让他先去处理伤口,其他的事温斯倦来解决。
“那就好,但明天还是得辛苦你跟我去江家一趟,”温斯倦把旅包放茶几下面,“叫上丁战,明天一起过去。”
“是,”林夺点头,表情却踌躇不安着,“......倦爷,那支录音笔拿到了吗?”
“还没,”温斯倦坐下来,眸子黑曜如夜,眼尾却翘起微微弧度,“有一支就够了,你弄掉的那支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无需担忧。”
“是!”林夺点了点头。
“去对面休息吧。”温斯倦把房卡递给他。
林夺:“那您呢?”
“我在这里。”温斯倦说。
林夺看看温斯倦,垂着头没再出声,在温斯倦身边做事那么多年,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便接过房卡,道谢后出去。
次天六点,林夺已在外面等候,温斯倦把昨晚染血的衣服装进纸袋里。
衡在的手提包就搁在茶几上,他瞧一眼,束紧领带,勾勾唇走出来。
“把这个拿去扔掉。”温斯倦嘱咐林夺。
“是!”林夺接过纸袋,低声对他说,“倦爷,前面走廊拐角有记者,要不要我过去......”
“不需要,”温斯倦轻轻合上房门,薄而有形状的唇微微勾出一抹浅淡笑意,“让他们拍吧。”
——
四天后。
衡在醒来,身体湿湿黏黏的,望望熟悉的天花板和周围摆设,她翻开厚重的被子起身靠着床头坐,手背上还有医用胶带。
在医院呆了四天,今早才被宋西原带回家。
不过想到那天晚上,那个人沉凛深彻的双眼,她抱住膝盖,不由轻嘲了下。
卧室门被推开,顾桐端着杯热水走进来,见床上坐着个人,吓了一跳。
“衡姐你醒了!”
衡在抬眸,“嗯,宋西原呢?”
“西原哥刚去公司了,听他说是公司老总出差回来,要逮他去骂一顿呢,”顾桐快步走到床边,把水递给衡在,“感觉好点了吗衡姐?”
“好多了。”衡在接过水就喝了几口。
“衡姐,那天早上可吓死我了,”顾桐看着衡在,两只手在前面绕圈圈,想起那天早上的场景仍然胆战心惊,“你这几天都不太清醒,我就没跟你说,那天我打算起早点去给你搬行李,但更早一些的时候有个陌生电话打给我,让我赶紧去酒店照顾你,我一去就看见茶几上全是带血的棉花,还以为你出事了,老天保佑幸好只是发高烧。”
衡在握了握水杯,淡淡一笑,“这事儿宋西原知道吗?”
“我没敢说。”顾桐道。
衡在再喝两口水,就下床,摸了摸顾桐的头,“乖,那就别告诉他了。”
顾桐点点头笑起来,又怕衡在调戏她,就微微低头不看衡在,“衡姐你要拿东西吗?我去帮你拿吧。”
“不拿东西,我洗个澡,然后去趟公司。”
顾桐便在客厅踱来踱去,等衡在收拾好出来,没化妆,直接换了身衣服就带她到公司去,顾桐第一次来美盛,又开心又新奇的四处观望,衡在就让她在工作室里先随便转转,然后去总裁办找何森。
走到门口就听何森在冲宋西原大发雷霆,秘书在外面吓得一愣一愣的,咖啡都不敢端进去。
“下那么大的雨你也让她上场,我出国前怎么交代你的,烧坏了人怎么办你告诉我,替身在你眼里是摆设吗!”
生这么大的气实属情有可原。
在签下衡在之前,何森就查过她资料,美国上学期间偶尔接一两部,戏上映得少,每次莫名其妙就被媒体通稿爆黑料,可因为演技颇受观众认可,便成了圈内又红又坐拥一堆黑料的女明星,每回黑料爆出网上虽然谩骂连天,但她淡泊声名,向来不在意这些,说来也奇怪,最近一年里黑她的人突然就没了。
不过有这么个大资源摆着面前,肯定要先入为主啊,而且他相信自家公司的公关能力,便等衡在回国后,何森不多加考虑便兴冲冲签下她,接触了几天,何森反倒发现这姑娘独特,比起公司里其他那些一出点小问题就找他哭哭啼啼吵天嚷地的小演员来说,衡在的性子明显淡得多,跟白开水那样,不争不抢的,与黑料俩字也根本沾不上边,自然得继续捧她。
宋西原努力解释求生存,“何总,当时导演催得急,我根本来不及找替身嘛。”
“导演导演,怎么又是那个导演!”何森拍桌子,“下次别接他的戏了,就说是我授意的,还有你新招的那个助理,让她好好照顾衡在,我不希望下次再出现发高烧进医院的事!要照顾不好就炒了,我亲自找一个!”
宋西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衡在就推门走进来,“是我坚持要上场拍的,不怪他们。”
“哪能不怪啊,”何森转身靠着办公桌,眼神落衡在脸上,不施粉黛,却也楚楚,“感冒好完全了你就跑我这儿来?”
