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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修错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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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腾蛇神域领主残暴才有此下场。”
“且不论被杀领主性情如何。领主不道自有天罚,何时轮到旁人插手。”
“是荒海天裂出来的异物所为?”
“为何没人猜测是魔?”
“这可是几万年都不曾发生的事,当真是一件大事。这腾蛇域要逆天行事。”
“这哪是什么逆天,方才不是说得了天道认可。”
“此事不会就此平息,一重天怕是要出事。”
“可有谁知新主是谁?”
“尚且不知新领主是谁?此等事只要不波及我等,也都无关紧要。”
“所言甚是,甚是。”
邸舍里闹哄哄的,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索性尹九卿对流传在这里的消息抱有几分怀疑,倒也不在意。
“夙悟,此处这般吵闹,我们寻一处僻静之地歇息打坐吧。”宗良对眼下的环境极为不适应。
他因为夜的存在,以往都是独来独往,在外人眼中就是个作天作地的小妖精。没有哪个正常的神仙,愿意和宗良这个事儿精来往。
宗良也怕被人发现他的异样之处,巴不得乐见其成。
长此以往的不与人接触,便是宗良本身性格单纯正直,也变得有些孤僻。
且不说他性情是否真的孤独怪异,难与常人相处倒是真的。
尹九卿又饮了一杯手中酒,抬眼扫到宗良美人脸上的忍耐,看了四周一眼,笑盈盈的牵着他的手离开。
出了邸舍,宗良神色才和缓了些。
他原是想要多忍耐一会的。
只是同桌有几个男性修士,一直拿眼扫他身体的敏感部分,令宗良有些无法忍耐。
他答应过尹九卿要保护她的身体,身为女子需要注意保护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现在宗良看谁都像是对他图谋不轨。
要是尹九卿也是男子,宗良恐怕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夙悟,你我又没有累着,你为何转道要去那邸舍里休息?”
尹九卿站在宗良的身前,为他遮挡住过于炙热的光线。
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的身高会带来什么差距的宗良眨了眨眼。
这般站在尹九卿的身后,令宗良觉得自已就像是被尹九卿所庇佑般非常的安心。
“馋了,想喝口酒。”
两人刚结伴同行时,最开始由着宗良驱使仙气,架着飞行法宝带着尹九卿。
他们一路上远离人群,哪里偏僻往哪飞。
导致尹九卿都觉得世间是不是只有他与宗良两个人。
直到宗良因高强度使用仙气,撑破了尹九卿的经脉才消停了下来。
这两天宗良都不敢看尹九卿的脸。
他才答应过尹九卿看护她的身体,这不过几天功夫,宗良差点就让她成了废人。
内疚让宗良意志消沉。
不过宗良没想到尹九卿不但没有怪他,还对她嘘寒问暖、温柔体贴。
更是一点累都不让他受。
宗良受宠若惊,一直在想怎么回报尹九卿。
没想到现在机会主动送上门来。
“方才夙悟喝的应是凡人劣酒,并不美味,你若喜欢喝酒,我以后可为你寻来。”宗良想了想,那邸舍酒水是免费提供,所以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原来尹九卿背着他跑偏了路,就是为了喝几口酒吗?
莫不是以前是个女酒鬼?
尹九卿砸吧了一下嘴。大嘴一张吐出一口酒气道:“唔,那酒确实不美,不知会否留下口臭。”
宗良瞧着尹九卿喝气到手心嗅闻的小模样,终于看出点女孩子的模样。
“夙悟,等换回身体,我带你去一处好地方,那儿的酒是整个九卿最美味的。”这几天赶路尹九卿不是背就是拉着宗良,因着他生生拖长了到达朝剑宗的时间。
宗良多少有一些心有不安。
尹九卿歪头看向面染红霞的美人,道:“不用等换了身体,我们现在就可去。”
“啊?不去朝剑宗了?”宗良没见过尹九卿这种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去啊,不过我师父又没规定我们哪日到,早点晚点也没什么差别。”尹九卿随性惯了。
但宗良是个讲究的人。
“先去了朝剑宗后,我再带你去寻那酒。”宗良想了想,看了尹九卿耸拉的眼皮。关心着又道:“夙悟,寄居在我的身子中,你可有觉得不便?”
总之,宗良就感到身为女子的诸多不便。设身处地的一想,与他同样情况的尹九卿一定也有的。
尹九卿闻言大大咧咧的回他。道:“有何不便的,我这么一大把年经,见的多了,当个男人没什么难的,你不是当女人也当的挺好。”
当女人也当的挺好的宗良被打击的说不出话来。
以前许多人夸他英气,夸他雄壮一定都是在骗他。
他就知道。
离了父亲和母亲,他果然什么都不是。
“其实要说不便之处,还真有。”尹九卿状似苦恼的看向备受打击的宗良。
据尹九卿观察?宗良看着就内心脆弱的一比。
觉得自己能帮助尹九卿的宗良赶忙道:“夙悟有难处,我自当要竭尽帮助。”
“哦,真的吗?”
“君子一诺重千金。我自是最讲信用。”宗良点头,就差指天发誓说自己能说到做到。
尹九卿看着他专注望着自己的眼睛就说:“你每天在我身侧,身上的体香一直往我鼻中钻,我每时每刻身体热的不行。我算着日子,憋的确实有些久了些,不如今夜让我舒解一下吧。”
宗良脸一变,甩开了尹九卿的手。就斥道:“住、住口!”
“我都说完了,才叫我住口?不觉得晚了一些吗?”
宗良柔弱的身段一抖。面色憋的通红。“我不是…我…没有…”
“嗯,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可以自己来。”尹九卿的语气听起来很失望。
“我…我…”宗良我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什么。
内心脆弱又煎熬的宗良美人,开始情绪低落,甚至有些抑郁了。
尹九卿在想她是不是有些玩笑过头了,自我检讨后,为了安慰无精打采的宗良,尹九卿打算自我牺牲一下。
“宗良,这一切的都只是暂时的。”
宗良无动于衷,一副生无可变的模样。看他这样子,尹九卿觉得幼稚的同时,不由想起自己年少比他还幼稚的事来。
“我年少时,大约是十七岁时,喜欢上一个出色的修士,为了每日见他,学了变化之术,当了十几年的木头桩子。就是顶着房廊的那种。后来他突然出家,我一气之下就将他徒弟偷了来,我一开始以为那是他儿子。后来知道误会了也没将人还他。”
“那孩子现在是我三师弟,嘴毒尚不自知,怕是一辈子也继承不了他的衣皈。”
尹九卿咧着嘴笑,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宗良第一次听尹九卿说她的事,刚刚还很不在意,现在几乎全身心的投入倾听。
“第一次喜欢个人出家了,我失落了几年,后来有个眼光不错的剑修想与我双修。他想让我给他本命剑当剑鞘,我傻乎乎的真给他当了九十三年的剑鞘,可是他呢。那时他可狠心了,说舍了我就舍了我。”
“你猜他最后怎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