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出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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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语借着养病的缘故，自落水以来多半时间呆在自己的初桃院中。病养得差不多了，算算日子距皇后生辰也不过半个月了，虽说这次寿宴大抵是为皇子选妃的幌子，可却着实不能不准备，礼数自是要全。
这日清晨，慕卿语起的却也是早，净过面后坐在镜子前，想了一下对身后的丫鬟说：“槿书，今日好生梳妆一下，等下去给父亲问个早安。”
“小姐身子本就不算好，近来养病，老爷也嘱咐小姐要好生休息。小姐怎么忽然想起去问早安了？”槿书也算是熟悉慕卿语的性格，此时虽是疑惑，手上的动作却麻利。
“这风寒也是养得差不多了，礼数总归是要全的，从我回府起府里的人便盯着这个嫡女的位置你也清楚。”慕卿语一边交代，一边将挑中的一根紫色发簪递给槿书，“等下去父亲那里问过早安之后，你随我一同出府。”
慕卿语收拾好过来时，慕月柔却是早已经到了。
“父亲。”
端端庄庄地行礼，脸上虽然饰了脂粉，却也还是能略略看出一些憔悴。与慕月柔同是十四岁，却要比后者瘦弱了许多。
“你身子不好，我是嘱咐你不必来问早安的。”慕北云一面说一面示意慕卿语坐下来。
“姐姐身体好些了么？”慕月柔也是一脸关心的情形。
“前些日子的风寒以好了大半了，父亲和月柔也不必太担心。只是自幼体弱却不是一时半刻能 调理好的，这么多年慢慢将养着，也……无大碍。”
慕北云看着，却是忽然叹了口气：“是为父该早些接你回来的。”
慕卿语皱了下眉毛，却又一瞬间舒展开来：“卿语这些年过的很好。”
慕北云看着慕卿语时，慕卿语觉得那目光并非看向自己，反而像是透过自己去看到另一个人。总之那目光复杂，看得慕卿语并不自在。
倒是慕月柔打破了想要沉寂下来的气氛：“姐姐既然回来了，府中自然是比寺庙的条件要好，姐姐慢慢调养，总会好起来的。”
慕卿语看着眼前笑的甜美的人，自己也笑，点头道：“嗯，总会好的。”
慕北云体谅慕卿语身体，道：“以后的早安，你还是不必过来。今日你也早些回去吧，这么早过来早饭还没吃吧。府中饭菜若是有不合口味的，你便和厨房说。”
“谢父亲关心。卿语一会儿准备出府一趟，回京之后却是还没看过长安的街市。”
慕北云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慕月柔却是热情：“姐姐，那我陪你一起吧！”
慕卿语笑：“不用啦，就让槿书陪我先逛逛，我怕是也不会逛太久。”
长安的街市。叫嚷的各色点心，或者自制的首饰玩具，车马粼粼，人流如织，热闹得紧。因未曾在府中用过早膳，慕卿语带着槿书随意挑了家路边的小铺子打算先吃早饭。
“店家，两碗馄饨，一碗不放辣椒。”慕卿语将碎银两放到桌上，叫菜却是娴熟。
“好嘞！”
馄饨上桌还冒着热气，慕卿语将放了辣椒那碗推到槿书面前，“你也没用早膳。”
看着眼前的馄饨，槿书的眼眶忽然有点发热。虽说自己在小姐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可自己终究是个丫鬟，一个丫鬟的口味喜好竟能被一直记得，是福气。
“怎么了，不饿？”慕卿语注意到槿书还没有动筷子。
“没有，确实饿了。谢谢小姐呀！”摇摇头，给慕卿语挤出了一个实打实的笑容。
馄饨皮薄馅儿多，肉质也是鲜美，吃着便能感觉到老板诗歌老实店家。吃完饭的二人起身还未走远却听见身后摔桌子的声音，紧接着泽是陶瓷被摔碎的声响。
“老不死的，谁又让你在这里摆摊买东西了！”
慕卿语有些不悦地回头，正看见一个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少爷正带着一群人在闹事。看衣着，却也不是什么大家的少爷，大抵只是哪个有钱人家或是背后有点小势力的人。
槿书刚想上前，却被慕卿语一个眼神拦住。
“大小姐……”
“拿几张银票给我。”
“哦，好。”槿书将银票交给慕卿语，却见自家大小姐只还是站在原地，眼看着刚才买馄饨的老伯摊子已经被砸的不像样子了。
槿书正着急呢，却见那边领头的人忽然看向了慕卿语，咧嘴一笑，往这边走过来：“哟，这是谁家的小妹妹长得这么标致，一直看着本公子，要不要与我一同去喝一杯……”
就要走到慕卿语面前之时，那人却忽然摔了一跤，疼得咧嘴，再一抬头便看见慕卿语手中尚书府的令牌。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人忽然就怂了。跪在地上也不起来，就那么讨饶。
“滚。”慕卿语只说了一个字，软软的小声音却是霸气十足，
等到眼前的几个人全都跑走以后，才走向买馄饨的老伯。蹲下身，将银票放到坐在地上的老伯面前。
“老人家，以后换个位置卖吧。”
走出了很远，槿书还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大小姐，刚才那些人，我们尚书府是全不用怕的，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去拦住他们？”
慕卿语此刻确是没听到身旁小丫头的疑问，正思索着方才那惹事的人快走到自己面前时忽然摔倒，是有人用棋子击中了那人的膝盖，力度角度，控制的极其精确，想必是武功高深之人。
是谁在帮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出府
，还差 