“好了。”衡在去沙发那儿坐下。
宋西原忙道:“那何总,要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何森不耐烦地摆摆手,宋西原立马麻溜地滚了。
“感着冒还抽呢!”何森过来夺下她手里的烟,叼在自己嘴里,点燃了吸。
衡在耸肩:“吸你的二手烟也是吸,还不如吸自己的。”
“别跟我扯,这次怎么想的去拍淋雨戏,那地方常年潮湿,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心里没点逼数?”
何森把火机丢茶几上,烟盒收走放兜里,在衡在对面坐下来。
衡在满不在意地笑了笑,“上个月十五号我去松山寺洗涤心灵,跟那里的方丈问了段姻缘,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何森狐疑地抬眼盯她。
“方丈说我这辈子只有一个男人,让我安心等着,”衡在靠向沙发背,两条长腿交叠,神色甚尤懒散,“我回忆了一下,也就高中那会儿谈过一个,方丈的意思不是我以后得孤独终老了么?我就想着淋几场雨纪念我的过去,也算做个交代。”
“我离开没多久,一个二个的怎么都疯了,”何森猛吸一口烟,烟头丢烟灰缸里,“这几天你给我好好在家里休息,别出通告了,等脑子好了再说。”
“哎何森,我是跟你说认真的,没骗你。”衡在挑挑眉头。
何森呸了一声,“我也没骗你,上次我逛街遇到一算命的,花了我两千块,算出我这辈子有两个老婆四个儿女,所以我现在得多赚钱,以后养他们。”
“那提前祝贺你喽!”衡在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
“等会儿,”何森看看腕表,“四点了,请你吃顿饭,刚下飞机都没吃什么东西。”
衡在想了下,笑应:“好啊。”
地点就在公司附近,衡在开车载何森过来,点单的时候也没客气,衡在点自己喜欢的,何森点他想吃的,菜上桌,边吃边聊。
不知怎地就聊到禅修,何森好奇心旺盛地问她:“那松山寺真这么灵?”
衡在本来无信仰,去松山寺是因为一次拍戏收工路过那里,正巧赶上庙会,她就进去逛了逛,偶遇寺庙方丈,她便询问缘法,方丈给了她一句话,爱生缘,缘生爱,可遇也可求。
她回来琢磨,觉得方丈说的不无道理,至此便过不明白的时候就去找方丈说话。
见何森十分好奇,衡在点了点头,“真的特别灵,自从上次我去松山寺问姻缘回来,我老梦到初恋情人。”
何森随嘴问:“梦他能做什么?”
“男人和女人单独在一起,夜黑风高,这个你更了解吧。”
衡在乐着。
才反应过来在拿他当乐子,何森就骂:“神经病!”
......
一小时后,结账。
回到家,衡在进卧室倒头就睡,手机调成静音状态,这几天在医院睡得沉,都没做什么梦。
等醒来,窗外已夜色沉浮。
开灯,衡在起身出去准备找点吃的,被她扔在客厅的包在震动,她过去把手机拿出来。
“什么事?”
宋西原在那边压着声音吼:“姑奶奶你在云南怎么认识温总的?现在微博上全是你跟温总深夜酒店共度六小时的绯闻,你实话告诉我这事是不是真的,我现在在去找何总的路上,何总肯定又要操/我了!”
“哪个温总?”衡在平躺在沙发上,手机开免提丢在抱枕上面。
“就是那个君临集团的温总啊,全名温斯倦!”即使是在保姆车里头,只有他一个人,宋西原还是不敢大声嚷,“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跟我仔仔细细说一遍,我好赶紧弄个声明澄清,不然你要是被人借势大力抹黑你傍大款怎么办?你要傍,也给我傍别的大款嘛,怎么偏偏是温总!”
“唔,温斯倦呀,”衡在神态却悠然自得,没拿这个当回事,“他那边表态没有?”
“还没,我让顾桐盯着呢,一有消息就告诉我。”宋西原说。
衡在饶有兴致,“那咱们也不着急,等他表了再说。”
“不行,我看温总的那些采访照片,人长挺帅的,又比何总有钱,”宋西原反对,“而且君临集团我的妈哎,咱们惹不起,掐死咱就跟掐只蚂蚁一样,何总自保都成问题,那些无良狗仔怎么那么没职业素养,看见什么就瞎拍,还有那些媒体,那温总是能瞎拍瞎编的吗!我得赶紧联系温总那边把误会给解释清楚了,先保住咱的小命要紧。”
“先别,温斯倦那边我自己会联系,这事儿你别管,管了我跟你急,就这样,啊。”
“哎等等,什么叫我别管......”
衡在把电话挂了,宋西原再打来,她先拉黑一会儿再放出来,自个儿打开微博看爆料的视频和照片,看着看着,不禁就笑了。
起身坐,翻出赵北北的号码拨过去。
“找小的何事呀衡大小姐?”
“帮我查查这两天温斯倦会在哪里活动。”衡在说。
“OK!查到了就给你消息!”
让手下去自己房间,自然是要留下来偷偷看小媳妇儿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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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两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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